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江林攜唐堂和殷殤二人飛馳而遁,速度宛如一道急射流光一般,而殷殤卻用讚賞的目光看著江林,憑借如此玄奧的速度,相信此人定不簡單。
專心逃命的江林並沒有看見殷殤別有異樣的眼神,從枯井中出來後,江林並沒有放下心來,而是認準一個方向,急速而遁。
「喂!你剛剛看見了什麼?」唐堂緊跟上江林追問道。
江林心有餘悸的說道:「無頭屍體···還有許多修士的殘軀···。」
殷殤眉頭一皺,好像有些不解,光憑這一點,就讓自己離開,是在有些說不過去。
好像看出殷殤想法的江林勸道:「我敢相信,進入枯井的所有人都不會活下來!而且,這種地方也不是你我能夠參與的。」
「憑什麼相信你?」殷殤面目沒有一絲表情。
「憑我的直覺!」江林肯定的說道。
殷殤沒有說話,只是跟著江林向前急遁,終於,在幾個時辰後,江林遠遠的離開了那口枯井,相信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
在一處石堆上,江林單手托著下巴來回的想著,萬幽皇朝的寶庫內有一具無頭屍體,中域的這口枯井內也有一具無頭屍體,而且頭顱好像剛剛被割下····想到這,江林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真是詭異。()
而唐堂站在殷殤旁邊,無奈的解釋著:「我真不想跟你打,每次打完都要休養好長時間,你找別人吧,不行的話你去找那個娘娘腔。」
「他不是我對手。」殷殤很平淡的說道。
唐堂無語的看著殷殤,見江林在一旁發愣,鄭重的說道:「你可知他的修為如何?」
殷殤看也沒看,道:「化神初期而已。」
「比起我來,只高不低!」看唐堂認真的神色,殷殤有些驚奇的看著江林,沒想到他居然深藏不露。
咯登,江林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他一般,心裡一哆嗦,回過頭見殷殤那濃烈戰意的目光,再看唐堂在那裡偷笑,江林便明白的七八分,心裡面把唐堂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清咳一聲,江林說道:「你可知唐堂為什麼不願意和你比試嗎?」
一聽這個,殷殤很有興趣的說道:「為什麼?」
江林站近了些,神秘的說道:「他怕失手傷了你····」
「我操!」唐堂的聽力果然非同一般,聽見江林這話,一蹦三尺高,爆出一句粗話!
江林沒理會他,繼續和殷殤說道:「他在中域有一句詩你聽過沒?」
殷殤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剛剛出關,那裡知道這些事情。
江林嘿嘿一笑,道:「神符判生死,執筆定乾坤!」
殷殤一聽,眼中驟然射出一道精芒,望著唐堂的眼神更加的期盼起來,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江林見大功告成,望著迎面駛來的白骨船,江林飛上去,坐在那觀看著。
轟··砰砰···嗖嗖嗖····咚··咚···無數聲巨響迴盪在這裡,一股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傳遍近百里的範圍,兩道身影在這裡來回的穿梭遊走。
唐堂單手執筆,一張張靈符接連打出,風、火、雷、電四種凌厲的攻擊讓殷殤不得不暫退鋒芒!
殷殤憑借超人的身法速度在空中來回的穿梭,黑色的弓一次一次的拉開,箭矢彷彿流星一般,每一次都能讓唐堂心驚肉跳。
半日過後,在白骨船上的甲板上,唐堂有些無語的和江林說道:「都是你,弄的我一身傷。」
江林看著殷殤略帶蒼白的面孔,轉然一笑,拿出數瓶療傷的丹藥分給二人。
殷殤感謝的看了江林一眼,服下後便開始打坐恢復。
十日的功夫眨眼便過去,在這段時間,江林吩咐夏辰打探那口枯井的情況,而夏辰絲毫不敢有所怠慢,動用周邊散修強盜的力量開始打探。
經過多方打聽,江林知道,那口枯井周圍十幾里地方塌陷了近百米深,而陰晦之氣全然消失不見,至於下去的修士是否還活著,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不明白的江林也不打算再去想這些事情,他總感覺,好像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這一日,殷殤準備繼續遊歷修行,和江林、唐堂告別。
「你們打算在這一直待下去?」殷殤很不解的問著,這兩人隨便拉出一個,那都是萬中無一的才俊!怎麼會去幹打家劫舍的事情呢?
江林神色有些黯然,說道:「比起你來,我有很多的牽掛,無法和你一樣闖蕩修真界。」
殷殤一皺眉,不解的看著唐堂,後者歎了口氣,道:「他妻子受了極難醫治的傷,他在尋找辦法。」
「很難嗎?」殷殤望著江林說道,而江林則是重重的點點頭。
殷殤沉默了片刻,好像想起什麼對江林說道:「什麼樣的傷勢?」
「魂魄。」
「東部摩羅教,有一種奇怪醫治魂魄的方法,我叔叔曾經被人打散了神識和魂魄,就是在那裡才得以復原,不過付出的代價也是很高的。」
江林聽完,眼中再次出現希望的神色,急忙問道:「那個摩羅教在什麼地方?」
殷殤給了江林一個玉筒說道:「具體的位置上面有,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那群人很怪異,你要多加小心!」
接過玉筒,江林感激的說道:「多謝!若日後有事,我定不推辭!」
殷殤嘴角一彎,身形一晃,飛速而遁,離開了白骨船。
江林拿著玉筒,對唐堂說道:「我們也就此別過吧,東部,我自己去吧,我以前去過,那裡我熟的很!」
唐堂玩世不恭的一笑:「東部,我倒很想見識見識呢!」
江林握拳輕打了唐堂肩膀一下!二人站在甲板上開懷大笑起來,有時候,兄弟之間,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