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提議,風晴也有些心動。
一來,風晴不是心狠之人,這少女與他無怨無仇,沒有必要的話,他也不想將少女鎮壓,或者斬殺。二來,以風晴現在的身體狀態,再尋一處安全的療傷地點實在是有些勉強了。
見風晴有些意動,少女趕緊說道:「前輩,晚輩的伴生魂喚作『玲瓏宮』,前輩若留在這裡,可以隨時監視晚輩的一舉一動,只要晚輩稍稍做出不利前輩之事,前輩就能立刻察覺的!」
風晴聞言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整個宮殿確實是由靈體組成的,心中暗歎道:「這世間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呀,沒想到還有這種類似秘境的伴生魂!」
感慨了一句後,風晴對少女問道:「你叫什麼?」
少女朝風晴盈盈一拜,說道:「晚輩名叫刁醉兒,前輩可以叫晚輩醉兒!」
「刁醉兒!?」風晴擺了擺手,說道:「你起來吧!」
刁醉兒順從的直起了身子,說道:「前輩,我這裡有不少丹藥,您看一看有沒有需要的!」
說罷,刁醉兒取出了數個瓷瓶,遞到了風晴的面前。
風晴也不客氣,打開瓷瓶一一感知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你的這些丹藥倒也不凡,不過卻治不了我身上的傷啊!」
刁醉兒聞言吃了一驚。
這幾瓶丹藥都是刁醉兒的母親,也就是截脈宮的掌門留給刁醉兒的,每一瓶都極為珍貴,說是生白肉,活死人那是誇張了,但要說治療尋常的傷情,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所以聽風晴說這些丹藥統統沒用,刁醉兒心頭是萬分驚詫,對風晴的身份也多了幾分遐想!
「這位前輩看來不是尋常的仙人呀?難道是渡過了心劫的地仙?」
一念至此,刁醉兒對風晴是越加恭敬了。
截脈宮在數千年前確實是名震一方的大宗門,可隨著一連串的變故,截脈宮的聲勢早已大不如前了,如今宮中唯一的一位地仙,也就是刁醉兒的母親,截脈宮掌門也是下落不明,所以如今的截脈宮不僅是衰敗了,甚至已經到衰亡的地步了!
風晴這時瞧了瞧飛濺到四周的自己的鮮血,旋即神情一動,手指一揮,瞬時,這些血滴如有魂魄一般的相聚到了一起,匯成了一灘靈氣逼人的血水,然後鑽入了風晴的傷口中,回到了風晴體內。
修煉《鴻蒙神魄經》後,風晴早已靈肉結合,他每一滴血水,每一塊肌肉都侵透著他自己的真靈,所以只要他稍稍一動念頭,他的血肉就會回到他的身上。
這還是風晴只修煉了《鴻蒙神魄經》前兩重的境界,若是他將《鴻蒙神魄經》修煉完整之後,甚至能做到如魔門的魔尊一般滴血重生的地步!
刁醉兒見狀捂著嘴,一臉的驚訝。
因為涉及到了《鴻蒙神魄經》,風晴沒有向刁醉兒解釋什麼,只是問道:「據你自己估計,你門中那些長老什麼時候會對你出手?」
刁醉兒琢磨了一下,說道:「我母親失蹤已經有六七年了,門中的長老都覬覦我手中所持的《截脈七神符》,所以隨時都有可能對我出手!」
風晴眉頭一挑:「《截脈七神符》?」
刁醉兒猶豫了一下,隨後取出了一塊玉簡遞向了風晴,說道:「這《截脈七神符》是我截脈宮的絕學,只有歷代掌門和太上大長老才可以修煉!晚輩修為粗陋,根本就看不懂,還請前輩指點一二!」
風晴沒有急著接過《截脈七神符》,而是細細打量了刁醉兒一番。
毫無疑問,這刁醉兒的心智倒是令風晴有些佩服,雖然是獻出了截脈宮的祖傳絕學,但卻是打著一個請教的借口,如此一來,既獻出了絕學,也保全了截脈宮最後的一點顏面。
片刻後,風晴收下了記錄著《截脈七神符》的玉簡,隨後簡略的查看了一下。
這《截脈七神符》事實上並非什麼煉體,煉神的功法,而是一部煉製截脈宮七種神符的典籍,而截脈宮的這七種神符也不簡單,各種功能是應有盡有,莫說是作戰,飛遁這些普通的功能了,甚至還有可以推算天機的神符!
只是用神識輕輕一掃,風晴就知道撿到寶了,儘管這些神符的煉製十分複雜,有些神符所需的材料更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這《截脈七神符》的威能卻不負『神符』這兩個字。
收下了《截脈七神符》後,風晴對刁醉兒說道:「坐以待斃可不行,你覺得門中哪些人最有可能動手,我先幫你把那些人解決了!」
事到如今,風晴需要刁醉兒給他提供一個安穩療傷的地方,而刁醉兒需要風晴的庇護,所以他們倆已經是利益一致的合作關係了,因此,風晴自然不能允許刁醉兒有什麼危險,而應對危險最好的方法就是主動出擊了!
刁醉兒有些意外的驚呼了一聲:「什麼!?」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力時時刻刻保護你,所以必須先發制人!」頓了頓,風晴接著說道:「依你的心智,門中究竟什麼人對你不利,你多少也應該有些數吧?」
刁醉兒琢磨了一下,說道:「如今門中還有十一位長老,其中兩位長老中立,餘下或多或少都對晚輩有些敵意,只是礙於家母,他們才一直沒有出手,如果前輩真能幫晚輩除掉其中一兩人的話,晚輩就有信心維持住門中的局面了!」
風晴擺了擺手:「我對你截脈宮的局勢不關心,你就說要殺誰吧!」
刁醉兒問道:「敢問前輩,您以何種手段殺敵?」
風晴說道:「你剛剛也見了,自然是我手中之劍呀!」刁醉兒沉吟了一陣,說道:「晚輩有主意了,等會兒晚輩出去將一眾長老召集起來,然後晚輩會以《截脈七神符》中的一道神符為借口打殺一人,屆時,前輩只需在同時出手,幫晚輩除掉那一人,接下來的事情晚輩就能自己來料理了!」見此法不需暴露自己,風晴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