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梓戰戰兢兢地被戰凜攬在懷中,距離那個渾身是毛的動物僅有五公分的距離,郁梓既討厭又害怕長毛的大型動物,只好微微把臉側向戰凜的懷裡,不去看藏獒王吃肉的場景……:щww。
看到郁梓害怕又不想開口的樣子,戰凜突然拉過他修長的手撫摸藏獒王柔順的皮毛,郁梓一驚,雙瞳睜得圓圓的,毛茸茸而又驚悚的感覺讓郁梓後背一涼。
郁梓用力掙脫了手整個人抱住了戰凜,整個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便聽到戰凜道:「以後我們每天都來喂藏獒王。」
這樣就可以享受到郁梓少有的投懷送抱了,戰凜舒心地想。
郁梓拚命地搖頭,戰凜優哉游哉道:「不如我們到床上去討論要不要每天來喂藏獒王這件事……」
郁梓:「……」
所以說比起雙休日郁梓更希望自己每天都要上班,基本上戰凜每天都會威脅他好幾回,反抗或者拒絕就是給了戰凜實施「懲罰」的借口!再加上身體奇怪地不受他控制,這讓郁梓心煩意亂。
幸好戰凜對他越來越不設防,偶爾也會在他面前看看一些倉庫的地圖還有秘密的人員名單等,這段日子郁梓收集到了不少的訊息,為免戰凜懷疑,郁梓只能牢牢記住一些他認為比較重要而且緊急的信息,等待下一次通風報信的機會。
他不能太操之過急,兩年之期的賣身契還在戰凜的手裡呢!郁梓坐在公交車上撐著腮想到,但因為最近一個比較難纏的官司讓郁梓有些頭痛,來源於四面八方的壓力讓郁梓透不過氣來,想著想著就因為疲憊而睡著了……
戰凜看著郁梓就要垂下來的腦袋,忙按了一個按鈕將副駕駛座移過來,而後郁梓的腦袋就恰好靠在了戰凜賁張的臂膀上,完美的側臉帶著恬靜的美好,跟甦醒時候的淡漠截然不同,戰凜邊開車邊看著郁梓,有種歲月靜好的幸福感。
明明是最大的軍火頭目,事務繁忙得不得了,但戰凜卻堅持每天開公交車送郁梓上班,不管颳風下雨還是日出天晴,一直沒有間斷過,曾經有人賭過郁梓的時間能否超越四年前那個男人的百日,然而日子卻已悄然過去了四個月。
車子的停穩讓郁梓醒了過來,黎湘拍打著公交車的車門,「鬱律師!鬱律師,委託人來了,在辦公室等您呢!真是的,上班時間還沒有到呢,從沒見過這麼著急的委託人!」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郁梓拿起公文包便跟著黎湘跑走了,完全沒再看一眼身後的戰凜。
盯著郁梓焦急離去的背影,戰凜用力捶了一下坐墊,為什麼無論怎樣寵郁梓他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呢?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心……
郁梓應付完那個難纏的委託人後終於有空去上廁所了,掐著因為疲倦而疼痛的太陽『穴』邊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時候,有一些話無意間入了郁梓的耳際。
「現在的醫院真是醫死人不償命啊!連我市規模最大的建民醫院都發生這種事,以後還有誰敢上醫院?」
另一道聲音也附和道:「是啊,聽說這兩天那些家屬在醫院門口鬧得不可開交,連院長都不敢上班了呢!他們還拉著長條橫幅說什麼醫生都是白衣魔鬼……」
郁梓一把扭大水龍頭的開關,濺得那兩個人一身的水,「黃律師、蔡律師,這麼污蔑s市的醫生恐怕不太好吧?」
「鬱律師,這可是事實呀!神經科的醫生都把責任推給一個剛上任的正式醫生頭上,現在醫院都被圍得水洩不通!那醫生也真夠無辜的,好像叫紀什麼來著?」
郁梓的心「咯登」了一聲,紀……不會吧?
「鬱律師,喂!鬱律師?這麼著急去哪兒啊?」黃律師看著郁梓飛快跑走的背影道。
蔡律師攬過黃律師的肩膀,「只要鬱律師接的案子穩贏,主任很看好他,上班時間隨便亂跑也沒關係,我們可沒這麼好命咯,回去老實上班吧……」
郁梓匆忙地在辦公室裡拿走了很久沒戴的帽子和太陽眼鏡,搭乘的士趕到了建民醫院,原本被白色調包裹著的醫院被圍得水洩不通,醫院的招牌都被刺眼的紅色橫幅遮擋住了,死者的家屬們紛紛跪在地上痛苦,行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郁梓腳步稍頓,見進不去醫院便戴上帽子和眼鏡從後門繞了進去,醫院裡氣氛沉重,每個醫生與護士都行色匆匆臉色陰沉,紀哲謙,他的醫生大人在哪裡呢?
郁梓目光游離四處找尋著,突然看見一幫記者堵在神經科辦公室裡瞭解事情的經過,而紀哲謙就那樣站立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既不辯解也不否認。
郁梓等那些記者散去後走進了神經科辦公室,紀哲謙一句話也沒有說,只默默地整理著桌面的雜物,郁梓回身鎖好了門,走到紀哲謙的面前,「醫生大人,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