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稱法力之衰最為無奈,乃是因為陷入此衰劫中的修士將會修為盡喪,猶如凡夫俗子一般!
肉身之衰也好,真靈之衰也罷,都只是針對一個方面,可這法力之衰卻是同時作用在真靈與肉身之上,所以當修士們習慣了通天徹地的大神通後,再來體會凡俗的無奈,難免會心態失衡,嚴重者甚至會走火入魔,殞落在這法力之衰中!
法力之衰的這一份凶險,風晴心知肚明,所以在他引下法力之衰前,事先在『紫陌乾坤』的幻境世界中體驗了一把凡俗的生活,直到他調整好了心態,漸漸適應了凡夫俗子的生活後,他才引下了這法力之衰!
因為在『紫陌乾坤』的幻境世界中適應了一段凡俗的生活,所以當法力之衰降臨時,風晴並沒有感到太多的不適,相反,失去了一身法力後,他反倒愜意了許多,連心也平靜了!
在不知不覺中,法力之衰就漸漸退去了。
出關後,風晴才發現自己在法力之衰中僅僅只是困頓了兩個月罷了,心頭不禁暗道:「看來連天道都知道法力之衰是難不住我的!」
正常情況下,法力之衰往往會持續數年之久,有些甚至會持續數十年,甚至是數百年,像風晴這般短短兩個月就結束的,至少風晴自己是沒有聽說過的!
成功的渡過了法力之衰後,風晴並沒有急著引下『天人五衰』中的第四道衰劫壽元之衰,而是身形一晃,來到了青玄天中。
紫筠,碧筠姐妹倆在本命法寶『紫青傘』的護持下,順利的渡過了天劫,成為了鴻蒙仙宗內第七位和第八位天仙老祖!
在紫筠,碧筠姐妹之後,『洛神』慶宓也煉化了青玄天,並且順利的渡過了天劫,成為了鴻蒙仙宗內的第九位天仙老祖。
而此時此刻,葉熏兒正在煉化青玄天中,一旦煉化成功,那麼她也會立刻開始渡天劫,衝擊鴻蒙仙宗內的第十位天仙之位!
對於紫筠,碧筠,慶宓三人成功渡過天劫,風晴一點也不意外。
在鴻蒙仙宗的一眾五氣地仙中,除了風晴在滄海界中收服的那一頭蛟妖是個湊數的之外,其餘的五氣地仙皆是菁英,絲毫不比那些大門大派的親傳弟子差,而且這些五氣地仙都經歷過與天仙的激鬥,不論是眼界還是經驗,也都遠超尋常的五氣地仙,再加上又有青玄天這一方小世界相助,所以渡過天劫的成算都是極大的,若有誰殞落在了天劫之下,那風晴才覺得奇怪!
門中弟子們渡劫之事並不需要風晴太過操心,所以他簡略的瞭解了一下後,便動身來到了獨尊宮中。
眼下,鴻蒙仙宗與獨尊宮的聯盟只不過是風晴與靈梓曦兩人口頭上的約定,雖然也具備一定的效應,但卻並不是萬無一失的,所以風晴想要見一見獨尊宮的宗主,另外也想打聽打聽這兩個月外界的動向!
見了靈梓曦後,風晴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的來意開誠佈公的說了說。
靈梓曦點了點頭:「你且在這兒稍待片刻,我這就將家父請來!」
不多久,靈梓曦就將獨尊宮宗主靈炫龍請到了宮中。
這靈炫龍可不是一般人物,幼年時,他隨父親在上清道尊座下聽道,修得一身通玄的神通,隨後又與父親一起離開了上清道尊的道場,來到玉景界中創立了獨尊宮!
在一次與域外天魔的惡鬥中,靈炫龍的父親戰敗身隕,靈炫龍便接過了父親獨尊宮宗主之位,並將獨尊宮發揚光大,成為了如今獨霸一方的大勢力!
在風晴打量靈炫龍的同時,靈炫龍也上下打量著風晴,因為在他的眼中,風晴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傳奇人物。
半響後,風晴向靈炫龍說道:「在下風神秀,見過靈宗主!」
靈炫龍哈哈一笑:「你是小女的至交好友,也不是什麼外人,在老夫面前無須客氣!」
風晴也不廢話,立刻將之前與靈梓曦定下的口頭約定與靈炫龍提了提,問道:「不知靈宗主對此盟約可有什麼異議?」
靈炫龍說道:「如今天下大亂,能得神秀公子這般的強援,我獨尊宮是求之不得呀!」
見靈炫龍認可了盟約,風晴也不再提盟約之事,轉而問道:「不知最近幾月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靈炫龍笑道:「你是想問乾元宮的動向吧?」
風晴搖了搖頭,說道:「乾元宮對來我說只不過是疥癬之疾罷了,我擔心的是佛,魔,妖,以及混沌虛空之中的域外天魔!」
靈炫龍先是微微一怔,旋即饒有興趣的望著風晴,說道:「那乾元宮中可是有半步金仙坐鎮呀!怎麼,神秀公子如今連半步金仙也不放在眼中了?」
靈炫龍就是一位成就了三花聚頂的半步金仙,所以見風晴如此的輕視乾元宮,他在心底既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悅。
如今的風晴已經不需要在意別人怎麼看他的了,所以儘管他感覺到了靈炫龍的意外與不悅,但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問道:「如今道尊們應該已經進入洪荒之境了吧?」
靈炫龍頷首道:「不錯,道尊們在一月前就已經進入了洪荒之境,如今這世間便是以金仙為尊了!」
沉吟了一下,風晴問道:「佛,魔,妖三家有什麼異動嗎?」
靈炫龍答道:「佛,妖兩家目前動向不明,但魔門已經動手了,如今乾元界中是大戰不休,生靈塗炭啊!」
魔門第一個動手,這在風晴的預料之中,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魔門為什麼要跟乾元宮死磕,於是問道:「乾元宮與魔門究竟有什麼過節?」靈炫龍笑道:「這一次還真不怨魔門,要怪也只能怪乾元宮太過貪心,不僅奪了魔門黃泉教的重寶『幽冥鬼圖』,而且還在奪寶時斬了魔門一位魔君,因此才跟魔門結下了不死不休的大仇!」「『幽冥鬼圖』!?」風晴微微一愣,旋即喃喃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