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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9章 宮中的日常生活 文 / 雪雀

    以前春惠就是對政治從來不關心,家裡面沒有電視,新聞從來沒有看,所以連現任的總理是誰都不知道,她是十足的只看眼前,只在意身邊事的市井人。

    所以現在一下讓她看公文,幾本沒事,一多她就犯頭暈,別說處理,是什麼都不知道,像是在看天書。

    在君王不在位的時間裡,都是有三公代為處理,現在春惠也只能從頭開始學習,這些事務還是得由三公處理,春惠只在最初下達了幾道聖旨罷了。

    對木隅有偏見,春惠是怎麼也不想將大事交給他,對他膽大包天扶假王上位,礙於現在需要仰仗於他,心宣的提議是什麼都要不做,什麼都不要說,暫時當假王的事沒發生過。

    春惠當然覺得憋屈,木隅的一個決定害她跑遍了全世界,吃得苦還少嘛,奈何她沒有本事。

    原本是想將事務交給信任的人,但那又於理不合,心宣現在雖然是入朝為官了,但是職位還是很低,多次進宮跟春惠談心就已經引起了百官的猜忌,所以心宣讓春惠稍安勿躁。

    是啊,她現在什麼都還不懂,就算是想干預也無從入手,正是因為被束手束腳,一心想大幹一場的她才會越發的著急。現在朝中有多少貪官污吏,春惠不清楚,但是李家,在合州新上任的那個李葉林一家,兒子都是這幅摸樣,他老子的德性可以預見,明知如此,春惠現在卻不能將他給罷免,因為沒有證據!

    因為手頭能用的人少,該信任誰,能用誰,閱歷不夠根本無法辨認。正是因為不懂。春惠才被限制了手腳,就是因為不懂,連朝都不用上了,上過一次朝,春惠明白,她若是不懂,就進不了這個圈子,半句話也插不上嘴,同樣,她也是聽不懂。跟個洋娃娃一樣端坐著。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春惠寧願把時間花在學習上,所以最近她朝也不上了。既然公文都交給了三公,朝堂上的事也一併交給他們吧,春惠現在全心全意撲在了學習上。

    春惠現在的心思是,既然選擇了上來,那麼就該將心思全放到這上面來。

    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對這世界常識性的問題都是障礙,春惠現在學習的都是基礎。

    然後,禮節的問題,春惠連走路都要學……近在眼前的登基大典。到時多國使節到訪,春惠可不能出岔子,那有關國家的臉面啊!

    走路該有君王的大氣。春惠身穿正服在院子裡走動著,當做是清晨的運動。

    「舒慈,我……不,是朕好奇個問題,為何服役妙珠的妖獸。可以從他影子裡出來?」

    春惠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問一旁的內監舒慈。

    再沒有常識。漸漸也知道這個世界看似神奇,其實也沒神奇到哪去,就好比有血有肉的肉身,是無法做到無形的仙鬼那樣穿牆之類的事情。肉身是容器,有了這個容器才能在世間隨意走動,不至於像仙鬼那樣脆弱,可以被隨意污染,但同時肉身也是一種束縛。

    「那是附屬使啊,跟普通大家駕馭的妖獸不同。」

    泡熱茶回來的女官尾璇笑著走近,「舒公公,你跟陛下這麼說,她怎會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同啊。」

    教導春惠禮儀的女官尾璇正好說出了春惠的心聲,笑道:「還是尾璇姑姑理解朕,舒慈公公為何不能體諒一下,朕這什麼都不懂的人呢,還是跟隨朕的內監呢,該有的細心和耐心呢?」

    「陛下,奴才知道了,不要拿總管訓斥奴才的話來說教了,奴才懂,奴才明白。」

    春惠和尾璇都是一笑。對舒慈這個徒弟,內監總管可是將他當做接班人來教導,平日裡嚴厲的很。

    舒慈思量著,垮下臉說:奴才只知道不同,具體是哪不同,陛下還是去問大人吧。」

    春惠翻了個白眼,「要朕去問,要你這跟班有何用?作為朕的近身內監,該有的貼心……」

    「奴才這就去打聽。」

    不等春惠說完,舒慈就跑了。

    春惠搖頭,半點規矩都不懂呀,主子的話,怎麼也得聽完,不過看著毛毛躁躁的舒慈,春惠才心安,最起碼,在這裡有人和她一樣是在學習階段,漏洞百出,不是唯有她是笨手笨腳。

    春惠瞥向拱門,那裡露出一角的衣角,是人轉身離開不小心露出來的。

    尾璇幫春惠倒茶,輕笑道:「舒公公待會兒又要挨罵了。」

    可不是嘛,想讓舒慈獨立,又擔心他惹出事端,德公公可是時常過來看看,當然注重禮節的德公公是過來對春惠請了安,得到了春惠的首肯才在一旁,隨意的離開,是春惠之前讓他不用再過來了,一個請安,一個告退,春惠覺得煩。

    春惠是一開始就知道德公公在,沒想到尾璇也注意到了。

    春惠坐下休息,尾璇道:「陛下,容奴婢多嘴。」

    「朕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連對你們我都要繃著臉的話,我就真的一點都不能輕鬆了,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吧。」

    尾璇要說得無非是覺得春惠對奴才們太和善,太縱容了,這不是君王該有的行為,

    尾璇望著還是一臉幼嫩的春惠,暗自歎氣,這樣總有一天她會吃虧,提醒道:「陛下,自稱。」

    春惠在無意間又自稱了「我」啊。

    簡單的早膳,這也是春惠的吩咐,節儉,以後膳食盡量節儉,有人還想進言,被春惠不悅的神情給嚇了回去。

    朝廷上那是工作的地方,春惠自認為還沒有能力,亂指手畫腳,還可能好心辦壞事,所以她隱忍著,宮中那是她的家,她的飲居若她還做不了主,那她這個王當得就太沒意思了,那也不叫王,是傀儡!

    用過早膳,新的一天也就開始,教春惠的文官早就在等著了。

    望著做功課的春惠,兩位文官在一旁小聲的議論著。

    「淨身會連記憶也一同消去嗎?怎麼會一段時間不見,就把前面的都忘記了。」

    在聽到木隅和氐環青在御花園中的言論,嚇到的藍寶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寢宮裡,所以對到仙島淨身一事,沒人有過懷疑,畢竟除了已經死了的那幾位近身宮女,其他人均是沒見到藍寶的面,哪怕膳食一切照常,也當做是障眼法,反正上頭人的事,他們不敢越規,也不敢瞎想。

    但對教過藍寶的這兩位文官來講,春惠和藍寶的差別還是太大了,見面不知他們是誰,已經教過的知識,讓她好不容易記住的東西,全部都要重學,對這位兩位文官來講,那工作量實在太大了。

    「最起碼陛下現在識字了,雖然那一手的字還是跟之前一樣,不過要比之前教起來簡單了不是嘛。」

    這也是讓兩位文官最為欣慰的事了,要知道,之前他們是連識字都要教,教藍寶識字,那是跟教小朋友一樣,兩位年輕的文官是耐著性子,一遍一遍的教啊,那情景,說起來滿滿都是淚啊。

    最終是他們兩人讀給藍寶聽,公文可以由他人代讀,字可以由他人代寫,學會基本的常識,能處理公文就行了。

    現在春惠識字,一切就簡單的多了,兩位不需要每天讀得嗓子冒火,一杯杯茶的往肚裡灌,茅房跑的腿都軟了。

    「這倒是,或許是脫胎換骨了,陛下聰明了很多呢。」

    「就是啊。」

    兩位文官都是一笑,這工作相較之前還是輕鬆了呢。

    所謂勞逸結合,在室內坐了一上午,下午是禮儀時間,傍晚時分,就輪到戶外運動了。

    由太傅亢雲親自指導,春惠對這個大鬍子還是有點點害怕,因為他是往死裡整她,最常說的是:「別以為有劍靈守護就能偷懶,身體不強壯起來也是枉然。」

    春惠也是從他口中知道,前兩次打架被引導是因為枯木劍中覺醒的劍靈的緣故,為此春惠也知道月夜是真的離開了,不打招呼的離開,可能是永遠的消失,微乎其微的可能,月夜可能還在自己體內沉睡,這個遐想,卻是被妙珠無心的一句給打碎了。

    「仙體百毒不侵,不用擔心被鬼附身。」

    這是春惠在嘲諷妙珠住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不怕喜歡陰暗的鬼附身後,妙珠所說的話。

    亢雲也曾是春惠父親的武術老師,為此亢雲對春惠可是一點也不客氣,哪怕她現在是王,亢雲也是瞪眼吹鬍子的指點春惠動作不標準的地方。

    今天又是個勞累的一天,等到了入夜,春惠就已經累的睜不開眼,手腳像灌了鉛,一步都顯艱難,明天一早醒來又會是如此,週而復始,春惠過的日子充實,但絕不輕鬆。

    按照正常順序,一些常識,還有一些春惠必須知道的事,都該是前往仙島淨身的那時,在仙島住上一段時間,由仙女們教導,一切都該是慢慢來,而不是像春惠這樣累得跟條狗一樣。

    順序被打亂,現在所做的臨時抱佛腳,只是為了讓春惠成熟一些應付即將到來的登基大典,為了安撫民心,登基大典不能再拖。事後,春惠還要去趟仙島,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知道她作為君王該知道的一切,包括她寢宮之下的封印,還有一般人所不知的有關妖獸,仙人之類超出尋常的事。

    日子是一天天過去,越發得臨近登基大典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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