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冠絕的眼中,自己的兒子風神秀是個性情冷傲,說一不二的人,所以當他聽到風晴說降服了一尊神魔,心中雖然驚疑,但更多的是狂喜,因為他相信了!
比武台上其他包括皇帝在內的所有人此時看向風晴的眼神全都變了,再也沒有誰敢把風晴當做一個小輩來看待了。
在場眾人都是眼界開闊,身世顯赫之人,他們當然知道降服神魔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實上在玄央宗內就有一尊被降服的神魔!
玄央宗降服神魔的事情在帝國高層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並且大家還知道被玄央宗降服的那尊神魔在所有遠古神魔中屬於低等血脈,戰力遠遠比不上一些赫赫有名的遠古神魔。可儘管如此,為了降服那尊低等血脈的神魔,玄央宗損失了兩位仙人和二十三位大圓滿高手,並且在損失的兩位仙人中甚至有一位是神魂俱滅,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連玄央宗這般的大宗門想要降服一尊神魔都要付出如此代價,可想而知降服神魔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所以眾人也都懷疑過風晴是在說謊。
可一回想起剛剛的一幕,眾人又暗暗心驚,神魔突然的出現顯然是有人召喚的,而召喚神魔的人無疑就是之後躍上神魔肩頭的風晴了。
遠古神魔各個都是狂傲之輩,就算是性情相對溫和的神魔也不會允許區區人族躍上自己的肩頭的,這對神魔而言幾乎跟打臉沒什麼區別了。可風晴不但是躍上了那尊神魔的肩頭,甚至還用命令的語氣向神魔下達指令,而那尊神魔竟然不假思索的接受了風晴的指令,並且乾淨利落的完成了指令。
這一切的一切都符合了風晴降服神魔的言論,至少就目前而言眾人挑不出什麼破綻!
風晴也知道自己的話會給眾人帶來多大的衝擊,所以他一直不露聲色的觀察著眾人的反應,見風府眾人喜形於色,而其他人則一個個神色凝重,他便知道自己暫時是唬住他們了,於是對皇帝說道:「陛下,可以宣佈生死鬥的結果了吧?」
結果顯而易見,所以皇帝當即宣佈道:「第三場,風神秀勝!」
隨著皇帝宣佈生死鬥的結果,風晴心中一鬆,他能清晰的感應到自己簽訂的那幾張關於生死鬥的天道契約已經解除了。
「呼,這次總算是驚險過關了!」暗暗舒了口氣後,風晴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只仍陷在碎石中奄奄一息的火魔猿上了。
正是這只火魔猿破掉了龍虎困山旗,使得風晴不得不捏碎琥珀召喚神魔灼火,所以風晴對這火猿的印象非常之深刻,再加上風晴一直想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妖寵,於是他靈機一動,準備利用神魔灼火還沒有完全消退的餘威,逼迫四閻聖宗讓出火魔猿!
打定主意後,風晴走到一位風府府衛的面前,操著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吩咐道:「將那只火猿帶回府去!」
府衛立刻點了點頭,上前便要去抱起火魔猿。
四閻聖宗的人這時紛紛站了出來,領頭的烏魁怒道:「風神秀,這場生死鬥是我四閻聖宗敗了,我們心服口服,但這火魔猿可不是你們風府之物!」
其實烏魁這會兒也很為難,神魔灼火出現之後,他其實就已經沒有繼續與風晴為難的心思了,四閻聖宗行事雖然沒什麼底線,但他們至少明白什麼人可以招惹,什麼人招惹不得,若不是火魔猿實在太過珍貴,他是決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
風晴就猜到四閻聖宗不會讓自己輕易帶走火魔猿的,但通過簸箕道人,風晴知道四閻聖宗出了名的欺軟怕硬,於是他臉色一沉,向烏魁威脅道:「你們這些雜碎還敢跳出來,當真以為我不敢滅了你們四閻聖宗?」
「你…」烏魁又驚又怒。
見烏魁已經有些猶豫了,風晴又加了一把力,冷冷威脅道:「看來你是真想逼我動手了!」
烏魁聞言心中一顫,旋即望向了比武台上的其他幾家豪門,希望其他幾家豪門能站出來為四閻聖宗說說話,可其他豪門也不是白癡,沒有誰會在這時候為了四閻聖宗的利益與風晴作對,更何況四閻聖宗派火魔猿參加生死鬥這事本來就理虧了!
望了一圈,見沒有任何一家願意站出來,烏魁只好歎了口氣,領著四閻聖宗的人狼狽離去了。
眼下誰也無法判斷風晴降服神魔之事究竟是真是假,但包括烏魁在內,沒有誰願意第一個站出來以身試之,畢竟這事要是真的,那就真是滅族滅門之禍了,火魔猿雖然珍貴,但跟宗門的安危比起來也就算不上什麼了,烏魁是不會為了一隻火魔猿而賭上整個宗門的!
順利逼退了四閻聖宗後,風晴又充滿警告意味的冷冷掃了一眼平山王府,景府,程府,岳府,李府,十拳門等幾家豪門,最後對風冠絕說道:「父親,我先回府了!」
風冠絕笑著點了點頭。
望著漸漸離去的風晴,看台上的嬴聖傑臉色陰晴不定,許久之後他才暗忖道:「他一定是依靠周天星斗大典才能降服神魔的,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嬴聖傑渴望周天星斗大典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一向剛強的尉遲凌霜此時卻有些失魂落魄,望著風晴離去的身影,她恨恨道:「沒想到我與他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懸殊,可惡啊!」
大眾看台上,葉塵憤恨的望著風晴,從神魔灼火出現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風晴的對手了,雖然他很迫切的想從風晴手中奪回葉熏兒,但他不敢出手,一向橫行無忌的他這次是真的膽怯了!
離去中的風晴也感覺到了背後有無數雙目光注視著自己,但他沒有駐足,也沒有回頭,從一開始撐到現在,他的體力,靈力甚至心神幾乎都到了極限,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歇歇腳,緩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