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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27章 迷途的羔羊 文 / 雪雀

    有馬代步,比馬車還快,春惠原本以為可以趕上連俊他們,但是跑了有一會兒了,一路她沒見到任何人,以人的腳程不可能會這麼快,直到走到岔路口,她就不知道該走哪條路了。

    隨意選了一邊,好在這條路很快就到了個鎮上。

    荒蕪的小鎮,已經很久沒人住了,破敗的空房子比比皆是,看著毫無人氣的小鎮,給人種隨時都有鬼跑出來的陰森,看著著實讓人心慌。

    春惠壯著膽在小鎮裡溜躂了一下,好在小鎮只是搬空了,而不是發生了什麼災禍,街上雖雜亂,倒是沒看到臆想中的屍骨。

    猜想著可能走錯了路,春惠掉頭就往回跑。

    這次的路比較的長,天黑了下來才到了下個小村。

    若是等人,一定是在村口處等,春惠抱著希望遠遠望去,村口沒有半個人。

    春惠騎在馬上,再次溜躂了小村,毫無所獲,而天已經全黑,無奈只有先暫時在這裡過夜了。

    「這麼多空房子,就好像都是自個的領土,可以隨便選房子住,這感覺真爽!」春惠笑著到處看著,選了這裡最大看著最新的一棟房子,門口有馬廄,就將馬放到了裡面,拴緊了韁繩,春惠打量著這棟房子走了進去。

    想著待會去找點吃的,再看能不能燒點水來洗澡,距上次洗澡是多久前,她都已經忘記了,身上黏嗒嗒的難受,而且都開始臭了,尤其是頭髮,油的結成塊,頭皮都不知道被她抓破多少處了。

    正式走進房子,才剛推開門,一具滿是灰塵的白骨砰然倒了下來,倒在了春惠的腳邊。

    舉目望去,整個院子地上鋪著的青石石縫裡長出了雜草,而在這些雜草間,一具具穿著破爛衣的白骨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

    春惠退一步再退一步,轉身,衝向了馬廄,將馬牽了出來,躍上馬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村莊。

    「天啊!那個數量,是全村人都死在那裡了嗎?屍骨也太多了點!」春惠嘀咕著,心臟跳的厲害。

    摸黑疾跑,若不是擔心出什麼意外,春惠還會繼續跑下去,離那村遠遠的,現在嘛,聽到水聲她就先停了下來。

    將馬綁在樹旁吃草,周圍到處是枯樹枯草,隨便砍幾下柴火就有了。

    拿出貼身的小包,從裡面拿了打火石出來,啪啪幾下就點著了枯草,堆成了火堆。

    這天氣又冷了,所幸和連俊失散時是下的雪,已經穿上了厚實的衣服,在騎馬時,天又熱了起來,就將衣服脫下來了。

    回到馬那裡,原本是打算拿衣服穿上的,就見一人影鬼鬼祟祟的正靠近她的馬。

    在這荒郊野外少了馬,那還得了,找連俊他們更難不說,她可不想用雙腳走上幾十里的路。

    拔了劍,春惠快速卻小心的靠了過去。

    在那人影要摸上韁繩時,春惠的劍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對方是個男人,斯斯文文的,看著就很弱,看到劍正對著自己,那人大氣不敢喘一下,瞧著春惠,露出笑:「姑娘別誤會,我只是來看看這馬是不是我的。」

    他笑著拍了拍馬脖子,「我已經看過了,這不是我的馬,嗯,那我先走了。」

    春惠將手上的劍往前一遞:「我問你,桃李縣怎麼走?」

    男人喜出望外:「姑娘也是去桃李縣?我也是,我是途中遭遇了強盜,靠著馬逃了出來,但是之後又遇到了妖獸,馬丟了,正急著找馬呢。要不這樣,我與姑娘同行如何?路我認識,正好可以結伴而行,當然,我沒有馬,不知能不能共騎一匹。」

    男人笑的誠懇。

    突然春惠覺得腳下一痛,被什麼咬了似的,就見一條蛇從她腳步游了出來,男人伸手就將蛇抓住了,他捏著蛇頭道:「這蛇有毒,姑娘你被咬了?」

    腳上火辣辣的疼,春惠還來不及反應,男人將蛇拋遠,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不用怕,我是個大夫,我會救你的!」

    男人將春惠抱著到火堆前,就著火光,脫了她的鞋子,瞧著她腳上兩個小洞,周邊的皮膚已經出現黑紫,立馬拿出了小刀,在春惠的腳上來了一刀,黑紫色的血流出來,男人低頭就吮吸起來。

    「我……」春惠想說:我已經很久沒洗腳了……很髒的……

    想想還是住了口。

    將吸出來的血吐出來,直到血由黑紫變成正常的紅色,男人拿出水壺,漱了口,又灌了一口噴到了春惠的腳上。

    傷口刺痛,聞著酒味,春惠才知道那是烈酒。

    「大部分的毒都清理出來了,之後短時間內可能有些不適,比如胸口悶,噁心想吐,那不要緊,會很快好起來的。」

    男人撕下了自己衣上的一角,拿那布條給春惠包紮傷口。

    春惠問:「你是大夫?怎麼會獨身出現在這裡?」

    「剛才已經說了,遇到了強盜,行李都丟了,不久前馬也丟了,現在只有這條命了。」男人笑的苦澀。

    春惠瞭然,雖然他剛剛救了她一命,不過依然對他抱著謹慎的態度。

    春惠在考慮過後問:「你是要去桃李縣?」

    「是的。」男人擦了下小刀,將它收了起來,邊答道。

    「那就一起走吧,我叫小惠,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謹慎歸謹慎,同行算是對他的救命之恩,有大夫在側,路上再遇到什麼蛇蟲叮咬,還能有份保障。

    不過說起來碧水珠能不能解毒呢。

    長夜漫漫,春惠沒睡著,鍾羽倒是倒頭就睡了,而且睡的很沉。

    春惠爬起來,拿出碧水珠放到了腳上,待腳上的傷好了後,她悄悄走向了小溪邊。

    她睡不著的原因,除了蚊子多了點,主要的還是聽著水聲,身上奇癢難當,不洗不行了。

    月明星稀,照的路看的清清楚楚,找了處水比較深一些的地方,春惠脫了衣服放到石頭上,就下了水。

    冰冷的溪水激的皮膚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哈欠!」一個噴嚏打出來,春惠迅速的摀住了口鼻,聽得周圍沒有動靜,才又開始向前走去。

    將油到摘下一根就能炒菜的頭發放下,想到就簡單的梳洗根本洗不乾淨。

    就聽得有人輕咳了一聲說:「岸上有種開紫色花的草,那個搓一下可以當肥皂用。」

    春惠動作一滯,瞧向石頭後,看不到人影,但剛剛的聲音絕對是那麼傳來沒錯。

    春惠皮笑肉不笑的說:「鍾大夫,您該不會是尾隨我後,一直待在那邊偷看吧?」

    「我是擔心姑娘獨身前來會發生什麼意外,就跟了過來,見姑娘要梳洗,本是有意要離開,想到你並未有梳洗的工具,因此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你,就一直待在這裡了。」話到這裡,還是理直氣壯的,在之後,鍾羽低著聲說:「抱歉,在下不是有意要偷看的。」

    看來還真有看到她脫衣服呢。

    不過她沒脫乾淨,肚兜底褲還在,現代比基尼都穿的出去,何況是能當短褲的底褲,還有擋住了前胸的肚兜。

    春惠不以為意的站起來,也不怕鍾羽會再次偷看,向岸邊走去,尋找開紫色花的植物。

    一連採了一大把過來。

    就著溪水搓了幾下葉子,果真出現了白白的泡沫。

    「那個,小惠姑娘,既然我看過了你的腳,又見你脫了衣服,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娶你為妻。」鍾羽遲疑著,再次開了口。

    春惠開心的洗著頭,只差沒哼哼出聲了,她大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是大夫,婦人分娩你都待著,不就是看到我脫衣服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會在意的。」

    鍾羽一聽卻是急了,從石頭後探出了頭:「那怎麼能比,你是清白的姑娘,倘若讓人知道,你沐浴被人見了,那以後婆家……」

    話戛然而止,月光下,美人以指梳頭,紅兜,白褲,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鍾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春惠快速的撈起水中的劍,拔了出來,劍身反射月光,刺目的銀光入了鍾羽的眼,他一聲慘叫,跌倒在地。

    春惠原本以為是她下意識的動作,後知後覺的發現,那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劍身反射月光還能有攻擊別人眼睛的效果。

    正茫茫然,一聲輕蔑,帶著不屑的輕笑,一個半透明,在月光下尤為不真切的男人,準確的說應該是魂魄,他浮在空中,瞧著春惠,嗤之以鼻道:「沒半點羞恥心的女人,被一個男人看著居然還能淡然的洗澡!太不知廉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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