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涼風混著江風迎面撲來,帶著一絲清涼微閒味道,大橋已經有多年歷史了,兩邊兩百多盞白玉蘭燈本是鮮艷璀璨,可如今燈壁卻有些發黃,來來往往都是急著回家的路人,身後依舊是堵的水洩不通的車型。
望著這看不到盡頭的白玉蘭花形路燈,寧夏搓了搓白嫩手臂,晚上站在大橋上還是很冷的,低眸看了一眼妮妮,見她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套了件針織衫,眼中擔憂流光這才黯淡下來。
「我們往前走走,等走到下橋的時候就能打到車了!」見妮妮一直鬱鬱不樂抿著唇瓣,寧夏扯了扯紅唇,清新淡涼的聲音漂浮在這神秘的夜色中。
她們現在正處於橋中央位置,車子堵的看不見盡頭,唯有往下走走才能順通。
妮妮抬眸看了寧夏一眼,淡淡點頭表示明白,只是心中卻有些鬱結,她好想現在能有個爸爸背著她下橋啊!
小雪精神奕奕走在前面,偶爾用小爪子撓撓小腦袋,朝著身後的寧夏和妮妮打滾賣萌。
「隊長,這寧夏姑娘帶著個不大的奶娃娃要走下橋不太安全啊,而且也挺遠的,您看,我們要不要帶著她們一起下橋,反正也停順路的!」警衛員小劉見這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下來,不禁有些擔憂,便轉身朝後問去。
葉翌寒本想點頭答應,只是不知為何心中會升起一種異樣情愫,自打回來的這一個星期他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像以前一樣生活,練兵,可在今晚再次見到那兩姑娘時那種感覺很強烈,心臟砰砰猛烈跳動。
「不用了,她們走下橋就可以打到車了,我們還是去醫院,晚上回去晚了影響不好!」微抿的鋒利薄唇微啟,葉翌寒目光直視前方,極力忽視掉心底異樣感覺,沉聲吐口。
小劉略帶惋惜的目光從寧夏身上收了回來,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葉翌寒,只見他神色在昏暗的車廂內隱晦不明,目光不似平常那樣堅決冷峻,隱隱透著一絲柔和,摸了摸腦袋,黝黑的臉龐上尷尬一笑,只能怯怯閉嘴,只是心中卻疑惑,這明明就是很順路啊!
「快停車!」一直堵的不動的車型終於有了緩送的跡象,小劉剛打響引擎啟動車子,就聽見隊長冷銳的聲音慌張傳來,他猛地一踩剎車,緊張朝後望去:「隊長,怎麼……了?」可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向穩重睿智的隊長向飛箭一般嗖的衝出車廂。
「啊……」。重要位置被人觸摸,寧夏絕美白皙的小臉頓時羞紅,驚呼一聲,身子蹭了蹭想要從那人滾燙的胸膛上離開,但他力道實在太大。
寧夏心中慌張不已,不得不狠狠踩他一腳,然後轉身,直接拿著手上的包包朝那人砸去,惡狠狠怒罵道:「你個流氓,老娘打死你,在大馬路上居然敢這麼囂張的非禮!」
「嗯……!」葉翌寒悶哼一聲,俊朗的容顏上嫣紅一片,剛剛觸手的豐柔,令他不禁心神一蕩,胸口處某些不確定的情愫快速膨脹。
可還沒等他多欣賞一刻,懷中的小女人不安分的扭動,腳上傳來的痛楚令他快速鬆手,緊隨而來的就是劈頭蓋臉的怒砸,期間還伴隨著她憤怒的罵聲。
小雪扭頭就見自家主人被一男人非禮了,汪汪汪憤怒叫上兩聲撒開蹄子就跑上前去,狠狠朝那人腿上咬去,大色狼,主人的柔軟是他的福利,嗚嗚,如今居然被這人過佔了。
妮妮撲閃著璀璨的星眸,眼中疑惑光芒濃重,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可卻見小雪「上口!」了,她眼中隱過一絲玩樂,便也學著小雪朝那人腿上咬去。
咱們可憐的葉大隊長不僅被寧夏怒打,腿上還被「兩隻小狗」怒咬了,那個疼痛和鬱結可想而知。
「打夠了吧!」俊顏上那一抹艷紅漸漸消逝下來,左腿上刺骨的疼痛實在厲害,葉翌寒忍不住一聲悶哼,臉色黑沉,然後冷若吐口。
熟悉磁性的男聲串進耳中令寧夏驀然一驚,因為驚怕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快速將手中的包放下,入目的是一張冷峻俊朗的容顏,如果忽視掉他此刻咬牙切齒的模樣和冷沉的面色,她會覺得這人更有魅力。
「怎麼是你……?」白玉蘭路燈下,寧夏臉頰上羞紅又蹭蹭浮現出來,眼中噴著熊熊烈火,緊皺著黛眉,似是在隱忍某種怒氣。
她今晚一定沒看黃歷才出門的,居然又遇見這個閻王,剛剛冒犯了她,此時居然還敢用這種冷銳的目光望著她,真真可恨。
妮妮嘴上的動作一鬆,抓著葉翌寒的褲腳,抬眸,便見他一臉鐵青,明澈的星眸眨了眨,煞是可愛。
「打夠了?」薄唇輕啟,葉翌寒冷厲的目光從寧夏身上移動到腳下口中不停的小雪身上,如利劍般的眼神嗖嗖射向他身上,鷹眸中陰暗暗芒漸漸濃郁。
小雪身子抖了抖,牙齒一鬆,連忙躲進寧夏身後,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葉翌寒,眼中彷彿說著:活該,活該,誰讓你和我強福利的!
「葉翌寒,你剛剛……剛剛……!」因為氣憤,寧夏胸膛劇烈起伏,白綻的臉龐上燦比晚霞,狠狠瞪著葉翌寒。
這個混蛋居然敢在大馬路上耍流氓,真是可惡,他如果今天不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管他上校,下校的,她一定要他好看!
妮妮黑溜溜的眼珠快速眨動,眼中閃爍著濃濃興趣,細細將葉翌寒打量一番,心底有個小想法在漸漸發酵。
濃黑的劍眉深深皺起,他緊抿著凜冽薄唇,幽暗的視線掃了一眼寧夏身後的施工隊,然後目光定在她惱怒的臉龐上,眼中隱過一絲鬱結,視線緩緩下移,定在她劇烈起伏的胸膛上,嗯,剛剛那的手感好像還不錯。
寧夏見他目光肆無忌憚的像她胸前掃來,快速朝後退去,伸手怒指他,怒罵道:「眼睛不要亂掃!」人面獸心的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