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簸箕道人這麼一說,風晴頓時警惕了起來。
簸箕道人是被風晴鎮壓的,所以在風晴來看,就算簸箕道人再怎麼豁達,也決不至於到為自己提供法寶的地步。如果說簸箕道人此時萬念俱灰,一心求死,風晴也是不信的。簸箕道人活了千載,不但實力深不可測,道心之堅,也遠非尋常人能比,這樣一個強者就算被鎮壓了,也決不可能自甘受戮。
看出了風晴戒心後,簸箕道人笑道:「怎麼,懷疑老道會對你不利?」
風晴點了點頭:「將心比心,若是晚輩被鎮壓著,晚輩是決不會向前輩拱手奉上法寶的!」
「臭小子,你這話說得實誠,不過你卻小瞧了老道,該罵!」笑罵了一聲後,簸箕道人又說道:「區區一支龍虎困山旗而已,在老道眼中算不得法寶!」
風晴頓時大喜:「那晚輩謝過前輩了!」
簸箕道人卻板起了臉:「你無須道謝,老道之前確實有將龍虎困山旗贈與你的打算,不過你這小子既然讓老道不快,老道又豈能讓你如願呢!」
「前輩,您也一把年紀了,怎麼總喜歡拿晚輩開玩笑呀!」
簸箕道人又笑道:「單憑一支龍虎困山旗也助不了你過關!」
風晴問道:「您剛剛不是說只要晚輩施展了龍虎困山旗,道根期以下的敵人就傷不到晚輩一分一毫了嗎?
簸箕道人反問道:「你那可是生死鬥,是必須要決出生死的,莫非你能在陣中躲一輩子嗎?」
「是呀,單單有自保的手段還不夠,必須要有殺敵的手段才行!哎,真是麻煩!」風晴歎了一聲。
「所以你要雙管齊下!」
風晴問道:「何為雙管齊下?」
簸箕道人答道:「在這半年之內,你除了要收集一些厲害的法寶之外,還需修煉一門高深的功法才行!」
風晴聞言沉思了起來。
悟劍閣內的功法不少,不過大多都是晦澀難懂的劍訣,劍譜,以風晴現在的基礎,根本就參悟不了,區區半年的時間,只怕連入門都難!
見風晴埋頭沉思,簸箕道人問道:「怎麼,你手頭沒有合適的功法?」
「不瞞前輩,劍訣,劍譜晚輩倒是有不少,只是晚輩參悟不透!」
簸箕道人立即說道:「錯了!錯了!」
「哪裡錯了?」
「你天性溫和,怎能走殺伐之道呢!」
風晴一愣:「前輩的意思是?」
簸箕道人搖頭歎道:「你這小子真是坐擁青山愁柴燒啊!你既然掌握了玄女天,這玄女天中的靈力自然是皆歸你所有的,制約尋常人修行速度的靈力,對你來說卻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你自然應該選一門能最大化利用玄女天中充沛靈力的功法呀!」
「您說的有道理,只是晚輩沒什麼見識,不知道什麼功法最合適!」
簸箕道人沉吟了片刻,隨後說道:「你這種情況,一般修煉兩類功法最為合適。第一類便是煉體類的功法,越是高深的煉體功法,所消耗的靈力就越大,特別是一些可以媲美神魔之軀的煉體功法,所消耗的靈力之大根本就不是靈石可以滿足的,想要修煉這一類功法,要麼就像你小子一樣煉化了一方小世界,要麼就是霸佔一片地底靈脈,否則是無法修煉的!不過這一類功法不僅對修煉者有著極高的資質要求,還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你小子不適合修煉這一類的功法!」
「那第二類功法是什麼?」
簸箕道人答道:「第二類便是能凝聚分身的功法了,你本尊,分身一起在玄女天中修煉,不僅事半功倍,你本尊還能分些時間在煉化法寶上,所以凝聚分身的這一類功法比較適合你!」
「前輩,您有這種功法嗎?」
簸箕道人搖了搖頭。
風晴神色一暗,嘀咕道:「這不是跟白說一樣嗎!」
「老道這裡雖然沒有這類功法,但老道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找到這類功法!」
「什麼地方?」
「莽蕩山,金鰲洞!」
退出了玄女天後,風晴仍在消化著簸箕道人的話。
不管怎麼說,簸箕道人算是給迷茫中的風晴指出了一條出路,只是風晴心中隱隱覺得簸箕道人心思不純,也許在某個地方算計著自己。
「莽蕩山金鰲洞,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呢?難道說簸箕道人是想引我去那裡,然後暗算我?」權衡了一番後,風晴暗忖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拖不起啊,看來只能冒這個險了!」
風晴之所以下定決心去一趟莽蕩山金鰲洞,除了是想弄到可以凝聚分身的功法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收集功德果!
莽蕩山脈那邊,帝國大軍與巫族部落幾番大戰,殺了個屍山血海,所以風晴推測眼下那裡一定有不少的冤魂野鬼,而他的『天地玄黃』的神通就是感化冤魂,凝聚功德,所以在他眼裡冤魂幾乎可以等同於功德了,只要功德攢夠了,就能獲得一枚妙用無窮的功德果,這對他來說也是提升實力的一個好辦法!
第二天一早,風晴在內府找到了大管家,跟他談了談關於撫恤吳子揚以及貨艇上其他遇害奴工的事,吳子揚畢竟是為風晴而死的,在這個事情上風晴不能不給個交代。
在得知吳子揚有個四歲的兒子後,風晴便擅自做主,吩咐大管家以風府子弟的名義將吳子揚的兒子送去星辰學宮修行,至於其他的遇害奴工,風晴也通通抹去了他們親屬的奴籍,並且給了一筆不少的撫恤金。
處理完吳子揚的事情後,風晴回到悟劍閣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跟誰也沒有打招呼,直接領著葉熏兒就離開了風府,朝著莽蕩山脈走去了
風府二少爺風逸辰的宅院中。
風逸辰朝著面前的府衛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名府衛向風逸辰行了個禮,隨後躬身退了出去。
待報信的府衛走後,風逸辰暗道:「他身上明明有傷,為什麼這麼急著出府呢?身邊還帶著葉塵那叛奴的妹妹,莫非他知道葉塵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