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盡頭,一個黑點急速駛來,速度快的讓人咂舌,這幾名瀾海族的強者見此,不由的定睛一看!
遠處,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正朝這邊衝過來,雙眼帶著濃烈的恐懼之意,看樣子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把他帶過來。」這名為首之人對旁邊的人吩咐道。
「是,大神師。」
片刻,這名中年人被帶了回來,此人的神經正出於緊繃狀態,來到此人面前,躬身說道:「參∼∼參見大神師。」
「你叫什麼?屬於哪個部族?」
「晚輩邱禾,是天盟部落的人,在前不久剛好碰上了海魂回歸之夜,天盟部族大半族人都被可怕的凶靈吞噬,晚輩由於身處邊緣,才僥倖撿到一條命。」這個中年人顯得有些後怕,看來他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這名老者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天盟部族,你們大神師應該是烏河那小子吧?」
「大神師說得沒錯,烏河神師的確在天盟修行,只可惜∼∼」
「可惜什麼?」
「在海魂回歸之夜當天,烏河神師就被一個惡靈給殺了∼∼」邱禾顯得十分膽怯,看樣子讓那些惡靈折騰的不輕。
「怎麼可能?烏河前些年剛剛進階大乘期,實力縱然不濟,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被殺?」這老者很難相信這個事實。
「大神師有所不知,典籍上雖然記載,歷來的海魂回歸都是以元嬰化神期的怨靈為主,偶爾會有合體期的惡靈,但這次絕不同往日,普遍都是化神期的修為,合體期的惡靈也是多如牛毛,晚輩靠著一件飛行法寶才得以撿到這條性命。」
老者眉頭皺的越發厲害,心中不停的思索因果。
過了會兒,這名老者才悠然的說道:「你先去瀾海部族修行,一切等海魂回歸過去再做打算。」
「多謝大神師收留!」邱禾聽聞,恨不得給他跪下。
送走邱禾後,這名老者對手下說道:「密切注意這裡的情況,我去原始海走一趟,必須向少主稟明情況。」
「藍長老,如果飛蛟族和吞鯨族的人來了怎麼辦?」
「哼!好吃好喝好伺候,等我回來再做打算,這回我們不急了!」
「遵命!」
距離瀾海部族幾萬里的地方,一個龍形飛行法寶飛速而馳,傳內有數道強大的氣息,而且還很熟悉。
「哈哈∼∼來來來!能半路之上遇見林兄這樣的高手,也真是不虛此行啊!」一個滿臉通紅的大漢端著一個酒杯對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說道。
「小妹也敬林兄一杯。」旁邊,一個皮膚白皙,而且容貌雍容華貴的女子同樣舉杯說道。
船內,一個不小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精美的食物,有幾名侍女來回的伺候。
這名相貌普通的青年自然就是江林!自從他離開海魂回歸的地區後,誤打誤撞的遇見了飛蛟族和吞鯨族的兩名妖族修士,這兩人都是渡劫後期的大修士,和江林也是不打不相識,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這名紅臉大漢喝下幾杯酒,砸砸嘴說道:「林兄的逍遙真是讓我老蛟羨慕啊,不像我,每天都有數不清的雜事,如今又要去看那些瀾海人的臉色,真他娘倒霉!」
「呵呵∼∼敖虛大哥說笑了,堂堂一族護法,豈不風光無比,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江林打趣的說道。
「狗屁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還不是要看別人的臉色,要不這倒霉差事豈會丟到我頭上?」紅臉大漢一說這個更心煩,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江林見此,笑著搖了搖頭,轉頭和那女子說道:「藍道友,此番去瀾海部族,你們有多少把握?」
這女子放下酒杯,不確定的說道:「這個還不知道,但我想,這次海魂回歸之地不屬於瀾海人的地盤勢力,他們應該不會盡全力,倒是我吞鯨族和他飛蛟族,深受海魂回歸的毒害,不少族人都慘遭毒手。」
「族內強者不干預嗎?」
「族內數名強者也干涉過,不過∼∼不過這些海魂的實力也不可小覷,我兩族的實力聯合起來才勉強和它們打成平手。」
江林聽後,心裡暗暗心驚,看樣子自己遇見的那個靈殿祖母也不是最厲害的角色,還有更多惡靈沒有讓江林遇見。
「那為什麼要拉著我一起去呢?我剛剛出關,就碰上你們這檔子事,是說我運氣好呢?還是運氣不好呢?」江林打趣的說道。
「哈哈∼∼林兄莫要推辭,等辦成了這件事,我老蛟帶你赤蛟潭泡一泡,保證你脫胎換骨啊!」紅臉大漢拍著江林的肩膀說道。
「算了,只要你們幫我找那個人,我這次盡力幫你們。」
「林兄放心,稍後我便傳訊回去通知族人,注意你說的那女子,不過荒海這麼大,我不能肯定找得到。」
「只要盡心便可以了。」江林端起酒杯,說道。
「一言為定!」
「哈哈∼∼∼」船內不是傳來暢快的大笑聲,這艘龍形飛行法寶飛速而馳,兩日的時間,江林和這兩族的使者來到了瀾海部族的中心大城,瀾海城!
兩族使者的到來自然受到瀾海部族的重視,二號人物親自出來迎接,按照先前那名老者的吩咐,好吃好喝好伺候,恨不得把他們當成祖宗來供著!
在一座奢華的府邸內,敖虛這條飛蛟可是沒有那麼多的好脾氣,經過這麼多天的冷板凳,敖虛已經出於瀕臨爆發的邊緣,此時他正在房間內來回亂走,嘴裡不停的漫罵,而江林和那名吞鯨族女子正穩穩的坐在那裡品茶論道。
「你們兩個居然做得住,他們如此冷淡我們,你們沒點反映嘛?」敖虛看著兩人如此震驚,不由開口說道。
這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他們不是伺候的很周到嗎?」
「什麼!周到?把我們放在這裡不聞不問也算周到?你知不知道,每時每刻我們的族人都在被那些該死的怨靈吞噬,而我們卻在這裡乾巴巴的坐著,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去大戰上一場!」敖虛也是個爆脾氣。
江林咧嘴一笑,瞇著眼睛說道:「敖兄且靜下來,容我給你解釋一番。」
敖虛氣呼呼的看了江林一眼,一屁股坐下,似乎等著江林的下文。
江林抓起桌子上的甜點慢慢的吃著,邊吃邊說道:「瀾海人如此對我們,你應該感到慶幸。」
「難道還讓我去給他們磕頭謝恩不成?」敖虛嗤笑一聲,道。
「如果瀾海人不打算出力,根本沒有必要把我們留在這裡好好伺候,大可以婉言拒絕,他們這麼做有兩種可能,其一,他們內部在商議,到底該不該出手。」
「那第二呢?」敖虛眼睛滴溜溜一轉,問道。
「第二嘛,就是拖!」
「林兄什麼意思?」吞鯨族女子內心已經,不解的問道。
江林站起身,漫步道:「如果我猜的對,那麼他們就肯出手,但不是現在,等到你們的實力被消耗的差不多時,他們在出手,不光解決了那些怨靈,而且還順便把你們這個威脅也搞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你們可懂?」
啪!敖虛一掌拍碎旁邊的桌子,看那架勢,像是要找瀾海人拚命一般!
「林兄既然能猜到這兩者可能,那麼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嘍?」吞鯨族這女子思索一番,說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十天內,瀾海人肯定會給我們答覆,至於是好是壞,你們就聽天由命吧,誰也無法左右瀾海人高層的決定,至少你我三人不能。」
「這十天我們能做什麼?」敖虛像洩氣的皮球,蔫聲問道。
「吃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