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看到在殷翰擁蒼瞳墨入懷時,那明晃晃的尖端正直直的指著蒼瞳墨。
嘴角溢出鮮血,「唔……」
蒼瞳墨心痛的眨了一下眼,絕望的淚水自眼角滑落,他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可是他還是心軟了,因為那是他渴望的。
殷翰恢復先前的冰冷,手還是握著那把作惡的匕首,「你的出現真是個錯誤,沒有人可以擋住我的去路,皇位就是我想要的,只要你死了,父皇死了,沒有人可以阻礙我了。」
「殷翰,我是不該信你,可是你卻讓我體會到了被人關心的滋味,咳咳……」蒼瞳墨艱難的吐出一口血塊,「就算你不殺我,我還是會死,你何必那麼急呢?」
蒼瞳墨苦澀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放入口中,「你放心,我會死,不過暫時不能死,我還要做一件事情,我會如你所願的消失。」
說完,便消失在夜空裡,殷翰對著蒼瞳墨消失的方向,冷聲道,「不想死,也得死。」殘忍的勾起一抹笑,望著手中沾了黑色的血液,中了你師傅下的毒,你的命不久矣。
凝香宮。
「皇上,起來了,今天是冰凌國殷朝宗臣服的日子。」門外順子激動的聲音響起。
失神地望著姬傲兒,玄瑾夜像是掉進了回憶的漩渦,思緒慢慢游離,他似乎有些事情忘記了,可他又有些模糊的映像。突然一聲輕緩的通傳聲嘎然響起,讓他卸去防備的輕鬆臉龐頓時又恢復了一如往昔緊繃的面無表情。
「嗯……」
姬傲兒也被順子的聲音吵醒,睜開惺忪睡眼,柔然的聲音,「師兄,我們都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了。」
玄瑾夜刮了一下姬傲兒的俏鼻,「嗯,我都需要你的保護呢,怎麼樣,有成就感嗎?」
歡卿殿。
龍座的右排,端坐著義工身穿著錦袍,戴著王侯頭冠的男子,年齡看起來不小,但是面龐還是算英俊,可見,年輕時也是受人追捧的帥哥一枚。
氣氛顯得詭異的嚴肅和緊張,讓人感到壓抑而不愉快。
玄瑾夜,他自然就是這緊張氣氛的製造者,他雙手扶膝,面露不豫之色,任誰的心情也輕鬆不起來。
「皇上,請定奪,我殷朝宗也本該是堂堂冰凌國發國君,請允許給點薄面吧。」男子就是殷朝宗,暗自咬下仇恨,假惺惺的作態。
玄瑾夜摸著下巴,吱聲道,「朕本無意與冰凌打仗,是你挑起的,現在憑什麼要朕退讓?」
「皇上,朝宗緣一俯首稱臣,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請你看在冰凌國百姓的面子上,不要改國號,可行?」殷朝宗是恨死這個玄瑾夜了,殺了他最心愛的兒子不說,連他唯一的兒子都想傷害,真是罪不可恕。
「好,既然你怎麼誠懇,朕這麼好再次拒絕呢。」這次玄瑾夜到爽快的答應,兩人繼續扯些與政治無關的話題。
御花園。
「準備好了嗎?」薛青面無表情的對著夢汐道。
「嗯,等會兒我會出現在殿內,一切照著計劃進行。」夢汐淺淺一笑,心中把握十足,不管是哪方勝利,她都不會被牽涉其中。
卻不知道,他們的勾當全被一雙銳利的眼睛看了去。
劉星宇本想去宮門前接自己的愛妻,卻不小心再次看見了薛青和夢汐光明正大的談論些不懷好意的事。
轉了個彎,就急急的朝歡卿殿走去。
「噌」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面前攔在他的去路。
劉星宇皺起很少皺的眉頭,不耐煩的吼道,「滾開。」
哪知那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在劉星宇想欺身前進的時候,那人卻從腰側甩出長鏈來。
劉星宇連連避開,週遭的殺氣竟被他急的忘記察覺了,可是誰敢在皇宮裡對他下手。
「你是誰?」那個人依舊是背對著他,讓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不該偷聽的。」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只見那人轉過身來。
「瞎子?」
「瞎子又如何,老邪我依然能要了你的命。」
說完,便繼續甩開長鏈向劉星宇襲去,「叮噹,叮噹」的直作響。
劉星宇走得太急,連貼身的武器都拉在寢房裡,現在他倒是處了一個劣勢,但他依舊淡然處之,「老邪,你被冰凌國的人收買了?」
「只是想借刀殺人,但我不許你鈍了我的刀,不然,我不痛快。」
突然一陣呼喊聲,喚走了劉星宇的注意,「星宇哥哥。」
回頭便看見自己嬌美的娘子朝自己奔來,不遠處還有那個男人和他手裡抱著的小孩兒,劉星宇的心思卻被打亂,老邪見機行事。
一揮手中的長鏈,勾住劉星宇的肩膀,肩膀便有血絲隱隱滲出。
柳煙雨驚叫,懷裡抱著天祐的玄瑾夜也面色突變,飛快的飛向劉星宇。
劉星宇運氣,炸開禁錮,運氣掌力,朝老邪拍去,可是這眼瞎的人,竟然像是能看見似得,穩穩的避開,倒是劉星宇再次挨了一掌。
「噗。」口中鮮血吐出,染紅了纖白的錦袍,老邪從懷裡掏出一瓶紅瓶子,捏起一粒藥丸,便塞進劉星宇的嘴裡,用內力強迫他吞了進去。
柳煙雨拔出劉星宇送給她的簪子,狠狠的朝老邪刺去。
「啊。」被老邪用掌力飛出好幾丈遠,玄瑾辰不得不延緩腳步,將柳煙雨扶起,把小天祐放進她的懷裡,投入戰鬥。
劉星宇撐起身子,舉步維艱的走到柳煙雨面前。
「煙雨,你沒事吧。」
「星宇哥哥,你怎麼樣?那人給你吃了什麼?」
劉星宇搖搖頭,著急的圍著柳煙雨轉了半圈,上看下看,「沒事,我死不了,你怎麼樣?哪裡疼?」
柳煙雨也搖頭,「我沒什麼大礙,我扶你先坐下,你療傷,我去叫錦衣衛。」
柳煙雨抱著孩子跑開,劉星宇沒有真的療傷,反而立刻加入玄瑾辰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