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哥哥。臣弟剛才似看到了一朵春日之花。」王爺終於被帝王的詢問告別了那份恍惚對著身邊的帝王欠身作答。
「春日之花?」龍應天的嘴角含笑「二弟瞧的是哪一朵?」
「皇帝哥哥臣弟瞧的那一朵似是而非。」
「怎麼說?」
「那要先請皇帝哥哥原諒臣弟的鹵莽。剛才不經意見注意那位謐貴人的笑仿然間便覺那笑如花。此花有盛夏般的美艷有深秋般的絢爛更有寒冬下的晶瑩當然還有春日的朝氣。於是臣弟一個恍惚不覺憶起一位曾擦肩而過之人那一日也曾有佳人讓臣弟這般認為。皇帝哥哥可還記得兩個月前臣弟請皇帝哥哥為臣弟指一樁婚事嗎?臣弟便求的是那位佳人。今日巧見那位謐貴人的笑便憶起此事臣弟怕是只有請皇帝哥哥早些為我尋得那位佳人好讓臣弟守著那四季春花逍遙自在啊。」
「哦原來二弟是為此恍惚。朕這些日子的確把這事給擱下了回頭定和你商量此事為二弟尋那佳人。」龍應天笑著說完不再看他就招呼著眾人應景的作點詩詞並假意的和那使臣論起這方面來。
於是帝王身邊的官員們互相吹捧著紛紛與那使臣論起詞句起來。而龍應天則不時的眼掃向那不遠處的藍色倩影更有意無意的看著那低頭淺笑的二弟。
老二啊你明知是她還這麼說你是想要朕欠你人情還是你真的這麼在意她?哼朕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要地?也就配撿那不要的破爛貨!
紫蘇的眼霧蒙一片她和他就這麼站著望著。真想不開口地對望下去但是他們知道在帝王可視的範圍裡。如不像兄妹一樣地說說話那是會出事地。
她於是先開口問著:「你還好嗎?」
「好我很好。」他點著頭。
「那為何你的臉色那麼差?」先前對視隔著距離看不到可現在這麼近即便眼裡有淚也終是看的出那臉的血色不
「你看的出來?」紫颯有些意外。為了掩蓋他受傷地事他可是吃了藥還抹了東西的早上出門這一副打扮就連雨露也都驚訝他怎麼好了。
「我怎麼看不出來?我懂醫看的出血色的假聞的到那淡淡地藥味。你以為給身上灑了些薰香就遮的了嗎?再說即便我不懂醫但看到你神色也知你有異。說吧你又哪裡傷到了?」
「胸口的傷而已。但是這傷是秘密。不能讓人知曉。你就不問了我自會照顧好。」紫颯的心顫抖著紫蘇是如此的心細。如此地將他刻在心裡。
「好我不問。」紫蘇微微地咬了唇。她只覺得此刻想要看看他地傷都是那麼的難。
「你呢?」他的音裡有無限地惆悵。
「如你所見。已是貴人。我算是給宇文家爭了臉面沒讓你們丟人吧。」她笑著。故做一份輕鬆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那話就好像是自己蹦出去地一樣。
「紫蘇你知道我……」
「叫我紫謐吧免得出了差錯。」她多喜歡這聲紫蘇多喜歡從他口中念出地是自己的名字可是她不傻。她清楚自己和他現在地位置雖說是在一邊卻是眾目睽睽之下。
「紫謐。」他口中幽幽。
「怎麼?叫的很難嗎?」紫蘇強自微笑強自讓話語如以往可是眼裡的朦朧卻在成花成那溫熱的冰花。
「難也不難。只要是你怎麼叫都可以無論我喊你紫蘇還是紫謐亦或是妹妹在我心裡我分的清你就是你無可替代無可混淆。」他堅定著他忍著想要撫摸的手看著那雙眼裡的閃動的冰花。…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紫蘇聽聞那句無可替代終是落了淚。「何必這麼說……」
「難道不是嗎?就在昨夜我已經是帝王的女人這貴人的身份就已經告訴你我不在是那個乾淨的她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一個變的只知道勾心鬥角演戲的我。」是的變了現在的她已經和二小姐一樣一心在宮裡演戲只為了……
「難道我不清楚你是為了我嗎?」紫颯忽然就忍不住了一把拉了紫蘇的手:「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是負了你可是卻會把心留給你!」
紫蘇的眼一抬心底湧上暖意可下一刻卻臉色煞白因為紫颯竟拉了她的手!
兄妹雖說是理由可是她現在已經是皇帝的女人怎麼可以有肢體的接觸?紫颯此刻也反應了過來忙鬆了手眼掃向了帝王之處。
無波無瀾。應是無人注意到。
紫颯心舒一口氣忙說到:「都是我衝動了若是帝王察覺你就說就說……」
「就說哥哥要開了春去邊疆妹妹不懂事的說要是自己也能在那片大漠裡騎馬奔騰要是也能看著那片胡楊林長出新葉直到變成紅色的一片該多好。」紫蘇說的是心裡話此刻的她多麼想和這個男人同騎一匹馬遊蕩在大漠即便是風沙陣陣也會因為攜手天涯而內心滿足著。
紫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覺在紫蘇的跟前他已經沒了往日的聰明在他的妹妹面前他更是如同一個被愚弄的傻子。原來他是這麼的蠢笨這麼的無力。
「所以哥哥一個激動說我不知好歹要珍惜這份恩寵珍惜這份世人艷羨的榮耀。」紫蘇說完對著他莞爾一笑。
「我的嫂嫂她。好嗎?」紫蘇問地很輕而她的心卻在等他的回答等著很緊很沉。
「我能給她地就是夫人的名號給她地就是一個夜晚。」紫颯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毫無遮掩的說著。
「一個?」紫蘇有些驚訝那個女人的美麗她看在眼裡。那個女人的身份背景牽扯地種種二小姐不是說的清楚明白嗎?一個夜晚?如何可以安撫?
「在你進宮的當天我沒與她圓房那天你那回眸一笑讓我痛了一整夜。第二日礙於種種糾葛我才……要了她。但是也不過是一次只行了圓房的名而已後面再沒碰過。」
「那她不是會怨你?」她忽然覺得那個女人是可憐地。
「所以我能給她的就是夫人的名給她想要的也是我能給的但是我的心卻給不了我地心永遠留在你這裡。」紫颯說完笑了。
「可是你若是不與她……你就不怕惹出麻煩來嗎?」心在搖曳著。一面高興著他為自己留下一面卻擔憂著他的這樣的心思是會帶來麻煩。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地。」紫颯的笑帶著暖心地溫和帶著情絲悠然地寵愛。
紫蘇點點頭。眼一低。看著那一身銀亮的盔甲。
「開了春你就去那邊了。大約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清楚以往都是一年以上今此邊疆一帶不怎麼安生什麼時候能回來卻不清楚只有看帝王地意思了。」紫颯的手攥了攥:「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去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你要……瞧我這些事自有她操心我多的什麼話呢?」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讓你擔心的至於她她不會與我前去的。」
「什麼?難道要她獨守空……」紫蘇的心抽搐著為紫颯這份心思深深地抽搐著。
「你忘了嗎?一顆心容不下兩個人!」紫颯堅定著他抬了頭看向了帝王看到了帝王也掃過來的目光他知道該過去了。
「紫蘇我負了你讓你在這爾虞我詐的宮牆下為我們宇文家為我去付出。我無能不能與你天涯共游只能在邊疆殺敵效力拼一份榮耀來為你鋪出一份不被忽視的家族力量。紫蘇我知道你成為貴人是多麼的不願而我只能看著。但是為了你好請你記住一句話如果你還喜歡我就把這份喜歡藏在心裡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生了什麼你都要記得不可以把對我的這份關心表露出來。雖然我是你的……哥哥。」
「為什麼?」紫蘇不解。
「帝王的心不是我們能懂的。我只記娘在我妹妹出嫁的時候曾說過句話:越喜歡的就越要看淡負責你只會失去。如果喜歡的是不該喜歡的那就不是失去而是引禍。但是喜歡了無法割捨那麼就藏著掖著千萬別去讓別人知道你的在意。我不知道這話告訴你是否合適但是要記得不要去問我問宇文家的事沒有帝王會喜歡身邊的女人問這些的免得……」
「我知道了。」紫蘇點點頭。她明白二小姐早把這方面的關係與糾葛講給她聽了。
「那我們該過去了。皇上已經看了好幾眼了。」紫颯明白該過去了。
「嗯。」紫蘇點點頭用帕子沾了淚「看不出來吧?」
「有一點無妨的。」
「是啊一直很要好的兄妹見了落淚也正常。」紫蘇說罷點點頭轉身邁步保持著一個宮中女子該有的姿態朝著那群官員而去紫颯也就跟在她身後半步的位置相錯著前行。
身旁鎖甲出的撞擊聲讓紫蘇明白也許今日之後她將與他不能在見她只有幽幽地說著:「要記得帶著我給的荷包生死不取。惟有如此我會覺得我一直在你身邊。」
「恩生死不取。」紫颯點著頭看著她的背影。這一抹藍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
紫蘇眨了眨眼臉上掛著微笑。邁著她的步子眼掃到不遠處也朝帝王他們走來的寧妃和趙尚書忙開了口:「那趙尚書認得我。需幫我擋著千萬別讓他看到我的臉。」
紫颯一聽立刻看向那邊。卻正好碰上了趙尚書看過來地目光。他只好對著他點了點頭。那邊也點了下頭應了禮就朝紫蘇看去。
紫颯一慌便大聲說到:「趙尚書怎麼不和寧妃娘娘多聊一下?」然後小聲說到:「你走你的。」說完就朝趙尚書和寧妃走了過去。
紫蘇一聽紫颯的話微微頓了身形。低頭對著那邊微微一欠身便繼續朝帝王而去。
趙尚書被宇文將軍這麼一個突然地大聲招呼倒弄的愣了一下完全沒去注意那位謐貴人只感覺到那位貴人對自己行禮也忙欠了下身算是還了而後就看了眼那貴人離去地背影一時間雖覺得此女竟不知等著自己的大女兒太沒眼色了些可一想起大女兒說到這位貴人有不少笑話倒也覺得果真是個不必太過注意的角色。畢竟美色雖重可沒心機的人終是不足為懼的。於是他反倒打量著這位將軍一邊應合著。一邊想著這個年輕地武將怎麼突然和我打起招呼來了。
寧妃忽見這個將軍這麼和她父親打起招呼心下鄙夷:武將就是武將。哪有這樣在宮廷裡喧嘩的。眼一低看著這位將軍行禮的時候很是不快的哼了一聲。便對她爹說著告別的話「趙尚書與將軍慢聊本宮這就不打攪了。」言罷欲轉身就走卻眼驀的看到了這位將軍的面容竟心頭忽的一個猛跳然後竟嘴角不覺地微微一笑頓了身形並沒移步。
趙尚書恩哼了一聲寧妃便急急地走了。
「宇文將軍怎麼也不和令妹多聊幾句呢?」趙尚書忙問著深怕這位年輕將軍察覺她女兒那明顯的失禮之舉。哎春兒怎麼會……
「趙尚書大人晚輩怎麼能和你們比我妹妹也不過才入宮遠沒寧妃娘娘與你們這麼多年不曾見你們是該多聊聊才是啊。」紫颯迎奉著眼無意地掃向紫蘇她已經到了帝王的身邊。
紫蘇在注視之下到了帝王身邊行了跪禮之後就欲告退。哪知這個時候那使臣竟插了一句話。
「天朝皇帝這位女子難道是皇貴妃嗎?」
紫蘇一驚就傻在了那裡。而皇帝卻笑了:「額索達告訴朕你怎麼會這麼想?」
「她的衣著也不華麗裝扮也不是那麼耀眼但是她很像我們蒙朝讚頌地米雅王妃。美麗端莊讓人覺得她是個女神。」額索達說的毫不遮掩甚至直視著被帝王從跪著地地上拉起地這位貴人。
雖然身邊的人是在誇她但是龍應天卻並不希望她被別人這麼無禮地直視著甚至他的另一側還有一束目光在看著她。
「恩她的確如你說的美麗但是她不是朕的皇貴妃。」龍應天說完就對紫蘇說到:「下去吧晚上的時候朕會譴人給你送去你該穿的品服的。」
紫蘇答應著低頭告退而這個時候寧妃已經走了過來紫颯和趙尚書也在跟寧妃的身後相隔著點距離但也是到了跟前的。紫蘇知道規矩只好退出了亭站在口子上等著寧妃退出來免得被捏了把柄。
可誰知這個時候皇上卻高聲招呼著身邊的老太監。
「德興!」
「老奴在皇上有何吩咐?」那老太監一甩拂塵到了皇上跟前侯著了。
「傳朕的口諭叫內務處的去擬旨送到皇后那裡待批恩就擬謐貴人晉為謐婕妤吧從四品。恩還有叫那邊準備新的品服在晚宴前給送過去。去吧!」這話一出眾人皆驚哪有昨日承歡今晨貴人而下午就要被提成婕妤的?這完全就是不合規矩的.
紫蘇也傻了只能茫然的跪在亭外謝恩並把頭低地低低地她不想被那趙尚書看的真
這等恩德即便是賞給宮眷宇文紫颯也是要跪下一同謝恩的。他才說了謝恩的話。皇上就開了口:「宇文愛卿快起來吧你為朕效力朕記在心裡。你開了春要去那邊疆朕知你擔心令妹現在朕可以告訴你朕會護著她的你只管為朕把邊疆的那些不安份的傢伙們解決掉就是了。」
「臣定不負皇恩!」宇文紫颯明白這是帝王要他效力的籌碼。一個加封一個寵愛就是一份交換的籌碼可是帝王怎麼會知道這份交換卻是在他的傷口上灑鹽。
「好。」龍應天滿意的笑了看向了身邊的愣的寧妃道:「回來了?去吧你們一路下去吧。」
寧妃帶著紫蘇告退而去龍應天看著那消失的身影嘴角揚起。他走到了宇文紫颯的身邊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朕不會讓自己在意的女人流淚也不會讓自己的將軍擔
宇文紫颯心裡一驚明白過來皇上是看到了他拉紫蘇的手!
「臣……」紫颯急欲辯解皇上伸手止了。
「朕除要你安心也實在不喜見淚。」皇上說完就去和趙尚書說話去了:「趙愛卿剛才朕可拉著他們做了些應景的詩詞你也來湊湊吧。」
宇文紫颯只能看著皇上大臣們的立刻湊在一起心裡卻歎口氣。他擔憂著:
帝王的心世人難猜。紫蘇她應付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