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功夫屬於佼佼者,絕非一般普通小混混,能將雨墨傷成這樣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絕對不一般。
就算如此,三人在春惠面前有點像是被貓戲耍的老鼠,片刻就被打趴在地,受傷嚴重一時之間靠自己的能力爬不起來,被斷了手腳筋,能爬的起才怪了。
「陛下,請將這三人交給小的。」
隱藏在暗處的暗部人員從房頂躍下,跪在了春惠面前。
心宣的手下驚訝於有人躲在暗處,他們竟然不知道。
暗部的人一直存在,而且不止這一人,從春惠出宮,他們就一直尾隨。暗部的存在,心宣不知情,為此是和以前一樣,為確保春惠的安全,加派了自己的人手,殊不知他的這行為根本是多此一舉。
「三人你認識?」春惠原本是想將三人交給心宣處置,她的人跳出來,春惠有些意外。
「是,小的有些事比較在意,想將三人帶回去審問。」
春惠立馬想到的是春螢匯報有關白界區最近有些怪異的匯報,白界區的人,這三人或許就有什麼關係。
「帶走吧。」
春惠收劍轉身,雨墨早已經不省人事。
再重的傷,哪怕人已經斷氣,只要死不久,器官沒有完全壞死,還沒有腦死亡,春惠出手就能救回。
讓六人堵住巷子口,春惠立馬做了緊急處理。
被抬回別院的雨墨還是沒有醒來,春惠再次做了檢查,不過春惠終究不是大夫,有關經脈什麼的,或是隱疾之類,她可不懂,又讓大夫過來看過。確認了雨墨只是失血過多,並無大礙。
春惠坐在房間裡,等著雨墨醒來,剛剛他好像有話要說。
看到雨墨,春惠想到的是李慕容,李慕容被帶到茂春事後如何春惠還不知道,合州的情況如何,春惠也不知,只在意眼前的事情,諸多的事。春惠都沒有考慮到。
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口也吃不成胖子。前期工作她已經做了準備,現在才正要開始,慢慢來,事情要一件件的做才能順利。
然而,等到天都快黑了。雨墨都沒醒來,春惠只有改日再來了。
到了跟舒慈相約的地方,舒慈都沒等在店裡,在門口焦慮的等著,只因擔心春惠的安危,見到春惠的人。舒慈才鬆口氣。
「抱歉,有點晚了,我們走吧。」春惠笑著道。
何止是晚了。天完全黑了,宮門都快關了,這也是令舒慈坐立難安的原因。
「陛下,求您,下次就讓小的跟著吧。讓小的一人等著,真是急死小的了。」舒慈愁眉不展。眉宇間是個標準的川字啊。
春惠點著他的眉頭,將剛剛買的糕點塞到他懷裡:「這是犒勞你的,緊張的什麼都沒吃吧?」
舒慈的肚子適時的叫了出來,他連中午飯都沒心思吃,在店裡坐了一天了,哪都沒去,可憐兮兮的,哪裡有春惠逍遙。
春惠自知舒慈會這般啊,事前大咧咧的模樣,其實膽子小的很,比老鼠的膽子還小呢。
沒有從雨墨口中得到的情報,春惠在入宮後在春螢口中知道了。
一塊類似豬油皂的東西被放到了春惠前面。
「這是什麼?」春惠問。
「福壽膏。」春螢答著,將另一塊小一些,顏色較深的方塊拿了出來,「這是從那三人身上搜刮出來的。」
春惠對比兩塊,卻沒什麼相似之處,大塊質地較軟,顏色白黃,很像豬油皂,氣味香香甜甜,而另一塊,顏色像焦糖,也很硬,類似某種結晶,氣味像是松脂,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春螢指著小方塊道:「這是汁醍草的果汁提煉而成。」
顯然春惠不知汁醍草是什麼東西,若她知道,就該明白,這種東西的可怕之處。
馴養妖獸,是在飼料中直接參雜汁醍草,加的還不是果實,只是葉子,妖獸的抵抗力比人體要強,長久使用還是強烈上癮,對汁醍草依賴性強到不要了自尊。果實的毒性就更大了,少許就能使人上癮,想戒都戒不了,嚴重腐蝕人的神經。
一般人們都不提汁醍草,只會說藥,因為汁醍草在哪國都是禁品,連名稱都是禁詞。
種植汁醍草是絕對的犯法,有明文規定,種植十顆以上就要接受罰款,汁醍草自然要銷毀,重者牢獄之災,數量為多者,就是直接砍頭的重罪。而且是絕對不允許種植到開花結果,看到果實,不管是幾棵,都要重罰。
而眼前這一小塊方塊,雖然只比拇指大點,但就這點量,沒個百來個來果實,是沒辦法提煉出這麼多,櫻桃大的汁醍草果實含汁量可以預見,一棵汁醍草最多也只開一朵花,這點的方塊結晶該多難得,該預想得到。
春惠不知道這汁醍草就是她那邊聞之色變的那類東西,更不知道福壽膏就是汁醍草液的結晶為了更好入口,而加入了其他的東西給沖淡了。
春螢經過一番解釋,春惠當即面色一變,將東西給的扔得遠遠的。
「這東西已經流到市面上了?」
「而且還很熱銷。將汁醍草提取物偽裝一下,很難讓人發現,這一大塊福壽膏,還不算最終產品,將這種膏再加入到麵粉裡做成糕點,明著在市面上叫賣都很難讓人發覺。
「我猜測這種東西在市面上流傳已久,是有些人有了副作用,我才看出點貓膩,讓人調查,調查了也有大半年了,也只找到這種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福壽膏,若不是陛下撞見那三人,源頭究竟是何物,還真看不出來。」
一般來說汁醍草提取物的氣味很難被掩蓋,味道也是苦苦澀澀,不知是何人有這本事,將這種難以入口,以往是靠吞服的物品。做成可以讓人細細品嚐還覺得美味的糕點。
對這等能人,春螢非常的想知道。
難道是雨墨撞見了交易,所以被殺人滅口?春惠盯著那些東西,若有所思。
du品的危害有多嚴重,春惠怎麼會不知道,害人家破人亡,多少人走上犯罪,吸食的人多了,是嚴重危害到社會風氣,損害人力。現在知道也只有茂春。其他地方有沒有還是未知數。
「你們將重心放到汁醍草上,賬本的事我親自出馬。」人手的不足就體現在這時,就是因為人手不足。春惠才會讓連俊做這麼危險的事。
春惠想著國庫空缺,第一位考慮的不是如何將它補足,在沒找到偷吃的老鼠前,補足再多,也是少。最終到達百姓手上的更少,所以她才想將貪官污吏們先找出來,讓他們把吃的全部吐出來,唯有把國庫的空缺給堵上,放到裡面的米才會安全。
民脂民膏取自人民身上,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可不是來養肥老鼠的,老鼠們還想著從民身上再刮些出來,春惠打得主意可是肥老鼠身上。
想到上朝時。有人還提議加重稅收,春惠就想笑,他們高高在上,是沒看到百姓過得是什麼生活,春惠是從底下走上來。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再刮老百姓的血汗?都去死吧!吸血鬼。比螞蟥還噁心。
沒錯,在春惠眼裡那些貪官就跟螞蟥一樣,吸血也就罷了,還讓被咬了的傷口血流不止,有夠噁心的。
盯著汁醍草提取物,春惠想這些是不是朝上某些官員的傑作,要知道如果不是有大人物罩著,這種東西可很難猖狂起來,就單單種植地就該是隱秘的地方,世界上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不是有大勢力攔著,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而且這些東西是如何悄無聲息地傳入王城裡來的,這又是另個問題。
一切都還沒步上正軌,現在一件件的麻煩事又浮出水面,春惠皺著眉頭,頓時覺得頭痛不已。
春螢帶著東西走後,剛剛拿過福壽膏的手,春惠覺得很髒,叫人打了水進來,洗了手,立馬有人送上了茶水。
春惠端過茶,喝了一口,頭微抬,餘光瞄到了不同於宮女們的衣料。
定眼一瞧,這不是那天突然爬上她床的小白臉嗎?春惠喝的茶差點噴出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春惠這問話在問出口後,她都覺得問錯了,她應該問是誰讓他進來,這裡還有宮女在,連尾璇都在,他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只有一個,尾璇讓他進來的!
春惠立馬移到尾璇身上,「你放他進來幹嘛?」
尾璇面露難色,有口難言狀,其他宮女也均是低著頭,一副不敢面對春惠的模樣。
「是我求姐姐們的,陛下要罰就罰我吧,不關姐姐們的事。」柳詩砰聲跪下,楚楚可憐的一副不敢看春惠,又想知道她神情,而偷偷瞄著,如受了驚嚇的小狗。
雙眼都是水汪汪的,春惠突然明白,或許他就是用這雙眼睛望著尾璇和其他人,連她看了都覺得心軟,其他人又豈能逃得了這可憐的眼神,被攻陷只是時間的問題。
春惠真的很忙,自從進了宮,她就沒一天不忙的,事前忙著學習,事後是忙著學以致用,只有更忙沒有更閒,所以是經常丟三落四,腦容量嚴重不足,不用說柳詩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物了,被隨便一丟,當然忘記了,春惠還有重要的事,個人恩怨先放一邊。
看到狗,春惠有投食的**,看向桌上從宮外帶回來的糕點,為了犒勞舒慈,春惠買的最貴的糕點,當時覺得這糕點有些貴的離譜,當時還想著是不是有什麼過人之處,畢竟買的人還挺多。
現在突然想起這裡面會不會夾雜了別的東西,比如福壽膏。
春惠心下一驚,將糕點的袋子打開,拿出一個小糕點,掰了開來,打算聞聞。
見春惠面色突改,柳詩說:「這是加了福壽膏的糕點,是芙蓉店的主打糕點,有什麼問題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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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停電啊……不是有意要斷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