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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11章 唯一的驚喜 文 / 雪雀

    面對發狂的元嬰,鞦韆葉節節敗退,被逼退到了洞道裡,元嬰誓死要先宰了阻礙他的人。他擔憂蘇晨,但蘇晨被奪走了,成了定局,只有等除了礙事者,再去問問曉,還能不能再次復活蘇晨。

    為此,鞦韆葉現在在元嬰眼中是眼中釘,肉中刺,必須鏟清!

    劍與劍的碰觸,劍氣四溢,一陣飛沙走石。

    對了數招,洞道內落石無數,鞦韆葉身上大小傷不斷,最後終究還是不敵,腹部受創,緊接著胸口正中一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鞦韆葉虛弱地跌倒在地,背抵上了牆,身體緩慢倒下,側躺在地。

    血從傷口滲出,流到地上,混合著塵土,片刻就形成了血泊。

    元嬰瀟灑轉身,鞦韆葉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離,視線越來越模糊,最終合上了眼。

    法陣還在運作,都是在陣法內,春惠寸步的移動都艱難,蘇夜倒是正是在陣法內,才能得以緩慢行動。只是已經被春惠抓住的蘇夜,受了牽制,無法向後退,只能緊抓著絲線,抵著骨針,牢牢趴在地面,不被春惠向前拖。

    春伏在被曉幾次重創後,再也無法站起,躺在一角殘喘著。

    曉可以傷了春伏,但在想殺春伏時,跟想殺春惠那時一樣,他怎麼都下不了手。

    春伏吐出一口血水,笑著說:「曉,曉,呵呵,知道為何你是這個名字嗎?」

    曉心底暗流不亂,千絲萬縷的思緒迴盪在腦海中,好似抓住了一些關鍵,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他或許跟這些人有所關聯,曾發生過什麼,但他不記得了,他好像忘記了不能忘記的事。所以從醒來後,他的內心一直充斥著莫名的悲傷。然而,他一直在海底長眠,他又是何時跟這些人有了瓜葛的?曉想不明白,他所遺忘掉的關鍵,他在意,他渴望想起。

    春惠步履蹣跚地緩慢移動著,雖慢,但還是讓她到了蘇夜的面前。

    曉只好放下給春伏最後一擊,回到蘇夜身邊。扶起她,擋在了她和春惠之間。

    「小三哥,殺了她!」蘇夜抓著曉的胸口衣。目光陰森地看著春惠。顯然蘇夜看出了春惠跟曉之間有什麼,然而蘇夜絕不允許她的東西被人染指。

    「小三哥是我的,是我親手孵出,親手撫養長大,只屬於我的寵物!」蘇夜狠狠地看著春惠。那眼神好似如此說著。

    殺了春惠嗎,曉連傷春惠的心思都沒有,一旦他有這個念頭,心臟就痛得令他喘不上氣。

    春惠面上的淚水未乾,現在又笑了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看著她這樣,曉內心湧出的罪惡感差點將他淹沒。

    因為春惠的不正常是他一手造成。最深處的記憶,隨著靈魂被分離出來。而被牽扯出,造就了人格的不穩定。

    「曉,曉子,曉。」春惠面帶著笑默默叫著,語中有深深的悲傷。

    她一手養大的孩子。沒想過會有敵對的一天,春惠看著被曉護在懷裡的蘇夜。笑容越發的悲滄起來。為了另個女人,對她刀刃相向,她連做夢都不曾有過的景象。

    因為曉護著蘇夜,春惠一時沒有再有動作,手上的絲線揣得緊緊的,就沒上前。她在猶豫,猶豫若她奪走了蘇夜,曉會如何看待她,而她不想讓曉難過。

    曉無法碰觸絲線,無法弄斷,釘著蘇夜靈魂的骨針不能取出,一時陷入僵局。

    回來的元嬰打破了僵局,由精氣轉化而成的火焰,那是精氣在燃燒所發出的火焰,元嬰獨有的法力,可以跟死亡之氣互相抵消掉的力量。蘊含著這股力量的劍向春惠飛射而來。

    春惠躲閃過,但劍削斷了絲線。絲線突然斷掉,春惠倒在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吃疼聲。

    劍回到元嬰手中,劍上的火焰退下。元嬰問:「蘇晨還能復活嗎?」

    蘇夜抬眼望元嬰,噙著笑,「能啊,只要殺了這個女人,蘇晨的魂就能出來。」

    蘇晨跟蘇夜的關係,元嬰怎能不清楚,想讓蘇晨死都來不及,怎會救。不曾將她的話聽進去,他看著曉,等他的回答。

    「能,殺了她,釋放了……她體內的魂魄,還有辦法。」曉看著春惠,有些艱難地說。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之前是無言的對視,明知曉有意想殺自己,但他沒能下得了手,知道他是出於命令,春惠可以體諒,但親耳聽到這句話,春惠壓制不住的悲傷。

    沒有蘇夜的靈魂又如何,是辰,是時間之河的化身的辰,她所擁有的死亡之氣不比蘇夜差!有多少生命在時間中誕生,有多少生命在時間中消逝,時間裡沉澱下的這兩股力量,不比任何人的少。

    而春惠便是辰!

    因春惠的悲傷,她身上的死亡之氣冒了出來,如同影子,如同黑網,迅速將周圍籠罩。

    發著微弱光的法陣被吞剝,蔓延而上,繼續吞噬牆上的符咒。將這個困住她的陣法徹底毀滅!

    用來復活蘇晨的容器就要被死亡之氣污染,元嬰快速閃身抱起了春神的遺體,逃脫途中被死亡之氣沾上,衣角燃起了黑色的火。

    化氣成炎,黑色的火焰能將任何物品燃之殆盡,是來自地獄的火焰,元嬰又豈會不知,只見他當機立斷的將整個衣袖扯下。

    光潔的手臂,露出的黑玉手鐲入了春惠的眼。

    黑如墨,圓潤溫厚,仔細看黑中又帶了暗紅色的暗紋,若隱若現,就跟春惠手上戴著的一模一樣,只是稍微大些,一個男式,一個女式。

    「走!」

    雖然妨礙者大多已經清除,但現在最有威脅力的人,就目前而言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地方太過狹小,一旦充滿了死亡之氣,沒有了落腳之處……

    為此曉當即宣佈了撤退。

    面具下的面容。春惠想知道。又是一枚骨針,不過這枚骨針帶出的線不是黑,是藍色,透明的藍。它向著元嬰的臉飛去。

    屬於蘇晨身體一部分的骨針,熟悉的氣息襲來,沒有殺機,元嬰有短暫的失神,這讓骨針打中了他的面具。

    未曾傷到元嬰,在針沒入面具分毫時,春惠就扯了過來。面具被她扯下。

    短暫的四目相對,短暫的面面相覷,元嬰很快就消失在了春惠的視線之內。

    元嬰回首的太快。春惠能看清的只有他的側臉,但,一個側臉就足夠了。

    她曾以為已經死了的人,他還活著;當初信誓旦旦地說願意為她付出生命的人,現在卻想要殺她。是人心易變。還是說這都是一場夢?

    春惠希望這是一場夢,春螢的死是夢,那所謂的新一代王的誕生,前一代王就是死的規則是夢。

    她更不想跟曉為敵!

    是夢,這一切應該是夢的,只有夢才會如此的亂無章法。什麼前世,什麼辰,什麼約定。這不過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啊!

    死亡之氣收回,被死亡之氣淹沒的地方一片焦黑,三具石棺底下被侵蝕的異常脆弱,經受不起上面石頭的重量。彭!底下粉碎,恢復成透明白的水傾巢而出流了一地。

    春惠失了力氣。躺在了地上,閉上了眼。

    未曾被注意到春伏悄然起身,溜出了洞穴。

    時間悄然離去,當春惠再次睜開眼,眼前景象不變。

    以為離開施術者就能解除天姬身上的操控,為此將天姬引開的小貓回來了,而事實證明,對天姬的控制,確實需要在一定的範圍內。

    背著天姬,小貓奔到洞穴口,急道:「主人,趕快來救人!」

    不想相信,但那一切終究不是夢如此簡單,但冷靜下來的春惠,意識到那或許不是春曉,因為春曉不過是孩子,哪能幾天不見就變成大人,而且春曉現在還在沉睡中。

    會以為那就是春曉,是她精神錯亂了吧。

    也或許剛剛真的是夢,因為現在春惠事後想想,有好些事情不合情理,只有她腦袋秀逗了才會信以為真,不,是中邪了才對。回想她做過的事,更像是被鬼上身了。

    看了看身後的三口破損的石棺,春惠打了個寒戰,爬起向小貓走去。她現在不能跑,雙腳無力,動作稍急點,就覺得頭昏腦漲,想吐。

    小貓將春惠帶到了鞦韆葉這裡。

    「月夜?」看清倒在血泊中的人,春惠驚呼一聲,趕緊去查看他的傷勢。

    從月夜消失已經過去很久,春惠有時會想起他的存在,但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被她遺忘了。

    突然又冒出來,春惠欣喜之餘,又罵了句:「真是陰魂不散啊。」

    鞦韆葉身上的傷雖多,致命傷只有兩處,一個腹部,一個胸口,這兩處,在他倒下時,被他摁的牢牢地,血流的雖多,命也快危急了。不過既然能等到春惠來,只要沒死透,什麼都好辦。

    療傷很快,只是人什麼時候醒就是個問題了。

    小貓見春惠神情,問:「主人認識他?為何他會知道我的名字?」

    對鞦韆葉叫出它的名字,並且還很瞭解它的樣子,小貓一直耿耿於懷。

    春惠沒有回答,將鞦韆葉面上的泥土擦掉,看著他的臉,恍若隔世。當初還以為他被迫離開,去做孤魂野鬼了,這還是往好處想,不好的嘛,就是就此消失。

    卻不曾想,在這種地方相遇,而且他還已經不是鬼了,擁有了自己的身體。

    或許之前有些懷疑,懷疑是跟月夜長得相似的人,既然小貓如此說,那麼這個俊俏的男人是月夜無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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