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怎麼說。」蕭鵬將手機遞給韓小寒爽直笑道:「只不過在江湖上比你多摸爬滾打幾年吃得虧多了人也學聰明了。」沒想到對方如此輕易將手機交還給自己韓小寒對他好感大增感激道:「蕭兄這次謝了!」
「哈哈朋友之間哪需客套!」蕭鵬豪爽道:「如果真想謝我那就陪我做一件事。」「什麼事?」「喝酒!」
蕭鵬等人率先從房頂跳入院中韓小寒心中有事本不想答應可轉念一想有那位叫『小笑』的青年陪鄧婷應該不會有失而且他還想從蕭鵬那裡瞭解更多有關天庭的事思前想後還是跟著跳下去。
天機步講究飄靈詭異施展起來讓人感覺有種說不出的飄然灑脫。特別是韓小寒身形健美勻稱從房上輕飄飄落地人在空中彷彿真的是在飄地球的引力似乎他身上失去作用好像一陣風過來隨時能將他吹飛。七個人十四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從空中渺然無聲的滑落到院中過了好一會其中那為青年搖頭感歎道:「朋友的輕功可算是天下一絕了。」
韓小寒不喜張揚自謙說道:「彫蟲小技難蹬大雅之堂。」
「呵呵……」蕭鵬道:「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兄弟不用客氣不說別的只這身輕功在江湖上確可傲視群雄了。」
韓小寒聽後低頭笑而不語心中對兩位爺爺的話再次產生懷疑。如果一個人說他厲害他也許會認為那人見識淺薄若兩人這麼說他相信那是巧合可人人都如此說連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身手到底如何了。
見他深思蕭鵬以為他並不喜暴露身手打個哈哈笑道:「走不說這些我們喝酒去。」
進了屋內韓小寒環視打量用『家徒四壁』這個成語形容這裡當真不算過分。房中無一長物甚至連碰壁頂的電燈也不知被誰拆掉牆面是未經過任何塗抹的黑色水泥地上除了擺放幾張破爛不堪的凳子再無其他。雖然如此蕭鵬還是『大言不慚』地問道:「兄弟你說什麼酒可算是好酒?」
韓小寒能喝酒但不好飲對酒的瞭解也不是很多他搖搖頭表示不知。
蕭鵬道:「茅台、五糧液都可算是酒中上品可與二十年的女兒紅、竹葉青比起還是差了一些。而女兒紅、竹葉青甘甜有餘烈性不足所以喝酒還是要喝蒙古小燒一口下去牽腸掛肚回味無窮。」
他說得頭頭是道將韓小寒虎得一楞一楞的。這時那妙齡女郎從裡屋走出來手中托著一罈酒笑道:「不要聽蕭大哥亂講我們這裡只剩下這壇蒙古小燒了其實說了那麼多只是為了告訴你這是一罈好酒。」
蕭鵬老臉一紅說道:「是不是好酒不是用嘴吹出來的一喝便知。」從女郎手中接過酒罈似乎有些年頭上面還帶著泥封他輕輕一拍泥封破碎微微晃了晃才用手指一劃油紙裂開頓時濃濃酒氣瀰漫開來滿屋皆是酒香。
「好酒!」酒還沒喝只嗅味道韓小寒已忍不住讚歎出口。
「哈哈!」蕭鵬大笑彷彿韓小寒誇讚的不是酒而是他。另外一位二十出頭、長白膚的女郎不知道從哪拿來幾隻大碗分別放在眾人面前一放後拉著那位妙齡少女躲到一旁去了。兩位女士『落荒而逃』蕭鵬倒毫無在意給眾人分倒一碗酒然後拿起面前的大碗清清喉嚨眾人都以為他有話要說哪知過了半天才從他口裡蹦出一個字來:「干!」
燒刀子夠烈蕭鵬這壇蒙古小燒更是烈性十足一整碗喝進肚子裡渾身上下好像著火一般韓小寒甚至不敢張嘴他怕自己吐出火來。好半晌蕭鵬一抹嘴長長出了口氣接著連連大笑道:「痛快!好久沒有這麼爽的感覺了。」
韓小寒苦笑偷眼觀察其他人無不面帶痛苦之色臉色漲紅紫暗笑道:這麼多人裡恐怕只有你一人在痛快吧?!
緩了一會韓小寒感覺肚子裡似乎舒服許多酒香從胃腸內反出倒真有些像蕭鵬所說回味無窮。他將手中酒碗放下說道:「蕭兄我想聽一些有關天庭的事。」「哦?」蕭鵬微楞問道:「關於哪個方面的?」「天庭的老大是誰?」蕭鵬聞言苦笑說道:「天庭建立數年知道它的人不少可它是由誰創建的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個迷甚至連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沒人說得清楚。」韓小寒稍皺眉頭又問道:「天庭的高手真的很多嗎?」
「何止很多!」蕭鵬歎道:「據我所知不算各地分部的大小頭目天庭總部有六十四位金牌天兵三十二衛庭戰將八名護法四個天王或許還有更多我知道的厲害人物不過即使如此從我剛才所說這些人中隨便挑出一位都可算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其中金牌天兵可能是身份最低的不過年前我『有幸』對上其中一位結果……」
「結果怎樣?」韓小寒奇道。蕭鵬挺身一拉領口露出左肩只見小麥色的肌膚上如條小蛇般彎曲著一道尺長的疤痕他緊鎖雙眉道:「這就是那位『天兵』給我留下的終身紀念品。」
韓小寒湊近細看問道:「他用的是軟兵器。」「好眼力!」蕭鵬點頭道:「他用的正是軟鞭!」「好強的腕力!」傷雖然已經痊癒結疤韓小寒還是能看出當初這道傷口定然深可及骨能將軟綿綿的鞭身能揮到如此程度其功力可見一般。
蕭鵬笑道:「沒錯!不過他在天庭裡只不過是眾多高手中最下層的一位而已。」
「天庭!」現在韓小寒多少有些明白天庭的可怕之處了。他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江湖上實力代表著力量力量決定著權利天庭短短十年間能達到如今可與百年豪門——洪門相抗衡的程度絕非偶然在我看來能指揮如此多的高手並且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其天庭的創始人無論武功與智慧都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韓小寒突然笑了站起身走到窗前遙望星空淡然說道:「不管他的實力有多麼強大希望它不要惹上我。」
「啊?」蕭鵬笑問道:「為什麼?」
「一團火能將冰塊熔化可是冰化成水後也同樣能將火澆滅。」韓小寒未直說但他的意思已很明顯。
「可你只是一個人。」蕭鵬另有所指地說道。
「不!」韓小寒回過頭臉上掛著滿滿的微笑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一群韓大哥、大雄那樣直爽豪邁的好朋友、好兄弟。後一句他埋在心裡沒有說。獨孤的人對朋友總是異常的珍惜因為只有孤獨的人才明白孤獨的可怕。韓小寒生性淡薄喜靜但不代表他不喜歡交朋友只是一直以來真心實意對他或者能讓他瞧得上眼的人不是很多。
喝乾酒罈最後一滴酒韓小寒起身告辭。蕭鵬再做挽留只是說道:「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不用客氣打電話找我。」
韓小寒低頭尋思片刻說道:「我對朋友好像從來沒有客氣過!」說完出一陣長笑笑聲剛出人已到了房上笑聲散去時人已沒了蹤影。來去一陣風飄渺了無痕。蕭鵬心有感觸歎道:「他若是選對了路以後前途定不可限量若是走歪了天下恐怕又會興起一場動亂。」這時七人中一位年歲最長始終沉默少言的中年人緩緩說道:「他叫韓小寒。」
一見說話這人蕭鵬頓時變得謹慎起來疑惑道:「姜叔那又怎樣?」
中年人神情飄忽道:「數十年前有一位前輩也是以輕功步法見長嘯傲天下無人能與其匹敵而且他同樣也姓寒。」
當韓小寒再次回到酒吧門口時早已空無一人鄧婷與笑面青年不知去向。想打個電話一摸口袋才想起手機借給了鄧婷而她那隻手機被她在麵包車內劇烈掙扎時壓個稀爛別說打電話能組裝在一起已算不錯了。四下看了看三更半夜少人行人想找個打電話的地方都難他輕歎一聲席地而坐整晚奔波的疲憊感頓時襲來體內元氣大量支出丹田空虛他不敢大意在酒吧前打起坐來。晚間打坐並非理想的時段練氣之人大多喜歡清晨到荒山野領空氣清新的地方練習吐吶因為只有在日出十分天地間靈氣最濃特別是遠離都市的野外練起氣來事半功倍。不過此時韓小寒也管不了那麼多丹田若長時間得不到補充對本身的經脈與功力也是一種損傷。他聚斂心神外眼緊閉內眼打開深吸一口氣半晌才從鼻中噴出兩條白霧幾個來回勁氣在經脈間遊走一周它從丹田而出去時細如小蛇再回歸丹田時已成了翻滾的騰龍。
一周天過後韓小寒丹田添補大半。當他準備再做一周天時耳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聲音很輕輕到讓人幾乎忽視它的存在好像夜中的晚風與夜幕無比和諧不過韓小寒還是能分辨得出來那是高手提氣緩步而行出的聲響。他沒有動眼睛也沒眨一下仍然緊緊閉著正如他所說他不是一個喜歡惹麻煩的人當然前提是別人沒找上他。一位表情麻木臉色蒼白的漢子緩緩走向盤腿打坐的韓小寒他走得很慢眼睛微微瞇縫著毫無血色的面頰讓人難以分辨他的實際年齡。當他離韓小寒只有兩步遠的距離時停下腳步見他鼻中噴射出有如實質的白霧眼中殺機乍現五指併攏握緊雙拳凝目盯著他好一會眼中流光突的一閃雙手鬆開身上的勁氣頓時消失。他稍稍退後半步目光從韓小寒臉上移開聲音怪異地說道:「即使是半夜在外面打坐也是很危險的。難道這個常識你不知道嗎?」
沒指名亦未指姓韓小寒知道對方再和自己說話。他依然未睜開眼睛柔聲說道:「知道只是我也知道沒人會殺我。」
「呵呵!」蒼白漢子不知道是嘲笑還是冷笑說道:「習武之人難免會有仇家即使你沒有若是遇到心胸狹窄的高手經過此地剛剛又恰好瞧見你的內功已達到如火純青的程度誰又能保證他不會生出加害之意呢?」
「哈哈!」韓小寒長笑長身而起雙眼睜開猛然兩道電光如同兩把尖刀刺在對方的臉上微笑道:「你是高手。」
蒼白漢子被他目中迸射出的神光嚇了一跳心神蕩漾久久難以平靜下意識的雙手摸向後腰一眨不眨的盯著韓小寒。
韓小寒又接道:「而且你正是心胸狹窄的人你想殺我卻不知道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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