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反正我也閒著沒事!」戴清翹著高姿態的二郎腿,眼角微微挑起,戲謔含笑的眸光掃了一眼陸曼,隨即才落在葉翌寒身上,微掀薄唇,唇際邊勾著盎然笑意。
「看來還是小嫂子本事大啊」。
陸曼一開始還不清楚,可瞧著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模樣,她算是徹底明瞭了,當下,嬌嫩面容上隱過絲絲怨恨,扯著嗓子,朝著葉翌寒不甘埋怨。
「葉大哥,你難道還真的對那種女人上心了?你忘了溫婉表姐?她這麼些年都沒有結婚,你要把她置於何地?她過陣子就要回來了,你真的忍心割捨和她那麼多年的感情?」
說到最後,她語氣慌亂的顯而易見,溫婉表姐是她最後的籌碼了,她現在越來越不確定葉大哥到底是不是真的對莫寧夏上心了?
可這樣的念頭剛一升起來,就被她瞬間壓制下來,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葉大哥自打和溫婉表姐分手後這麼多年,一直都單身著,哪個男人沒有點**?葉大哥既然這麼潔身自好,那肯定是心中還有溫婉表姐。
戴清安靜坐在沙發上,瞧著陸曼陡然間瘋狂的神情,心底微詫,這姑娘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明明就是自己愛慕葉翌寒,可卻總是把溫婉拿出來說事,就算葉翌寒和寧夏關係僵了,還有溫婉呢,怎麼著也輪不到她陸曼啊!
溫婉過陣子就要回來了?
葉翌寒聞言,臉上神色猛然一頓,腦海中莫名想起當年她站在他面前倔強質問的模樣,真是和現在的陸曼如出一轍,只是溫婉是驕傲的,太從來都不會落淚,更加不需要他的保護。
「葉大哥,我就知道你心裡一定是有溫婉表姐的」。將他臉上的遲疑當成了是對往事的懷戀,陸曼嬌媚美眸中劃過一縷喜色,面容上的怒火淡淡消逝,連忙上前挽住葉翌寒的臂膀,嬌俏笑道。
「這次你娶的媳婦一點也不好,葉大哥,你都不知道,那莫寧夏在暗地裡看的眼神有多陰暗,而且你和她也沒認識多久,哪有和溫婉表姐在一起的認識時間長?知根知底這樣才好!」
這陸曼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要挑撥葉翌寒和寧夏的關係。
戴清看在眼中,嘴角抽了抽,漆黑眼底隱過一絲幽深,看著神情得意嬌笑的陸曼,毫不留情冷笑道:「喂,陸參謀不是我說你的,你就不能長長腦袋嘛?人家夫妻之間感情好的很,你在裡面攪合什麼?就算葉翌寒馬上和小嫂子離婚了,不還有溫婉嘛,關你什麼事了?」
現在的社會到底怎麼了?怎麼女人光長胸,就不長長腦子的?
還是都一樣的白目的厲害?
這葉翌寒要是真的瞎了狗眼對不起小嫂子,他戴清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
有些人,讓人一眼就能看透,自打上次去軍總看虎子遇見小嫂子時,他就覺得這姑娘好,滿身淡薄寧靜氣息,雙眼剔透明亮,沒有一絲雜質,比現在社會上染著黃發,穿著幾塊破布遮胸的女人強多了。
娶媳婦自然是要娶賢惠的,小嫂子就算再折騰,可也比這自以為是的陸曼好。
「你給我閉嘴」。戴清話一落,陸曼就厲聲呵斥,微揚著眉梢,眼中蕩漾著濃濃怨恨:「這是我和葉大哥的事,關你這個外人什麼事?你憑什麼插嘴?」
她真是恨死這個男人了,一點眼力勁沒有也就算了,現在更是百般嘲諷她,她陸曼怎麼可能受得了這份氣?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這樣的舉動以後不要再有了」。夾在戴清和陸曼中間,葉翌寒頭疼的厲害,他不過恍惚片刻,這陸曼就熟絡的挽上他臂膀。
動作粗魯冷厲的將她推開,他冷著臉沒好氣道:「你要明白,我雖然是你的葉大哥,可更是一個成年的男人,而且現在這個男人已經結婚,有了家庭,陸曼,你要避嫌知道嘛?你一個還沒有對象的黃花大姑娘總是跟在我後面算怎麼回事?」
越說,葉翌寒就越是氣怒,俊顏上鐵青一片,眸光冷沉,冷峻的面容染上一絲山雨欲來的凶狠,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
他真的是太縱容她,所以才導致她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尤其是這睜著眼睛說瞎話誣陷小媳婦的樣子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被陸曼無禮對待,戴清絲毫也不生氣,薄唇微微翹起,冷銳眸光落在葉翌寒身上,他就不信,這個刁蠻的女人這麼野蠻,葉翌寒還能不敢?
果然,察覺到戴清意味不明目光的葉翌寒臉上肌肉跳了跳,眼底幽深眸光閃了閃,微抿著薄唇,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陸曼不依不饒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葉大哥,你怎麼這樣說?以前我不也經常這樣,可你也沒嫌棄過我,怎麼現在一娶媳婦,就開始嫌棄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了?」
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出葉翌寒複雜的神情,只顧著自己的心情:「我不管,以後我要來,你就一定要見我,不能讓他們都攔在我」。
理所當然的語調聽在戴清耳中就像是說笑話似的,他眼底隱過淡淡嘲弄,看著葉翌寒冷笑道:「翌寒,你瞧瞧我們的陸參謀可真會說話啊,她這命令一下,讓你這個當隊長的都得聽她的話」。
蠢笨的女人果然讓人嫌,但凡她陸曼有點自知之明,也不會讓人嫌棄成這樣。
他現在坐在這,免費的看一場戲,還真是好,也活該讓葉翌寒吃吃苦了,現在好了,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瞧瞧,這個他一直以來包容寵溺的妹妹是怎樣的人。
「戴清,你給我滾,你就是一破政委,管好你份內的事就成了,你老來管我和葉大哥的事做什麼?」
不等葉翌寒作答,陸曼率先扯著嗓子表達不滿,緊皺著眉梢,冷颼颼的眸光射向坐在沙發上神態安然的戴清,眼底深處有濃濃怨恨隱過。
她真是恨死這個戴清了,平時陰陽怪調的不說話,可現在卻廢話這麼多。
「夠了!」葉翌寒頎長身軀筆挺站在那,憤怒的一拍桌子,桌面上水杯裡的水都浸了出來。
「陸曼,你這些年的知識都學到哪去了?虧你身上還穿著一身軍裝,部隊就是這麼教育你的?面對首長,連該有的禮貌都沒有,你還配當個兵嘛?」
他俊顏寒霜冷涼,額頭上青筋根根突起,惱怒結冰的目光落在陸曼身上,眼底閃爍著濃濃怒火:「雖然這只有我們三個,可你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懂的,戴清不管怎麼說,也是和我同級的政委,你在我面前沒點禮貌也就是算了,可在戴清面前卻要有個當兵的樣子」。
葉翌寒這些年來的所有耐心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胡攪蠻纏中,已經漸漸消逝的乾淨。
他本來就熱愛身上這身挺括軍裝,又是職業軍人。手上不知道帶過多少兵,好兵孬兵,聽話的兵亦或者是刺頭兵,他都經歷過,可最後不管怎樣,被他訓練的早就沒有了稜角。
可面前這個陸曼卻讓他甚為頭疼,他沒有帶過女兵,可卻明白,一個穿著軍裝的合格軍人必須要具備一定的素質。但面前這個顯然是一點素質也沒,面對他和戴清這樣的領導竟然連個軍禮都不行。
「反正我沒錯」。陸曼倔強咬著紅唇,抬眸,看著眼前葉翌寒散發著淡淡薄怒的面容,她連呼吸都變小了,強忍著心中酸澀,啞聲吐口:「反正我沒錯,是他處處針對我,哪都覺得我不好,我憑什麼要給他好臉色看?而且我一直都這樣的,你之前也沒說過我,怎麼現在就……」。
在他瞬間變得寒涼眼神下,陸曼嬌柔身軀不受控制的輕顫一下,後面的話是怎麼都不敢再說出來了。
葉大哥在她面前一向就是和顏悅色的,她知道他不近女色,討厭那些妖裡妖氣的女人,為這點,她心中無數次的雀躍,可不曾想,她心心唸唸的葉大哥有一天也會用這種仇視的目光看她。
空蕩蕩的心中浮現出淡淡傷感和不甘,陸曼緊咬嬌艷紅唇,眼底流露出一絲脆弱,欲語淚先流:「葉大哥,你不再讓著我了嘛?你難道忘了你當初答應過溫婉表姐要好好照顧我的嘛?」
戴清聞言,真是想吐,這女人他媽有病吧?老是扯出溫婉讓葉翌寒心不寧靜,心懷鬼胎的意思太明顯了。
冷銳淡涼的目光掃了一眼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陸曼,他輕咳一聲,最後才輕嗤笑道:「隊長這話說的可不對了,人家陸參謀的父親是國之功勳,軍銜可比我高多了,我又怎麼敢讓陸參謀給我好臉色呢」。
媽的,他還不信制服不了這個小娘們了。
瞧瞧這任性跋扈的性子,都是被葉翌寒給寵出來的,幸好現在娶了媳婦,小嫂子比較厲害,把他壓的死死的,不然他還得接著受這等窩囊氣。
他戴清先不說這肩章上這兩槓三星,就年紀也比陸曼大上一輪,可她倒好,一點面子不給他留,甚至在他面前還大呼小叫?
這真是新仇舊恨放在一起算了,正好因為寧夏的鬧騰,葉翌寒現在對陸曼是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甚至連和她見面,都在擔心自己媳婦會不高興。
「你……」。陸曼又怎麼不知道戴清這是在嘲笑她,當下臉上神情就變了幾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大哥對她一向寬厚包容,就算她真的野蠻下,他也只是含笑說上她兩句,像現在這般厲聲指責還真是第一次。
可她明白,這些都和他新娶的那個媳婦有關。
莫寧夏,莫寧夏!
心中默念這個名字,陸曼玉手緊握成拳,嬌艷臉頰上浮現出淡淡怨恨光芒。
她怎麼能不恨?
敬仰愛慕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而這樣對她,更可恨的是,那個女人沒身份沒背景,就這麼突然的冒出開,奪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葉翌寒眉梢緊皺,將陸曼面容上的不甘看在眼中,他冷冰的嗓音中難掩怒意:「陸曼,向戴清道歉」。
雖然他很不願意去承認,這個姑娘心中愛慕的是他,可小媳婦委屈傷心的神情在腦海中不斷徘徊,讓他本來已經柔軟的心瞬間變得堅硬起來、
他不能再混蛋了,媳婦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向他道歉?」她的心本來已經被傷的七零八落了,臉上黯然神色怎麼也掩飾不住,突聞葉翌寒的話,她愣了愣,等反應過來之後,那一層嬌柔委屈的皮徹底掀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憤恨和幽怨。
「我不!葉大哥,你太偏心了,為了那麼個信息不明的女人,你就能這麼狠心對我?她算個什麼東西?就是個在床上躺著哼哼的小娼婦也值得你這麼偏袒她?」
她尖銳譏諷的聲音和她精緻絕艷的臉蛋很不相符,那雙一向嬌媚的美眸中透出縷縷失望流光。
目光死死注視著葉翌寒,她緊接著又厲聲泣血問道:「我是陸曼,葉大哥,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陸曼,就是因為那種女人,你就想要疏遠我?」
戴清嘴巴微微睜大,這姑娘口無遮攔的什麼都敢說,連他都不得不佩服了,本來他也就是坐這看看熱鬧的,但顯然,現在事情已經發展的有些偏離了?
「陸曼,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那句小娼婦算是徹徹底底惹惱了葉翌寒,他虎目園瞪,眼底幽光濃郁,忍不住上前牢牢抓住陸曼的玉手,冷聲問道:「看來我真的是太寵著你了,才把你嬌慣成了這樣,上次我就明確的告訴過你,那是我媳婦,是你嫂子!」
他手勁一向就大,再加上現在正是盛怒中,所以下手根本沒有輕重,陸曼頓時疼的眼淚汪汪,臉色煞白,可還是揚倔強怒聲道:「我就敢,小娼婦,小娼婦,她就是個靠身體迷惑男人的狐狸精,不然怎麼短短時日內就把你迷的都認不清好壞了?」
葉翌寒氣的渾身都在發顫,冷酷鷹眸赤紅,想也沒想反手就朝著陸曼那張白玉臉頰上扇去,打完之後,他虎口都有些發疼,深邃漆黑眼底隱過一絲後悔,可卻轉瞬極逝。
薄唇輕啟,毫不留情吐口:「滾,陸曼,你給我滾遠點,以後別在出現在我面前了,別說你是溫婉的表姐,就是溫婉的親妹妹溫靈現在當著我面說這種侮辱我媳婦的話,我都不會饒了她!」
他反手一巴掌打的很重,陸曼被他扇的軍帽都掉在地上,盤在腦後的青絲也隨著猛烈的動作而凌亂,白嫩如玉的肌膚上快速染上一抹鮮紅,她滿是錯愕的捂著火辣辣的右臉,不可置信的目光緊盯著葉翌寒,竟然連哭泣都忘了。
拳頭緊了緊,面對她難以言信的目光,葉翌寒心中並不舒服,可卻還是冷聲絕情道:「要是你不能用正常態度對我媳婦,我想,我們以後也沒有什麼必要再見面了」。
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女人,就連上次在北京會所裡,媳婦那麼和他鬧,他都克制住沒動手。
陸曼是打小跟在他身後玩,是他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姑娘,對她,他心中始終都保留著一份溫暖的,可如今,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揮霍他對她那點無所不多的包容。
他的小媳婦那是金貴的,連他都捨不得說上一句重話,可現在卻被她這麼污言穢語的侮辱,但凡是個男人,遇上這種事,都壓不下這股火。
戴清在一旁瞧的,就差沒拍手鼓掌了,這陸曼不是一向狠嘛?瞧瞧,現在還不是被葉翌寒給制服的牢牢?
所以說嘛,對待這種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滾蛋,不能給她一點笑臉,最後她肯定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口腔中不斷充斥著腥甜,陸曼捂著臉頰,先是驚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可不知道在面對如此大的羞辱時,她淚水竟然乾涸的再也流不出來,只是冷冷瞪著神情冷酷嚴肅的葉翌寒,腳步有些後怕的退後。
「不會的,不會的,我始終不姓溫,要是溫靈,你絕對不會動手打她」。
她向後退了兩步,就靠在了辦公桌上,腰上力量放了上去,搖頭低喃,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在告訴自己這個殘酷的事實。
人生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陸曼從未想過有一天,她仰慕敬佩的葉大哥會因為一個女人如此凶殘對她,偏偏這個女人不是溫婉,如果是溫婉,她可能還能接受,可卻是名不見經傳的莫寧夏。
也許是心理因素的關係,見到莫寧夏的第一眼,她就打心眼裡反感,長相沒有她絕色,氣質也沒有溫婉表姐出眾,根本就沒有可取的地方,唯一吸引人就是那雙水靈靈會勾引人的雙眼。
「你錯了,你和溫靈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
葉翌寒眉梢緊皺,對於陸曼這種認為很是無奈,可還是揚唇解釋,唇畔邊漾著清冷弧度,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貫的肅然:「我不止一次的告誡過你,寧夏是我的媳婦,我愛她,甚至盛過愛自己,你總是這麼排擠她,我只好疏離你了」。
「你愛她?」陸曼滿是驚愕抬首,眼中閃爍著不明光芒,隨即她快速搖頭,扯著聲音尖銳道:「怎麼會呢!你怎麼可能愛她?你愛的至始至終都只是溫婉表姐,她莫寧夏有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對她?」
她滿是不甘的搖著頭,乾涸的眼角中有滾燙淚水湧現出來,唇際邊溢上一抹血絲,面頰上的火辣疼痛根本抵不上她現在內心深處的天崩地裂。
這是她一直都在逃避的問題,她把所有問題都擱在莫寧夏頭上,把她想像的骯髒不堪,可就是不願意承認,葉大哥已經愛上了她。
「不對,不對」。像是想到了什麼,陸曼臉上的瘋狂之色猛地一頓,上前緊緊拉著葉翌寒衣擺,揚聲急迫道:「溫婉表姐呢?葉大哥,你把溫婉表姐置於何地?你以前還在廣場前像溫婉表姐求過婚,你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感情就真的抵不過那才認識幾個月的莫寧夏?」
這次葉翌寒沒有任何遲疑了,他不悅皺著劍眉,將陸曼輕輕推開,身子像後退了退,然後才冷聲道:「感情的事情說不清楚,你……以後找了男朋友就明白了,我和溫婉之間的事情你不清楚,那求婚……」。
低沉的嗓音一頓,他腦海中瞬間閃過當年在++廣場前的一幕,微微抿著薄唇,最後卻搖頭淡淡釋懷笑著:「罷了,都過去這麼多了,再說也沒有意義,不過陸曼你要清楚,別在我面前再說這種糊塗話了,就算溫婉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現在的妻子是寧夏,我們領了結婚證,是受法律保護的」。
他並不想這麼對陸曼,這麼多年了,他一向就不是感情用事情的男人,對她的印象甚至還保留在她稚嫩學語的模樣。
要不是她這麼不懂事的,老是拿陳年舊事說,他何必疾言厲色呢?
陸曼死死咬著紅唇,微鹹的淚水滑落在紅腫的臉頰上,傳來一陣陣火辣疼痛,可她無暇顧及這些,更加沒空去理睬她現在的妝容,眨著那雙淚水盎然的大眼睛,她拳頭緊緊握起,仍舊不甘心問道。
「葉大哥,你心當真就這麼狠?國慶閱兵的時候,溫婉表姐肯定會回來,她要是來向你服軟,你難道就不接受?」
她不明白,倆人當年明明就是如膠似漆的恩愛模樣,上哪,倆人都是手牽手的一塊,彼此之間都是初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知根知底,根本就是絕配,可怎麼就說分就分了?
是,她承認,溫婉表姐性子的確要強,在很多事上完美程度根本就不輸給葉大哥,可葉大哥並不反感這點,甚至還經常習以為榮。
對於這樣的葉大哥,她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要死心,可命運就是這麼弄人,一個去大西北帶兵,一個去了外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倆人還是如同陌生人一樣。
「我為什麼要接受?陸曼你還太小了,有些事情看的不全面」。葉翌寒淡淡搖頭,心底充斥著一抹苦澀,望著她的目光中有憧憬,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冷淡的情感。
「你不瞭解溫婉,她就算國慶閱兵回來了,也不會來找我,而且我現在已經結婚了,我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日子過的很舒服,最主要的我喜歡我媳婦,這種喜歡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比擬的」。
她根本就沒有他瞭解溫婉,溫婉比他還要倔強驕傲,她有自己追求的東西,讓她溫婉服軟,恐怕等到下輩子都難。
「好了,陸參謀,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這臉皮這麼厚?人家夫妻之間怎樣的事關你屁事?你這麼上趕著的想要拆散人家做什麼?」
戴清聽了半天,眼角直抽,真心覺得這就是一出狗血的偶像劇,可聽著葉翌寒漸漸柔軟下來的聲音,他想也沒想就站了起來,走過去,大掌拍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但卻是朝著陸曼不厚道的笑了:「恐怕陸參謀對這法律是不怎麼瞭解,我可好心提醒你,破壞軍婚是犯法的」。
葉翌寒聽言,眼中隱隱有了笑意,微側眸,向著戴清感激一笑,他這兄弟可沒少因為陸曼的事退讓過,現在想來,他這心中真過意不去。
「你……」。陸曼怒指戴清的玉手在不斷輕顫,緊緊咬著紅唇,嬌艷臉龐上隱過淡淡怨恨:「我的事不要你管」。
隨後將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如水美眸中快速掠過一絲幽深,捂著紅腫臉頰,她陰涼笑了起來:「葉大哥,你都知道我愛慕了這麼多年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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