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風晴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蔚藍的天空和一朵朵潔白的雲彩。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呀?」
風晴試著回想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可稍一動腦筋,頭就鑽心的痛,因此,他什麼也想不了,什麼也考慮也不了。
過了許久,頭痛才開始慢慢緩解,他也理清些頭緒。
「對了,我自己躍進混沌虛空了!」回想起自己用羲和劍斬破虛空,縱身一躍的那一幕後,風晴又打量起了眼前的景物,歎道:「這兒難道是冥府麼?」
因為躺在地上視野有限,所以風晴想試著從地上爬起來,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況。可試了幾次,別說是站起身來了,就連坐起來都十分的困難,四肢根本就使不出力量!
「經脈麻木,肌肉酸痛,看來是白瓷面具的反噬效果還沒有消退呀!」
輕輕歎了一聲後,風晴也不再勉強自己,索性就舒服的躺在了草地上,開始一點一點的回憶起了自己在混沌虛空中的經歷。
也不知道是風晴身受重傷的緣故,還是混沌虛空的緣故,總之,風晴在混沌虛空中的記憶都是零零散散的碎片,彷彿是一面圓鏡被人強行敲碎了一般,碎成了一片一片的,需要風晴一點點的梳理。
靜下心來梳理了一陣後,風晴感歎道:「我能在混沌虛空中活下來,看來還是多虧了羲和劍呀!」
當風晴墜入了混沌虛空中後,羲和劍便化作了金色霞光,從嘴中鑽進了風晴的肚子裡,所以風晴懷疑正是因為有羲和劍的庇護,自己的肉身才沒有在混沌虛空中被碾為齏粉!
風晴又摸了摸自己的面頰,發現白瓷面具已經不在臉上了,於是歎道:「哎,看來白瓷面具是遺落在混沌虛空中了!」
對隱藏在白瓷面具上的秘密,風晴其實還是挺在意的,不過因為一直被其他的事情絆住了,所以他才騰不出空閒去探究,如今白瓷面具遺失了,他能做的也只是扼腕歎息了。
過了片刻,風晴收斂了思緒,琢磨起了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可就在這時,一張熊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風晴的視野裡,風晴狠狠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閃身躲開,可發現身體仍沒有恢復,壓根就動彈不得。
看著蹲在自己身邊體型接近兩丈的熊妖,風晴說道:「喂,你該不會是想吃我吧?」
吼…
熊妖吼了一聲,嘴角還沁出了不少口水,毫無疑問,熊妖確實有吃掉風晴的打算,也許在它看來,不能動彈的風晴就是一頓美餐!
風晴歎道:「不是吧,十幾個仙人都沒能殺掉我,難道要死在熊妖的腹中,這也太諷刺了吧!」
此時的風晴不僅遭受著白瓷面具反噬效果的折磨,還中了『上清禁神咒』,氣海與真靈統統被一十二張上清天鎖神定魂符給封印了,所以他既動彈不得,也祭不出任何的法寶,唯一能做的只是等死而已!
就在這一刻,遠處突然刮來了一陣極為猛烈的罡風,這罡風不僅將熊妖掀翻在地,也把地上的風晴直接擊昏了過去。()
緊接著,兩位身穿銀甲的女官從空中落了下來。
這兩位女官,一人落到了風晴的身邊,查看起了昏迷不醒的風晴,另一人則躍到了熊妖的身上,手持短刃,直接將熊妖一刀封喉,然後又利落的割破了熊妖的胸膛,將熊膽從裡面取了出來,最後將血淋鮮活的熊膽封印在一張符菉中。
收好了封印熊膽的符菉後,女官對正在查看風晴的同伴問道:「劍姝,他怎麼樣了?」
名叫劍姝的女官答道:「皮肉,骨骼,經脈都受創不輕!」
「是被這只熊妖所傷?」
劍姝搖了搖頭:「不是熊妖!他身上沒有爪印,他的傷似乎是被法寶,法術所傷的!」
「那就別管了,咱們回去覆命吧!」
劍姝想了想說道:「刀姝,既然咱們遇到了,也不好就這麼放任不管,還是帶回去交由殿下定奪吧!」
「那好吧!」名叫刀姝的女官點了點頭,隨後便對空中吹了聲口哨。
眨眼間,一隻鸞鳥便落了下來。
劍姝,刀姝帶著昏迷的風晴躍上了鸞鳥,隨後鸞鳥雙翼一展,迅速的飛向了空中。
不多久,載著劍姝,刀姝,風晴的鸞鳥落到了一艘華麗龐大的飛艇上。
將昏迷的風晴交給了一位侍女後,劍姝,刀姝兩人朝著飛艇內的大殿走去了。
在大殿外,劍姝,刀姝先是整了整各自的衣冠,隨後才昂首走了進去,對著大殿中央紗帳中的人影躬身稟報道:「回稟殿下,鹿茸,蛇丹,熊膽等藥材都以收集齊備了!」
「辛苦了!」紗帳中傳來了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
劍姝,刀姝齊聲答道:「能為殿下效勞,是我們姐妹的榮幸!」
「去休息吧!」
劍姝猶豫了一下,說道:「稟報殿下,在收集熊膽時我們遇到了一位受傷的修士,大約是神遊期修為,不過身上受創頗深,靈力渙散,已經昏迷了過去,所以我們姐妹便擅自做主,將他帶了回來!」
紗帳中人影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吩咐道:「讓醫官去看看吧!」
劍姝連忙答道:「是!」
當風晴再一次甦醒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鬆軟舒適的大床上,心中不禁疑道:「咦,我怎麼會在這裡的?剛剛那只熊妖呢?難道是有人救了我?」
雖然對自己的處境仍是一頭霧水,但至少身邊沒有了對自己流口水的熊妖,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風晴感到慶幸了!
感受了一下身體,覺得麻木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風晴便艱難的支起身子坐了起來。可當他坐起來時,才猛然發現自己的床邊竟然靜靜的坐著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而躺在床上的自己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於是暗歎道:「氣海,真靈被封,連感知力也喪失了,真是不方便呀!」感歎完後,風晴打量了一下那戴著面紗的女子,問道:「是你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