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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文 / 六道

    兩股浩瀚精純的內家真氣各通過二人的武器短兵交接剛開始時因兩人有意隱藏實力試探對方深淺出的真氣亦斷斷續續躲躲藏藏時強時弱。要知比拚內力為比武中最凶險的一種方式也是最直接的沒有半點投機取巧的可能誰的功力深誰自然可佔上風若兩人勢均力敵將會演變成一場無休止、直到一方氣絕的拉鋸戰。韓小寒與段英傑的內力正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所投入的內力也越來越多到最後時兩人都已催動全身功力。

    兩人周圍的空氣劇烈波動方圓五米之內形成一圈可怕的真空帶地面凸起的石頭被真氣碾碎化成石粉隨氣浪在兩人四周旋繞時間不長又被融化成烏有消失得乾淨。石頭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場中二人所受壓力有多大!

    蕭劍腦袋上的傷口經過簡單處理纏了幾道布帶血勢已被阻住。別看他在後面觀看可他這個觀眾一點不輕鬆。

    段英傑有多可怕他見識過了與他同來的那些手下想來也不會弱到哪去韓小寒若無事一切都好說一旦韓小寒有了閃失自己連同自己這一方數十號人恐怕都凶多吉少沒幾個回得了西安。怎麼辦?蕭劍急得腦門見汗混合未乾的血跡一副相貌堂堂的俊面成了一張大花臉。無論如何都不可讓小寒生意外!他心思一轉暗向身旁的手下偷偷使個眼色。

    下面這些人跟隨他多年心意相通只看他眼神已猜到他想要什麼。那人默不做聲的將手中槍悄悄遞給他。

    有槍在手蕭劍心中安穩許多趁己方的董天罡、陳海兄弟等人與對方天庭一干門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中苦拼內力的二人他緩緩將手槍舉起槍口標準背對這自己的段英傑後腦食指抖了抖猶豫不決。

    他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在人家背後偷襲定會被江湖人所恥笑嗤之以鼻自己的一世英明也將毀於一旦只是他孤家寡人爛命一條而已死不死都不重要而重要的是下面還有好幾十位跟隨他多年的熱血漢子們想到這將心一橫毅然地按向扳機。

    段英傑腦後沒長眼睛加上又與韓小寒鬥到緊要關頭專心一用六識功能大減根本察覺不到身後有人對他下黑手。

    韓小寒則不然他位於段英傑對面目光流轉間將蕭劍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頭一顫大乎不妥。即使段英傑身為天庭的四大天王之一為人再怎樣狠毒凶殘但內外修行皆可算一代宗師若這樣不明不白死在暗襲之下太過於可惜況且他武功雖高難以對付憑內心來說韓小寒還是想以自身的實力贏他旁門左道以他高傲的性情不肖一顧。所以當蕭劍舉槍時韓小寒心中一急思緒大亂高手對抗哪容顧及其他他只覺得氣血翻滾真氣大亂段英傑不明原由以為韓小寒內力消耗過大一時力竭見有機可趁更將全身功力逼出企圖一舉震垮這難纏的對手。

    韓小寒將牙關一咬拼得自己受對方全力一擊硬生生撤回體內真氣。

    互拼內力之所有凶險就在於其中一方若想退出若沒有對手的退讓實難成功反而會遭到對手內力的反噬。

    韓小寒撤出真氣的瞬間段英傑全身功力如同一頭了瘋、撒了歡怒奔中的犀牛毫無阻擋完完全全殺入韓小寒體內。

    他腦袋嗡了一聲接著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彷彿飄了起來。其實他確實在飄飄過天庭一干人的頭頂一直飛近十數米之外的樹林中身子撞在一棵成*人粗細的樹幹喀嚓一聲樹幹攔腰折斷韓小寒去勢不減撞在第二棵粗壯無比的老樹上。轟!木削粉飛樹葉大片散落他整個人陷近老樹內同時他彷彿也聽到自己體內骨骼破碎聲和經絡的斷裂聲。那一刻他已無法感覺到身體的疼痛好像身子已經不屬於他腦中一片空白神智全失。

    「彭!」在韓小寒被震飛的一剎那蕭劍手中的槍也跟著響了。

    換成平時他這一槍無論如何也傷不到段英傑可是現在不然後者內力消損過多特別全力一搏過後幾乎殆盡而且當他看到韓小寒飛出去的身體突然覺得不大對勁拼內力時他明顯感到對方根本不在自己之下沒有理由如此不濟好像他的真氣一下子全部消失這不符合常例。他正驚訝不解其因時槍聲響起再想全身而退已然來不及。

    他盡量將身子偏了偏腦袋躲過去但左耳卻被子彈打個正著啪的一聲半個耳朵變成肉沫。

    段英傑痛呼一聲扭轉身形摸摸只剩下一半的左耳兩隻眼睛射出比毒蛇還冰冷殘酷的惡毒凶光。

    現在他有些想清楚韓小寒為什麼突然沒了真氣當下心中又佩服又憤怒佩服韓小寒的光明磊落更氣蕭劍的暗箭傷人。

    甩下腦袋血滴四濺他大喝一聲提刀躍向蕭劍。

    蕭劍打完這一槍他也楞了想不明白為何韓小寒在與對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突然被震飛正當他愣時段英傑已到他近前左手五指彎曲一把抓向他胸口。蕭劍如夢方醒想躲閃可惜這個念頭剛剛產生他前胸已被人家連衣服帶皮骨的牢牢爪住。

    段英傑的五指彷彿五根鐵條深深陷入蕭劍胸腔。他悶哼一聲嘴角掛血眼目大張欲裂自知落在段英傑手中九死一生。

    他乾脆豁出性命抬起手中槍準備和對方同歸於盡。段英傑冷笑右手一抖寒光乍閃蕭劍慘叫一聲握槍的手飛到半空。

    段英傑貼近蕭劍耳邊冷冷沉聲道:「蕭劍如果韓小寒就這樣死了他也是因為你而死!」說罷他殘酷地笑了笑。

    蕭劍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佈滿血絲剛想破口大罵段英傑手下一用力整隻手掌完全沒入蕭劍的胸膛同時捏碎了他的心臟。

    無聲無息蕭劍張大嘴巴直挺挺倒下去血絲由他胸口牽連著段英傑已變成紅色的手掌。

    「啊!劍哥!」左手三十號百匯門弟子嚎叫出聲顧不得眼前這惡魔多麼凶殘有的用刀有的用槍齊向段英傑身上招呼。

    刀風呼嘯槍聲響起一片。段英傑紅著雙眼仰面大笑信手抓住身旁一揮刀而來的漢子五指用力嘎巴一聲漢子的喉骨被他震碎將屍體往自己身前一提將射來的子彈擋住同時片刀揮出空中銀光粼粼刀氣沖天只是一刀周圍慘叫聲連成一片不下五人肚破腸流永遠的躺在地上。「你們的血會玷污我的手你們的性命不值得我來取!」段英傑冷哼飄身而退。

    其實他只說了一半他確實不願意去殺這些與他相差無數個檔次的人還有一半他不好說出口其實是因為他消耗過大的真氣已令他筋疲力盡再打下去很可能傷及到自己的元氣得不償失。董天罡等人眼睜睜看著他怒殺蕭劍不是不想出手相救只是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找到蕭劍便已經沒了生氣還有他們真正關心的人也並非是蕭劍而是『鑲』在樹幹上的韓小寒。

    段英傑回到己方陣營將手一揮冷酷道:「今天這裡的人誰都別想活著離開!殺死所有的人!」

    一聲令下麾下眾人幫眾早已忍受不了寂寞紛紛亮出傢伙衝向百匯門弟子陣營中。

    一時間場中亂戰成一團槍聲刀與刀的碰撞聲喊殺聲此起彼伏刀光劍影血光映射剛一接觸雙方便展開生死戰。

    段英傑沒有加入戰團他反而走向樹林中生死不明的韓小寒。眼眸幽黑閃爍不定手中的片刀還在滴著血。

    他走到韓小寒近處時意外的現他竟然活著氣絲遊走時斷時續即便沒死看樣子也隨時有斷氣的可能。

    他端起刀低頭擦了擦刀身喃喃似自語又像問道:「為什麼要救一個會傷你更會殺你的敵人?」

    韓小寒恢復一些神智聽到他的話苦笑只是他笑不出來因為他連笑的力氣都已經沒有嘴角微微牽動一下聲音弱得自己都聽不真切:「我只想贏得光明正大!」段英傑搖頭笑道:「可是你現在非但沒有贏反而輸了。你應該知道輸的下場是什麼。」

    「哈哈!」韓小寒腦中某根神經似乎動了一下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笑了起來反問道:「你認為你贏了嗎?」

    段英傑一楞四下瞧了瞧自己一方和百匯門弟子鬥得正憨而且佔足上風用不了多久對方定可全軍覆沒而和韓小寒一同從龍城出來的董天罡等人也被數名天庭弟子死死拖住分不了身看罷他聳聳肩道:「看樣子好像再沒什麼人可以救你了!」

    段英傑沒有現或許韓小寒也沒有現樹林深處還藏有三個黑衣人沒有聲息動也不動好像完全和樹林容為一體。

    其中一人嘴角動了動出只有他們三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鬼王大人看來風王準備至韓小寒於死地了我們用不用出手?」

    中間那黑衣人搖頭聲音冰冷道:「現在還不是時機!」那人道:「若韓小寒就這樣死掉那我們的心計也都白費了。」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迎接尊者的歸來一切需以大局為重韓小寒只不過是個棋子有他在固然可拖住天帝沒有他我們也可以想其他的辦法雖然麻煩了一些。」中間那黑衣人目光深遠微微動容道。

    那人道:「現在場中值得我們顧忌的只有風王其他人不足為慮我想風王現在也只不過是強弩之末憑鬼王大人實力足可以把他及他那一干弟子全部留下!」「強弩之末?」黑衣人握拳道:「段英傑的功夫我見過深不可測我並沒有十足把握贏他即使是現在!一旦我們草率而出被他逃脫天帝那關我們過不去後果不堪設想。總之尊者未重歸之前我們務必得謹慎從事!」

    「唉!」那人輕歎口氣無奈道:「我覺得韓小寒就這樣死了有些太可惜……」

    再說韓小寒他瞇縫著眼睛笑道:「是嗎?我知道我還有一群朋友無論我走到哪他們都會跟到哪而且他們的功夫很厲害!」

    「哦?」段英傑忍不住又環視一週四處靜悄悄除了場中的拚殺聲哪還有人跡。認為韓小寒在虛張聲勢拖延時間他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不把你這些朋友找出來呢?」「他們會出來的!」韓小寒自信道:「只不過他們現身的同時你再想走可就不容易!」

    「可以告訴我他們叫什麼嗎?」段英傑認準韓小寒在詐自己故意戲弄他道。

    「他們的名字並不好聽叫——血、狼、團!」韓小寒覺得自己身體裡漸漸有了力氣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血狼團……?」段英傑疑惑的皺起眉毛面露凝重。他聽過這個名字在天帝掌握的韓小寒資料中有提及過但描述並不多了了數語他只知道血狼團有十三人武器為唐刀至於武功所達程度、師承哪門哪派則一無所知。他道:「血狼團這次應該沒有和你一同來。」韓小寒含笑挑了挑眉毛。段英傑又道:「因為探子根本沒有提及這些人!」韓小寒道:「也許探子的消息並不可靠。」

    韓小寒這次來鳳陵確實沒有帶血狼十三人因為他認為沒有必要。他本次只為打探虛實和探清天庭吸血軍團的所在地並未準備開戰至於落得現在這個結果那是意料之外的事。不過現在他之所以說得如此肯定是他的直覺這樣告訴他的。他和血狼團之間好像有一種難以表述的預知感不需要直接看到對方卻能真切感知到對方的存在。現在他正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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