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為藥奴換上傷藥餵她吃下安神丸藥奴便沉沉睡去。這孩子的身子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忙完這些才回頭看見痕遠站在門口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委屈的像被搶了棒棒糖的幼兒園小朋友見到了家長。
黑線從飛兒腦後滑過。
出門輕輕帶上門飛兒拉著痕遠「好拉師兄我們去茶館。」
「去茶館做什麼?」痕遠眨巴眨巴了眼睛不解問道。
「那裡八卦最多想知道什麼消息自然去那。」
「八卦?」
「就是小道消息……」
一路上痕遠吃著從路邊小店買來的松花糕一邊嘰咕著:「系妹想機道啥??(師妹想知道啥?)」「我拜託你吃完再說話好不好?」飛兒鄙視的看著眼前狼吞虎嚥的師兄再以更鄙視的眼神看了看周圍朝他拋媚眼的女子。這些女子眼睛瞎了不成?這副模樣還拋媚眼?
「噢~噢~機道了。」痕遠兩口塞完松花糕再將包松花糕的紙往地上一丟衣袖一拂抬頭正視前方又是一個翩翩美少年。與剛才狼吞虎嚥之人判若兩人。飛兒目瞪口呆心裡暗道自己這個師兄還真有學川劇變臉的潛質。
到了茶館兩人要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丟了個碎銀給店小二小二眉開眼笑奉上了茶便離去。
飛兒抬頭見到茶館接近半數的座位已滿心中不由暗暗思索。現在正是下午卻有如此多的閒人。是現世太平繁華?突然啪的一聲打斷了飛兒的思緒。原來是茶館的說書人開始說書。飛兒笑笑看來古時的茶館哪都有說書這一職業啊。
「話說夜魔宮的夜魔十八衛終於突破重重包圍掩護宮主和四剎離去。卻終因寡不敵眾夜魔十八衛損命一位……」
「扯的啊?那個宮主不是武功高強麼?怎麼還需要手下的掩護?」
「就是就是再胡亂說我們可不給錢啊。」……
聽聞不給錢說書人大急。「怎麼會是扯的你們不知道那時候的宮主已中劇毒昏迷不醒。後來去神醫谷求醫已是後話。」
「聽聽更扯了武功蓋世的宮主怎麼會中毒?」
說書人急辯道:「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只因為愛上了一女子卻不知道這女子是……」
眾人這才平息繼續聽著。
飛兒沉思著英雄難過美人關?痕遠卻用手肘悄悄碰了碰飛兒:「師妹他們說的可不就是你大哥麼?」飛兒點頭奇道:「是。卻不知道為何這些市井之民這麼清楚這些事。而且看來說的也並不是為了說書賺錢編出的假話。」
二人正奇道門口卻衝進來一人喊道:「大家快去看告示北賢王的母妃病情加重懸賞已經加至三千兩黃金。」眾人一聽臉色各異亂哄哄的就齊齊跑出了門。
小二大急:「錢還沒給錢……」攔的住一個攔不住第二個。飛兒招手道:「小二!」小二懨懨的走過來哭喪著臉:「客官有何吩咐?」飛兒好笑的看著小二那可以擰出水的臉仍過去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我有些問題回答完銀票就是你的。」小二點頭哈腰著臉色已經大雨轉晴:「客官儘管問。」感情又是一個有學習變臉潛質的人。
「為何一聽北賢王母妃病重眾人都跑了出去?」
「客官肯定是外地人。」小二一副知天知地的表情。
「不錯我和我師兄確實是外地人。」
「那就是了。我們黎陽城的百姓誰不知道北賢王是位真正的賢王。我們城成為北賢王的封地後便減免了三年的賦稅。北賢王愛民如子約束手下即使愛將擾了民也照辦不誤。更是個大孝子。一年前北賢王的母妃得了不知名的怪病後不知請了多少名醫卻不得而知到底得了什麼病一直拖到了現在。()」
「為何不去找神醫?」痕遠忍不住插嘴道。
「神醫?找過可是侍衛去了神醫谷連神醫的人都沒見到就被攆了回來。回報的人說是神醫不願醫治……」
飛兒這時想了起來當時幾個官差模樣的人趾高氣揚的胡亂敲了一陣鐘師傅大脾氣直接把人攆走了。連問都沒問過要救的是何人。
「呵呵……」飛兒眼裡儘是笑意揮揮手讓小二自去收拾其他茶水「師兄可想的起一年前那幾個亂敲鐘的人?」
「啊?哈哈想起來了那幾個笨蛋把鍾亂敲一通把師傅惹惱了。看來就是北賢王的笨蛋手下。」痕遠也是一臉笑意。
「真不知名聲如此好的北賢王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手下。」飛兒心中笑道。
「走罷。」
「去哪?」
「揭榜賺點零用錢。」
飛兒和痕遠走出門外告示處很好找一群人前往的方向便是。
不待飛兒哼出開路兩個字痕遠已經自覺在前面努力開路。
來到榜文前飛兒輕輕揭下榜文看著吃驚的侍衛朱唇吐出兩字:「帶路。」也不管周圍的議論紛紛和大多不信任的目光。
到了北賢王府邸門口飛兒不由感歎著。有錢又有權的人果然氣派。門口的兩個石獅顯示著主人尊貴的地位。
「揭榜之人已帶到。」侍衛略有些擔心的看著這個清秀的小姑娘。雖說北賢王是個開明的王爺但是不會醫治胡亂揭榜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看似是個管家的老人疑惑的看著門口的小姑娘。
「不錯正是。」飛兒淡淡道「快帶我去看病人吧救人如救火。」
管家忙在前面帶路做了王府這麼多年管家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了深深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穿過廳堂又穿過花園才到了一幽靜的園子。看著園子附近的竹林飛兒心裡歎著:「這位王妃卻是個妙人兒呢。」
「稟告王爺有人揭榜揭榜之人已帶到。」
「帶進來吧。」一個磁性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
飛兒剛邁進屋裡面卻突然亂起來。
「不好!王妃娘娘沒有了脈搏!」「什麼?你這庸醫還不快診治?」抖的聲音後是氣急敗壞的怒吼。
飛兒立刻衝了進去撥開眾人。痕遠緊跟了上去一把拉開圍在床前的眾人。
「不相干的人馬上出去!把窗戶打開。不要圍在這裡。」飛兒惡狠狠的說著。心裡卻惱怒「這些蠢貨都圍在這病人還呼吸個屁。」
飛兒即刻將王妃的頭抬起防止舌頭因重力下垂阻塞氣道。捏住王妃的鼻子開始從口部吹氣。
「大膽!」話沒說完就沒聲了飛兒想也不想就知道是痕遠直接將人丟了出去。
王妃卻還是沒有脈搏。
我靠!飛兒心中罵道看來只有使絕招!看我的胸外心臟按摩術!這卻是前生飛兒看電視劇學來的不料在今生卻屢次用上。
一下兩下……
飛兒的汗已經流下。終於王妃「恩~」的一聲恢復了呼吸。
門口的眾人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特別是剛才在診治的御醫更是目瞪口呆。
「師兄金針!」飛兒沒有理會周圍人的驚歎和不可思議的目光。即刻施針疏通王妃的血脈。
忙完這些飛兒起身卻有些眩暈。痕遠馬上扶住飛兒:「師妹沒事吧。」飛兒笑了笑:「沒事。還好是剛沒了脈搏若是遲半刻鐘我也無回天之力。」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床上的人兒此時輕言道。飛兒這才仔細打量起床上的人。好一個秀麗的婦人即使歲月在她的眼角留下了些痕跡也不難看出年輕時的她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呵呵言重了。」飛兒微笑道。卻沒注意旁邊一雙深意的眸子。
痕遠將凳子乖乖挪了過來放在飛兒的面前。飛兒坐了下來開始為王妃把脈。原來如此呵呵還真是湊巧。飛兒嘴角上揚。
起身將王妃床邊的藥拿起:「倒了吧沒用的。」低頭對王妃微笑道「王妃娘娘請好好休息。你的病我定能醫治。」
轉身這才想起好像該找正主說話了。四處看了看看到一軒昂著華貴衣飾男子正以感激和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
「北賢王殿下?」飛兒探究的問道。
「正是敢問姑娘怎麼稱呼?」北賢王客氣回道。
「白我叫白飛兒。」
「請白姑娘到內堂敘話。」
在白飛兒和北賢王在內堂談話時白飛兒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全城。將一個沒有脈搏的人救活真正的起死回生!
在場的人卻是爭相描述著那奇跡的一幕。
傳到最後已經演變成一身白衣的白飛兒乃仙女降臨來世上救苦救難是個好心腸的醫仙。
醫仙白飛兒這名號眨眼便傳遍了全國。
北賢王府內堂。
「白姑娘醫術高明恐怕當今神醫葛必也不及。」北賢王真心讚歎道。
飛兒和痕遠撲哧笑出聲:「那正是家師。」
北賢王一副恍然大捂的樣子笑著:「真是青出與藍而甚於藍啊。」
笑傾白飛兒卻一臉凝重的對北賢王道:「王妃娘娘不是生病是中毒!」北賢王身型一晃:「白姑娘可否為本王保密?」
「當然可以。我只管拿錢救人。至於怎麼生的病那不是我管的。」白飛兒微笑道「錢呢?三千兩黃金哦本姑娘概不賒帳。」
痕遠無語的看著自己的拜金師妹。這是那個吼著救人如救火的高尚白飛兒麼?怎麼看怎麼像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