楊婷婷緊緊地依偎在王大為身邊,走上了天上人間夜總會的高高的台階。
這是峽州市的一所大型娛樂休閒歌舞演藝廳。柔和的燈光像雲彩般的把整個夜總會包圍,巨大的水晶吊燈閃閃發光,大片的彩繪磨砂玻璃上有不少翩翩起舞的仙女,有一些人在華麗的舞池裡輕輕滑動,音樂聲大作,小桌上燭光點點,西裝革履的紳士和袒胸露背的女人在竊竊私語,就在葛洲壩賓館的前面,所以還有些外國男女的身影,有些紅酒的飄香,還有些香水的味道,一個胸前露出深深溝壑的的胖女人在繪聲繪色的唱著鄧麗君的那首《何日君再來》。
「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王大為故作輕鬆的挽著楊婷婷走在鬆軟的地毯上,他在興致勃勃的唱著:「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哥,你一定來過,我也喜歡這裡的氛圍。」小魔女在求著他:「下次有機會你領我也來玩一次吧。」
「這種地方也是你能來的?剛才不還嚇得發抖嗎?」他打了她的臀部一巴掌:「人家向你臭腳哥要的是錢,你一旦出事,人家要的可是人!你給我聽好了,沒有我陪著你,千萬不能到娛樂場所去!你怕那些人是吃素的?」
「哥,你也會像這次一樣來救我的。」楊婷婷顯得滿不在乎:「只要有哥罩著我,我什麼也不怕,我知道哥是我的護身符。」
王大為望著她調皮的臉蛋,狠狠的揪了一下她的鼻子,無可奈何、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敲響了6號包房的金色房門。
門開了,小房裡一共有五個人。梁爽坐在靠窗的一張單人沙發上,有些萎靡不振,時髦的意大利阿瑪尼眼鏡上有一邊的鏡面不翼而飛,頭髮蓬亂,眼角和嘴角都有點點血跡,白淨而文質彬彬的臉上一片蠟黃,風流倜儻的氣質早就蕩然無存,馬克華菲休閒襯衣的衣領也被撕開一道口子,顯得有些狼狽不堪。看見王大為進來,眼睛閃爍了一下,嘴角苦笑了一下。
「婷妹!」當他發現跟在王大為後面進來的楊婷婷的時候,大吃了一驚:「你怎麼也來了?」
「臭腳哥。」楊婷婷哽咽著叫了一聲,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直接撲到梁爽的身上去了:「你還好嗎?他們把你怎麼樣了?」
王大為很滿意這個大女生的表演,除了對梁爽的真情實意,她還是忠實的按照他先前的部署執行,這是難能可貴,也是最為關鍵的。他則在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給房裡的三個男人逐一遞著香煙。那是三個年齡在三十歲開外、外表極為普通的男人,沒有唱歌,卻把房裡的音箱放得震天動地,對於他遞上的黃鶴樓香煙都不屑一顧。他心裡一沉,知道事情有些棘手。
「臭腳。」他給梁爽的嘴裡塞了一支煙:「別怕,有我呢,是不是挨了打?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沒死。」梁爽的聲音嘶啞:「謝謝你能來。」
王大為看了一眼畏縮在一張長沙發盡頭的那個低著頭但不慌張的女人,僅僅只穿了一件露臍衫,一條鮮紅的超短裙,填充的很厚實的文胸和小的可憐的短褲都誇張的攤放在包間的茶几上。看得見那個女人畫得很細的眉毛、有些薄薄的嘴唇、爆炸式的紅頭髮,胸部不大,和飛機場差不多、瘦削的肩膀、裸露的大腿沒有半點性感,絕對是走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女人。王大為就實在不明白被無數漂亮女人包圍和被無數良家婦女追逐的帥氣的梁爽為什麼會中意這種貨色,而且癡迷的踏進這樣簡單、破綻百出的陷阱,以至於陰溝裡翻船,他真的不明白。
「朋友。」王大為自己拉了一把鋼管折疊椅背對著房門坐下了,他皺著眉頭在問:「為什麼要打我的兄弟?」
「你沒看見嗎?」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指著那條茶几上的短褲叫道:「這個小白臉了我老婆!」
「朋友,聲音小一點行嗎?」他依然和藹可親的說著:「晚上到夜總會這種地方來玩的都是想出來找樂子的,男女都一樣,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偶爾荷爾蒙沸騰,發生一點性關係、搞點純屬正常,沒什麼了不起。我想知道這位朋友是怎麼得知你老婆是被的呢?」
「我老婆自己承認的。」那胖子有些惱怒了:「,你沒看見連短褲都被撕破了,就把人按在這個茶几上干的,還敢說不!」
那個女人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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