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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兒好笑的看著眼前眉毛擰到一塊的書獃子,出聲勸道:「難道你想你的娘子再出去打劫?這個就當我借你的,以後要還的.」一句話正中了書獃子的軟肋.書獃子不好意思的接過銀票,直向飛兒行禮:「謝謝白姑娘他日在下有了錢定當奉還。」飛兒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白姑娘這是要趕往哪裡?如不嫌棄就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書獃子挽留道.
「恐怕不行,這次我們是趕往北辰國有要事.」飛兒微微皺了皺眉,嚴肅說道.
「這還不簡單,現在我就命人前往附近的部落採買東西,晚上就舉行婚禮,明日一早我即刻派人送你們進關.」一旁的月桃妖插話.
飛兒為難的看了看李天凡,李天凡點了點頭,飛兒這才應了下來.
夜晚,篝火將綠洲照的通明.到處是載歌載舞.飛兒心中本來一直有個疑問,師傅說過神月族高傲的很絕對不會和外族聯姻的.然而等見到了月桃妖的行事作風終於明白過來.
面對美酒佳餚,飛兒卻是一點胃口也沒,心早已經飛到了北辰國.多年前的疑問終於要有答案了不是麼?
「小妹,是不是在想蕭子軒說的線索?」李天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出神的飛兒旁邊.
「恩,大哥,你說當年的事怎麼還會牽扯到北辰國?我從來未聽爹爹和娘親提起過有認識北辰國皇室的人啊.太奇怪了.」飛兒回過神,輕輕說道.
「恩確實很奇怪.只是我離開山莊太早,師傅也不讓我回家的,每月只是和山莊飛鴿傳書來聯繫.我也不是很清楚.」李天凡的表情有些凝重.
「等我們見到蕭子軒就知道了.」飛兒抬頭望著滿天的星星.蕭子軒,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呢?是否像那些皇帝一樣,也是權頃朝野,也是後宮佳麗三千?走路也可以橫著走咯.南宮狂呢?現在一定威風的很了護國將軍呢,說起就很牛.是不是走路都是鼻空朝天的呢?
兄妹二人一起仰望著星空,默默無語。遠處一雙眼睛卻一直追隨著飛兒.
師妹,你可知道我並不想你去報仇,讓自己活的那麼累,我只是希望你過的開心,永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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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國.一間昏暗的牢房裡.
「皇上~~~~」南宮狂輕呼出聲.
「狂,我說過,沒有旁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子軒,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一身華服的蕭子軒柔聲道.
「子軒~~~這裡不適合你來.」南宮狂微微皺眉.
「不適合?」蕭子軒冷冷看著釘在牆上的人.那是一個已經快看不出原形的人了.四肢被釘上了鋼釘固定在牆上,身後的牆壁早已是暗紅.十根手指光禿禿的指甲早已被拔去.嘴裡的牙齒已經全部被敲落,舌頭也被割掉.
「子軒~~~給他個痛快吧.」南宮狂有些不忍的看了看牆上的人兒.誰還能認出那曾經是一個美人?
「痛快?當初她吹笛誘飛兒的狐狸時可曾想到會有今天?」蕭子軒的臉上此刻全是煞氣.,「想死?哪有那麼容易?飛兒被那個變態抓走的時候我們什麼都不能做.什麼也做不了!」說罷,蕭子軒拿起一塊紅的烙鐵印在了牆壁上的人身上.
卻只聽得滋的一聲響,牆壁上的人只微微抬了抬頭,便頭一偏,又失去了知覺.
「子軒
!夠了!」南宮狂出聲制止.眼前如此狠毒的蕭子軒真的是當初自己所遇到的那個子軒麼?
「夠?怎麼能夠?!我要飛兒所受的苦千倍萬倍的報在她的身上.還有那個南平王!我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蕭子軒絕美的臉此刻全是猙獰.
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情.當得知飛兒不見被抓時,自己的心真的要碎了.感覺世界一瞬間崩塌了一般,腦海全是飛兒平時的一笑一娉.那一瞬間心裡才知道,自己不能沒有了飛兒.
一旁的南宮狂有些黯然.子軒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呢?而自己選擇幫助他又是對還是錯?不管對與錯,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想到此,南宮狂輕輕的長歎了口氣.
「還有幾日飛兒他們就該到了吧?」蕭子軒接過旁邊太監遞過來的絲帕擦了擦手淡淡問道.
「恩應該就在這兩日了.」南宮狂點了點頭.
「是麼?你說飛兒見到我們現在,她會怎麼樣呢?是高興的要我們給她買很多東西還是吃驚的要命呢?不管她想要什麼,我都會幫她找到.」蕭子軒微笑起來.臉上全是柔情.
南宮狂複雜的看著蕭子軒,心裡卻輕輕歎道:恐怕這兩樣都不是.
「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蕭子軒忽然話鋒一轉森然問道.
「他除了每天吃飯睡覺,就是對著牆上的那副畫一直笑.沒有其他的動作.」南宮狂回道.
「是麼?可要派人看好了.」蕭子軒說罷率先邁出了牢房.
「是,皇上.」南宮狂跟在後面,恭敬的應道.
南宮狂看著前面僅幾步之遙的蕭子軒,忽然覺得很遙遠很遙遠,彷彿自己再也觸摸不到他一般.
那年,那個在紫籐花下哭泣的孩童,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