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剛剛還是一副惱怒炸毛模樣,此刻整個凜冽的氣勢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厭了下來。
葉翌寒戲謔挑起濃黑霸氣劍眉,幽黑的鷹眸冷睥著她,一扯薄唇,邪邪笑道:「怎麼?現在還要告我嘛?」
她神色楚楚咬著嬌唇,垂在裙擺兩側的手指下意識的絞在一起,一陣微涼混著江水的風吹了過來,低垂的腦袋上如海藻般青絲被風浮動起來,娟秀明秀的小臉在白玉蘭路燈下散步出氤氳朦膿氣韻。
別人是好心救了她,可她倒好,不僅倒打一耙,還揚言要打電話報警,寧夏發誓,這輩子就沒這麼丟人過!
「你……救人就救人,那為什麼還要,還要……!還要……」柔糯怯怯的語氣從她紅唇傳出,寧夏白皙如瓷的精緻臉龐上一陣陣燒紅,眸光散亂,盯著腳底,就是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雖然她很感激他的相救,可他必要將手放在她那?做那麼色情的動作嘛?
「咳咳!」小劉在一旁輕咳一聲,也將腦袋垂下,知趣的閉嘴,只是耳朵卻是十分八卦的豎起,他也很好奇他們隊長剛剛那個動作!
好吧,就算是無意的,可他明明瞧見隊長摸完之後享受歡愉的神色。
葉翌寒神色如常,絲毫愧疚臉紅也沒,瞇著冷銳鷹眸再次掃了一眼她豐盈柔軟的胸前,眉梢微蹙:「那是在情急之下,我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還是你覺得我在慢點讓你直接走上去?」
低沉嚴峻的聲音從他口中義正言辭說出,要是平時,小劉肯定覺得隊長是大公無私的,可今晚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隊長不安好心,絲毫愧疚不好意思也沒,隱隱心情還歡樂。
這點重大發現讓他心中雀躍不已,瞧,他們隊長還是喜歡女人的,沈言那群王八羔子沒事就愛拿隊長開玩笑,說什麼大家在部隊裡都是好基友,基他妹的,他們隊長可是錚錚鐵骨的漢子,雖然一直沒結婚,可那是因為自己平時忙,怕娶了媳婦不能給她安穩的生活。()
小劉將葉翌寒反常的行為歸結為太久沒吃肉了,如今好不容易見一次肉當然要忍不住心馳神往。
寧夏絞著裙擺的白玉指尖狠狠握成拳頭,猛地抬眸,目光如炬注視著葉翌寒,因為氣憤,身軀有些輕顫,她之前一定是眼瞎了才會覺得他是嚴肅苛刻的軍人,這分明就是個無賴。
雖然他說的沒錯,可那慵懶閒適的神態怎麼瞧都是無所謂,絲毫也沒要為他剛才不禮貌的行為道歉。
惱怒中的寧夏週身都染上了一層火焰,鮮活明亮,比他第一次在機場見她素衣淡妝時不知美多了。葉翌寒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強忍著笑意,嗓子微微發癢,剛剛手感真的很好,**的讓他心跳加速,黑沉的容顏上掛滿晚霞,可他一開始真沒往那方面想,經過她那麼一提及,他才細細想起,並且在心底慢慢發酵打量。
在那方面他自控能力一向很好,都三十好幾的老爺們了,他不是沒有急需那方面的時候,可卻因為常年在部隊四周都是公的,他就算想要也沒可以給他解決的,所以大多數都是自己用手解決,談不上多舒服,至少可以解決當時的慾火。
可剛剛不同,光是隔著衣料,都能讓他**的去死,要是光著身子站在面前,他不還是血脈噴張的噴鼻血了?
這邊葉翌寒思緒早就游飛九天了,腦海中各種幻想,而寧夏望著他恍惚的面容,氣不打一處來,清涼的目光微微移動落在他剛剛被小雪咬破的腿上,鬱結的神色稍稍緩緩,緋色唇瓣上勾起一抹譏諷笑意。
「那還真是多謝葉隊長好心相救,我和妮妮改天登門拜訪,不過你的腿……我們小雪也是護主心切,以為是不要臉的臭色狼,沒想到是葉隊長的一心相救,真是不好意思,您可千萬別和小雪計較,他是狗,不懂事的,你是人,一定要大人有大量!」
小劉聞言,強忍著笑意,臉色憋的通紅,他敢肯定,他們隊長這輩子都沒被女人這麼冷嘲熱諷過,而且還是和畜生在一起比較,不用想他也知道隊長臉色該是怎樣的鐵青黑沉。
葉翌寒憤恨咬著牙,在美好幻想中的思緒瞬間被拉了回來,本是俊朗歡悅的面容上冷沉一片,臉龐上那罕見的一絲笑容也在漸漸凝結,被小雪咬傷的左腿隱隱有些輕顫,凜冽冷厲的目光掃了一眼躲在寧夏身後的小雪,見他正用爪子捂著眼睛,嗯,那模樣真是讓人不忍責怪。
眼角抽了抽,他又將目光直視寧夏,寧夏被他盯的渾身發冷,可還是硬著頭皮揚著小腦袋,這廝說聲對不起會死嘛?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居然還和她這個小女人計較,真是沒氣度。
直到過了好半響,葉翌寒才猛地收回陰惻惻的目光,利落轉身,虎步生威,冷寒生冰的聲音丟下:「你放心,我怎麼會和一個畜生計較呢,不過你以後走路還是記得長眼,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會有人救你!」
小劉聞言,驀地瞪大雙眼,黝黑的臉龐上就那兩顆眼珠轉動的特別明亮,仔細打量寧夏一番,這姑娘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隊長一而再再而三破例?剛剛隊長只是臉色難看,可並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措施!
「寧夏姑娘,再見,大晚上的,您還是小心點!」臨走前,小劉朝著寧夏傻兮兮笑著,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
這麼一項重大發現拿出去說,部隊裡豈不是要瘋了?
這人真是一點虧也不吃,連滾蛋了還要說上這麼一句來堵塞她,寧夏心中恨恨想著,直到那輛軍用吉普車遠去,她這才收回目光,頗為孩子皮的踢了踢腳下的石子,蹙著黛眉,紅唇輕啟:「小氣鬼,一點也不像大男人,活該被咬!」
「媽咪,你怎麼就不知道溫柔點呢!」整個過程中一直沒說話的妮妮在人走了之後終於忍不住道,恨鐵不成鋼般的定定望著寧夏,精緻的小臉皺成了柔軟的包子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