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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0 想念,衝動 文 / 寒引素

    「喂,小丫頭,我送你回家吧。」

    下午最後一堂課剛剛結束,莫妮正在收拾書包準備回家,就聽見面前突然響起一道囂張至極的聲音。

    站在她課桌前的正是一中公認的校草葛明,他的出名,全是因為他出色的相貌和過人家世,此刻這般名聲鵲起的人物站在她面前,讓周圍不少同學都停止了動作,抬眸看了過來。

    這些人中,有的戲謔,有的打量,有的嫉妒,也有的面無表情。

    畢竟這葛明追莫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一個是學校的天才少女,一個是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的二世祖,這樣的組合在一起,無疑是目光的焦點!

    莫妮面色冷淡將最後一本書放在書包裡,然後背著書包站起身來,將椅子推桌子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抬首,眸光清冷注視著面前的葛明,眼底不帶一絲感情:「不需要!我爸會來接我的。」

    在學校裡,才十三歲就上高三的莫妮絕對稱得上是新聞焦點人物,她性子溫和,對同學有禮貌,別人有不懂的問她,她都樂於去幫助別人。

    這一切的一切造成了大傢伙誤以為這是個好脾氣的姑娘,但這會見她蹙眉冷言,紛紛驚住了,按照她平時的性子,就算不喜歡,不也應該是笑著委婉拒絕嘛?

    被人拒絕的葛明也沒生氣,他笑著摸著下巴,深藍色校服穿在他身上陽光帥氣,沒有成年人的世故,只是單純的俊朗如芝蘭:「我已經觀察過了,這兩天你都是一個人回家的,所以莫妮……別騙我了,我不是那種傻瓜。」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底噙著意味不明笑意,目光緊緊盯著莫妮,不願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周圍人目光更加火熱,這個時候的少男少女們正處在一種懵懵懂懂的時候,她們自以為已經大了,懂得愛情的真諦,但卻礙於老師和家長的阻礙。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莫妮聞言,這才深深打量了他一眼,面前的少年臉上掛著明顯的優越感,彷彿他就是上天的寵兒,應該享受著旁人羨艷的目光。

    對於這樣的人,莫妮實在沒什麼好感,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視線,冷淡而笑:「我沒工夫陪你玩這種遊戲,還希望你能自重。」

    在她眼裡,這些人還不夠資格讓她動氣,不過是個小屁孩罷了,還真當自己是什麼狗屁情聖?

    其實本來葛明對這種學習好的姑娘都是近而遠之的,在他心中,這樣的人玩不起,但今天和那群朋友打了堵,一定要把這丫頭送回家,並且在路上成功要到她的手機號碼。

    這丫頭雖然成績好,年年跳級,可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孩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他是怎麼也看不上眼的。

    不過自重這兩個字讓他不禁好笑,他跳著眉梢,笑意盈盈看著面前才到他胸前的小女孩,不免嗤笑:「喂,小丫頭,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嘛?不過是和朋友打了個賭,既然你不配合就算了,何必說什麼自重不自重?我葛明已經十八了,就是要找女朋友,也得找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吧!」

    話落,他放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來回打量,眼底深處隱隱透著譏笑。

    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屁孩和他說什麼自重?不是太可笑了嘛!

    隨著葛明奚落的聲音落下,周圍一直觀看的同學們紛紛爆笑,這個年紀的孩子還不懂得收斂,笑的恣意歡快。

    可不是嘛!這莫妮雖然長的漂亮,成績又好,每次考試都是班裡的第一名,可到底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他們都十**歲了,怎麼可能會看上這種小姑娘,又不是真的有戀童癖。

    一直都被父母嬌生慣養著成長的莫妮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尤其面對班裡同學的大笑,她更是紅了眼眶,目光死死瞪著面前面容張揚的少年,氣的渾身發顫,上前猛地將囂張的他推開。

    「混蛋,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我就能看的上你?也不照照鏡子好好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樣。」

    莫妮來高中才兩年,她是從高一跳到高三的,在學校裡一向是名人,這會見她發怒,旁邊的同學更是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沒想到一向看起來人軟綿綿的小綿羊突然也會反撲,居然轉眼就成了大灰狼。

    瞧瞧這模樣,真是夠凶悍的。

    不僅圍觀的人驚詫了,就連被她莫妮推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的葛明都面色錯愕,一向就是天之驕子的他,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

    而且還是個小他五歲的小屁孩,一直他就沒放在眼裡過!

    不過,還別說,這死丫頭勁還挺大,這麼一推,居然把他推的胸口發疼。

    「葛明,我警告你,以後離我遠點!」被人侮辱被人嘲笑,莫妮徹底怒了,褪去了平時的溫文爾雅,此時的她面容冷凝,皺著眉,滿臉煞氣:「我不是被人招惹就乖乖聽話的小姑娘,你要想玩,大可以找別人玩,我沒功夫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她能說什麼?不管她說什麼都是錯的,只會更讓人笑話。

    第一次,莫妮感受到憋屈,偏偏這時候,她又不能發作,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緊接著又厲聲警告:「我們一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找你不痛快的。」

    說著,她也不願在去看旁人的神色,抿著紅唇,轉身就走。

    這群混蛋,居然敢嫌棄她長的小,混蛋!她還有發展的空間!不急不急……

    ……

    正主都走了,周圍看熱鬧的同學也散不不少,唯獨葛明站在那良久都沒動靜。

    他的那群小夥伴們這時候捂著胸口出來,臉上驚余未定:「艾瑪,剛剛嚇死我了,這小蘿莉突然翻臉還真怪嚇人的啊。」

    出生在那樣的家庭,莫妮平時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戾氣,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是善茬,自然不是好欺負的對象。

    葛明更是站在原地怔愣了半響,揉著發疼的胸口,他滿臉怒火朝著旁邊看熱鬧的兄弟們嚷嚷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這死丫頭可不是好欺負的。」

    這丫頭何止不好欺負啊,簡直就是母夜叉,嘖嘖,瞧她那樣,哪像是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

    周圍那些葛明的小夥伴們都還驚余未定,不過是個開個玩笑,不配合就不配合壩,至於這麼上臉嘛?

    他們哪裡知道,他們剛才已經犯了莫妮的底線,自從上了高中之後,她就討厭別人說她是小不點。

    到了明年夏天,她就可以上大學了,大學沒幾年就可以畢業了,憑什麼這些人還要嫌她小?

    莫妮背著書包,滿臉怒容下樓出校門,心中把那群人恨死了,他們雖然年紀比她大了幾歲,但這腦子還沒她聰明,憑什麼在她面前囂張?

    ……

    齊高坐在車子在一中馬路對面等了許久,周圍來往的學生青春洋溢,清一色的校服,面容含笑,有著放學之後的輕鬆。

    有的三兩成群一起騎自行車回家,有的聚集在小攤小販面前買關東煮吃,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這樣的生活,已經離他太遠太遠了,今天如果不是心血來潮想要來看看他的小姑娘,他都不知道,原來現在高中生的生活是這樣的。

    唇邊含笑,齊高胳膊肘支在車窗上,神色溫和望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得不感慨,年輕真是好,這群孩子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哪像他,眼中只有利益權勢。

    看著看著,齊高一眼便瞧見在人群中他的小姑娘,她穿著和其他女生一樣的校服,背著個黑色書包,面色冷凝,抿著唇快步出了校門然後過馬路。

    他按了喇叭,但她卻沒聽見,無法,齊高只好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站在車前叫了她兩聲。

    他開了輛黑色路虎,流水線車前,男人五官俊朗如玉,嗓音低沉含笑,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目光。

    尤其現在更是放學高峰期,那群過馬路的女同學更是眼冒星光注視著齊高,對她們這些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女來說,這樣成熟高華的男人無疑最有魅力。

    莫妮突然止住腳步,猛地抬眸看去,深邃琥珀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齊叔叔?

    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嘛?怎麼會出現在這?

    她的小姑娘傻傻站在那,神色怔愣,齊高看在眼中,不由想笑,他唇邊勾著清風弧度,上前在她眼前一晃,低聲而笑:「怎麼了?瞧這小臉氣成這樣,誰欺負你了?」

    面前站著的男人是她的齊叔叔,比她足足大了二十五歲,當他恣意享受的時候,她才剛剛出生,她們之間的差距,就像年齡一樣,差了足足二十五年!

    這樣的認知讓莫妮心口發酸,一向堅強的她有些想哭,她一下撲進齊高懷中,玉手緊拉著他的衣衫不願鬆開:「齊叔叔,你會等我的是不是?」

    等我長大,等我畢業,等我強大到足以面對一切的流言蜚語。

    她一直都知道,齊叔叔對她的愛護寵愛,讓很多人都有非議,就連他的母親高傾城女士都頗為微言。

    可一直以來,他都不顧旁人的眼光,對這些聲音置之不理,十年如一日的對她好。

    現在的莫妮還不知道她這種強烈的想法是因為什麼,對於先前在班裡同學的嘲笑,她覺得厭惡極了,不就是年紀小了點嘛?沒關係,在過幾年,她始終都會長大的。

    但現在看見心心唸唸的齊叔叔忽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她突然慌了,她害怕她的齊叔叔等不了這幾年了,在她長大的這幾年中,也許會發生無數未定的變化。

    少女的身軀嬌柔香甜,讓齊高心中蕩漾,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種話,但在這種時候,他還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聲線磁性包容:「嗯,我會等你。」

    他的小姑娘,一直被冠以天才的名號長大的。但在他眼中,這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他已經經歷過了所有的失敗和成功,如果她願意,他可以把他的經驗傳授給她,讓她在成長的道路上少摔倒。

    這樣的一幕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目光,男人一身灰色大衣,渾身上下散發著低調內斂氣質,而少女則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一中的校服,稚嫩的臉龐,青春盎然。

    對於美好的事物,人們總是報以欣賞的眼光,就如現在擁抱在一起的男女,更是讓人覺得很般配,那些一中的女生們,更是想入非非。

    怎麼什麼好事都讓這莫妮沾上了,這男人也不知道是她爸還是她叔叔,長的可真是夠帥的。

    被齊叔叔這麼抱在懷裡,莫妮蒼涼了許久的心終於平穩下來,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眨著水汪汪大眼睛,她咬唇小聲嘀咕道:「你肯定是敷衍我的。」

    肯定趁著她回南京的這陣子,他沒少相親,其實她都知道,只是有些事說出來反而不好。

    齊叔叔都這個年紀了,結婚是遲早的事,只是一直以來是她太強求了,央求著他不准這樣,不准那樣!

    將這句話聽的分明,齊高不動神色挑了挑眉,沒解釋,而是唇角含笑望著面前的小姑娘。

    記憶裡,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來她的念的學校接她放學,也是他第一次這麼想念某個人,然後真的就不顧一切的訂了機票趕來了。

    打從昨晚和最後一個相親對像相完親之後,他就一直想著這個小姑娘,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的一切一切。

    本來今早在機場是要回去,助理把行李都拿去托運了,但他卻忽然心血來潮想要見她,這不,就訂了最早的一班飛南京航班趕來了。

    開車在學校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瞧見這丫頭出來。

    說來也真是好笑,他早就過了可以衝動的年紀,但一旦衝動起來,連跟了他多年的助理都吃驚。

    ……

    在他一直含笑注視下,莫妮漸漸紅了面頰,她本來是氣呼呼的背著書包從學校裡出來的,但這會卻俏臉含羞。

    潛意識裡,她一直把自己當成大姑娘,尤其又來過月經了,她更是覺得自己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種懵懵懂懂的小丫頭了。

    「齊叔叔,你怎麼來啦?」從他懷裡退出來之後,她紅著小臉,咬唇小聲問道:「我都沒接到你電話,以為你直接從北京回去了。」

    少女的肌膚白嫩如雪,此刻漂染上兩朵紅雲,看上去格外誘人。齊高意識到這還是在大街上,他的小姑娘這樣更外人給看見了。

    眼底眸光一暗,他上前笑著攬著她上車,然後把車窗拉下之後,才笑容繾倦望著她:「今早是在機場打算回去來著,但這不是想你了嘛,就先過來看看你。」

    這樣的衝動在他人生中為數不多,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在壓抑著自己的內心,他的確喜歡和這姑娘一起相處,比看著那些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舒服多了。

    也不知怎麼了,以前對那些魅惑的美人兒,他歡喜極了,聞著那些香水味,他就心中蕩漾,但這會卻覺得噁心極了,壓根就沒他小姑娘身上的奶香外好聞。

    那會小姑娘還小,來北京找他玩的時候,總是和他一起睡,身上甜甜的奶香味讓他至今都難為忘懷。

    這句話無疑大大取悅了莫妮,讓她微彎唇角的同時心中也飄飄然的高興極了。

    她偏過身來,一把撲進齊高懷中,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吻上了他的下顎,然後緊緊抱著他,小腦袋擱在他頸脖間,軟軟抱怨:「我就知道齊叔叔最愛我了,先前爸爸還說什麼你要相親結婚,根本就沒工夫理我。」

    說著說著,她又想到先前在教室裡葛明的奚落,心中惱火,出口的嗓音越發軟糯撒嬌:「齊叔叔,你不知道,剛才有人瞧不起我!我哪小了?明年我就要上大學了,我爸都說了,我上大學了,要是遇到喜歡的男生可以領回家給他們瞧瞧。」

    ------題外話------

    弱弱的某素:「葉隊長神馬時候說過這話,我腫麼不知道?」

    莫妮一個斜眼飛了過來:「笨蛋素素,這你都不知道,我不這樣說,怎麼讓齊叔叔著急?!我的目的是要撲倒齊叔叔你知道嘛!」

    被嫌棄的某素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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