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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華府 文 / 冥路無回

    就在韓天殺心已起,徐昭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無人能救的時候,忽然遠方傳來一聲暴喝,有一個人怒道:「混賬!」

    同時有一陣颶風陡然吹來,這風來得突兀,凌厲如刀,不僅吹刮得韓天面龐生疼,整個身體也如遭重擊。在這大風之下,他整個人如一片葉子,倒飛出去,連他腳下的乾坤鼎也抵擋不住這大風,被吹得砸落在地。

    韓天的身子直撞到牆上才掉在地上停下來,他被撞得全身骨骼劇痛,好不容易才爬起來,朝颶風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有兩個中年人正從遠處走來,其中一個披著一件土黃色的斗篷,相貌粗獷,面上有些微微的黑色胡茬,正一臉怒氣地盯著韓天。而另一個人相貌英俊,穿著白色的袍子。他遠遠地看著韓天,眼眸深沉,裡面似有關懷之色。

    他們兩個人遠遠走來,那個有胡茬的中年人來到徐昭身前之後,關懷地看著他說:「昭兒,你沒事吧?」

    徐昭搖了搖頭說:「多謝二叔關心,我沒事。」

    這人正是玄殷府徐家二爺徐烈,他見到徐昭的確沒有受傷之後,仍看了看徐昭受傷的手,才轉過頭來面向韓天。他立刻又大怒道:「哼,你好大的膽子,只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竟敢向我徐家子孫下如此毒手,今日我便替幻雲宗清理門戶。」

    他說罷伸手朝那乾坤鼎一招,想要將乾坤鼎攝入手中。這乾坤鼎雖然不凡,但畢竟不如黃龍劍一樣,乃是用一條真正的黃龍煉成,有著強烈的不屈的意志。所以在被徐烈攝入手中之後,只是輕微一震,就被徐烈制服,抓住一隻腳後,穩穩地攥在手中。

    這乾坤鼎在韓天的操縱下,變得比一個人還打,此時徐烈將它舉在頭頂,真如霸王舉鼎一般,威勢懾人。

    他一步步地走到韓天身前,眼神冰冷地說:「你剛才不是用這鼎打敗了我徐家子弟嗎?那現在我便用這鼎送你上路。」他說完手臂一用力,陡然朝著韓天砸了下去。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地上的塵土立刻喧囂而起。

    等塵土散盡之後,眾人吃驚地發現,這鼎竟然已經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坑,連煉丹樓的牆壁,都塌了半面。整個鼎身已砸入了地底之中,只剩了一隻腳還露在外面。

    這徐烈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將這巨鼎全部都砸進了地裡面。眾人見了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們知道,被這樣的力量砸中,韓天一定已經是屍骨粉碎,血漿四濺,成了一灘肉泥,和進了地底的泥裡面。

    他們雖然是徐昭的朋友,都很想教訓一下韓天,可是韓天陡然間被砸得什麼也不剩了,叫他們一時間都難以相信。

    所有人忍不住朝徐烈看去,此刻的徐烈在他們的眼中,已變得可怕無比。

    可是徐烈卻反而笑了起來,他轉過身來看著與他同來的那個白衣的中年人說:「你為什麼要救他?據我所知,你同韓乾運,似乎沒什麼交情。」

    那白衣中年人笑了一下,然後緩緩伸手,從背後將韓天推出來說:「我救他不是因為他的父親,而是為了幫你。畢竟堂堂徐家的徐烈,在這裡殺一個晚輩,說出去,難免會叫人笑話。」

    徐烈冷哼了一聲說:「你想救他就救他,何必跟我扯上關係。我徐烈豈會在乎別人怎麼看我?總之,凡是敢對徐家子弟不敬的人,都必須要受到懲罰。」他轉向韓天說:「今天有人救你,我就暫且先繞你一次,今後若是再敢放肆,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他說完便帶著徐昭走了。

    韓天見他離開,淡漠地看了一眼徐烈的背影之後,便從那白衣人身邊繞過,來到自己的乾坤鼎旁,伸手一招,那乾坤鼎便慢慢變小,自巨坑中飛了起來,落在他手上。

    旁邊尚未散去的人,見到韓天的乾坤鼎竟然如此神奇,一個個都看得眼神熾熱。

    而韓天自顧自地將上面的泥土吹了吹,便握在手心之中,走入了煉丹樓裡。竟對週遭被徐昭帶來的人,視而不見。

    那個白衣人看著韓天的背影消失,心中回想著韓天剛才看徐烈時淡漠的眼神,體會著這眼神之中的意味。

    他知道這眼神裡,既沒有憤怒,也沒有仇恨,有的,只是一種不屑。這種不屑,是從心眼裡就沒有把敵人當做對手,這不屑,含著一種絕對的自信。雖然現在韓天與徐烈的修為差距太大,但只要假以時日,他終會將對方踩在腳下。

    白衣人看得出,這種不屑,就是來自韓天內心深處的桀驁不馴。

    他想著想著,忽然笑了起來,自言自語一般喃喃地說:「還真是像啊。」說完也走入了煉丹樓中。

    他在遠處之時,就見到了韓天衝破窗戶出來與徐昭動手,所以他猜到那個窗戶碎裂的屋子,就是韓天的煉丹室。

    來到煉丹室後,煉丹室的門已經被關上。他伸手在門上敲了幾聲,韓天便在裡面說:「進來吧。」

    於是他將厚重的木門推開,走進了煉丹室裡面。韓天已經將乾坤鼎重新變大,正準備煉丹,他本以為這時候來這裡的會是韋孟賢,但等回頭的時候,卻不想竟是這個白衣人。韓天不由得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白衣人笑了笑說:「我來看看你。」

    韓天說:「你看我做什麼?」

    白衣人不想再做這樣無畏的對話,便說:「你叫韓天對吧。」

    韓天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說玩他轉回身子,將草藥拋入了乾坤鼎中。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對一個剛剛救過自己性命的人如此冷淡。但韓天覺得他雖然救了自己,可畢竟他是同徐烈一起來的。既然徐烈想殺自己,那他救自己,也未必是出於好意。所以他對這白衣人,一點好感也沒有。

    可白衣人卻對韓天的態度一點也不生氣,他說:「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認識你?」

    韓天說:「天底下認識我的人多了,難道我應該一個個去問嗎?何況你認識我是你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白衣人聽了韓天的話不由得一陣無言,他原本還想問韓天,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救他的,可是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問題,似乎已經被韓天提前所回答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去問。

    他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一句一句地問了,於是他說:「我昨天聽徐昭說起你的時候,才知道你也來這裡了。我還聽說,你不能修煉,只是幻雲宗的外門弟子……」

    他在這裡說著話,但韓天卻自顧自地煉丹,好像根本當他是不存在的。於是他也說不下去了,只好歎了口氣說:「這麼多年其實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我跟你的……父親……是有一些關係的。」

    他本以為韓天聽到自己提起他的父親,會扭回頭來問自己與他的父親是什麼關係的。但韓天依然不為所動,於是他也終於說不下去了。只好對韓天說:「好吧,既然今天你不願意聽,那我也不跟你說了,我是天華府宛家的宛華,以後你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助儘管來找我就好,即便找不到我,也可以找宛家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會幫助你的。而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也盡可以來找宛家幫忙,我天華府名列炎黃天朝五大世家,沒有什麼事情幫不到你。」他說完便轉身走了。

    韓天待他將自己身後的門關上之後,才停下煉丹,莫名其妙地想:「宛華?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

    不過他剛才既然沒有問,現在自然也不會對這件事上心,只是隨意地想了一下之後,便仍然開始煉起丹來。

    他煉丹室的窗戶雖然被他砸爛了,但沒過多久,那窗戶竟然又開始自動還原,變回了原來完好無損的樣子,而樓下被徐烈砸塌的牆壁,和砸出的大坑,也自動回復了原狀。

    韓天看著完好無損的窗戶,心中對幻雲宗的幻術,更覺好奇。

    經過早上的事情之後,這一天再沒有人來騷擾他煉丹。等到晚上的時候,同樣是跟韋孟賢一起回去。吃過一些東西,睡了一覺之後,又是跟著韋孟賢來煉丹樓煉丹。

    沒有人再來找他的麻煩,即連偶爾在煉丹樓裡遇到了徐昭,他也只是與韓天擦肩而過,好像只是陌路人,而沒有仇恨一樣,不過韓天心中卻明白,他當日受了自己那麼大的羞辱,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而現在,只是被他報復之前的平靜。

    不過韓天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所有的擔心,都只是徒增擾攘。

    可是這樣過了五天之後,李少辰卻還沒有回來。這下子叫韓天不由得擔憂起來。他不止一次地問韋孟賢怎麼辦,但韋孟賢也不知道他們到了哪裡。所以只能安慰韓天說沒事,並且告訴他說,李少辰幾人,都帶著幻雲宗的傳音符在身上,如果遇到了危險,會立刻向師門求救的,叫韓天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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