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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3章 你真的忍心嗎? 文 / 雪雀

    近距離,心宣的憤怒完完本本地被春惠納入眼中,直接受到了他怒火的炮轟,但是,「對我說這些又有何用?我不過一介草民,憑著這把劍你就認定我是春娘嗎?春娘此時此刻在春宮,她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王位上,憑著這把枯木劍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

    春惠知道,在狩獵開始時,閣樓上所站著的一群人中,被簇擁在中間,一身金黃色華服,頭戴鳳冠的人就是春娘,春國的女王。她還白癡地跑來這裡,想證明什麼呢,她不過一介平凡人,不過是因誤會被錯帶回來的無辜受害者,什麼枯木逢春,什麼登基,那都不關她的事。

    她身上所發生奇特的事,或許正是她是異界的人,來到這個世界後,身體起了異變,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畢竟她是闖入者啊,是有別與本地居民的異類。

    如果真有天姬在看著,她一定知道了她的存在,或許正想著除去她這個冒失的闖入者也說不定,她這個異於常人的闖入者,對周圍人還是有些影響,為了這世界的秩序,剷除她也是必要的吧。

    明明就不關她的事,卻對她發火,無緣無故被帶到這裡,無緣無故所受的這些罪,她已經夠無辜的了,今後還不知道會怎樣,憑什麼對她發火,春國變成這樣難道是她的錯嗎?是她的錯嗎?!

    受心宣怒火的影響,春惠覺得很委屈,委屈到想將不安都吼出來,如果她不是春王,那麼她被帶到這裡是為何,她今後該何去何從,原本以為來到王城,她會找到來此的目的。

    現在告訴她那不過是她的妄想,她的自戀,她根本連個屁都不是!就此消失了也沒半點的關係!

    越想越覺得委屈,春惠抹著掉個不停的眼淚,隨後索性直接蹲下身來嚎嚎大哭起來。她的不安有誰能懂,她又能告訴誰,誰又能來幫她,沒人,這裡沒人能瞭解,沒人能信任,沒人可以幫到她!

    「哇嗚嗚嗚,憑什麼對我發火!憑什麼!」滿腔的委屈終只是化作了這麼一句不滿的話。

    心宣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尤其是如何安慰一個女孩,那高高在上,一直從高處俯視他人,一派的從容消失,此時他不過是個笨拙的男人,想哄被他弄哭的女孩,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的笨拙男人。

    「我我不是在怪你,我也知道這些不是你的錯,我我只是,我只是想你能奪回王位,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現在坐在王位上的絕對是假的春娘,你才是春娘,你才是我春國的王啊!」

    心宣彎腰想拉春惠起來,但一時沒了看春惠哭臉的勇氣,這可是他惹哭的啊,惹哭春娘,惹哭以後會像是神般存在的王……

    春惠以前根本不信她會是春王那麼偉大的存在,但是一旦說的人多了,她也就有點點相信了,雖然不曾想過統治一個國家,但是被人期待,她還是有些高興的,是有些沾沾自喜起來了。最終當證實她不過是一個人在瞎忙活,頓時有種是白癡的感覺。

    她不想再當白癡了,她不會相信心宣的話,但是,沒出息的她卻是抬起了頭,問:「你憑什麼認定我是春娘?你哪來的自信?春娘可是坐在王位上了!」

    會提問就表示她還心存著期望,在見過春娘後的這個人認為春娘是假的,會自信地說她才是真的春娘,他的這份自信,他到底有何證據這麼認為。

    「證據就是春娘已經住進春宮好些日子,但是登基典禮卻是遲遲未準備,在找到春娘後的第一時間就該準備的登基典禮,只有春娘去過仙島,接受洗禮,才能算是歸位,才能起到鎮守八方的作用,都已經那麼久了,沒半點動靜實在太奇怪了。」

    「或許可以這麼認為,不是春娘不想登基,而是她根本就是假的,無法到達仙島,無法完成登基大典。」

    春惠一聽卻是擦掉了眼淚苦笑,他的話被她當做笑話來聽了,那不過是他的懷疑罷了,沒有直接的證據,誰會信。

    心宣又解釋道:「我懷疑朝中有人在謀劃著什麼,不惜扶假王上位。」

    春惠一笑,更覺得離譜了:「誰能有本事瞞天過海的將假王扶上位啊。」

    「有的哦,三公中的木太師,在茂春,他是唯一一個可以一手遮天的人。」

    春惠奪過了心宣拿在手中的帷帽,轉手戴上,一手拔劍將紅線斬斷,邊繫著帷帽的帶子離開邊道:「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心公子,請不要再拿草民開玩笑了,草民承受不起。」

    還想著從別人口中聽到什麼,事實明擺著的了,之前那些不過是她的愚蠢,竟會相信了。這一哭當做是洗刷了全部,現在開始她要重新開始打算。找弟弟一事,還有如何回去。春國變得如何那已經不關她的事了,她就是想幫也是無能為力。

    心宣在她身後喊道:「小惠姑娘,你的腳下正有數以百千萬的黎民百姓在受難,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死於非命,只有春王登基,只有作為春娘的你坐上王位,這一切才能結束。在合州待過的你,從合州到達了這裡,這一路來,難道那些受苦的百姓,你看到的還不夠多嗎?就近而言,現在城下的難民,你忍心見他們居無定所,被人驅趕,朝不保夕的過日子嗎?」

    春惠停了下來,他終究是覺得她該對這些負起責任,不過她能做什麼?

    轉過身來,她看著心宣,挑明了道:「你覺得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你以為為了送一個由誰都可以送,就唯獨我個女人硬攔下來有些奇怪的活,不惜千里迢迢的當個信使趕過來是為何?就是因為看著那些難民,就是因為我經歷了他們的苦,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就是想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但事實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什麼都不是,我幫不上任何的忙!」

    「我現在覺得像個白癡,如果你堅持你的看法,那麼拿出證據來啊,給我看證據,我才會相信你的話,不然,有想坐上王位這一想法的我,就屬於是大逆不道,慫恿我的你,也就變成了亂臣賊子。」

    心宣靜了下來。

    他這一表現,就不證明了他沒有證據嘛,春惠作勢要走,嘴裡邊說著:「沒有證據說個屁啊,妖言惑眾。」

    心宣現在其實是高興的,因為聽到的情報是春惠原本有能力,卻對受苦的人們坐視不管,他以為她不想接過責任重大的王位,畢竟連國師去接她,她都給回絕了。原來她會出現在這裡,是她想要負起她的責任了,有這想法就夠了。

    「你要證據是吧,跟我進宮一趟吧,我會給你看證據,到那時,你可不能再逃避了。」

    心宣跟上,抓著春惠的手拉著她快步離開。

    在城牆上當壁虎的孫啟還在為知道這一處能攀爬的地方感到自豪,一臉拿下巴對人的態度對宋慶志,不過會發現這處有繩子垂下的地方還真是個意外。他們的腳下就是無比雜亂的白界區,沒人會想管理這裡,正好給了空擋出來。也不知為何這段的城牆上會沒人把守,白界區的某些人可是常常趁夜逃出城去辦事,孫啟就遇到了幾次。

    當他們一手拉著被塗成跟城牆的磚石相似顏色的繩子,貼著牆偷聽了這一段後,驚濤拍岸已經不能完全概括出他們此刻驚愕的心情。

    「慶志,他們在說什麼……」孫啟當自己在做夢,他是怎樣都不會相信剛剛所聽到的,或是他耳朵有毛病了,出現幻聽了。

    「對這處缺口知情不報,遲些時候再跟你算賬。」

    「等等我啊,我這不是不敢斷人財路嘛,白界區的人可不好惹,要是知道是我告的密……喂喂慶志,聽我把話說完啊!」宋慶志一路滑下來,就跑掉了,動作慢點的孫啟還掛在城牆上當毛毛蟲,慢慢往下挪。

    春惠和心宣才剛下城門,仰面遇上了個人,這人春惠也認識,正是角音。

    風一吹,帷帽上的白紗飄起,角音也看到了春惠。

    「你為何會在這?」

    「是你!」

    幾乎是一同開的口,春惠上前就抓住了角音的衣領,就怕他給跑了,「你個混蛋將我帶到這裡,卻把我給丟下,你什麼意思!」

    對這件事角音自知理虧,不過比起這件小事,能在這裡找到她真是萬幸。角音反手抓住了春惠的手,「跟我來。」

    心宣按在了角音抓著春惠手的那隻手上,「不知角將軍找我的朋友有何事情。」

    角音打量著面前異常俊美的男子,視線落到了他腰間掛著的腰牌上,代表心家的心月狐,白底的狐紋,那是心家的家徽。

    「是心家公子,久仰大名,這位姑娘我正好也認識,能否借她一步說話?」

    一時,兩位都有十足氣場的男子對峙著,誰都沒有鬆手。

    心宣低頭看春惠問:「你真認識他?」

    「算認識吧。」春惠遲疑著說。

    心宣鬆開了手,「角將軍請便。」

    看著角音拉著春惠到角落,心宣神情淡淡地,又恢復成了冷靜地旁觀者態度。

    經過一夜一早的時間,春娘對角家排行老ど的四公子有意思的事情,早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傳了開來,心宣不是最早知道,但也絕不是最後才知道。一個見過春娘的人,一個受春娘愛慕的人,聽說也是他將春娘帶回國的人,跟春娘如此親近的人,他會來找小惠這個樣貌跟春娘一模一樣的人,這真是意味深長啊。

    還有春惠的那句「將我帶到這裡」也不禁讓人浮想聯翩,他兩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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