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聞著蕭子軒身上的酒味歎了歎氣想將他扶到客房去誰知蕭子軒靠在了飛兒的肩膀上不動只是摟著她。
「子軒?子軒??」飛兒低聲呼喚著蕭子軒卻絲毫不動。飛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他扶到了客房。
飛兒扶著蕭子軒到了房間眼前是一張鏤空雕花木床四邊還鍍了一層金邊越雅致床上還掛著淡粉色的綃紗床帳。
「飛兒!!——」突然子軒叫出了聲。
被蕭子軒的驚叫嚇了一跳飛兒趕忙轉身來到他身旁。蕭子軒此刻睜大眼睛直直的看著飛兒。隨即他鬆了一口氣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
飛兒拍著他的背給他順了順氣「怎麼了?子軒做噩夢了?」
蕭子軒猛地抓住飛兒的雙手急急地說道:「飛兒我們快一點成親吧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子軒你到底怎麼了?你怕什麼啊?」飛兒一臉茫然但看著蕭子軒那驚恐的表情不解的問道。
「一切由我來打理飛兒我們三日後舉行婚禮。好不好?好不好?」蕭子軒把飛兒擁入懷中急切的說道。
飛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沒有動。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蕭子軒才開口說道:「飛兒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去準備改日來接你等我……」隨後蕭子軒輕輕地將唇印印在飛兒的額頭上一把擁過飛兒躺了下來。飛兒想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等再抬頭看時卻現蕭子軒已經沉沉睡去。
飛兒仍然在迷茫之中不明白蕭子軒究竟害怕什麼不過遲早都要成親早或晚都一樣吧只是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到底是為什麼呢?無法得知。
紅影啊紅影我們還能不能再見?你怎麼還不來看我?
有點奇怪分明是要跟蕭子軒成親了飛兒心裡卻總想著要見紅影。之後的每一天飛兒都盼望紅影能夠到來卻不能如願。宅邸上下都忙乎起來一派喜氣洋洋。
而此時再過一天就是婚禮的日期了。
夜如同往常一樣的到來卻成了飛兒命運的又一次轉折。
怎麼也無法想像就這樣要嫁人了。飛兒看著鏡中試穿喜服的自己那樣的明艷照人光華奪目長長的火紅繡花夾裙鑲著紫紅色碎邊花直墜鞋邊。躡絲綢鞋上鑲嵌著閃閃的寶石顯得小巧而高貴頭頂的鳳冠精緻絕倫更綴著閃閃光的玳瑁和瑪瑙珠子明月耳墜輕輕晃動光化若清泉般流轉。
這些日子飛兒都不曾離開居所心中空落落的望著鏡中的自己譴退了婢女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呆。
和平時一樣她坐在床邊。
半夜「喀啦……」窗子被人打開了。
飛兒猛地轉身。「誰?!——」
看到的是紅影趴在窗戶上調皮地對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她小心的把窗戶關上貓在牆壁旁聽外面的動靜確定沒人以後悄悄走到飛兒身邊。
飛兒被她的一系列動作也弄得精神緊張起來似乎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伴隨著一些血腥氣味飛兒心中頓覺奇怪。
「姐姐想我了吧?」紅影笑嘻嘻地調侃著把思索中的飛兒心神拉了回來。
「你還說每次都是偷偷進來的你剛才嚇了我一跳。」飛兒嗔怒她也沒有多想只是有那麼一點怪異的感覺。
紅影只好對著她吞吐了一下舌頭頑皮得很最後紅影開始認真說:「飛兒姐姐你想不想恢復記憶?」
「想當然想。」飛兒驚愕地看著紅影卻奇怪紅影怎麼會知道自己失去記憶了呢。「紅影你……?」剛想開口詢問卻被紅影打斷。
「姐姐你相信我嗎?」紅影的眼睛猶如清澈見地的靈泉。
「是你我信……」
「她們這段時間暫時不會回來了姐姐你照我說的坐好。」說著紅影踱過飛兒的身後雙手攀在飛兒的肩膀上。
飛兒不知道她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對紅影還是像以往一樣的安心按紅影說的方式靜靜坐著。
忽然一股熱流從紅影手背流入飛兒的身體裡那種感覺就像是靈活的泉水在身體裡蔓延開來一直延伸到**深處。
「好痛苦好難受為什麼?我這是怎麼了?
我是誰?李如月?不我是白飛兒。
愛耍賴的師傅傻傻的師兄酷酷的大哥還有小天祐球球香茹藥奴變態王南宮狂蕭子軒……蕭子軒傻子軒蕭傻子?
不!——這是怎麼回事?!」
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不斷閃現飛兒近乎瘋狂地抱頭掙扎起來。突然一片寂靜降臨到她的周圍沒有聲音卻似乎無聲的歌唱著一切的記憶像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裡閃過惦念的一切突然都這麼的明瞭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飛兒突然感到心中一悶,氣血翻騰起來身體向前一傾吐出一灘黑血那灘血中還有一隻白色的東西在蠕動是蕭子軒對她下的蠱!!——
飛兒這才回頭看向身後紅影的額角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藥奴。」飛兒困難地吐出兩個字。
「飛兒姐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