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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46章 鳥人的妻子 文 / 雪雀

    重明鳥再次出現,不就是說明了春國因春王入住春宮,而有所起色嘛。

    「這只重明鳥會出現在這裡是有些原因,不過我想患鳥會離開,並不是它的原因,因為它已經被困在這裡有段時間了。」

    連俊說著走向裡面,站到了一座石碑前。

    歷代久遠的石碑碑面已經被連俊小心的擦拭乾淨,青石所製的石碑上清晰刻著某種文字,類似甲骨文的一種文字。

    連俊道:「這上面所記載的或許就是這次患鳥突然離去的原因。」

    「你識得古文?」雨墨問道。

    古文已失傳上千年,現今最為常見的古文是古鼎上所刻制的,現所存識古文的人少之又少,除去仙人們,據雨墨所知,在春國也就只有太師,太保兩人,國師自然也識得古文,可他不是人,就另當別論了。

    「機緣巧合下,曾受過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前輩指教,對古文略懂了些皮毛。」

    懂皮毛可沒能力解讀碑文,就春惠看來,這碑文上的字密密麻麻,有些甚至是連幾字連在一起,她看著就像是在看天書,連俊的懂皮毛一說實在是太過謙虛了。

    受前輩指教?難道他是遇見了仙人嗎?若是的話,能受到仙人指導,這人必定有過人之處,才能得以仙人青睞。雨墨對連俊多看了幾眼,問道:「碑文記載的是什麼?」

    連俊看著石碑,面色不容樂觀的解說道:「碑文所記載的事,是距今兩千年前的春國所發生的。大致意思是說,歷時十九年,春國失去春父已經十九年,這十九年來,我們備受煎熬。天災**,內患不斷,逃亡他國的人備受敵視,為了活命唯有忍耐。但是我不能忍受屈辱,逃回國。

    就在我逃回家鄉的這天,原本有妖獸來襲,我們都認為在劫難逃,妖獸突然離去了,接踵而至的是瞬間摧毀整個城鎮的地震,在餘震中僥倖活下來的人逃了出來,逃到了山上。

    正是此地的上方,原本是一座大山,就在地震過去的數天,風起了,我們才剛剛逃到這座山中,小風成大風,然後龍捲風來了。

    我們躲到了這裡,這處天然的避風港,我們知道這裡是上蒼可憐我們,給我們安排的活命機會。

    當龍捲風過去,我們出來時,大山已經不見,這裡成了荒野,地上一片狼藉,所以我們決定在這裡,在地底生活。

    留下此碑文,是想後人如果有幸看到這碑文,千萬不要重蹈我們的覆轍。

    王為上天之子,是上天最為寵愛的孩子,上天願把自己的孩子降下到人間來指引我們這些愚民,已經是莫大的恩澤。

    不要傷害王,哪怕王失道,自會有上天來懲罰,切勿提前動手,妄加干涉。」

    連俊徐徐道來,他們這些人聽得心頭更重了。

    「說起來,今天十八,不,是正好十九年了,春父就是在十九年前的今天失蹤的。」老劉說道。

    歷史上因王失道死去多達十幾項紀錄,但是發生過弒王的事件,說起來諷刺,唯一的一次就是春國,是距今兩千多年前發生的,不過那個朝代的歷史不知為何沒有留下任何記載,直接便是下一個朝代新王登基,還有就是慢慢克服貧困的紀錄。

    還是從其他三國的史書上才知道,這長達兩百年空白的耘朝,不過紀錄太少,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只能知道曾發生了弒王事件,並且知道了弒王會有滅頂之災。

    總結各國史書最後是這麼記載的:春夏秋冬,失去春,年不得轉,季節停滯,夏酷熱難當,冬寒天雪地。古來春秋為因果,春不在,秋不能獨存,比春稍緩的衰敗之速,慢慢枯竭。

    當年明知弒王會發生滅頂之災,但是記載不明確,不知何時流傳出,王失道,他們是替天行道,不會招來禍害。

    那年,歷代都是四季如春的春國意外迎來了酷夏,多地出現旱災,就單單是這樣,人們就懷疑是春王失道了,才有了之後愚蠢至極的逼宮。()

    至今春父失蹤恰好十九年,會是巧合嗎?同樣的十九年,同樣的妖獸突然離開,地震。

    還有翼獅曾說過狂風就要來了,翼獅所說的狂風難道就是石碑上記載的強到能移山的龍捲風嗎?

    雨墨陷入了深思。

    這裡只有春惠和雨墨聽到了翼獅的警示,老劉和連俊這兩個沒聽到的人,都如此慎重其事,說明他們是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了。

    「得趕緊通知其他人做好避難才行。」一陣沉默之後,連俊說道。

    「剛剛地震,入口被堵死了。」老劉雙眉緊皺的說道。都不知道地上的情況如何了,在宅子裡的人是不是平安無事。

    連唯一的出口都被堵死了,他們豈不是要跟重明鳥一樣,繼續被困在這裡?

    「重明,就真沒有其他的路了嗎?」連俊問重明鳥。

    重明鳥一直默不吭聲的盯著地面,春惠還以為它是聽不懂人話,她卻忘了,如果重明鳥不會講話,連俊又如何知道它被困在這裡有段時日了。

    「剛剛說過了的。」重明鳥側頭簡單的說。

    連俊一個恍然:「抱歉,一時心急給忘了。」

    「什麼時候開始?」

    「等等!你們在講什麼?什麼開始?」現在最主要該是找出口,不能憑著一隻鳥說沒路就沒路,剛剛地震,別的地方指不定可能有地方塌陷了。聽這隻鳥的語氣,它還另有打算。

    春惠拉過連俊,面對重明鳥又道:「你想對連俊做什麼?」別以為她沒看出來,這隻鳥絕對的是在打連俊的主意。

    春惠一手按在劍上,這只被困了一段時間的鳥,指不定就餓了,管它什麼神獸,餓極了就會開始飢不擇食起來。

    一直防備著外面的饑民,春惠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就是這個擔心。

    重明鳥向前邁了一小步,只覺得眼前一晃,重明鳥就變成了個男人走了過來。

    重明按住春惠的手,就著她的手將劍拔了出來,然後一把搶了過來,在春惠手脫離後枯木劍立刻枯萎成破劍。

    拿著劍,重明重新審視著春惠,問:「你是春王?」

    「你在說什麼,我就一鄉村農婦,怎麼可能會是這麼尊貴的人物,何況春王此時應該是在皇宮中,準備她的登基大典吧。」

    春惠傻笑著,想含糊過去。她都未確定的事,要是傳出去要她怎麼面對其他人。

    重明當春惠是有什麼事情在辦不便透露身份,改口道:「能借一步說話嗎?」

    就怕他再亂說話,春惠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下了。

    在側還有一扇門,重明就帶春惠到了那個房間談話。

    沉默好半響,老劉才道:「重明鳥為何會以為小惠姑娘是春王?」

    「誤會了吧,小惠和我是從秋國來的,我們會來春國,完全是聽說春王找到了。」連俊倒是一點也沒有因重明鳥的話而有所動搖,畢竟他是一路看著春惠走過來的,對她還有些瞭解。

    雨墨倒是若有所思,沒有表態。

    單獨相處,重明單刀直入道:「我的妻子被歹人挾持,我需要你的幫助,原先我是想求連俊公子,但現在你更為合適。」

    「鳥公子,你也聽到連俊剛剛說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該是從這裡出去,你不知道地上的情況……」

    不等春惠講完,重明插上了話,「我清楚地上此時的情況,雖然我在此之前就被困在了這裡,但是我知道,地上現在一定是瘟疫蔓延,這正是歹人挾持我妻子的意圖。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何,但如果你們不想死更多的人,你們完全可以趁著龍捲風來前將我妻子救出。況且現在我們出不去,救出我的妻子,我和我妻子聯手,指不定還能破個口出去。」

    春惠已經知道重明的妻子是誰了,雖然覺得他很可憐,不過她還是提前告訴他實情比較好。

    輕咳了一聲,春惠正色道:「很不幸的告訴你,你的妻子可能已經死了,鳥先生。之前,我有看到你妻子的魂魄,你妻子是個白色長髮,左眼底下有顆黑痣,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吧?」

    重明聞言不見悲色,面色不改道:「是,是我妻子,不過她還沒死,只是靈魂出竅罷了,我們還能救出她。」

    春惠原本就是來找女鬼的身體,問:「我要怎麼幫你?」既然連連俊都能幫忙,她有月夜在,更能幫上忙才對。

    「我是打算教連俊公子一些小法術,一時的引開那些歹徒的注意,我好出其不意的接近我妻子,只要接近我妻子的身邊,將釘住她胸口的仙器拔掉就能將她喚醒,到時我們夫妻聯手,那些歹徒就不是敵手了。」

    春惠有些汗顏,這辦法也太過粗劣了一些,與其說是計謀,不如說是在碰運氣,而且還是拿連俊的命來做賭注的碰運氣,連神獸都不能對付的歹徒,還是數人,要是一人盯上連俊,其他人去對付重明,那連俊就必死無疑了。

    對連俊風險實在太大。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連俊公子從階梯上摔下來時,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就摔死了,他那條命說起來算是我的。」

    春惠結舌,這人也太自以為是,太自私,太冷血了一點,忘了,他不是人,是鳥人才對。

    春惠的表情一覽無遺,看她的臉就知道她的所想,重明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這是事實,連俊公子也答應幫我。當然,現在你來了,他就不用冒這個險了。」

    有月夜在應該沒什麼問題,春惠這麼一想,問:「怎麼幫你?說起來,我也是受你妻子所托,來找她的身體。」

    當然這個找是以為女鬼已死,要找到她的屍體來讓她息怒,現在既然還沒死的話,那就更好辦了些。

    不過……

    「不是說仙人死亡,上天才會降下災禍嘛,現在你妻子不是沒死嗎,引來瘟疫又是怎麼回事?」春惠問出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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