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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9 打情罵俏 文 / 寒引素

    溫婉來的時候,葉翌寒正在幫寧夏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寂靜的病房內兩人繾倦情深,即便是不說話,那份甜蜜濃情也是讓人插不進去。

    溫婉手上提著水果籃,一身暗綠色筆挺軍裝,腳上踩著軍靴,看上去容姿美妙,絕艷無雙。

    「老公,電腦呢?我找不到了。」兩人在醫院裡度過了愉快的兩天,簡直比度蜜月還要舒服。

    葉翌寒正在那裝東西,聽見這話,頭也不抬的答道:「你昨晚不是放到枕頭旁邊了嘛?找找,應該就在那邊。」

    坐在病床上的寧夏穿著了條黑色鉛筆褲,顯得**修長,上身是淡藍色襯衫,裡面套了件白色打底背心,最簡單的衣裳,但穿在她身上卻顯得明媚明艷。

    寧夏聞言,稍一轉眸打算找電腦,但卻看見溫婉站在門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情高,眉目清淡望著他們。

    在這種隱晦的神色中,寧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她抿著素唇,清涼鳳眸中劃過一絲慌亂。

    良久沒有聽見聲音,葉翌寒疑惑的抬首看去,見到門口站著的是溫婉時,他稍稍一愣,隨即緊皺劍眉,眉梢眼角中透著淡淡陰冷。

    似是沒看見葉翌寒不悅的臉色,溫婉拿著果籃邁了進來,她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幽冷刻薄,精緻面容上掛著冷淡。

    站在寧夏床前,她微啟紅唇,淡洌吐口:「我是替我們溫家來看你的,溫添的事我們很抱歉。」

    溫添?

    寧夏聞言,素淨小臉上劃過一絲驚詫,她不認識什麼溫添啊。

    可不等她回答,葉翌寒低沉的嗓音便響了起來:「飛鷹早就不是你們溫家人了,你不必如此。」

    飛鷹早在當年退伍的時候就和溫家徹底切斷關係,她願意承認飛鷹是溫家人,人家飛鷹指不定還不一定想是溫家人。

    在他冷銳寒冰的嗓音中,溫婉臉色忽的變了,她目光冷沉望著葉翌寒,寒霜吐口:「我來不過是想要替我父母表達一聲歉意,你要是看不順眼,大不可以不看,飛鷹綁架的是莫小姐,不是你!」

    這是寧夏第一次見有女人敢這麼和葉翌寒說話,在她眼中,葉翌寒這個男人氣勢強大,又整天一副黑臉,是誰都要躲著,就連她第一次見他時都不敢和他正視。

    可如今,面前的這個女人卻冷臉反駁,光是那份氣勢就讓她刮目相看。

    在她毫不客氣的聲音中,葉翌寒臉色更是沉了一分,那雙幽沉鷹眸泛著森冷寒光。

    寧夏見此,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喚了一句:「翌寒,來者是客,你別這個態度。」

    說著,她微微抬眸,從病床上起身,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溫婉面前,清淡一笑:「溫小姐別介意,因為我失蹤的事,翌寒這陣子沒少操勞,所以脾氣有些不好,請你多多包涵。」

    她一身清新淡雅裝扮站在溫婉面前,相比較她的犀利容姿,寧夏同樣絕美漂亮,甚至看上去比她還要年輕。

    溫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寧夏,面對她的溫軟笑語,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來一分笑意,而是挑眉冷笑:「他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我許多年前就知道了。」

    頓了頓,她又語調冷沉補充了一句:「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性不改,也不知道是怎麼一路高昇起來的。」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我,不懂得交際,和別人處不好關係。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他倒好,除了對至親好友外再也沒有客套了。

    不曾想她會說的這麼毫不留情,寧夏臉上笑意一僵,眼底浮現出淡淡尷尬。

    葉翌寒神色更是黑沉似墨,不動神色將寧夏護在身後,鷹眸森涼注視著溫婉,不善問道:「少在我面前胡扯,既然也道過歉了,沒事就離開吧!」

    兩人爭鋒相對的相處方式讓寧夏驚愕,雖然葉翌寒曾經在她面前說過和溫婉有過一段情,後來是因為性格不合分手了,可就現在看來,他們豈止是性子不合?而是有很大的恩怨在其中,不然也不會是這個說話態度了。

    面對他的直接趕人,溫婉不理會,她放下果籃,眉宇間漾著一抹輕笑,直視著被葉翌寒護在身後的寧夏,似是打量又似是思考。

    半響之後,她才微扯紅唇,淡聲道:「曼曼年紀還好,之前做了不少為難你的事情,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她就是被家裡嬌慣壞了,才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寧夏覺得面前笑容和善的溫婉眼底過透著異樣光芒,那樣的打量目光讓她打從心眼裡反感。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抿唇淡雅一笑:「我沒那麼小心眼,陸小姐人其實不壞,而且她年紀比我小很多,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她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陸曼在她面前咬牙切齒的時候都是在說溫婉怎樣怎樣,那傲嬌的神色真是這與有榮焉。

    現在傳說中的真人站在她面前了,不也就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普通人?還能有三頭六臂不成?

    「莫小姐沒放在心上就好。」不顧身旁葉翌寒虎視眈眈目光,溫婉笑容得體,紅唇微牽,眉目間滿是爽朗笑意:「本來我還以為莫小姐在氣曼曼的不懂事,特意來替她道歉的,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

    嗓音一頓,她又接著道:「其實你和曼曼都是同齡人,要是能摒棄前嫌,說不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兩聊。」

    她說話的口氣帶著一股長輩對晚輩的教誨,就像在她面前,寧夏是小輩似的。

    潛意識裡,寧夏真心不喜歡這樣的口氣,心中劃過一絲反感,可面上卻還是掛著虛假笑意應付著:「只要陸小姐不嫌棄,我很樂意和她交這個朋友。」

    話雖是這麼說,可她心中卻不由冷笑一聲,和陸曼交朋友?怕是下輩子都不可能。

    那個姑娘可是拿鼻孔看人的,恐怕在她眼中,她這種普通商人的女兒是沒什麼身份可言的。

    其實第一次接觸這個圈子的時候,她心底也曾有過一小段的自卑,覺得自己完全配不上身邊這個男人,可現在卻不免嗤笑一番。

    身份在尊貴又怎樣?她陸曼倒是和葉翌寒門當戶對,可人家看不上她,她還要強求什麼?

    「溫婉你沒病吧?」聽到這,葉翌寒忍不住了,他惡狠狠瞪著笑容無害的溫婉:「你讓我媳婦和陸曼交朋友?她陸曼只是單純的不懂事?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她陸曼是怎樣性子的人,你是最清楚了!」

    自打發生了上次在醫院的那件事之後,他對她就是徹底失望了,別說是和小媳婦成為朋友了,就是最簡單的見面,他都不願。

    他的媳婦他太瞭解了,並不是個喜歡鬧事的人,如果不是她陸曼太過過分,她也不會有那樣的神色。

    溫婉聞言,一直溫和的面色瞬間冷凝了下來,她冷冷盯著葉翌寒,波瀾不驚冷聲道:「葉翌寒,看在曼曼曾經是你看著長大的份上,你就不應該說這話。」

    生怕兩人會因為這事吵起來,寧夏悄然握著葉翌寒的大掌,暗暗給他使了個眼色,這才笑著打起馬虎眼:「翌寒不是這個意思,溫小姐別生氣。」

    沒想到飛鷹居然是溫家人,就是不知道和溫家到底是怎樣的關係了?

    先前飛鷹提及溫婉時,滿臉不屑冷笑讓她更是驚詫,現在見到真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她曾經和葉翌寒有過一段情的關係,她怎麼對她都親近不起來。

    相比較之後,她會更喜歡和刁蠻任性陸曼相處,那個姑娘什麼表情都寫在了臉色,讓人鬱結的同時又安心,至少她的如何禍害,她都知道。

    可現在面前的溫婉,卻讓她感受到了危險,她雖然笑容爽朗明亮,可誰知道她心底想的是什麼?

    「媳婦,你別說了。」葉翌寒看不下去了,他緊皺眉梢,眼底難掩厭煩,伸手一把將寧夏拉到自己身後,好氣又好笑道:「我很不喜歡看見你臉上這樣的假笑,明明就不喜歡這樣的應酬,非得逞強做什麼?」

    他的小媳婦真是傻透了,瞧瞧臉上這神色,真是僵硬的不行。

    難道她不知道,她每次面對討厭的人總是會習慣性的笑容甜美?

    「翌寒!」在他毫不掩飾的**語氣中,寧夏俏臉微白,眼底閃過一絲不贊同。

    她還想在說什麼,卻被葉翌寒摀住唇瓣。

    溫婉眸光高深莫測看著這麼「打情罵俏」的一幕,微微抿唇,垂在兩側的拳頭稍稍握緊,眼底升起一抹隱晦霧靄。

    「溫婉,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出去說,在我媳婦面前,你不必如此假裝!」安撫好小媳婦,葉翌寒目光定定注視著溫婉,眼底光芒濃郁:「就算你不厭煩,我媳婦也厭煩了。」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從來就不喜歡做無用功,替陸曼來向小媳婦道歉?她要真有誠意,今天出現在這的就不止她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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