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簫公子伶牙俐齒,只是幾句話,不僅讓前來赴會的幾家抱成了一團,還把矛頭引向了紅蓮寺,暗諷風晴畏懼紅蓮寺的勢力,不敢對紅蓮寺動手!
玉簫公子的心思風晴自然看得出來,他明白自己要是請不來紅蓮寺,那麼這場關於地盤的談判也就進行不下去了。可紅蓮寺仗著背後有佛門撐腰,連玄央宗的面子都不給,怎麼可能會給自己面子呢,所以風晴知道眼下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局了!
對於這樣的局面,風晴事先也考慮過!
在風晴看來,這一場談判的底線是周邊的各大宗門接受自己開山立派這件事,並與自己的宗門保持和睦的關係。至於地盤的問題,如果實在談不下來,那就只能留著以後再談了!
打定主意後,風晴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暫且不提了,不過我開宗立派之時,還請諸位賞光!」
侍立在風晴身後的紫筠一聽風晴不談了,連忙急著要站出來。
風晴將紫筠攔了下來,暗暗傳音道:「不要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些宗門現在不肯還咱們人情,以後我會讓他們後悔的!」
紫筠只好悶悶的又站了回去。
與此同時,聽風晴不談地盤的事情了,那幾家的代表紛紛笑道:「公子放心,你開宗立派之日,我們各家都會到場祝賀的!」
風晴向眾仙禮貌的行了一禮:「那神秀就在此感覺各位了!」
眾仙還禮道:「神秀公子客氣了!」
送走了眾仙之後,藥山仙人走到風晴身邊問道:「地盤的事情真不談了?」
風晴點了點頭:「再談下去也是僵局,與其將各家都得罪了,不如索性就不談了!」
藥山仙人說道:「這也不失為一個權宜之計!」
開宗立派就需要與其他的宗門打交道,所以很多時候都需要妥協和隱忍,玄央宗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也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其中的艱辛和困苦外人是難以知曉的。而就算以玄央宗如今的地位,依然有紅蓮寺這樣有靠山的宗門不給面子,所以該忍的時候只能選擇隱忍!
藥山仙人又說道:「祭祖谷與嬴秦帝國接壤,公子與嬴秦帝國交情匪淺,不如單獨跟嬴秦帝國談談,哪怕只要了一城一郡也好呀!」
沒有地盤就不好收徒,所以但凡開宗立派的,至少也需要控制一個幾十萬人口的城邑,否則開了山門卻一個徒弟也收不到,那笑話就鬧大了!
風晴搖了搖頭,笑道:「不用!」
藥山仙人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何?」
風晴說道:「我不想大張旗鼓的招收弟子,一切隨緣吧!」
在經歷了煙雨樓一戰後,風晴發現如果門中的弟子如果不夠精銳,人數再多也是枉然,所以他便打定了主意,準備走精英路線!
聽風晴如此說,藥山仙人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搖頭歎了口氣,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
藥山仙人已經看穿了風晴想走精英路線的想法,事實上每個宗門都想走精英路線,都希望自己收到的弟子是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可世間又哪有那麼多的天縱奇才呢?再說了,你不收進門中考核一下,又如何得知對方究竟是不是天縱奇才呢?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各大宗門都廣招門徒的原因,他們並不是想要人多勢眾,而是想大海撈針,通過廣招門徒的方式來搜羅隱藏在茫茫人海之中的俊傑!
藥山仙人本想勸勸風晴,但他又覺得風晴眼下剛剛滅了煙雨樓,正是意氣風發,未必能聽得進自己的話,所以他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毫無疑問,藥山仙人是誤會風晴了,風晴並不是一個自大自傲的人,他既然敢壓著地盤的事情暫時不談,自然是有他的考慮的。
挑選人才對於各大宗門來說是一件很繁瑣,很複雜的事情,但風晴卻有手段將其簡化,那就是通過他伴生魂白蓮花的第一片花瓣『霧裡看花』的神通來察看對方的氣運,但凡頭頂氣運柱上有紫氣的,就說明此人的有氣運護體,而像這樣的人不是身懷重寶,就是有上輩子的福報,所以在天資方面一定不會有問題,唯一值得疑慮的也就是心性和品行了!
有了這獨門神通,只要風晴肯下功夫四處雲遊,一個城邑一個城邑的找下來,那麼想要收攬人才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也正因如此,風晴才有膽氣不談地盤!
當然,這些話不能跟藥山仙人直說,所以見藥山仙人搖頭歎息,風晴也沒有解釋什麼。
暫別了玄央宗後,風晴與紫筠朝著風府趕去了。
開宗立派是大事,不能不跟宗族交代一聲,再者,自己被煙雨樓,紅蓮寺十二位仙人伏擊之後就一直沒有跟風府聯繫,眼下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因為風晴將羲和劍歸還玄央宗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所以風晴這一趟回府並沒有被人盯梢,他一路順順利利的就回到了風府。
抵達風府之後,風晴在密室中與風冠絕說了說自己要開宗立派的事情,但沒有提斷空山半個字。
聽風晴說要開宗立派,風冠絕感到很意外,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事實上以風晴眼下的實力和地位,風府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風晴的附庸,風晴想做什麼,風府也干涉不了。
雖然風冠絕沒說什麼,但風晴還是要請示一下,於是說道:「父親有什麼看法?」
風冠絕說道:「那羲和劍如今就是禍害,在誰手上誰就遭殃,用它換一處秘境倒也不虧!」
風晴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他跟風冠絕的看法是一致的。
風冠絕又說道:「至於開宗立派,你既然已經決定了,那為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需要什麼就開口,府中有的你儘管拿去!」風晴能感受到風冠絕話語中的怨氣,顯然風晴另立門戶的舉動還是讓風冠絕感到了不悅,不過風晴現在還不想解釋什麼,也解釋不了什麼,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