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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5 打,只要不打死,外公都給你罩著 文 / 寒引素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葉翌寒疑惑,他眉梢微皺,眉宇間漾著濃濃陰霾,薄唇微啟,冷酷吐口:「你們在這玩什麼文字遊戲?沒事了,就趕緊都給我滾,我這不歡迎你們!」

    鄭靜月的好心提醒看在薛子謙眼中只覺得不勝煩惱,他冷著臉移開視線,譏諷的目光看向葉翌寒,輕掀薄唇:「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什麼是失敗!」

    這已經不緊緊是對寧夏的追求了,更甚至化身成為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他葉翌寒不是善類,他薛子謙同樣不是好惹的。

    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落他的面子,當真以為他就會放過他?

    他身份特殊,是美國華僑,他葉翌寒一個中**人毆打美國華僑,當真以為他不敢告到大使館去?

    葉翌寒緊皺劍眉,對於薛子謙這種沒營養的話,滿臉不耐煩:「沒事給我滾蛋……」

    他失不失敗和他薛子謙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顧忌著這是小媳婦的病房,他現在就想一腳把他踢出去。

    薛子謙的冷淡無視讓鄭靜月傷透了心,她微咬著紅唇,腳步不受控制向後退去,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啊。

    為了這個男人,她欺騙了家裡年邁的父母,更甚至欺騙了這世上的所有人,可她得到了什麼?

    如此一而再再三的侮辱讓她漸漸心灰意冷了,她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她也渴望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丈夫也許不需要那麼有本事,但他卻會無條件的寵溺她。

    可現在呢?

    先不說,她和他家庭的差距,就單單在情感方面,他就不喜歡她,要不是那日她還有點用,他薛子謙恐怕早就忘了還有她這麼個人了。

    將他身旁女人悲痛的神色看在眼中,葉翌寒突然揚唇張揚一笑:「嘖嘖,有如此如花美眷在你身邊為你著想,你都不知道珍惜,活該到現在都找不到一個知心人」。

    鄭靜月一愣,飛快抬首看了一眼葉翌寒,心中卻暗暗驚詫他的話,她並不介意這個男人知道他對子謙的感情,只是覺得他這話隱隱有幫她的意味。

    但誰知,他下一句徹底讓她滅了她的想法。

    他說:「你們這一個詭計多端,一個白癡**,放在一起還真是互補!」

    薛子謙認識的人一向都是極有禮貌的,再加上他身價過人,別人和他談生意,多多少少在面子上都會過的去,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像葉翌寒這般毒舌又粗魯的男人。

    立馬臉上漲的通紅,憎恨的目光狠狠瞪著葉翌寒,就差沒用眼神把他給殺了。

    自己一向視為神明的男人,如今卻被人這麼侮辱,鄭靜月臉上和難看,注視著葉翌寒的目光中充滿了冷肅:「葉隊長,我尊重您是我父母的朋友,但不代表您就能這麼侮辱我和子謙」。

    葉翌寒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滿臉無謂笑容,說他們一個詭計多端,一個白癡**那是好的了,依他看來,這分明就是對狗男女。

    身邊已經有了如花美眷,還糾著他媳婦不放,這不是找抽是什麼?

    薛子謙氣怒的胸膛不斷起伏,在心中,他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不然他就真的成傻子了。

    可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侮辱,哪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更別說像他這般一向就是錦衣玉食的天之驕子。

    「子謙!」鄭靜月陡然將目光落在薛子謙身上,朝他勾唇揚唇一笑,聲線有些調皮:「我現在既然是你的助理了,那麼剩下來的事就人我來處理!」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葉翌寒,精緻絕艷面容上掛著無懈可擊優雅笑意:「葉隊長不打開看看嘛?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心血才拍到的照片」。

    含笑清潤的嗓音頓了頓,她冷睥了一眼仍舊昏迷不醒的寧夏,深邃眸底隱過淡淡不屑:「葉隊長可是絕世好男人,去了酒吧,面對那麼多身段妖嬈的美人,竟然一點感覺都沒,嘖嘖,這柳下惠當的可是讓我們欽佩,只是最後那個女人魅力真大,竟然得了葉隊長的親昧!」

    對,她的確詭計多端,就算她現在為了愛情變得多不堪,但她的真才實學卻還在,她名校畢業的大學生,上哪找不到一份好工作?但她卻為了薛子謙,將自己的聰明撤化到這來。

    有時候她也會在想,後悔嘛?

    現在做的這一切她後悔了?

    可每當一想到那個男人的黯然傷心,她不堅定的心思就瞬間堅定起來,她可以不幸福,但她不能讓自己深愛的男人不幸福。

    既然他想要得到寧夏,好,那她就幫他,也許他並不需要她的幫忙,甚至不領這份情,可她就是犯賤的想要幫他。

    葉翌寒沒有伸手去接她手中的東西,他微抿著薄唇,面容隱晦冷沉,看上去有些駭人驚恐。

    就在這個時候薛子謙揚唇輕笑了起來,笑容中透著濃濃譏諷淡嘲:「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嘛?怎麼現在不接過去好好瞧瞧了?葉翌寒,相當於你的莽夫行為,我們這招就聰明許多,這世上不是所有東西都需要用拳頭解決的,有時候還得動動它!」

    伸手指了指腦袋,薛子謙笑的好不歡愉,話中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嘲諷葉翌寒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他薛子謙是正經生意人,接手家族企業這麼多年來,靠的不是拼狠耍硬,而是智謀,和一個不用腦子的男人在一起較量,有時候他都覺得丟人。

    葉翌寒扯了扯薄唇,伸手接過鄭靜月手中的信封,然後才朝著薛子謙涼薄一笑:「一個男人如果連拳頭都不硬,他怎麼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果在路上遇到劫匪,你還要用智謀?等你想出計謀的時候,人家劫匪指不定都把錢搶走了!」

    還智謀,智謀你妹。

    他果真是沒見過市面,更是被家裡寵壞了,男人的確應該足智多謀,但更多的卻是手動強硬。

    這個男人話裡話外就是在嘲諷他的魯莽野蠻,呵,他並不介意別人對他是怎樣的看法,只要小媳婦向著他就行了。

    薛子謙顯然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樣說,他稍稍一怔,隨即冷傲掃了葉翌寒一眼,寒涼道:「你少廢話,我到底有沒有本事不是你的說的,而且我相信如果寧夏真的跟了我,我會給她幸福的!」

    他就當著鄭靜月的面這麼說,葉翌寒下意識向她看她,見她微珉紅唇,面色清冷如月,他忍不住勾起薄唇,然後當著這兩人的面大大方方將信封給打開。

    果然不出所料,裡面出現的照片是他昨晚在酒吧喝酒的場景,其實他昨天的行為很是中規中矩,一點都沒有落下把柄,但他看見這些照片的時候,不得不感歎這群人心腸之狠毒。

    拍攝的角度很隱秘,正好將溫彎靠在他耳邊嬉笑嬌媚的神色拍的一清二楚,如果他是個不知情的人看見這些照片時,恐怖都會心生疑義。

    將葉翌寒俊顏上的神色看在眼中,鄭靜月忍不住勾起紅唇,嬌柔幹練的笑了起來:「葉隊長現在看見了吧?我們並不是空虛來風,如果您真的坐的端行的正就不就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了」。

    她字字句句都是以我們自居,葉翌寒聽在耳中,心底無聲的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果真是有心機,話裡話外不表達真對薛子謙的野心,她當真以為她現在做,薛子謙就真的能念上她的好?

    不,他不會,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他會把這當成一種習慣,就像現在這樣,習慣她的幫忙。

    完美薄唇邊揚起一抹淺笑,葉翌寒隨手將照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對於她意味不明的話,絲毫也不受影響,反而戲謔打量的笑了起來:「你這麼幫薛子謙到底是為了什麼?嘖嘖,鄭靜月,我想鄭叔叔還不知道你如今的作為吧?」

    幫自己愛慕的男人追求別的女人,這樣事恐怕也就只有她這種手段陰險的女人做的出來了。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不等鄭靜月回答,薛子謙率先朝著葉翌寒沉聲道:「靜月是我的助理,我付她工資,她全心全意的為我辦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於他這樣沒頭腦的白癡,葉翌寒看都不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目光仍舊僅僅盯著鄭靜月:「原來在薛先生面前,鄭小姐就是只不過是助理」。

    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像她這般癡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竟然能伏低做小成這般?

    薛子謙緊抿薄唇,唇鋒寒涼,面容更是隱晦寒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確不喜歡鄭靜月,甚至在前些日子還曾利用過她,但他並不覺得內疚,他是商人,他既然付了她工資,那她給他的回報也是理所當然的。

    薛子謙陰沉的目光,鄭靜月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心中苦澀一笑,她盡量讓自己笑容得體,看不出來一絲破招,眸光坦蕩凝視真葉翌寒,絲毫也不受他的挑撥:「我知道葉隊長是聰明人,知道我顧忌什麼,但我不過是個女人,而且我爸又一向疼我,就算她知道我先前騙了他,我想他也是能原諒我的!」

    她這話說的慢條斯理,清清楚楚,一點矯情都沒,葉翌寒不禁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心中暗暗有了信的思量。

    聰明的女人固然漂亮,但這個女人顯然已經是聰明過頭了。

    什麼事都應該適可而止才好,但她卻不懂得收斂。

    像是沒看見葉翌寒探究的目光,鄭靜月既然抿唇淡淡笑著:「您不必挑撥我和子謙的關係,就像他說的一樣,我拿了他的錢,為他辦事這是應該的」。

    在外人面前,她容顏清理柔軟,看上去既幹練又聰明,十足的職場女性。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中正滴血般的疼痛,她並不想當什麼女強人,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身邊能有個男人無微不至的關心她招呼她。

    她不是莫寧夏,更加沒有她的好命,能得到這兩個男人的愛護,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如果不這麼做,恐怕連再次見她的機會都沒了。

    「挑撥?」葉翌寒冷淡目光掃向站在面前的一對男女,冷銳鷹眸中透著犀利寒光:「我對挑撥你們的關係沒興趣,倒是你們,我已經表明的還清楚,你們怎麼還賴著不走?」

    「葉翌寒,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對於他表現出來的淡然自信,薛子謙很不能理解,他微皺清俊眉梢:「寧夏也是個普通的女人,你就這麼有自信她看見這些照片不會多想?」

    鄭靜月微抿著紅唇,優雅而笑,對於薛子謙臉上難言的關懷,她更是冷眼相看。

    她發現,她現在真的成長不少,至少在面對這樣刺目的場景時,還能維持表面的寧靜。

    葉翌寒揚了揚眉宇,冷笑的目光掃了一眼那疊曖昧照片,然後悄然無聲譏諷笑了起來:「薛子謙,你這智商可是越來越差距了,我為什麼要擔心?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你當真以為寧夏就脆弱成這樣?」

    冷沉的嗓音頓了頓,他繼續揚唇冷笑:「薛子謙,你知道為什麼寧夏看不上你嘛?因為你根本就不瞭解她,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說到最後,他漸漸有了底氣,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他的對手,他總是自以為是,仗著自己身價尊貴,就以為這世上什麼事都任由他是心意。

    薛子謙聞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目光陰沉瞪著葉翌寒,對於他的話,他根本就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以前他一直都覺得很瞭解寧夏,畢竟和她相識了好幾年,相當於別人的冷漠,她對他的確算是好的了。

    可現在和眼前這個男人一比,他才感受到那巨大的差別。

    這樣的落差讓他既羞恥又不甘,想他薛子謙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不忍看見這樣的薛子謙,鄭靜月走上前去,「葉隊長,您還是關心關心您自己吧,子謙就算再不好,但他對寧夏的一顆心卻是真誠的,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不信任她,你就真的確信她如今醒來還會和您和好如初?」

    她的確不算是個善良的好女人,欺騙父母,假裝溫和,但人這輩子始終都要有一段瘋狂的歲月,她平平淡淡過了二十多年,也是時候為了私心瘋狂了。

    葉翌寒從來就不是好相與的男人,尤其是現在,這個女人次次逼迫,他更是臉色難看,直接將放在桌子上的那疊照片砸在她臉上,微啟薄唇了,冷呵到:「滾,你們都給我,鄭靜月,我不管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我都不會對你客氣的,既然你這麼幫著薛子謙,那下次再見,我也不必看在鄭叔叔的情分上給你面子了」。

    不曾想到他會突然發火,鄭靜月一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薛子謙更是緊皺眉梢,將怔愣中的鄭靜月拉到自己身後,面對葉翌寒的勃然大怒,他同樣氣勢逼人:「怎麼?惱羞成怒了?葉翌寒,你除了會耍狠逗凶以外還知道什麼?不要說寧夏到底原不原諒你,就是你曾經和溫婉的那段情,我就不會同意寧夏和你在一起」。

    葉翌寒大怒,眼角跳了跳,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及溫婉,拳頭緊握,瞇著冷酷鷹眸,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低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他一向就不稀罕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看見什麼不順眼的,拳頭立馬上去。

    鄭靜月深知這一點,見兩人氛圍又劍拔弩張起來,她連忙著急起來,拉住薛子謙的衣袖:「子謙,你別激動……爭一時的口角有什麼必要?」

    她還沒有說完,身後就傳來一道渾厚枯老聲音:「翌寒,你給我打下去,敢當著你的面,打你媳婦的主意,你還客氣什麼?打,只要不打死,外公都給你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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