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風晴連忙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
也許是因為肚子裡的羲和劍的緣故,風晴這兩天總覺得口乾舌燥的,彷彿有一團火在嗓子口燒著,令他感到很難受。
將杯子裡的涼茶一飲而盡,風晴還是覺得不解渴,於是無奈的對肚子說道:「喂,我的身體可不是你的劍鞘呀,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咱們有話好說,你還是先出來吧!」
等了一陣,見肚子裡的羲和劍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風晴沉著臉說道:「不理我?哼,你以為我就沒辦法對付你了嗎?看我怎麼把你逼出來!」
正當風晴準備調用靈力,將肚子裡的羲和劍硬逼出來的時候,他才悠悠想起自己身上的『上清禁神咒』還沒有解除,氣海和真靈都還被封印著,壓根就調動不了一絲一毫的靈力。
輸人不輸陣,雖然現在拿肚子裡的羲和劍一點辦法也沒有,但風晴還是哼哼道:「哼,看在你在混沌虛空中幫了我一次的份上,今天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
躺在床上,風晴暗暗琢磨道:「煙雨樓的那幫混蛋到底給我施了什麼手段呀,竟然能將我的氣海和真靈統統封印住,弄得我現在靈力也使不出來,與氣海中的『白蓮花』也失去了聯繫,玄女天也召喚不出來,簡直就像一個廢人一樣!」
一想到這兒,風晴就氣不打一處來。
「煙雨樓,這筆賬以後一定要跟你們好好的清算清算,不把你們這幫敗類徹底的剷除,我就不姓風!」暗暗下定了決心後,風晴接著忖道:「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解除掉身上的封印,否則別說是找煙雨樓報仇了,就連自保都成問題!」
試著回憶了一下遇襲時的情景,風晴隱約記得他剛一踏出洞口,煙雨樓的十位仙人外加紅蓮寺的兩位禪師便一人拿著一張金色的符菉貼到了自己的身上。
「煙雨樓一共有十人,再加上紅葉禪師,紅花禪師,他們一共是十二人,也就是他們一共在我身上貼了十二張符菉!」
又細細回憶了一番後,風晴將十二張符菉貼在身上的位置也一一找了出來。
「切,十二張符菉全在大穴上,真是狠辣的招數呀!」
就在風晴為身上的封印感到頭疼的時候,面紗女子領著劍姝,刀姝突然來到了他的房間。
見兩天沒有露面的面紗女子終於出現了,風晴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迎了過去。
面紗女子輕輕說道:「公子,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就躺在床上休息吧!」
就這麼傻傻站著,風晴也覺得有些拘謹,於是他退了兩步,側身坐到了床邊。面紗女子笑了笑,坐到了桌邊的圓凳上,劍姝,刀姝則一左一右的侍立在面紗女子的身後。
雙方都落座後,面紗女子關切的問道:「公子,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風晴沒有答話,只是長長歎了口氣。
就眼下的情況來說,風晴的身體無疑是糟糕透了,撇開封印了他氣海和真靈的『上清禁神咒』不提,單單是肉身上的創傷就已經很麻煩了。
面紗女子見狀說道:「公子不用擔心,在我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你可以靜心養傷!」
風晴答道:「真是太感激了!」
面紗女子微微一笑:「公子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還是說公子已經猜到了?」
風晴連忙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呀?」
面紗女子身後的劍姝這時上前一步說道:「此處是大夏皇宮,在你面前的便是傾城公主殿下了!」
「大夏皇宮!?傾城公主?!」風晴怔了怔。
在參加『仙緣會』的時候,風晴打聽了不少各門各派的情況,也大致的瞭解了一下北域界內的勢力分佈,可他卻沒聽說過什麼『大夏』,更沒聽說過什麼傾城公主,於是在心中疑道:「究竟是我見識不夠,沒有聽說過大夏?還是說此處已經不是北域界了呢?」
劍姝本以為自己報上了大夏,以及傾城公主的名號後,風晴會立刻大吃一驚,隨後滿臉的崇敬,接著再是滔滔不絕的阿諛奉承。可沒想到風晴聽完後只是若有所思,別說是崇敬之色了,就連丁點兒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心中不禁大怒,嘴上喝斥道:「公主殿下面前,你還不跪拜!」
沒等風晴答話,傾城公主便對劍姝說道:「不得無禮!」
劍姝狠狠瞪了風晴一眼,隨後才站回到傾城公主的身後。
沉吟了一下,傾城公主對身後的劍姝,刀姝說道:「你們倆先出去吧!」
見傾城公主下了命令,劍姝,刀姝只好應了一聲,然後齊肩離開了風晴的房間。
直到劍姝,刀姝倆離開後,傾城公主才開口對風晴問道:「公子難道沒有聽說過大夏?」
事實上,風晴剛剛的反應也令傾城公主感到很疑惑,在神州界中,莫說是修士了,哪怕是一般的百姓也都應該知道大夏,畢竟在這一界能與大夏齊肩的勢力只有一個而已,並且近千年來還被大夏牢牢的壓制著,放肆些說,大夏幾乎稱得上是這一界中獨一無二的王者了。
風晴撓了撓頭,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聽傾城公主的口氣,風晴可以猜到她口中的『大夏』應該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而如此強大的勢力,自己卻沒聽說過,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便是此處已經不是北域界了。
得知了這一點後,風晴其實也不意外。
從混沌虛空之中流落到其他的大世界,事實上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除非運氣極好,否則是不可能從北域界墮入混沌虛空,然後又從混沌虛空中回到北域界的。
見風晴面露難色,傾城公主笑道:「若你不想說,便不要說了!」「多謝公主體諒!」頓了頓,風晴接著說道:「也不是我有意隱瞞,只是這裡面的過程有些複雜,一時之間,我還沒想好該從什麼地方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