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靈獸的形態,存亡形式,人們還不是非常的瞭解,就是仙島上的紀錄,也是只知道表面。
仙們是心玉被污染才會死亡,而仙的誕生,則是取決於靈魂的純粹度。四靈獸雖然是類似於仙的存在,但形式是完全不同。它們是仙島生命之樹上的果實,一旦生命之樹開花結果,在人界的靈獸就會死亡,無關靈獸的品行。
四靈獸分兩個時期,一個是幼兒期,一個是成年期,時期的長短是沒有規則的,幼兒期和成年期的體型也是不掛鉤的。
比如現在春國的青龍,冬國的玄武,尤其是玄武,雖已經是成年期,但還是幼兒的姿態,青龍則是少年的姿態。
時期長短,秋國白虎生來就是成年期,夏國朱雀卻是到目前過去十八年還是幼兒期,至於如何區分兩時期,就只有智力了。
按照歷來朱雀的成長,大部分是如火焰,起先生起小火苗略慢,到了後面一旦有了火勢就是吞沒一切的力量。
這種規律,可以體現在朱雀的身體上,幼兒期體型如嬰兒,在成年後,就是個魁梧大漢。
雖然是有例外,不過大部分都是如此,此時這名奶娃只穿了件肚兜,突然長大成人後,可就是一絲不紊了。
月夜捏著下巴,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這個丫頭?還是……
不過月夜還在想,春惠就已經睡著了,月夜聳肩道:「可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你睡的太早了,我沒機會說哦。」
說這話時那笑容有些不懷好意呀。
這次是感覺沒有睡多久,可能是睡的太深了,當感覺被窩裡火燒似的燙熱,春惠立馬就醒了過來。
所見之處還是完好無損。並沒有什麼異常,但被窩還是很熱。
手上光溜溜的觸覺,捏了捏彈性十足,春惠只露出了眼睛,鼻子還蓋著,此時她聞著被窩裡,那是相當的陽剛味十足,說難聽點是汗臭味十足,是屬於男人的汗臭味……
這次春惠想起來就沒辦法了,只能掀開被子。月夜適時的點上了燈,春惠大字排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此時此刻,她的腰被人摟著。她的胸口被壓了一半,雙腳被壓著,這也是為何她起不來,覺得熱的同時,還覺得心口悶。這一切都有了答案。
被窩裡明明該是那個可愛的奶娃,此時此刻竟變成了奶娃的爹!還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她的被窩裡。
幫他帶孩子也就罷了,連這麼大的人還怕冷,需要鑽女人被窩不成?好吧,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爬到她的被窩啊!
春惠深吸了口氣。再深呼吸,終於……
踢開腳,掰開雙手。春惠照著「夏舒」的胸口就是一記力道十足的一腿。
頓時——「哇!嗚嗚嗚嗚!哇!」
哭聲頓起。
房間的另一邊,夏舒被這一驚,眼睛都還沒睜開,跌跌撞撞不請自來的撞門闖了進來。
春惠也正好起身,坐在了床沿處。
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在地上痛的打滾。邊打滾還發出弱智的哭聲,女人衣裳不整怒氣沖沖。不過當春惠看到闖進來的人時,一愣。
夏舒剛剛進來,那這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誰?
「阿叔,阿叔,桃花踹我,痛痛嗚。」見到來人,朱雀就嚷起來告狀了。哪怕現在朱雀已經是成年,還是需要幾天的過渡段,畢竟他當了十八年的小孩,智商在那停留的太長了。
顯然夏舒也被嚇到了:「雀雀兒?」
地上如此一大坨,還絲毫不知廉恥的大開著腿,絲毫不掩飾的晃著「大象鼻子」,還是一模一樣的臉,遲鈍如夏舒,他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的對撇開頭故意忽略某人的春惠笑笑,拿過床上的被子罩上了朱雀。
被朱雀哭聲驚動的其他人陸陸續續地來到門外,好奇地打量著裡面。
夏舒輕咳一聲,「變成雀,雀兒。」
被子砰然漲了起來,哭聲一改,變成了嚶嚶鳥叫。
被子滑落一隻大型可以當坐騎的鳥出現在了房間裡。
火紅的羽毛,似孔雀,比小型似雞鳥好看了,不過還是有似雞鳥的影子在。
雀兒,之前夏舒也是如此叫那只似雞鳥,那個奶娃,他也是叫雀兒,想到這點,不是傻子也都明白了。
就像作為的青龍妙珠,那奶娃就是朱雀,現在是長大版的朱雀,那個跟夏舒長相酷似的男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春惠一拍額頭,頭疼不已的道:「都給我出去,關上門,我要休息了。」
不管門外人看到房內如何想,一想到明日正式上工,各種的被使喚,就覺得肩膀酸,春惠也管不了門外看熱鬧的了,她需要休息,她需要睡眠。
看著門外還未天亮,春惠已經打算用冥想來補足精力了。本來是怕有人突然闖入會被嚇到,想要盡量不用的,不過她可不想操勞死。
門關上的那刻,世界終於清靜了,不看月夜那張大有文章的臉,春惠盤坐著冥想起來。
當春惠在天還是微微亮起來的時候,她躲在角落裡,她也不是有意要躲,只是拐角處,正好聽到別人在議論她,習慣性躲起來聽聽她們在說她的什麼壞話。
如此就聽到了有關昨夜一個光溜溜的男人在她房間的事,也知道這事在下人之間已經廣為流傳了。
下人們不知道春惠的底細,只當是別國來的小姐,暫住在彭家,因為是商行的當家,人脈廣,經常有別國人來投宿是常有的事,聽到房間裡有男人,後來又闖入一個,這人還是被老爺當做貴賓招待的人。
這一女兩男之間有那種關係,就很耐人尋味了,畢竟他們都認識啊。
謠言是可怕的,到了彭明耳朵裡,以訛傳訛的事,就全變了味,事情就變得更嚴重了,他們就沒提那光溜溜的男人後來是變成了鳥,明明在場人都是有看到的。
彭明當春惠是心家的準兒媳婦,這在他這裡鬧出如此不檢點的事,對像還是別國的王,一想到這裡面牽扯到的關係,彭明頓時覺得人老了十幾歲,完全是力不從心了。
雖然暗地裡暗流湧動,表面上還是風平浪靜的,大家都沒有說。夏舒是不在意這種細節,春惠則是懶的解釋,原因嘛,她只是暫住在這裡,很快就會離開,倒時還會不會來這裡可是未知數,何況過去個幾年,誰還會記得這種八卦。
學士衣還沒送過來,春惠還是穿了和雯的那套,才剛出門,就見和雯站在門口,見她出來迎了上來。
「一大早來這裡有什麼事嗎?和雯。」
「我打聽到你暫住在這裡,就過來了。」
「哦,那一起走吧。」
春惠以為昨夜和雯加班應該會加到很晚,還想過今早早點去的話,可能還能看到他趴在案幾上睡,卻不想早早就出現在這裡了。
「你該不會是直接從宮裡出來的吧?」春惠隨意一問,不過想想也不可能,既然都已經在宮裡了,還出來幹嘛,難道出來吃早飯嘛,聽說宮裡會另外開小灶給勤勞的人,根本不需要大清早的來這裡等她出門。
「我是從宮裡出來的。」被猜到了和雯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我動作比較慢,今早才處理好。」
地上有些濕滑,春惠差點就摔倒了:「你是特意來接我去宮中的?」
「我是來告訴你,你和我今天都不用去宮裡了,虛大人放了我們一天假,讓我們去看冰上捕魚。」
春惠停了下來,距馬車不過三步之遙,「可尚書大人讓我今天過去,說是給我分配工作。」
「我也是今早聽說的,虛大人將你要過來了,你現在和我一樣是度支司的。」能跟春惠一起工作,和雯顯得很高興。
能放天假,春惠也是比較高興,但是,「非要去看那什麼捕魚嗎?」
「虛大人讓我們去看看捕魚,你不想去嗎?」
好吧,大人有命,下屬不得不從,反正她沒什麼事,離開這滿庭風語的宅邸,讓耳朵清靜點也不錯。
「老伯,去冰上捕魚的地方,你應該知道地方吧?」
「知道知道,如此大的事,怎麼會不知道,上來吧,我帶你們去。」在一旁聽著的老伯早就知道他們的打算。
上了馬車,春惠才知道是要出城,到城外的孟海江。
在路上,還是大清早,大家的情緒就非常的高昂,拖家帶口的出來也有,馬車一輛輛都是往城外趕。
冰上捕魚是如此全城轟動的事嗎?春惠不明。
和雯話裡有些自豪地說:「冰上捕魚只有我們冬國才有,其他國絕對是看不到的。」
雪在他國都是難見,冰上捕魚不用說就是冬國特有,只是不知這冰上捕魚和普通的捕魚有什麼差別了,春惠倒是在秋國見到過不用出海,直接站沙灘上捕魚的,那場面也是相當壯觀。
正說話間,馬車突然被撞了一下,春惠一個不穩差點跟和雯撞一起了。
聽得旁邊馬車裡猖狂的笑聲,春惠打開了窗戶,寒風吹進來,只覺得讓人精神抖擻。
對面的馬車也是開著窗,「我說你們沒錢的去湊什麼熱鬧呀,還是乖乖待在家裡面吧。」
是蘇暮善和另外兩個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