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太醫已經在自己的府邸上吊……」
觀察著玄瑾夜的臉色,薛青越說越小聲,「自縊」二字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旁震耳欲聾、椅子碎木的斷裂聲,薛青本能地住了口。
「皇上……」
順子一開口,玄瑾夜倏地一個轉身,凌厲的目光警告地狠狠射了過去,嚇得順子嚥了半天的口水才伸長脖子繼續,「宇王爺求見。」
「給朕曝屍五個月。」甩開袖子,快步往宸佑宮走去。
「哎呦,真累。」姬傲兒揉著自己的胳膊,小聲抱怨著,「師傅可真討厭,明明他是師兄,為什麼要我保護他呀?」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客官,小的給你送熱水上來了。」
姬傲兒清了清喉嚨,嗓音變得暗啞粗曠,「進來。」
「客官,你要的熱水。」小二推開門,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姬傲兒。
有著如水般清澈的琥珀色眸子,卻是清冷的表情,淡漠的不容人靠近。
「這是打賞給你的。」姬傲兒拿過包裹,從裡面抽出一錠銀子,小二興高采烈的接過小費,便知足的關好門,出去了。
姬傲兒褪下外衣,伸出纖纖玉手試探性的點了點水。
溫度剛好,放心的走了進去,整個人浸泡在灑滿花瓣的熱水中。
溫熱的水在身體間遊走,彷彿全身都舒展開來,連日來趕路的幸苦被驅逐的一乾二淨。
她已經在西羽帝都了,她開始擔心,她對西羽皇宮不熟,怎麼樣才能順利的暗中找到自己的師兄呢?不過皇帝住的地方,一定是很豪華的,找最大的宮殿不就好了。
姬傲兒舒開眉頭,盡情的享受溫水帶給自己的心神愉悅。
西羽。宸佑宮。
「夜,你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夢汐笑意盈盈的出現在冥想的玄瑾夜的面前。
「我猜是蓮花糕,對不對?」說完在夢汐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夢汐捂著自己的鼻子,皺了皺眉頭,「夜,換個口味不好嗎?」
玄瑾夜淺淺的柔笑著,起身從她身後端出一盅參湯,「我騙你的,我早就聞到參湯的味道了。」
夢汐嬌媚的橫了他一眼,「我做不好蓮花糕,這個可是千年參湯,我看你那麼幸苦,喝點,對你有好處。」
玄瑾夜這個人俊雖俊,但是太讓人難以猜透,而且整個人都有著一股邪魅的味道,有時候他看似對你很好,可是心卻琢磨不到,他太難對付,就算他是沉迷於你。
收拾好湯碗,夢汐亦是賢良的替玄瑾夜換了熏香,「別太辛苦,我先走了。」
花園的某處,兩道身影正張狂的對立著,蒼瞳墨冷冷的望著眼前的老邪,冷聲說道,「我已經完成了你交給的任務,為何你還要來找我?」
「你以為我瞎了,我就真的不知道?」,沉沉的聲音裡含著一絲冷笑。
「你還要我如何,我已被冰凌國通緝,還要我返還回去不成?」
「哼。」老邪走向蒼瞳墨,「我要你殺的是殷朝宗,可你殺的卻是一個根本不值一提的殷博,還是個假殷博。」
「什麼?」蒼瞳墨被震驚的後退了好幾步,自己著了殷朝宗的道?可是那個他錯手殺死的人真的像殷博啊。
「你沒有完成任務,你還是得償還我。」
「不,你我再無瓜葛,我不願在為你冒生命危險了。」蒼瞳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老邪,在他心裡,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他的月兒。
「好,那你就等著我來收你的命吧,別忘記是我養大了你。」
在蒼瞳墨消失後。
「軍師,他是你的徒弟?」殷翰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些什麼特別的關係。
「是,他是我最愛,還是最恨的徒弟,他很聰明,可是,他卻是你我最大的絆腳石。」老邪背過身去。
「你我做一個交易如何?」
「軍師,不妨直說。」殷翰倒是覺得這個江湖中傳言的毒聖到和自己有些相同的地方。
「不急,先聽我講個故事,二十多年前的故事。」老邪陷入回憶。
「哇哇哇……」一陣嬰兒的啼哭劃破了黑色的天際。
一個老嬤嬤喜色匆匆跑到殷朝宗面前,「恭賀皇上,娘娘誕下的是龍子,恭喜皇上又得一小皇子。」
殷朝宗笑得合不攏嘴,「快,抱來讓朕瞧瞧。」
小嬰兒一看到殷朝宗就展露了笑容,這讓殷朝宗欣喜,「瞧,不愧是朕的兒子。」
嫩白的小娃娃在膚色因為長期練仗而變得黝黑的殷朝宗手裡,顯得格外的白白胖胖,惹人喜愛。
「皇上,二皇子將來一定是個聰慧之人,你看他多漂亮,而且在皇上懷裡是多麼乖巧啊。」旁邊的公公討好的奉承著。
「湘敏怎麼樣了?」殷朝宗並沒有因為開心而忘記為自己生下兒子的王湘敏。
「這個……」老嬤嬤臉上透露出難色。
從寢宮裡跌跌撞撞的跑出一個小公公,「皇上,王妃娘娘她,」
殷朝宗立馬急的將手中的嬰孩留給了老嬤嬤,「吞吞吐吐乾什麼,趕緊給朕說清楚,湘敏怎麼樣了?」
小公公結結巴巴的道,「皇上,王妃娘娘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