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轉眼就到了生死鬥的日子。
原本這場生死鬥是鎮山王府,四閻聖宗,景府三家與風府之間的恩怨,充其量只是一場豪門子弟間的賭鬥,算不上什麼大事。然而在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推動下,這事越鬧越大,參與進來的豪門也越來越多,短短半年間,這場普通的生死鬥竟演變成了一場令整個帝國矚目的大戰了。
鎮山王府被滅並沒有讓風晴的挑戰者減少,恰恰相反,風晴如今要應對的敵人從最初的三人驟升到了十人。
與鎮山王府親近的平山王府接下了鎮山王府與風府簽訂的生死鬥,派出了一位名叫贏一問的府中子弟,而四閻聖宗派出的是魔劍余飛白,景府派出的子弟名叫景筍。此外,在風晴出府期間,程府,岳府,李府,十拳門這四家先後派人來風府挑戰,除了上述的七家豪門與宗派之外,另有三位之前敗在風神秀手中的年輕高手也紛紛上門挑戰,如此一來,挑戰者的人數就達到了十人。
一場是戰,十場也是戰,所以風府家主風冠絕沒有推脫,代風晴將所有挑戰一一接下了。
十人挑戰一人,並且雙方十一人中竟有八人是豪門大派子弟,這種事在嬴秦帝國中還是頭一遭,皇帝自然也被驚動了。
由於捲入其中的豪門宗派實在是太多了,為了公平起見,皇帝將這十場生死鬥的地點挪到了嬴秦帝國的皇城校場,並且由皇帝親自下令在校場內搭建起了一座高約三丈,直徑近百丈的比武台,以及在比武台周圍數十層的觀眾看台。
一大早,便陸續有人來到了皇城校場,臨近中午時,皇城校場內已是人聲鼎沸了。
這十場生死鬥牽扯之廣,已遠遠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此時前來的觀戰的除了參與其中的八家豪門宗派之外,嬴秦帝國內其他的所有豪門也都派人來了,此外,如星辰學宮,玄央宗等大宗門也都派來了大量的弟子觀摩這場大戰,所以比武台四周的看台雖有幾十層,但依舊坐的滿滿的。
不僅如此,甚至有不少仙人都注意到了這十場生死鬥,儘管沒有仙人親臨皇城校場,但他們都通過通幽球默默關注著皇城校場中的比武台。
風府的看台上。
看了看日頭,臉色越來越差的風冠絕對侍立在身旁的風逸辰問道:「還沒有神秀的消息嗎?」
「嗯!」風逸辰點了點頭。
「哎!」風冠絕聞言輕歎了口氣。
風逸辰暗暗一笑,旋即說道:「父親,請您放心,我已經派出大量府衛去找大哥了,一旦找到了大哥,他們就會把大哥領到這裡來的!」
旁邊的一位執事長老說道:「比鬥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只怕來不及了!」
風逸辰見機說道:「也不知道大哥是怎麼想的,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肯露面!他要是不來,我們風府可怎麼下台啊!」
風鈴吟說道:「大哥的性子咱們誰不清楚,想必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吧!」
風逸辰瞪了風鈴吟一眼:「若他乖乖留在府中,哪會有這種事情!」
風鈴吟回擊道:「大哥想去什麼地方,那是他的自由!」
風逸辰冷哼道:「他是自由了,可咱們風府怎麼辦呢?」
本就心煩的風冠絕聽到風逸辰和風鈴吟爭吵了起來,頓時拍了拍面前的長案,吼道:「好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另一邊,平山王府,四閻聖宗,景府,程府,岳府,李府,十拳門的看台上。
景府的景筍呵呵笑道:「聽說風神秀在半年前簽訂了天道契約後就一直沒有露過面,不知道是真是假呀?」
平山王府的贏一問跟著笑道:「此事不假,我還收到消息,風神秀這會兒根本就不在這皇城校場內!」
程府的程不平驚道:「什麼?!生死鬥將近,那混蛋竟然沒來?」
景筍拍了拍程不平的肩膀,嗤笑道:「想必是怕了吧!」
贏一問也搭腔道:「我們這十人輪戰他一人,任他有天大的本領也難逃一死,既然露面是必死,相較而言,天罰就不算什麼了,大家說是吧!」
其餘幾人聽完頓時大笑,也都譏諷了風晴幾句。
十人中只有四閻聖宗的余飛白沒有參與談笑,而是靜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星辰學宮的看台上。
尉遲凌霜的目光時不時會望向風府看台那邊,然後很快又移開。
一旁的嬴聖傑笑道:「不用找了,他不在!」
尉遲凌霜冷冷說道:「他會來的!」
「希望如此吧,否則這場大戲就要變成一場鬧劇了,不過我聽說就連風府都找不到他,也許他真的躲起來了!」頓了頓,嬴聖傑笑道:「這也難怪,畢竟只要是人就會趨利避害嘛!」
尉遲凌霜看了嬴聖傑一眼,隨後重複了一句:「他一定會來的!」
大眾看台上。
裹著一身黑袍的小翠一臉緊張的望著風府看台,殷切的尋找著風晴的身影,不過反覆找了好幾遍,卻仍沒有找到風晴。
身邊也是一身黑袍的葉塵陰沉著臉說道:「別找了,他不在那!」
小翠疑惑道:「比鬥的時間快到了,大少爺為什麼還沒有露面呢?會不會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葉塵說道:「我說過了,他只是一個膽怯的懦夫!」
小翠急了:「住嘴,大少爺不是懦夫,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葉塵殺氣騰騰的說道:「如果這次他再不露面,我就直接殺到風府,屠他滿門!」
「你別亂來,大少爺一定會來的!」
「但願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離第一場生死鬥只剩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了,而風晴第一場的對手平山王府的贏一問也已經站到了比武台上。
一炷香後,主看台上的皇帝大聲宣佈道:「時間到,生死鬥開始!」
隨著皇帝宣佈開始的聲音,整個皇城校場的觀眾都望向了風府的看台,因為直到此時,比武台上仍只有平山王府的贏一問一人。
就在校場內響起一道道譏諷的噓聲時,晴朗的天空中突然被硬生生的撕開了一條裂縫,緊接一道身影從裂縫中踏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