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晴看那些圖案看得入神的時候,在玄女天外偵查的飛龍魚突然閃現到了他的面前,用神識向他傳遞了一個新的消息。
「巫族也到金鰲洞來了?還跟風逸辰他們打起來了?」風晴聞訊後吃了一驚,隨後向操控飛龍魚的『靈犀一點』問道:「巫族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呢?」
『靈犀一點』立刻用神識告知了風晴。
風晴撇了撇嘴:「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原來巫族到金鰲洞來並不是因為風晴,也不是因為洞外的風逸辰,而是為了追捕一個收集冤魂,煉製血煞法寶的妖道。
在巫族高手的追捕下,那妖道落荒而逃,陰差陽錯之下闖入了風逸辰佈置在金鰲洞外準備對付風晴的陷阱。正當風逸辰要出手斬殺妖道的時候,追捕妖道的巫族高手們也出現了,於是風逸辰一夥就跟那些巫族高手們爭鬥了起來,而逃得性命的妖道則倉惶躲進了金鰲洞中。
「怪不得我收集不到冤魂,原來冤魂都被這混蛋先一步收集了!」暗罵了一句後,風晴突然靈機一動:「既然冤魂都被他收集去了,那我直接從他手中奪過來不就行了嗎?反正我現在是不死之身,他那陰毒的血煞法寶對其他人也許有用,對我來說就是撓癢癢嘛!」
金鰲洞內
鼠道人手中緊握著赤色幡旗,臉上仍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此時的他渾身破爛不堪,後背處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散發著腥臭味的膿血正從傷口處向外流淌著。
緩了緩神後,鼠道人跺了跺腳,罵道:「這巫族簡直欺人太甚!」
鼠道人這次煉製血煞法寶的行動一直都很順利,就在他剛剛完成了手中萬鬼旗的煉製時意外發生了,返程的他與一隊巫族高手不期而遇。
剛剛經歷過一場戰爭,此時仍敢在外面遊蕩的巫族高手顯然都是些厲害的角色,鼠道人在煉器上的造詣可圈可點,但在生死搏殺方面就差得遠了,要不是他正巧煉製了萬鬼旗,也許只是一個照面就會死在那些巫族高手的手中了。
用萬鬼旗堪堪擋住了巫族高手們的攻擊後,身受重傷的鼠道人不敢戀戰,轉身就逃了,可沒想到逃著逃著,就逃到了風逸辰的陷阱之中,幸好尾隨而至的巫族高手們引開了風逸辰的注意力,鼠道人才得以躲進金鰲洞。
站在洞口處窺視著外面巫族高手們與風逸辰一夥的激戰,鼠道人咒罵道:「打吧!打吧!最好能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就在鼠道人身後不遠處,藏著剛剛從玄女天中出來的風晴。
金鰲洞入口處的這條洞道,鼠道人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查探過了,所以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洞外巫族高手們與風逸辰一夥的激鬥上,完全沒有料到有人正躲在他的身後。
盯著背對著自己的鼠道人,風晴發現他頭頂的氣運柱是死氣蓋頂,心中忖道:「這混蛋頭頂的氣運柱內一片死氣,看來他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雖然知道鼠道人是個將死之人,但風晴絲毫不敢大意,畢竟區區一個鼠道人不算什麼,但外面正激鬥著的巫族高手們和風逸辰一夥卻不是吃素的,所以他必須快,准,狠的解決掉鼠道人,決不能引起洞外兩伙人的注意。好在偷襲正是飛龍魚的長項,更何況要偷襲的目標此刻已經心慌意亂。
因為從嬴無鞎那裡奪來的龍蛇劍還沒來得及煉化,所以風晴只好將飛鱗劍交給了飛龍魚,然後對操控飛龍魚的『靈犀一點』暗暗叮囑道:「不要留情,最好要一擊必殺,明白了嗎?」
『靈犀一點』點了點頭,隨後立刻消失在了風晴的眼前,等它再出現時,它已經在鼠道人的頭頂上了!
唰!
一道劍芒凌空斬下,直指鼠道人的天靈蓋!
鼠道人大吃一驚,連忙舉起手中的萬鬼旗,試圖用萬鬼旗擋下這道突如其來的劍芒。
與此同時,在鼠道人頭頂揮出一劍的飛龍魚又空間騰挪到了鼠道人背後,對著鼠道人背後的傷口又斬出了一道劍芒!
頭上一道劍芒!
背上一道劍芒!
這兩道劍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斬出的,心神意亂的鼠道人根本來不及招架,手中的萬鬼旗剛剛舉到一半,頭上的那道劍芒就劈中了他的天靈蓋,緊接著,背後的一道劍芒也劈中了他後背上的傷口。
鼠道人只不過是武道第七層通幽期的修為,並且由於所修煉的功法很一般,他的護體罡氣根本就不入流,平日護身完全依靠的是法寶。所以儘管飛鱗劍的威力遠遠比不上至寶纖阿劍,但兩劍之下仍是讓鼠道人頭破血流,昏頭轉向了。
飛龍魚雖然偷襲得逞,但卻沒能當場斬殺掉鼠道人,風晴在暗呼『可惜!』的同時,一個箭步竄到了鼠道人身後,在擒住鼠道人的同時將他帶進了玄女天。
回到玄女天後,風晴先是奪去了鼠道人手中的萬鬼旗,然後用龍蛇劍抵著鼠道人的喉嚨,問道:「這附近幾處戰場上的冤魂是不是都被你收集去了?」
只剩下半條命的鼠道人瞧了瞧面前的風晴,又瞧了瞧身後口銜飛鱗劍的飛龍魚,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於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風晴又問道:「那些冤魂呢?」
鼠道人指了指被風晴奪去的萬鬼旗。
「在這旗子裡?這旗子就是你專門煉製的血煞法寶?」
鼠道人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給我一個痛快吧!」
雖然修為不高,但鼠道人見識不低,在被風晴帶到玄女天時,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所以他也不開口求饒,而是很配合的回答了風晴所有的問題,他現在唯一希望的是風晴能給他一個痛快的了斷,專修邪道的他太清楚靈魂被人操控囚禁的痛苦了!
「看來你也清楚自己罪大惡極呀!」風晴哼了一聲,念頭一轉,又向鼠道人問道:「把你的伴生魂召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