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飛兒與藥奴異常小心時常想些辦法去接近皇上所在的地方婷妃娘娘也盡量想些主意來叫飛兒和藥奴以送東西的名義接近。
從婷妃娘娘口中她們對皇上也瞭解不少只知道那皇上平時對誰都是一副冷臉哪怕是自己的妃嬪。
而且從婷妃娘娘口中得知皇上的性格不是一般的怪異。當皇上的從不與大臣多有來往每每下朝之後就將自己關在宮殿裡沒事便與國師研究藥術。
國師姬沐離?那個長的陰冷柔美的男人?這皇上給人的感覺與那國師給人的感覺倒是有幾分相似啊!大白天的兩個大男人關在房間裡……那皇上又很少寵幸自己的后妃……一個可怖的念頭忽然在飛兒腦中浮現那皇上不會是同性戀吧?
暗自替婷妃娘娘歎息。
不管了!只要能從姬沐離手中騙到烈火天蛛管他是同性戀還是性無能都要讓藥奴扮演上一圈。
飛兒與痕遠也每晚都在用鴿子通信簡單的幾行小字卻透著對對方的思念可是他們卻殊不知那樣的紙條一直在有第三人暗中偷看著他冷漠冷漠之後是狠命的嘲笑什麼天長地久海誓山盟什麼天高路遠風輕雲淡這個世界還有純潔的東西可以相信麼?忙碌的日子過得快眨眼間也已經到了上弦月了總是表面穩當飛兒的心裡也已經開始著急了。
「飛兒姐今夜我們就開始行動吧!」若不是飛兒阻攔藥奴早都沉不住氣了「今天濃雲密佈晚上一定是個月黑風高的夜適合我們逃跑……」
「藥奴你的意思……」飛兒心裡暗暗琢磨。也的確叨擾了婷妃很多日子了況且滿月的日子也越來越接近了。
「我們今夜便去騙那烈火天蛛來騙到了就直接逃走倘若行跡敗露也要走先上那赤霞山尋了那極寒冰蠶再回來也不遲反正一定不能給婷妃娘娘添負擔。」藥奴看著已經變暗的天色。淡淡地說。
「嗯那倒是。」飛兒點頭原來藥奴的心裡也計算著那時間「那就今晚吧!不成功便成仁!!!」了那金黃色的龍袍對鏡擺怒衝冠。還真有幾許皇上地樣子飛兒身著一身太監服帽子大大地壓在腦袋上。這樣的著裝應該可以糊弄過去的吧!
入夜。兩人告別了婷妃。向國師姬沐離地住處出去了。
「皇上……」
「皇上!」
一路上見到人便是受禮。藥奴也不回話。只顧自顧自走自己地。看地飛兒一陣暈眩。最誇張地是。一路見了三個妃嬪。竟然都是與婷妃娘娘年齡相仿地女子。個個兒年輕貌美。看見藥奴。竟然一個個都是哀怨地神色。飛兒忽然又想起婷妃娘娘說得話。想起自己地分析。不禁一陣汗顏。
眨眼間。姬沐離地乾寧閣已經出現在了眼前。飛兒跟著藥奴大模大樣地穿過院子。屏退了一切通傳。直奔姬沐離所呆地屋子。
「開門。」走到姬沐離地屋子門口。飛兒謹慎地敲了敲門。半晌屋子裡走出個人來。一頭烏黑秀麗地長。俊美地可比天人地容顏。盈潤得快要出水地皮膚。姬沐離一開門。頓時愣了一下。「皇上?」
「怎麼。國師不請朕到屋裡坐坐麼?」藥奴凌厲的口氣讓姬沐離嚇了一跳。這與平日對待外人地皇上簡直是一模一樣。
「呃。恕臣迎接不周皇上請。」一躬身藥奴被姬沐離讓進屋子飛兒恭敬地等在門外這一切源於瞭解皇上的習慣。
「皇上今夜突然造訪莫不是有事要姬某完成?」屋子裡傳出姬沐離的話來聲音依舊冰冷入骨。()
「怎麼朕想國師了來坐坐也不行?」藥奴壓低的嗓音傳過來聲音裡帶著戲謔的意味。她實在搞不懂飛兒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親暱些說話。
姬沐離臉上先是一愣繼而笑道:「哪裡皇宮之大自然是皇上說了算皇上說去哪裡做臣的就只有聽從的份。」
飛兒一愣還以為姬沐離會說出類似「蒙皇上寵愛受寵若驚」之類的話來沒想到姬沐離卻是斷然冰冷的宛若回絕地話語而且語氣堅定不容質疑。
難不成是那皇上單相思?還是自己猜錯了那皇上不是同性戀而是陽痿、早洩、性無能?
「不開國師的玩笑了。」屋子裡又傳出藥奴的聲音來「其實陣是剛才睡著了做了個怪夢。」
「哦?皇上做了什麼怪夢?」
「朕夢見掉進一個冰窟裡冷徹透骨就要凍得彌留的時候忽然一個火球從天而降將朕瞬間暖化了朕定睛一看那哪是什麼火球竟然是一直火紅的蜘蛛!」藥奴說得像真的一樣聽得門外的飛兒想笑「所以朕就想國師手裡靈藥多看看有沒有這樣的蟲子給朕一隻朕好拿了做護身符放在身邊安神……」
姬沐離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忽然說道:「還真讓皇上找對了我這裡倒是有一隻。那蜘蛛是用來培養蠱蟲的眼下剛巧沒用就送與皇上吧!」
姬沐離轉身在架子上搜尋起來找了半天找出一個白色地小瓷瓶瓶子還有些微微燙手白色的瓶體出暗紅的光澤。
姬沐離打開瓶子讓藥奴湊過查看藥奴一看立刻裝作吃驚的樣子「對!就是這小東西!跟朕夢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那皇上可收好了!」姬沐離重新蓋好蓋子「這烈火天蛛普天之下可只有一隻。皇上若是將它丟了以後可再尋不到了!」
「那是自然。」藥奴伸手接過烈火天蛛舉手投足間依舊不忘應有的高傲。
太好了!那國師說這是烈火天蛛看來這的的確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火蜘蛛了!
「有了這止住。朕就安心多了!」藥奴裝作放下心來「既然如此朕也不打擾國師休息了」藥奴說罷就向外走去「陳公公隨朕回宮!」
「恭送皇上。」姬沐離在身後恭敬地彎腰直到藥奴和飛兒地身影消失了才抬起身子。
到手了!烈火天蛛!飛兒和藥奴簡直按捺不住自己地心情。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兩人迅找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換了衣裳再一次確認了瓶子裡地小傢伙。便雙雙離開了皇宮。痕遠已經駕著馬車在宮城外等候了出了這宮城他們就將全力前往赤霞山。真香。」藥奴和飛兒走後適才藥奴和姬沐離說話的房子裡忽然多出一個人來「臉朕身上常用的檀香都注意到了他們也不是笨拙之輩麼!」
「自然不是笨拙之輩。」姬沐離愣愣地看向皇上忽然低下頭去。那個被世人成為醫仙地白飛兒。似乎不止是洞察力敏銳。
「可是啊阿離啊這麼好的機會她們都主動送上門來了你為什麼還不抓住她們呢?那可是我的命啊放著我的命到處亂跑萬一有了個閃失可怎麼辦?」
「時機還未成熟。」姬沐離只是冷冷地回話「赤霞山滿月之夜的月光屬天地精華。你不想你的命多吸收些那樣的精華不想續命續得久些麼?」
只要他們上得去。
「那好。還是那句話阿離你辦事還從來沒有讓那個朕不放心過。時候不早了那朕也走了。」
「恭送皇上。」依舊是那個姿勢姬沐離看著真皇上從他的屋子走出去還不及藥奴走得遠就已經關上了房門收了禮數。
「痕遠!」出了皇宮飛兒和藥奴才一踏下院牆。就看見不遠處痕遠焦急地等待著。
「烈火天蛛到手了!我們快走!!!」飛兒一躍上車。緊跟著是藥奴痕遠立刻上車。駕著馬前行。
其實飛兒一看到痕遠想立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地可是情況不允許她只好作罷。
坐在車廂裡重又從懷裡掏出那只白的燙的小瓷瓶飛兒地心是激動的。烈火天蛛這小東西是好不容易到了手了費了這麼大的周章跑進皇宮做臥底真是來之不易啊。
極寒冰蠶就只剩下極寒冰蠶了!赤霞山她白飛兒來了!不管前方的路還有多艱險已經拿到了烈火天蛛就一定也能拿到極寒冰蠶!!!
看著飛兒欣喜的表情藥奴也跟著高興。
只是藥奴暗暗思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今夜與那國師對話對方對於自己的身材、神色、嗓音竟然半點懷疑都沒有這不合常理不合常理。
而且今夜逃脫得也實在是輕鬆了些那院子裡今夜竟然比平時少了一倍的暗哨逃跑的時候也沒有人追趕。
就算計劃得再周全藥奴也覺得他們今晚是有許多破綻的啊!
可是飛兒手裡拿著地烈火天蛛又假不了那瓶子隱隱還散著熱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呢?馬車一路前行飛兒的心裡是欣喜和希望可藥奴的心裡卻開始充滿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