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勝負成敗的關鍵時刻,一直在伺機而動的憐星仙子終於出手了!
憐星仙子知道扭轉此戰的關鍵就在末運玄氣能否罩住賈天君,所以她沒有對賈天君出手,而是施展神通『探星手』打向了對賈天君使出的那一道衰敗玄氣!
頃刻間,一道大手掌穿透了空間,直接出現在了衰敗玄氣的面前,一掌下去,灰色的衰敗玄氣竟然被瞬間擊散了!
衰敗玄氣是抵消末運玄氣的關鍵所在,沒了衰敗玄氣,賈天君打出的那後一道福德玄氣瞬間就被火麒麟的末運玄氣給吞噬掉了,而吞噬了福德玄氣後,末運玄氣去勢不減,一下子罩住了賈天君!
被末運玄氣籠罩,賈天君頭頂雙花頓時被削去了,一身道行降至了新晉天仙的水準!
一擊得手後,風晴在大喜之餘,再次催動劍陣,將劍陣中的劍勢附於『纖阿劍』『羲和劍』兩柄神兵之上,並且還額外打出了兩道毀滅玄氣於雙劍之上,最後狠狠斬向了賈天君!
賈天君極有決斷,他知道自己的道行已經被末運玄氣暫時削去了,所以此時的『止戈印』是絕對抵擋不住『纖阿劍』與『羲和劍』這兩柄神兵的,因此,他毫不猶豫的捨去了『止戈印』,以求自活!
在賈天君不惜代價的催動下,『止戈印』瞬時分崩離析,但印上的豪光卻比之前更加的明亮,只是一晃,就將『纖阿劍』『羲和劍』兩柄神兵中的劍勢統統消弭了!
『纖阿劍』與『羲和劍』上所攜的劍勢雖然被『止戈印』上的豪光消弭了,但兩柄神兵上所附的毀滅玄氣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所以兩柄神兵穿透了『止戈印』發出的豪光後,立刻狠狠斬向了躲在『福德慶雲』後面的賈天君。
福德玄氣對毀滅玄氣有一定的抵消效果,所以當『纖阿劍』與『羲和劍』斬透『福德慶雲』時,兩劍上所附的毀滅玄氣也耗損了一些,因此,在斬到賈天君身上時,兩柄神兵的威能只剩了原本的一成左右,可饒是如此,『纖阿劍』還是削去了賈天君的左臂,而『羲和劍』則在賈天君的胸口串了一個窟窿!
噗…
連遭重創的賈天君頓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穩住了身形後,賈天君喝道:「風神秀,此番算你厲害!」
喝罷,賈天君就裹起『福德慶雲』,朝劍陣之外飛遁而去了。
在中了毛毛的蠱毒時,賈天君的心中就生了退意,被末運玄氣罩頂後,他更是堅定了退意,所以此時他逃得極為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想逃!?沒那麼容易!」
風晴立刻催動起了『時光金沙』與『萬象天圖』,想將賈天君困在劍陣之中。
感受到四周的時空越來越凝滯,賈天君冷笑道:「哼,就這點小把戲,還想困我?」
笑罷,賈天君立刻施展出了一門名為『福德靈光』的神通,只見一道金光從他印堂處射出,一直延伸了出去,好似在空中鋪出了一條金色的大道一般。
順著金光,賈天君一路飛馳,『時光金沙』與『萬象天圖』閉鎖時空的能力在這一瞬似乎統統失效了!
見賈天君揚長而去,風晴擰眉道:「沒想到福德玄氣竟有諸般妙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憐星仙子這時飛到了風晴的身旁,說道:「這一次擊傷了他,你至少有兩百年的安寧了!」
風晴說道:「我可不準備就這樣放過他!」
憐星仙子聞言一愣:「你還要追殺?」
風晴點了點頭,一臉肅殺的說道:「宜將剩勇追窮寇!」
沉吟了一下,憐星仙子說道:「他只怕已經遁入混沌虛空之中了,想找到他可不容易,你先行一步,我將醉兒送回星斗界後就來助你!」
此時,南荒界中的環境已經越來越險惡了,所以憐星仙子十分擔心刁醉兒的處境。
風晴頷首道:「嗯,那醉兒就麻煩仙子了!」
與憐星仙子暫時告別後,風晴收起了劍陣,隨後催動『萬象天圖』離開了南荒界,追入了混沌虛空之中。
由於之前幾番惡鬥,賈天君與風晴的氣機已經纏繞在了一起,所以哪怕風晴境界不穩,還不擅推算,倒也大致能感應到賈天君的位置。
若是沒有『萬象天圖』,就算風晴感應到了賈天君的方位,也未必能追得到,可有了『萬象天圖』後,千里萬里都只是瞬息而已,所以他風晴是幾個騰挪,就在混沌虛空中堵住了賈天君!
見風晴這麼迅速的追了上來,賈天君又是一愣,滿臉的不可置信。
風晴冷道:「我說過要宰了你,就一定會宰了你!」
賈天君輕哼了一聲,也不與風晴糾纏,扭頭又飛遁而去了!
風晴連忙追了上去。
一邊飛遁,賈天君一邊忖道:「該死!該死!該死!沒曾想那風神秀竟然有這麼多的手段,劍陣就不提了,他竟然還有小世界,蠱靈和火麒麟這些奇珍異寶,當真可惡啊!」
此時,賈天君的心中充滿了怒火和疑問,他不知道修行才幾百年的風晴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手段,他更是不解,以往百試百靈的『乾坤磨盤』今日為何對風晴效果不顯,當然,如果他知道風晴所採納的五道玄氣中有一道正是生機玄氣的話,他就不會再有疑惑了!
飛遁中,賈天君抽空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在中了毛毛的蠱毒後,賈天君立刻服食了一粒專門解毒的金丹,所以蠱毒是被暫時壓制住了,但他左臂上的傷口卻是血流不止,而且他施展了幾次續肢的法訣,卻發現怎麼也恢復不了之前被『纖阿劍』斬去的左臂!意外之餘,賈天君連忙凝神內查了一下,很快,他就發現傷口處竟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黑色玄氣!因為之前見過這黑色玄氣擊潰了自己的衰敗玄氣,所以賈天君對這黑色玄氣印象深刻,如今發現是這黑色玄氣在從中作梗,阻止他恢復斷肢,心頭頓時一凜,忖道:「咦,這究竟是什麼玄氣?竟然如此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