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冷著臉氣呼呼的抬手指向四樓一扇半開的窗戶。韓小寒點頭毫無預兆的一攬唐柔腰身後者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韓小寒已摟起她騰空而起。腳尖點地躍起三米多高接著伸手把住二樓的窗台體內勁氣上提雙腳輕輕一磕牆面輕盈似燕飄然竄上三樓片刻不停五指如鉤扣住牆體縫隙暗中再一提氣翻身到了四樓那扇窗戶半開的窗台之上側耳傾聽裡面呼吸勻稱知道唐柔的室友們正在熟睡將她輕輕往屋中一放別過頭細聲輕道:「我走了。」
唐柔彷彿身在夢中剛才被他摟懷中她體會到了飛一般的感覺雖然那確實是在飛。
空白一片的大腦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是反射性木然的點點頭。
韓小寒不再耽擱一躍而出矯健的身行在空中打個空翻輕飄飄落於地面。見左右無人放開身行天機步施開幾個起落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柔悠悠醒來目視他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你真是個大笨蛋!」
幽幽歎息左右看了看她猛然驚醒失聲道:「糟糕!韓小寒你這個笨蛋我只是瞎指的……」
聽到屋中有說話聲離窗口最近的一位女生在睡夢中醒過來朦朧中見窗前站著一位白衣陌生女子直嚇得魂飛體外嘴巴大張拉開嗓子嘶聲尖叫道:「有鬼呀——」聲音尖銳響遍全樓屋內更是當其衝其餘幾位女生全部被嚇醒看到窗前背光而站的唐柔先是楞了楞接著開始異口同聲的『大合唱』起來。後來門被撞開再後來唐柔的噩夢開始了。
(到了酒吧門前韓小寒剛要推門進去連打了兩個噴嚏莫名的撓撓頭嘟囔道:「一聲叨咕二聲罵難道有誰在罵我?」)
韓小寒剛進酒吧就被眼尖的鄧婷拉住從吧檯後拿出一袋東西遞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韓小寒看著精緻而又鼓鼓的袋子滿心疑問道。
「是衣服。」鄧婷面色微紅感激地說道:「上次我不是欠了你一件衣服嘛。」
「哦!」韓小寒恍然心中一暖不再客套接過袋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套黑色、高檔布料的衣服。
「這是學生裝我覺得你穿上應該很合適。」鄧婷推著他笑呵呵地說道:「快上樓換上讓姐姐看看合不合身。」
穿什麼樣的衣服韓小寒沒有更多挑剔對於他來說那只是用來遮羞的東西。他被鄧婷強行推上樓臉上雖無奈心中卻暖洋洋的回到自己房間後將口袋打開拿出裡面衣服摸在手中質地柔軟順滑說不出舒服暗讚一聲小心的穿在身上。當他從房中出來時鄧婷、周雄、徐國梁等人正站在門口見到換完衣服的韓小寒眾人都傻眼了。
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韓小寒本就是一個俊美得讓人驚歎的少年此時再穿上一身合體略微緊身的學生裝將他身形張顯無疑筆直而修長勻稱又不失健美白皙的肌膚配上黑色的衣服加上近乎妖艷的面容渾身上下透出神秘而迷惑人心的氣息令人不得不感歎造物主對他之眷顧。
「老天!」周雄張大嘴巴感歎道:「以前若有人對我說一個人能讓男人和女人同時都能對他心動打死我不都相信。」
「那現在呢?」徐國梁在旁呆呆問道。
周雄看向韓小寒深吸了口氣點頭道:「現在我相信了。」
鄧婷給了他一個大大白眼然後對韓小寒笑道:「這身衣服太合適你了我保證天下所有的女孩子見了你都會為之著迷的。」韓小寒被眾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頭喃道:「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嘛。」
「希望你不要著迷啊!哈哈……」隨著爽朗洪亮的笑聲韓誠信從樓下走上來一張剛毅稜角分明的臉上寫滿笑意。
「誠信!」見到他鄧婷喜形於色嬌身一扭靠於他懷中耳邊傳來那陣陣有力的心跳聲令她感到一種別人無法給她的安全感粉面紅潤得意地問道:「怎麼樣?我的弟弟很……英俊吧。」韓小寒對漂亮兩字十分厭煩一個男人若被別人稱為漂亮大多數都高興不起來。鄧婷能體會到這一點所以很聰明的將話到嘴邊的漂亮改成英俊。
「沒錯英俊得一塌糊塗!」韓誠信點頭。對於鄧婷的話他大多都會點頭更何況她說得又是實話。
「老頭今天你去哪了怎麼一整天都沒見到你。」周雄晃頭問道。
韓誠信面色一黯話語中帶著絲絲哀愁道:「今天是小杉的生日。」
「呀!」眾人吸氣歎息。周雄直性子脾氣火暴如雷但不失為性情中人聽後眼圈一紅低聲道:「如果小杉還在我們現在已為他慶祝生日了。」韓誠信仰面道:「小杉還活著至少在我的心裡他還活著。」鄧婷黯然傷神不自覺摟緊韓誠信結實的手臂微微顫抖。她一直對杜杉的死自責不已雖然那並非她的過錯。
韓誠信長歎一聲溫柔輕拍鄧婷背身悵然道:「我們來為小杉子慶祝生日吧!」
外面的飯店已經關門了可沒有飯店不代表沒有酒。周雄從樓下搬上兩箱酒上等的紅酒。眾人齊齊倒滿酒杯高高舉起韓誠信站起身端起杯子朗生道:「敬兄弟在天之靈!」說完手掌一偏將杯中之酒傾倒於地面。眾人見狀紛紛效仿齊聲說道:「敬小杉在天之靈!」說完紛紛將酒灑出。
那一刻眾人臉上閃動的光輝與悲情微笑中所含著的眼淚深深烙印在韓小寒心中永生難忘。
當人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千杯不倒當人滿胸哀愁憂鬱時可能一杯酒下肚就已人事不醒了。
這晚眾人喝得很多很多最後都醉得一塌糊塗。神志未失的只有兩人一個是韓誠信另位是韓小寒。眾人已紛紛醉倒只有他倆還能坐住。後者問道:「韓大哥你沒有醉?」韓誠信苦笑道:「當人想醉的時候卻偏偏醉不了。」
「我想……」韓小寒望向窗外悠悠道:「如果小笑在的話他可能也不會醉的。」在他心中宇文含笑和韓誠信一樣是那種堅強得永遠無法讓人擊倒的人雖然你能傷了他甚至殺了他。
「我和小笑、小杉是最好的朋友……」心或許沒醉人卻已經被酒精麻醉了韓誠信說完伏在桌子上剛強如他面頰亦滑過兩行水流低落在桌面。男人不是沒有眼淚只是他們比女人們埋得更深。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韓小寒睡得正香時電話突然響起寂靜安詳的清晨顯得如此刺耳。
低低詛咒一聲韓小寒頭暈腦漲的從床上爬起大量的酒精在身體裡起威來不是讓人容易消受的拿起電話見屏幕上顯示一排陌生的號碼他語氣不善地問道:「誰?」
「小寒是我!」電話中響起一陣熟悉而又遙遠的聲音。
韓小寒神志為之一清他記憶力人馬上想起此人是誰了。「第七長風!?」
「若按年紀來說你叫我一聲第七大叔不算過分。」電話那邊傳來第七長風特有的老神在在地說話聲。
其實他說得沒有錯憑韓小寒不到二十年紀叫他一聲大叔確實不算過分。可他生性樂天講起話來讓人難以分辨他是在開玩笑還是正經而談孩子氣十足讓韓小寒叫聲大叔實難啟齒。後者苦笑知道若和他扯起來定然沒完沒了直奔話題地問道:「一大清早你打電話來不是只為了要讓我叫你一聲大叔吧?!」
「當然不是了!」第七長風這才精神一震想起正題語氣有些焦急道:「小寒你現在在南京嗎?」
「沒錯。」「那好你馬上來一趟杭州若是現在坐車不到中午就會到……」韓小寒無奈歎息沒等他說完插問道:「什麼事如此緊急?」「天大的事有人……」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接著傳來第七長風刻意壓底的聲音神秘西西地說道:「有人要搶我的有極圖。」「誰?」韓小寒皺起眉頭問道。「唉!電話中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馬上過來一趟吧再晚我的老命恐怕難保了。」韓小寒對第七長風還是有一定感情的聽完這話沉思片刻說道:「中午我會動身去杭州。」
「現在不行嗎你還是……唉好吧下午我在車站等你。」
掛斷電話韓小寒乏力地躺回到床上翻來覆去已然睡不著了。他可以說是被第七長風從東林山區中帶出來的前者有難他實在沒有理由不去助一臂之力。輕歎一聲他下床走出房間來到韓誠信房門前輕輕敲扣。好一會裡面才傳出聲響接著門一開韓誠信衣衫不整睡眼朦朧的走出來揉著疼痛難忍的額頭看清是他疑問道:「小寒這麼早有什麼事啊?」韓小寒現在的頭比他更痛說道:「韓大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哦!」剛開始韓誠信迷迷糊糊中還沒有聽懂可很快眼睛張大疲意一掃而光驚道:「要走去哪裡?」
「杭州!」韓小寒實話實說道。「杭州啊!」韓誠信鬆了口氣本來他以為韓小寒要回東林現在一聽去杭州頓時輕鬆下來畢竟南京與杭州只是四個小時左右的路程而已。「去哪裡做什麼?」他又關心地問道。和韓小寒雖然相識時間甚短但韓誠信早已喜歡上這個與自己同姓的少年人視他如自家兄弟對他的行蹤與作為也異常關心。
「我去幫一位朋友一位不得不幫的朋友。」韓小寒無奈苦笑道。
「需要多久?」韓誠信理解地點點頭又問。韓小寒搖剛才在電話中第七長風也未說仔細至於具體多長時間他也推算不出來凝思片刻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時間應該不會太久。」
這時鄧婷批著一件韓誠信的外套也從房中走出來。他二人剛才的談話一字不落被她聽得清楚出來之後關心地問道:「小寒你什麼時候走?」「我想坐中午車。」雖然批了一件衣服鄧婷雪白的酥胸還是露出好大一片下面纖細粉白的小腿露在衣外越迷人若有若無淡淡體香鉤人魂魄韓小寒有些難為情的別過頭去。
「中午的車走得這麼匆忙?!」鄧婷驚訝道。韓小寒柔聲而笑無力道:「希望我回來時不至於如此匆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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