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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9 撲朔迷離 文 / 寒引素

    寧夏這一天都在自我厭惡中度過,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才發現手機沒了,不過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到倒地放哪去了,索性也懶得管了,反正手機裡也沒什麼**。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昨晚那條短信給將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驚濤駭浪。

    忙了一個上午,下午剛過飯,她就緊接著去了辦公室,壓根就忘記了秦素潔要和她道歉的事,對於周圍人異樣的眼神,她也沒心情去管,這些小護士最是無聊八卦,和她們計較,她就真的白癡了。

    寧夏站在洗手池旁洗手,掌心中滴了幾滴洗手液,揉了揉,白玉手掌中滿滿都是泡沫。

    白韻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用那陰陽怪調的語氣冷笑著:「我還以為你真能不用葉翌寒的身份出來壓人呢!嘖嘖,還不是沒支撐住嘛!」

    自打上次左智的事情之後,白韻對她一直都有想法,平時對她要不是愛搭不理,要麼就是冷言冷語,寧夏對於這樣的對話早就習慣了,直接選擇了無視。

    而且不管怎樣,她說的這的確是實話,要不是看在葉翌寒的面子上,人家秦副院長今早憑什麼帶著秦素潔來向她道歉?

    說到底她莫寧夏不過是個小角色,要不是有幸嫁給葉翌寒,誰能看得起她?

    見她沉默,白韻雙手抱胸,然後理了理耳邊碎發,幽深黑眸中閃爍著淡淡瀲灩光芒,揚唇譏諷一笑:「他葉翌寒可真是好眼光」。

    她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白韻一怔,隨即快步走上前去,門一打開,就見秦副院長帶著秦素潔站在門外。

    沒想到白韻也在,秦副院長老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但很快就收斂起來,他溫和一笑:「白主任也在呢!寧夏在裡面嘛?」

    白韻眼波流轉間閃爍著淡淡幽光,一見到這倆人,她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當下勾唇柔和笑了笑:「寧夏一吃完飯就來了,現在正在裡面,秦副院長你有慢慢聊,我先走了!」

    白韻和秦家關係不錯,可在工作時刻,她還是尊稱秦天為秦副院長,秦天淡淡點頭,眼底陰鬱漸漸淡去。

    直到白韻走後,秦天才帶著秦素潔進了辦公室,隨便把門也給牢牢關了起來。

    寧夏這時正拿著紙巾擦拭著潮濕的雙手,聽見門口的對話,不禁頭疼的皺起黛眉,剛一轉身對上的就是秦素潔怨恨的眸子,她怔了怔,清涼視線移開,落在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秦副院長身上。

    他已經快五十五的人了,但生的卻極為年輕,而且保養得當,鬢上只有些許白髮,再加上現在生活條件都好了,所以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五十多歲的人,和秦素潔站一起,反倒像是她哥哥。

    微微闔首,寧夏表現的極有禮貌:「秦副院長,我秦大夫之間不過就是就是有些摩擦,實在不需要您親自領著她來道歉」。

    她顯然已經將上午他們來道歉的事聽在耳中,並且心知肚明。

    垂眸斂目的寧夏看上去有一種寧靜之美,秦天眸光幽深細細打量了一番寧夏,眼底閃爍著莫名光芒,但一想到先前院長對他的警告,他就不得不重視:「還是莫大夫大方得體,我們家素潔被都被我和老伴寵壞了,這才目中無人的,還希望莫小姐能大人不計小人過的不要和她計較」。

    今早院長和他說的話他不得不重視,對於女兒的性格,他一直都知道的,可到底是唯一的閨女,就算她平時做錯了什麼,他也捨不得說上兩句重話,正因為他的寵溺,她才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可平時也沒招惹到什麼大事,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的算了,可誰想到,這次倒是踢到了鐵板,而且一個處理不好,連帶著他升職的事也無望。

    見一向在醫院裡德高望重的父親在寧夏面前竟然如此好言好語,秦素潔氣的渾身顫抖,眼底噴射出濃濃怒火,一雙妙目狠狠瞪著寧夏,像是和她有血海深仇般的冷厲。

    寧夏稍一抬眸就將秦素潔的不甘願看在眼中,她心底無聲歎息,很想告訴她其實不必來和她道歉,但現在說這種話,她肯定是不會相信,淡淡搖頭笑了笑,面對秦副院長的禮貌周全,她同樣溫軟吐口:「秦大夫資歷比我高,我不過才是個小小的實習大夫,很有多不懂的地方還需要秦大夫多多照顧」。

    她真的無異於為難誰,可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會找上她,就像現在秦素潔的事一樣,一個道歉又不能挽回什麼,她又何必要什麼道歉?

    見寧夏親和的沒有一絲拿喬的意思,秦副院長緊張的心弦微微落地,笑的越發溫和善良,見進門到現在的女兒還沒有說話,他不由皺眉厲聲呵道:「素潔,人家莫大夫都這麼說了,你還不快點謝謝人家,你也不嫌丟人的,都這麼大人了,還總是惹是生非」。

    寧夏眼底隱過一絲冷笑,看著秦副院長在她面前故作凶狠的教訓女兒,她除了冷笑就是冷笑,這人果真是欺軟怕硬的,以前以為她沒有背景,就隨便欺壓,現在知道了葉翌寒的身份,他不但來和她道歉,甚至還放低姿態。

    權勢果然是好東西,不然這世上也不會有這麼多人為了追求權利和金錢而耍陰謀詭計。

    秦素潔自打進門以來就一直氣的不說話,目光凶狠盯著寧夏,顯然是極為不服氣的,此刻聽見父親教訓的話語,她更是氣的爆炸:「爸,我憑什麼要和這麼女人道歉?是她那天動手打了我一巴掌,我秦素潔長到這麼大,還沒被人如此教訓過,她以為她是誰?憑什麼這樣做?」

    秦副院長早上還特意把秦素潔拉到沒人地方好好說了一番大道理,心中雖然知道女兒不情願,可誰知道她竟然當著人家正主的面前這樣說?

    寧夏抿了抿素唇,似笑非笑掃了一眼秦天,心底玩味一笑,秦副院長你的如意算盤可真是打錯了,你的寶貝女兒可不是那麼好說話。

    「素潔,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還有沒有一點涵養,我和你媽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在寧夏面前,秦副院長這個臉色一定要做全了,他緊皺眉梢,滿目陰沉瞪著秦素潔,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氣勢:「莫大夫現在已經肯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你還敢說這種話,是想把你爸給氣死是吧?」

    妻子這些年一直在想著怎麼往上爬的事,對於女兒的教育很是疏忽,而他是個男人,就算再悉心,可在很多事情上也照顧不周全,其實女兒現在這般飛揚跋扈的性子,有很大一部分的都是因為家庭原因。

    見秦副院長真的動怒了,秦素潔渾身一顫,微咬著紅唇,滿臉的委屈神色,她一向就是天之嬌女,再加上父母工作都忙,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包容她,可如今卻讓她向這個一個女人道歉?不,她辦不到。

    「副院長,其實道不道歉都是無所謂的,您還是不要為難秦大夫了!」見這父女倆人情緒僵硬,像是真的要鬧起來了,寧夏微咬紅唇,忍不住出言相勸:「對於那天的事我早在沒放在心上了,而且我還只是個實習大夫,以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秦大夫的幫忙」。

    什麼幫忙不幫忙的那都是客氣話,就照著她哥倫比亞醫學院的博士,還找不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

    這話不過是客套話,可聽在秦素潔耳中更是氣怒,她身上穿著白大褂,可卻一點白衣天使的風度都沒,惡狠狠盯著寧夏那張精緻面頰,就差沒撲上去把她的臉給撓花了:「莫寧夏,你現在很得意是吧?看著我爸在你面前服軟認錯你很得意吧?我告訴你,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你不過就是嫁了個好男人,有什麼好驕傲的?」

    虧她之前還以為這女人只是嫁了個窮當兵的,可誰知道,背景竟然如此雄厚,她之前的對她的嘲諷就像是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難受。

    不等寧夏發火,秦副院長是真的動怒了,他狠狠盯著秦素潔,一向溫潤的面孔上閃爍著凜冽寒光,薄唇輕啟,甚至冷肅:「素潔。向莫大夫道歉,我今早是怎麼和你說的?」

    其實莫寧夏這事也算是和契機,女兒的性子,他一直都很清楚,但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讓她吃了苦,也好長長記性,當父母的可以給她優越的生活條件,甚至人脈關係,但卻不能保她一輩子,她以後要是再招惹了別的大人物,可怎麼辦?

    秦素潔聞言,眸光一閃,想到今早父親對她的教導,她滿臉的怒氣就這麼生生消了下去,咬著紅唇,臉上又是尷尬又是憤怒。

    見女兒還是不甘心,秦副院長眉梢皺的更緊,目光沉沉盯著她。

    莫寧夏也許並不可怕,可真正讓他緊張的卻是她身後的男人,今早院長和他說的話,他可是字字句句都牢記在心,北京城的貴公子,豈是他們秦家能招惹的起?

    「對不起!」深吸一口氣,秦素潔拳頭緊握,纖細指尖狠狠戳進白嫩掌心中,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她恨死這個女人了,都是她,才讓她如今變得一點面子也沒,甚至還成了軍總的笑話:「之前的事都是我,我不應該總是針對你,希望你以後能不要放在心上」。

    她拳頭緊握,垂著濃密睫毛,明明心裡恨的咬牙切齒,但卻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道歉模樣。

    寧夏看在眼中,心底無聲譏諷笑了笑,微微點頭,她同樣表現的大方溫婉:「秦大夫客氣了,我一直就沒放在心上」。

    其實她覺得之前就挺好的,現在讓秦素潔來和她道歉,她肯定會記恨在心,這個女人太過驕傲,驕傲的過頭了,讓她道歉,無異於就是讓她低頭,她又一向沒吃過虧,現在不還是更痛恨她?

    瞧著女兒服軟道歉,秦副院長緊張的心情終於落下,他輕吸一口氣,然後才笑意盎然看向寧夏,有些為難道:「莫大夫,你看素潔已經道歉了,葉先生那……」。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寧夏卻是心如明鏡的明白,她連忙點頭,素唇上勾著如花笑意:「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我回去就說說他,他真是大驚小怪」。

    瞧瞧,沒有他葉翌寒,她莫寧夏果真什麼都不是,人家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哪裡能來和她道歉?

    她是什麼,不過就是軍總裡一個小小的實習大夫,別人憑什麼要給她好臉色?

    秦素潔很不屑的冷睥著寧夏,眼底陰暗光芒濃烈,她就是看不起這個女人,不過就是憑著男人上位的,在她面前有什麼好高傲的?

    要不是她嫁了個好男人,現在道歉的就是她了。

    見寧夏如此上道,絲毫也沒有仗著自己優越身份提什麼過分要求,秦副院長更是喜上眉梢,微微點頭,慈和笑道:「那就多謝莫大夫了,你以後要是在工作上有什麼困難,記得要來找我,我一定幫你處理妥當!」

    有了副院長的這句保證,寧夏知道,在軍總裡,她一定會工作坦蕩。

    唇角上笑意越發濃重,她揚了揚素唇,溫和一笑:「那就有勞副院長了」。

    這些是她曾經一直希望的東西,但現在就這麼觸手可及,她發現她沒有一點高興,也許是今早的事到現在還影響她的心情,也許這是靠葉翌寒得老的,反正不管怎樣,她就是一點也不欣喜。

    瞧著寧夏滿臉的雲淡風輕,秦素潔氣的嘔血,自打這個女人進了軍總之後,就處處和她做對,本來她還以為她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就連嫁的老公也只是個簡單的軍人,可誰知道,背後竟然是如此顯赫的身份?

    這讓一直驕傲自得的秦素潔很受打擊,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身份在她莫寧夏面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指不定這個女人在背後怎麼笑話她呢!

    寧夏不看秦素潔是怎樣的神情,她目光平靜凝視著秦副院長,對於他的隱隱保證,她也只是淡然一笑,雲淡風輕間頗有優雅氣勢。

    說了這麼多,秦副院長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比他女兒強多了,人家只不過不想和她計較,要真的從一開始就和她生氣的話,院長也不會直到今天才來找他談話。

    ……

    有著秦素潔那張不甘心的臉在旁邊擺著,秦副院長就是有心和寧夏寒暄兩句,也得顧忌著女兒的心情。

    不一會兒,倆人就從辦公室出去了,寧夏剛吸了一口氣,身心放鬆下來,就見張娜悄然無息從門口溜了進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頓時讓寧夏笑出聲來:「張娜你做什麼呢?不知道人還以為你這是進來偷東西的呢!」

    一聽寧夏這麼說,張娜立馬就不高興了,她站直了身子,狠狠瞪了寧夏一眼,向她抱怨:「你少胡說,我不這麼做,能進來嘛!你都不知道,剛剛秦院長領著秦素潔來你辦公室的事可是轟動整個軍總了,沒一會,就被大家傳開了,你快和我說說,他們是不是來向你道歉了?」

    今早寧夏還沒來上班的時候,秦副院長就已經帶著秦素潔來過一次了,那時因為寧夏還不在,秦副院長就和白韻說了兩句,正好有護士在旁邊聽見了,這才被傳了出來。

    今天的軍總可是熱鬧非凡,一向不起眼的寧夏突然間成了萬眾矚目的對象,尤其是她老公,身份更是被大家演繹成各個版本。

    寧夏從來不知道女人的愛八卦的心思竟然這麼厲害,她眼角跳了跳,注視著張娜滿臉興趣的小臉,不禁微微皺起黛眉,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她才慢條斯理無奈吐口:「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她這麼說,已經做實了張娜的猜想,她眼底閃爍著興奮光芒,立馬上前抱住寧夏,表現的十分興奮:「真的嘛?真的嘛?寧夏你說剛剛他們真的是來道歉的?那你有沒有狠狠將秦素潔那個女人給罵一頓出出氣?」

    被她緊緊抱著,寧夏都快要喘不過氣了,而且她也不習慣和別人如此親密,皺著黛眉,她推了推張娜,沒好氣道:「你太激動了,先放開我,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張娜見她小臉通紅,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可愛艷麗,訕訕一笑,連忙鬆手,但這並不妨礙她八卦的興致:「寧夏,你快別吊我胃口了,趕緊和我說說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裡面的時候,我們在外面早就討論瘋了,大家都在猜你會怎麼為難秦素潔?」

    為難秦素潔?

    寧夏皺了皺眉,心底有些好笑,但看著張娜興奮盎然的俏臉,她還是極為老實的搖搖頭:「我沒有為難秦素潔,她本來就是不情願來和我道歉的,我又何必再讓她不高興!」

    沒想到寧夏竟然會這麼做,張娜怔了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滿臉驚詫瞪著寧夏,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倒是好性子,可那秦素潔可不會感恩,你現在這樣做,不過是一時的心軟,她以後肯定還會欺壓你」。

    「張娜,你別生氣,人家秦素潔是來和我道歉的,你上什麼火?」寧夏有些好笑看著她,對於她的大驚小怪,她也沒放在心上:「而且秦素潔本來心性也不壞,不過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以後我少在她面前出現,估計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張娜撇著嘴,滿臉的不高興,對於寧夏的做法,她更是怒其不爭,這丫頭怎麼能這麼淡定?

    那秦素潔前陣子怎麼欺負她來著的,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可她卻這麼平靜,甚至在面對秦素潔的道歉一點怒氣都沒?

    她真不知道,這丫頭整天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好的機會就被她白白浪費了!

    冷冷哼了一聲,張娜無奈移開目光,看著笑容溫軟的寧夏,她努了努紅唇,假裝冷淡道:「你就作吧,以後有著你哭的時候,那秦素潔可不是個好人,你這次不為難為難她,估計她下次又要不老實了!」

    「是嘛?」寧夏白淨面頰上掛著清新笑意,對於張娜打抱不平的話,也只是淡涼笑了笑:「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至少現在秦素潔是老實的!」

    ……

    秦副院長領著秦素潔像寧夏道歉的事在軍總傳開之後,各大科系裡大夫護士都聚在一起聊這個話題,下午秦素潔更是氣的直接跑了出去,而秦副院長明白女兒的性子,最後沒辦法還去幫她請了假。

    他知道這件事已經在軍總傳開了,現在大家看著,素潔就這麼跑出去不上班,實在有所影響,可他偏偏還不能解釋,當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到了下班時候之後,寧夏才匆匆忙忙下樓,比平時速度快多了,今個還要去接妮妮放學,她不想第一天接妮妮就遲到。

    對於周邊同事熱情的打招呼,她也只是抿唇笑了笑,這些人平時對她一向就是無視的,要不是今個知道秦素潔向她道歉了,她們哪裡會理她?

    寧夏也懶得理這些破事,挽著抱就像醫院門口走去,剛一出急診室,就見那輛軍用悍馬大大咧咧停在門口,甚是亮眼。

    也許是經過這麼長時間了,對於今早突然間的抽風,寧夏早就忘到了腦後,她笑容滿面跑了上去,打車車門,剛一坐上去,軍用悍馬就急速飛馳而去。

    這次葉翌寒沒有站在車前等著,而是坐在車內,不少在猜測寧夏老公身份的同事壓根連正主的容貌都沒看清,不禁失望的收回目光。

    ……

    今早送著伍媚送了醫院之後,葉翌寒又和方子聊了一會,這次出了醫院,但他沒著急回家,而是打了電話,問了靠譜的私家偵探,這種事涉及自己臉面,他並沒有托朋友去查,而是找了外人去查。

    不是不相信小媳婦,他只是不相信徐巖那個男人,而且他也急迫的想知道,當年媳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想到今早自己的失神,寧夏覺得很愧疚,剛一上車,就靠在葉翌寒肩膀上,小臉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翌寒,你什麼時候回部隊?我想去拍婚紗照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我有一個同事帶了她的婚紗照來辦公室給我們看,我都羨慕死了,女人穿上婚紗才是最美的!」

    她只口不提秦素潔向她道歉的事,而是說想去拍婚紗照,其實辦公室裡就只有她和白韻倆人,哪有什麼同事?

    可為了彌補今早的過失,寧夏故意這麼說,不過她心底確實有一絲嚮往:「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你穿西服,不過我知道,我們家翌寒,不管穿什麼都好看」。

    說完,她一個人咯咯的笑了起來,唇角微微翹起,笑容歡愉清麗,眼底閃爍著星光,隱隱帶著明媚光彩。

    葉翌寒健碩身軀猛地一僵,怎麼也沒想到寧夏竟然會和他說這個,要是放在早上沒發現那條短信的時候,他肯定會高興的忘了方向,可現在……?

    將心底的苦澀壓了下去,葉翌寒側眸看了一眼笑意盎然的小媳婦,然後脊樑微微停止,沉思片刻,沉聲吐口:「寧夏,不好意思,我明天就要回部隊了,拍婚紗照的事可能是不行了,還是等我下次有時間,咱們再商量商量?」

    聞言,寧夏不知為何,反而深吸一口氣,淡定了下來,她極為乖巧的點頭,揚了揚素唇,溫軟笑道:「好啊,反正我不急的,你決定就好」。

    她高興的連他不正常的神色都沒察覺出來,甚至對於他一向對她的稱呼也沒發現有所改變。

    「晚上咱們接了妮妮之後,是要帶她去見外公嘛?」他車開的很穩,寧夏溫順靠在他身上,素淨小臉上掛著淡淡柔軟笑意:「可要是外公不喜歡妮妮怎麼辦?」

    她擔心的眉梢微蹙,葉翌寒最看不得的就是媳婦苦惱的模樣了,要是擱在平時,早就緊張的抱在懷中安慰的親了親,可現在他卻失了這份心情,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小心眼也罷,他現在心煩意亂的根本沒法思考其他事情。

    他緊抿薄唇,半響也不說話,寧夏怔了怔,快速抬眸向他看去,嬌軟的嗓音撒嬌:「老公,你在想什麼呢?都不理我!」

    只有在特別時候,她才會溫柔如水的喚他老公。

    葉翌寒清楚的瞭解寧夏每一分脾氣,甚至比她自己還要瞭解她。

    強行壓下心裡的不舒服,葉翌寒揚唇笑了笑:「你別擔心,對於小孩子,老爺子還是很喜歡的,而且咱們家妮妮又那麼可愛,他肯定不會擺臉色的!」

    見他目光直視前方,看都沒看她一眼,寧夏眼皮跳了跳,只覺得今天的葉翌寒有些奇怪,何時他會對她如此冷漠,甚至連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著她。

    素手挽住他的健壯腰身,寧夏身子撲進他懷中,啞著嗓音,擔憂問道:「老公,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你怎麼今個對我這麼愛搭不理的?」

    自打嫁給他之後,她就一直在努力做個賢惠的好太太,也許她現在做的還不夠到位,但卻態度積極。

    其實她就是個小女人,一方面又想有人疼,一方面又不喜歡他的粗魯,可在很多時候,她是喜歡這個男人的,而且他是她的丈夫,她永遠都不會忘了這點。

    她突如其來的擁抱讓葉翌寒方寸大亂,雙中握著的方向盤更是一歪險,險些就要追尾,直到在前面拐了彎這才安全停下車子。

    深吸一口氣,他有些頭疼的將窩在他懷中的小媳婦扶了起來,黑著臉,語氣不善的教訓:「你這是做什麼?我剛剛還在開著車,你這突然撲過來,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咱倆還能有命嘛?」

    寧夏粉嫩小臉上掛著委屈光芒,對於他的話,她更是不甘心的嘟囔:「反正你車技那麼好……」。

    她聲音雖小,可葉翌寒還是聽在耳中了,他偏著身子,緊鎖眉梢,冷聲問道:「你說什麼?」

    見他板著臉朝自己凶,寧夏更是縮了縮脖子,眼底流蕩著濃濃委屈,她水眸瀲灩,清涼的聲線中染上一絲不高興:「你凶什麼凶嘛!我又沒說什麼,明明就是你先不理我的,現在還來怪我!」

    在他面前,她一向就是擰巴傲嬌的,難得見她這麼一副委屈小媳婦樣子,葉翌寒看在眼中,心都軟了一半,但一想到她先前的做為和那撲朔迷離的事情,他就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扯了扯薄唇,語重心長道:「寧夏,你不是孩子了,你剛過完生日,今年已經二十七了,你要知道,你今年是二十七而不是十七,你得為你的一言一行負責任,就拿剛剛的事情來說吧,我在開車,你怎麼能和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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