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三日時間就從那冰礦山裡弄出一萬斤山石來吧!倘若完不成就痛快一點哪來的滾回哪去吧!」
守山人說完竟帶著月矢流向那石質的屋子去了。
「前輩!這是什麼意思!」藥奴忽然在後面大喊起來「前輩這分明是出別人的力為自己行方便哪裡算得上是什麼考驗!?」
「丫頭話可不能亂說。」月矢流突然回過頭來竟然是幫著守山人說話「那冰礦山裡的石頭可不是一般石頭更何況三天要弄出一萬斤那需要什麼樣的力量?好好動動腦子吧!」
「哼!」守山人攬上月矢流的腰肢「也只要楊柳柏那樣的蠻人才會用內功去震那冰礦石下來也只有他能吧!」喃喃念叨著聲音越來越遠。
兩個老人漸漸走遠飛兒反覆琢磨著月矢流的話。冰礦山就在眼前只有實地考察上一番才可以才知道月矢流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冰礦山就在眼前飛兒不待多想快步走向了那山洞痕遠和藥奴見狀也緊跟上飛兒的腳步。
才一踏進那冰礦山便感覺到一股寒氣吹來好像有颶風從山洞裡面席捲出來一般瞬間便將人身上所有的溫度都捲走。
「呃。」飛兒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環顧洞口皆是一些丟棄的或全新、或有些變形的工具似乎以前也有很多人來到過這個地方。
「看來守山人前輩沒有騙我們啊似乎以前也有很多人來接受過這考驗呢!」飛兒繼續觀察這個山洞忽然想起了之前客棧裡小二說的話。
地上隱隱一些碎石似乎便是這山壁上砸下來的冰礦石飛兒走上前去拾起來一看不禁一驚。
入手不輕。還帶著絲絲冰寒地感覺。通體瑩白地小玩意在外面陽光地照射下閃著熠熠地光澤。有稜有角地還帶著折射。仔細一看。似乎從外側還能看到裡側去。看起來好似鋼鐵。又可比水晶。
拿起地上地工具。飛兒對著身邊地礦牆使勁砸下去。錘子與鑿子撞擊在礦石山壁上。出響脆地摩擦聲。飛兒被那硬重地東西反震回來。虎口被震得生疼。卻沒有砸下半點礦石。
這礦石到底是什麼飛兒不知道。但是入手又重又冰。還極為堅硬。這樣地東西。只怕在以前她所生活地那個現代社會也不多見。
「啊!」痕遠和藥奴看著飛兒地舉動。齊齊驚呼出聲。就算飛兒地力氣再不濟。也多少應該能弄下一絲片點來。可是。飛兒那一下。似乎……
「讓我來!」痕遠接過飛兒手裡地錘子和鑿子。也像剛才飛兒一樣。對準山壁砸下去。這一次。當真是用力了許多。鑿子與山壁摩擦。迸出星星點點地火花。一小片薄薄地碎片掉落下來。
「好硬!」痕遠不禁歎了口氣。如果照這樣地架勢砸下去。別說三天。只怕三年。三百年也砸不下那麼多地石頭來!
裡側的山洞突然傳來一聲響聲飛兒和痕遠齊齊看過去原來是藥奴。藥奴調準了一塊已經有些突起裡地方以內力灌注手掌劈了下去。礦石才歪歪斜斜地掉下了一小塊。
要怒見狀又重複動作這一劈又是一小塊卻耗費了很多的內力。
「那老前輩說得對這山這礦石似乎只有內力才劈得開。」藥奴拾起地上地礦石與皮膚觸及不禁感到一陣寒冷「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啊!」
月朗星稀。雪山下地夜晚還是比較寒冷的的。
當月矢流輕踮腳尖飛進冰礦山的山洞的時候。飛兒三人竟然還在山洞裡忙活著痕遠和藥奴已經累得不成樣子飛兒雖然不會武功沒有內力卻也握著錘子使勁地砸著纖弱的兩隻素手都已經出了水泡。
月矢流搖了搖頭卻看見那地上已經有了一堆搞下來的礦石七七八八地散落在地上加起來應該也有百來斤了。
孩子們真是執著性格像自己當年一樣倔強和不羈。
「咳咳!」月矢流假裝咳嗽起來走進冰洞身上自動出一層微波的功力將寒冷隔絕在外儘管如此雞皮疙瘩還是從她逐漸變得不年輕的皮膚上冒出來。內功深厚之人進了這山洞尚且如此可見飛兒他們呢?
「傻丫頭傻小子!夜深了!該休息了!老頭子叫我來請你們過去吃飯呢!」月矢流緩緩向裡越向裡走哈氣越重鋪面地風也越硬彷彿刀割一般。
飛兒疲憊地抬起頭手掌疼得厲害全身上下也哆嗦個不停若不是藥箱裡有些驅寒的藥物三個人分了吃了些只怕此時成冰棍了也說不定。
她還算輕的痕遠和藥奴的手都已經紫了。
「走吧走吧!一天時間能弄下百來斤破石頭足以見丫頭、小子們恆心之強了!但是身體也是重中之重的不能傷害自己!!!」月矢流未動身飛兒三人已經感覺到一股大力將他們從山壁旁推起然後像是沒有形神的八爪魚一般無數看不見的「觸手」纏繞上他們的身體、四肢跟著便看見月矢流在前走飛兒、痕遠和藥奴慢慢從後面跟上了她的腳步。自古以來便是防備地良藥如今到了這森冷的雪山腳下薑湯似乎就取代了茶飲成為了不可缺少的飲料之一。
「生薑大蔥大蒜椒類……」飛兒細細品著守山人熬的薑湯「前輩這薑湯裡似乎還放了紅糖湯甜辣適口趁熱喝下可去風寒、止嘔吐,汗解毒、溫中止嘔,祛風寒的作用尤佳。」
「不錯!」守山人盯著飛兒喝掉一整碗的薑湯。若有所思地看著飛兒「看來這丫頭果然不是一般人呢!」
「那當然!」月矢流對著守山人翻了個白眼「我月矢流承認的丫頭自然不會差!」然後轉頭過來看飛兒「丫頭啊經過這一天的磨礪。可有總結出經驗?」
「啊那東西的確過於堅硬」飛兒砸吧砸吧嘴搓了搓滿是水泡地手「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再堅硬地地方也有軟弱的一面只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而已。」
守山人地眼睛裡明顯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月矢流的眼睛卻已經浮上了笑意怪不得進那冰礦山山洞的時候。那碎石是遍地灑落而不是集中在一塊地。看來丫頭、小子們不是蠻幹呢。
「今日我與痕遠、藥奴分別在在那山洞裡。以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度尋找切入點雖然目前還沒有找到最薄弱的地方但我想應該快了。」飛兒撓撓頭喝了薑湯身子果然暖了許多「只是前輩定下的數額實在巨大能不能盡快找到薄弱點。並且搞出那麼多數量的冰礦石來著實讓我們頭痛。」
飛兒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事關大哥性命我們是斷然不會放棄的!」
「有志氣!」月矢流眼中依舊是全然的笑竟親自夾菜到飛兒碗中「吃菜吃菜我這個老太婆子還等著看你們明天的表現呢!要知道離滿月之夜可不遠了。到時候……」話到嘴邊又溜了回去月矢流笑盈盈看著飛兒吃菜。身子睡得死沉沉那薑湯裡不止有飛兒所說的那些原料月矢流還在那其中加入了一些安神補身的靈藥丫頭讓她找回了自我找到了失掉六十年地感情有生之年裡還能與心愛的人團聚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倒是真心想幫助飛兒。只是有些事情。靠外力幫助完成的話是永遠得不到成長的。
「怎麼樣雪松我說過這幾個孩子很厲害的吧!」月矢流看著天上已經快要豐滿的月亮「你說他們會不會完成你的考驗呢?」
「難說有悟性固然是好他們可不會有楊柳柏那樣深不可測的功力除非機遇和運氣他們能佔上更多!」
雪山腳下地夜格外的冰冷那兩個人手牽著手心中卻無比的溫暖。飯便疾疾又向那冰礦山的山洞去了。昨日敲遍了半面山牆現疏密、易敲下礦石的地方竟然不是只有一處這讓飛兒有些詫異詫異之餘更多了幾分欣喜今日再勘察一上午倘若別處依舊是那樣下午她便著手製作那東西。
原本以為再堅硬的東西就已點破面來解決倘若是多個擊破點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今日飛兒沒有再拿錘子和鑿子去敲而是將這個任務繼續交給了痕遠和藥奴這個時候飛兒總是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跟師傅學武功。她拿著錘子行走一遍對著山壁敲一遍跟著聽聲音。山壁脆弱的地方總是能出不同的聲音來。
到了中午飛兒果然又有了大現這現確是絕對的偶然。飛兒無意間用手觸及山壁現同樣地兩個地方溫度並不一樣。錘子敲擊出脆響的地方溫度更高一些。並且痕遠和藥奴勤苦一上午的結果便是那山壁果真不是只有一處薄弱點。
「太好了!」飛兒大喜「下午你們兩個繼續我要去做東西也許天黑之前我們就能拿到守山人說的份量的礦石了!」
痕遠和藥奴的臉上紛紛露出疑惑不知道飛兒的悶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午日的陽光溫暖熾烈即使在溫度凜冽地雪山腳下也依舊是一副暖人地樣子。
飛兒捧著藥箱忙活著痕遠和藥奴根據飛兒的安排在那山洞裡礦質脆弱地地方打著洞。虧得這一帶地質奇特讓飛兒現了許多硝石也虧得平日藥箱子裡裝滿了東西讓飛兒備足了硫磺炸藥的兩大主要原料湊齊飛兒的心裡還算是有了底。
師傅的「飛鷹傳書」還是幾天前的上面說大哥的皮膚已經開始出現了潰爛只怕藥物也之稱不了多久了所以眼下能多節省一天是一天飛兒真恨不得拿到極寒冰蠶一下子從雪山那端逾越過去直接回到滄月國。
整整一個下午飛兒都在研究炸藥幾次小劑量爆炸之後飛兒終於確定了比例和成分天黑之前終於成功製造出了十幾個份量足夠的大傢伙。
踏進山洞的時候痕遠和藥奴也剛好完成了飛兒交代的工作洞裡寒氣逼人痕遠和藥奴卻因為一直保持運動額頭上都還帶著汗珠。
「好了!你們兩個出去歇歇這裡就交給我了!」飛兒抱著那一捧炸藥進了山洞痕遠和藥奴打的洞正和她意但是山洞裡面冰冷潮濕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放好炸藥並且聯好所有的導火線為了防止引線不燃燒飛兒還在那引線上特意抹了一層油。
片刻之後飛兒已經以最快的度安置好了那些東西出來的時候手已經紅腫淤紫眼眉和睫毛也掛上了一層冰霜。
「吶你們兩個退遠一點我要點火了!」飛兒掏出火捻子顫抖著雙手去探那導火線成敗只在這一下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成功呢!
痕遠和藥奴退來幾步遠看飛兒火捻子點燃了引線。
導火線慢慢燃燒著飛兒也跟著後退開來導火線出「孜孜」的聲音向山洞裡蔓延開去。火線進了洞之後就沒了響動。
「再等等!」飛兒的心是焦慮的這次千萬不能失敗啊!
可是又過了片刻依舊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導火線滅了?」飛兒喃喃出聲無論如何那炸藥今日一定要成功爆炸「我去看看。」
飛兒不待痕遠和藥奴說話已經甩著步子前行當走到山洞口的時候忽然聽見裡面傳來忽然巨響。
「飛兒!回來!」
「飛兒姐!小心!」
兩聲喊聲不約而同地傳來痕遠和藥奴眼睜睜看著那冰洞冒出一片白色的冰塵眼睜睜看著飛兒瞬間被那巨大的石塊覆蓋。
礦石是弄下來了可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