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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4 真愛難尋 文 / 寒引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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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痛總是來的這般突然,讓人一點兒準備都沒。

    肖雪蒼白面孔上浮現出淡淡哀愁,眼角含淚,悲聲道:「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什麼是難得可貴的!以前我一直嫌棄他這個不好那麼不好,可真的分手之後,才發現只有他是真心的。」

    說到真心二字的時候,她眼底劃過淡淡苦澀,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只有在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之後的人才能做到這般平靜,此時的肖雪情緒很穩定,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怨恨或是嫉妒。

    其實她應該是嫉妒的,嫉妒面前這個女人生活的太好,處處都被保護寵溺著。

    只是人生在經歷過這些重大事情之後,她突然發現,以前自認為有理的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姑媽走了,徐巖也離開了。人一旦死亡,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也都隨著消失而盡。

    寧夏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白著臉,腦袋亂哄哄的,壓根就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麼好。

    過了好半響之後,她才找回了聲音,怔愣中,她啞然而道:「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王宏沒和我說過!」

    這時肖雪又輕聲道,聲線孤寂黯然:「發生了這些事,我早就沒了當初那份爭強好勝的心了。徐巖是在你去看過他的第二天就自殺了,公墓被安葬在北京,你要是有心可以去問問王宏,他的後事都是王宏安排的。」

    丟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她就轉身離開,再也沒有看一眼身後的寧夏,彷彿她的來意不過就是告訴她這個事實罷了。

    本來她是想來膈應她,看這個女人到底會是怎樣的表情?

    只是到了最後,她忽然發現這一切都沒意思了。

    徐巖都死了,還拿這些出來刺激人做什麼?

    寧夏學了許多年醫學,對待生老病死應該比常人更加釋然,可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她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眼角上劃落出淡淡晶瑩淚水,她抿著素唇,站在這人聲鼎沸的超市,目送著肖雪從她眼前消失。

    和她總快就沒見過幾次,沒想到最後一句卻是這般深刻人心。

    這一刻,她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畫面,皆是和徐巖剛認識的那會。

    她一直都知道,他渴望成功,想要用成功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只是最後,他的死亡也和想要成功脫離不開關係。

    如果當初他沒有在市政府的工程裡做手腳,現在是不是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倆個躺在推車裡的寶寶好像感受到麻麻不好的心情,手舞足蹈的想要麻麻抱抱。

    寧夏被倆個兒子的叫聲驚醒,她佛去眼角上濕潤,然後回頭,彎腰蹲在倆個寶寶身旁,一人親了一口。

    恬靜面容上盡量浮現出一絲笑意:「媽媽在這,別急,等下買完東西,我們就回家。」可卻難掩眼底濕潤晶瑩。

    ……

    和蔣怡見面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北京女子監獄。

    蔣怡穿著白藍相間的囚服靜靜坐在那,手上腳上都帶著手銬,旁邊女警站隊守衛,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肅穆嚴苛。

    寧夏和蔣怡的見面是葉翌寒從中安排的,而且單獨的一件小屋子裡,周邊守備嚴謹。

    在來這之前,寧夏曾想過她的變化,但怎麼也沒想到會變得這麼慘。

    此時的蔣怡再也沒有往日的光鮮亮麗,她面容灰敗,雙目渾濁渾濁,直過了好半響才漸漸有了神彩。

    她又驚詫又驚喜道:「你來了?」

    寧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抿著唇,淡淡應了一聲,隨即又啞聲問道:「你還好嘛?」

    她們之間已經一年多沒見過了,她出事的時候,她還曾在新聞上見過,那時心中就一陣唏噓。

    但那種感覺總沒有真實見面來的強烈,昔日被同學戲稱為校花的女子在多年之後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誰能想到?!

    見寧夏面露感傷,蔣怡臉上驚喜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木,她面色灰白,再也沒有以往的鮮艷靚麗:「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在她出事之後,來了許許多多人,有過去的同學,還有同事,更有家人。

    活到這麼大,她感覺唯一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他們將她養大,最後老了,她還給他們蒙羞。

    至今,她都記得,母親那日的話語。

    她說:「小怡,你錯了,你真的錯了。爸爸媽媽把你拉扯大,讓你上名校,接受高等教育,不是讓你賺大錢,而是想讓你懂得世間道理。人活在這個世上,第一個就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良心!你捫心之外,你做的這些勾當,每次拿到錢之後真的能安心嘛?」

    她們的父母都是地道北京人,從小她就是在胡同裡長大,也算是小康之家。

    可這樣的生活條件怎麼能和開豪車住別墅相比?尤其是在大學畢業之後,在單位裡屢次被同事打壓,那些人甚至不是名校畢業,沒有她刻苦用功,但為什麼能那麼囂張?仗的不過是自家有人!

    思及此,蔣怡淡淡搖頭,閉了閉眼,掩下眸中萬千神色,她苦聲道:「你不應該來的,我很不想見到你!」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想要一份面子,即便所有人都在厭惡她的噁心下賤,她也不想讓她莫寧夏看輕了。

    「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像是看出她的難堪,寧夏微啟素唇,柔聲解釋:「蔣怡,你別想的太多了,我從來都沒有笑話你的意思!不管你信不信,我甚至都不曾恨過你!」

    她聲音剛落,對面的蔣怡瞬間抬首,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她,深邃眼底幽光濃郁。

    感受到她的不解,寧夏抿唇淡淡而笑,清麗面容上滿是閒適微笑:「我這不是以德報怨,今天過來,只是單純的想要來看看你,我知道你討厭我,因為徐巖,你可能還恨得我不得好死,這些事現在都過去了,你是不是能釋懷了?」

    釋懷?

    蔣怡一怔,眼底氤氳朦膿,半響都沒有聲音。

    做了這麼多噁心的勾當,即便面前這個女人不笑話,她都覺得自己可恥骯髒。

    寧夏深吸一口氣,盡量用一種平靜無波的語氣說道:「在你出事不久,徐巖也因為經濟案件被檢察院起訴,他被判刑之後在獄中自殺了。現在我這麼說,你能釋懷了嘛?人死如燈滅,我們幾個人之間的恩怨,在死亡面前很藐小!」

    她們之前都還太年輕,太容易動怒,現在年紀大了,在以現在的心態看,其實沒什麼解決不了的。

    對於蔣怡,她不是什麼一笑泯千愁,而是真的就不曾記恨在心上,年輕的女孩子總是嫉惡如仇的,她們自以為這個世上總是黑與白,錯誤永遠都是要受到懲罰。

    那時蔣怡在知道她曾經是殺人兇手時,心中恐怕是帶著有色眼睛看待她的吧?

    死亡二字讓蔣怡一驚,她驀地抬眸,目光死死望著寧夏,咬牙顫聲道:「你說徐巖死了?」

    一時間,她心中維持的城牆瞬間倒塌,彷彿聽見心碎的聲音了。

    是的,她應該早就想到那個男人的堅持和驕傲,落得了這樣的下場,他不死又能怎樣?

    當初王宏來看望她時面露憂傷時,她就應該想到了,只是現在這個消息從面前這個女人口中說出來,又讓她有種莫名的感覺。

    她眉宇間透著激動,死死瞪著寧夏,再也沒有先前的平靜了。

    「徐巖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他當年那麼打你臉落你面子!」蔣怡大口大口呼吸著,才不至於瘋狂,最傷痛的事莫過於,心愛的男人離世,可她卻連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愛他,是很愛很愛,愛的無怨無悔。

    寧夏一愣,面對這個問題,她選擇了沉默。

    望著對面突然間情緒激動的蔣怡,她心中其實很能理解她這種心情。

    打從那會上學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對徐巖的愛慕,後來她回國了在北京的相遇,更是讓她明白,她這些年的堅持。

    有時候愛情一字真的讓人琢磨不透,現代社會裡,處處充斥著利益**,反而真愛難尋。

    蔣怡即便做了許許多多錯事,對徐巖的那份心始終都是真摯的。

    想到這,她忽然覺得面前的女子有些可憐起來,寧夏淡淡搖頭,語氣始終平靜:「我不開心。對他,我始終都是愧疚的,蔣怡,別把我想的太壞了,在當年那件事上,我的確是有錯在先,可你想想,最後我也得到懲罰了,受的痛苦並不比任何少。」

    清冽嗓音微頓,她又繼續輕聲道:「我知道今天我的到來讓你很疑惑,半個月前肖雪找上了我,告訴了我這一切,我才動了心思想來看你,請相信,我真的沒有惡意。」

    得知徐巖自殺的消息,此時的蔣怡和那天寧夏是一模一樣的表情,既震驚又相信。

    因為她們都太瞭解那個男人了,他比誰都渴望成功,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無疑讓他比死都難受,他寧願自殺也不願剩餘光陰耗費在監獄裡。

    一時間,蔣怡想到了自己,她被判的也不輕,難道她就真的甘心好半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在這裡度過?

    閉了閉眼,蔣怡不願在去看寧夏那張紅潤精緻的面頰,和面前這個處處典雅貴氣的女人比起來,此刻的她實在太落魄醜陋了,即便沒有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有多不堪:「莫寧夏,你不必在我面前做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我真的不在乎你是怎麼想我的。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來這是什麼意思,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世間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就比如這個女人,也許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錦衣玉食,這些,她也許並不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就能得到。

    在北京或者是其他一線城市,她可以任意買房買車,可這些她蔣怡卻是怎麼也比不上。

    和她的差別,從上大學時就有了,這樣一個天之嬌女怎麼能讓人不嫉妒?

    寧夏心中微窒,被她堵的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她咬著唇站在起身來,本想離開,但最終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咨詢過律師了,你在裡面表現的好,是可以減刑的。蔣怡,那讓自己轉進牛角尖了,徐巖的離世何嘗不是一種解脫?我知道你愛他,即便過去這麼的年,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對於這點我很佩服,真愛難得!」

    丟下這番話之後,寧夏就轉身離開,不願在面對蔣怡控訴的面容。

    寧夏走後沒多久,蔣怡就被獄警遣送回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徐巖自殺了,那個自私陰狠的男人最後竟然這麼脆弱的自殺了,她都還沒死,他竟然死了?!

    想著想著,她終於忍不住了,滾燙淚珠劃了下來,眼眶濕潤泛紅。

    當年之所以會那麼墮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徐巖刺激的,她愛而不得了這麼多年,最後得到不過是他自殺的消息。

    此時此刻的蔣怡又是心痛又是怨恨,她想到了剛和徐巖認識時的場景,他們同在學生會工作,處理起事情來是那麼合拍,沒想到最後他卻心有他屬。

    窗外陽光正暖,獨自一人呆在監獄裡的蔣怡卻感受到深深寒涼刺骨,冷的她渾身發顫。

    她哭著哭著,彷彿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以一個虛影出現在她面前,她衝上前大聲質問著他,為什麼要喜歡肖雪?寧願和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正眼看她一眼?

    那個虛影冷冷一笑,帶著一貫的涼薄氣息。

    他說:「我為什麼要喜歡你?你這些年陪不同的男人睡過多少次,你才是真的噁心!」

    這樣的話無疑讓蔣怡大受打擊,她雙手捂著唇瓣,驚恐雙瞳中淚水漣漪,哭的眼睛都腫了。

    她拚命解釋,不斷搖頭:「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沒有,我沒有。」

    話雖是這麼說,可她心中到底是虛的,因為沒人比她清楚,她到底有多髒,做過的骯髒勾搭更是數不勝數。

    她清楚的記得,在海南的那處房產是她陪一個房地產商睡了一年才得到的,還有北京的房產,上海的房產都是她睡出來的。

    這些骯髒的經歷是她這輩子都洗刷不掉的,她無法否認。

    漂浮在空中的那個虛影冷傲勾著薄唇,嘲諷而又厭惡道:「是嘛?」

    他說的那般雲淡風輕,可眼底的冷笑卻深深刺激了蔣怡。

    她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眸光憤怒:「徐巖,你有什麼資本指責我?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我是陪人睡才賺了那些好處。那你呢?你又好到哪去?你做的那些勾當那樣不是傷天害理?」

    就在她跳下來的那刻,飄蕩在空中那個影子瞬間消逝了。

    蔣怡說完之後,眼中淚水落的更洶湧,她癱倒在地上,嚶嚶哭了起來。

    周圍幾個同樣被判了重刑的女人像是打量白癡一樣打量著蔣怡,這女人莫不是有神經病吧?大白天的在這自言自語?還哭的像死了爹娘老子!

    ……

    寧夏抿著素唇,一言不發出了女子監獄,心中氣悶難當。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要來這,打從半個月前得知徐巖自殺的消息之後,她心情一直都很不平靜。

    這種情緒鬧的她整天魂不守舍,連帶著照顧倆個兒子的時候都有些走神。

    也許她今天就不該來這的,她和蔣怡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

    她的確是不曾記恨在心上,可人心似深海,她又怎麼能確定別人也能和她一樣的想法?

    寧夏悶不做聲走了出來,剛一抬首就看見站在馬路對面的丈夫,他身邊還有躺在推車裡的倆個兒子。

    倆個寶寶穿著同樣的衣服鞋子,像從畫卷裡走下來的仙童一般招人喜歡。

    看見這樣的一幕,她一直冷淡的小臉瞬間有了笑容,揚著紅唇快步走了上去,甜甜叫了一聲:「老公。」

    站在艷陽下的葉翌寒唇角含笑,眸含包容繾倦注視著寧夏跑過來。

    也許是他笑的太過絕艷無雙,讓寧夏眼前有些發花。

    她笑著跑上去之後,又逗了逗推車裡的寶寶,然後嘟唇抱怨起來:「今個太陽大,讓你別把兒子帶來,你非不聽,瞧瞧,兒子都被曬黑了。」

    葉翌寒臉上笑意一僵,這才出來半個小時就能被曬黑?

    心中雖然這般想著,可他並沒有說出來,他笑著上前攬著寧夏,順著她話道:「是嘛?那以後我們注意點!」

    寧夏這才開心的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十分招人喜歡,眉眼微彎,唇邊笑意歡愉。

    也許是現在生了寶寶,整天和寶寶呆在一起,她眼底光芒剔透,如孩童般簡單亮眼。

    葉翌寒看在眼中,心中忍不住一陣輕歎,他輕輕握著小媳婦的玉手,在心中暗暗問道:如果小媳婦知道徐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親手策劃的,會不會生氣?

    這些日子看著她因為徐巖的自殺而唉聲歎氣時,他心中是嫉妒的,那個男人就算是死了,在她心中還保留下一份地位。

    他的愛情是霸道的,要是按照以前的性子,他肯定無法容忍小媳婦這樣,可他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還生了倆個白白胖胖兒子,讓他心中多少生起了一些寬容。

    他們之間已經不僅僅是愛情這麼簡單,有了孩子,更是血連著骨頭打不斷的親人,是要生活在一起一輩子的夫妻,老了之後他們還要相互扶持依偎。

    看著在推車裡手舞足蹈神色精彩的寶寶,寧夏心中瞬間一軟,先前那些不好的心情也被驅趕了。

    她彎腰蹲在推車前,伸手捏了捏小葉勤的臉蛋,歡快笑著:「勤勤,勤勤,有沒有想媽媽?」

    在這人煙稀少的郊區,她笑容純真簡單,賽比天上藍天白雲。

    將這些看在眼中的葉翌寒心中越發不是滋味,他伸手將寧夏扶了起來,目光灼灼望著她,沉聲道:「是不是在裡面受委屈?寧夏,別想太多了,人在這世上有無數種活法,你不必在乎別人眼光,只要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偽裝!寧夏不由咬著素唇,抬首輕輕看了他一眼,這才悶聲道:「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找麻煩,今個就不應該過來的。蔣怡執念太深,比徐巖還要難纏。」

    再次相見,那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特別深。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做人真的那麼差勁?不然別人為什麼會怨恨她這麼多年了?!

    面前的女子面容恬靜,一如初見般讓人驚艷。

    葉翌寒情不自禁伸手撫上她白嫩面頰,然後將她玉手放在唇邊輕輕印下一吻,勾唇淺淡而笑:「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你現在有我,還有兩個兒子,有我們陪著你,那些事都不重要了。」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寧夏心中飽含溫暖,一時間,她失落的情緒好轉上許多,抿著唇瓣,柔柔笑著。

    她瞳孔中光芒不染塵埃,讓人不由放下心防。

    葉翌寒輕歎一口氣,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瓊鼻:「都是當媽的人了,還怎麼感情用事。以後兒子和你學怎麼辦?傻丫頭,你怎麼就學不會聰明呢?」

    好像笨就是她的專名詞似的。

    寧夏有些氣怒蹙了蹙黛眉,她伸手拍掉他做亂的大掌,然後抱怨起來:「你直接說我笨好了,還扯兒子出來做什麼?兒子像我多好啊,要是擱你這樣動不動就黑臉動怒,那才是真的才問題呢!」

    「小丫頭,膽子不小啊。」明知道這是玩笑,葉翌寒臉色還是變了幾變,他佯裝動怒挑起英挺劍眉,似笑非笑注視著面前笑容明媚的小媳婦:「媳婦,現在心情好了吧?走吧,咱們帶兒子回家,今晚吃火鍋好不好?等下順便在去超市買點食材回家。」

    說到吃火鍋,寧夏頓時來了興趣,她連忙點頭,眼底精光熠熠,滿臉饞樣。

    躺在推車裡的寶寶雖然不知道粑粑麻麻在說什麼,可是瞧著麻麻笑容璀璨的臉龐,也紛紛咯咯笑了起來。

    一時間,這一家人歡聲笑語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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