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小寒周雄三人到酒吧時正是中午十分處於半關業狀態酒吧的營業時間和普通消費場所正好相反它是白天休息晚間通宵達旦。白天光線充足酒吧內還是相當明亮的少了些陰霾多了些陽光。
靠近吧檯的圓形桌子前圍了六個人正興致勃勃的玩撲克看年紀都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吧檯後站有兩人一人清洗著杯子另一人則無聊的拿著黑色竹筒『嘩啦嘩啦』的搖色子。門一開周雄最先走近來要色子那人頭也不抬機械性地說道:「對不起現在關業等晚上六點以後再來吧!」
「六點以後?」周雄出洪亮的笑聲走到吧檯前將大手往檯面上一放道:「我好像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大雄?」一聽說話聲酒吧內的幾人同時停下手中的動用驚訝的或回頭或仰頭看清來者的模樣紛紛驚喜的大叫起來:「老天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事先不打個電話?!」那搖色子的青年放下竹筒單手一支吧檯直接從裡面翻身跳了出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拍著他寬厚的後背笑容滿面的說道:「真沒想到大熊終於出山了哈哈!」
「狗嘴吐不出象牙!」周雄一拳輕擊在青年的肩膀上然後回頭一指笑道:「不只我一個人再看看我後面是誰?」
「小方?哈……哈哈!」青年拍拍額頭搖頭歎道:「天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們『螞蟻軍團』好像要聚齊了吧!」
程方雙手插著兜慢悠悠『晃』進來傲氣十足的環視一周老神在在地點點頭說道:「雖然還缺了幾位不過既然我已經來了他們到不到都無所謂了。」
「你這個傢伙還是這麼臭屁!」玩撲克的一位瘦高大眼的青年走到他面前一把將他的脖子摟住激動之情自然洋溢。
清洗杯子的青年早將手裡的活放下邊擦手邊笑盈盈的接話道:「要不他怎麼會叫『臭屁小方』呢!」
「嘿嘿!」程方怪笑道:「小戰你的傷是不是全好了?」
那洗杯子青年揮揮有力的拳頭自信滿滿道:「我感覺現在能一拳打死一頭大象!」
這時搖色子青年終於注意到酒吧內還有一位陌生人皮膚雪白白得缺少血色配上一身米色的休閒裝說不出的瀟灑飄然往上看眉毛清秀而長斜飛入鬢下面一雙鳳目炯炯有神不時閃動出流光異彩心中暗暗一驚看人要看眼一看此人的眼睛馬上意識到這人不簡單。他笑容微收問道:「大雄你還帶朋友來的嗎為什麼不介紹一下!」
周雄拍下自己的腦門笑道:「看我這記性一高興把新交的朋友給忘了。」他回身將站在門口的韓小寒拉到眾人面前自豪的說道:「這是我新交的朋友韓小寒!」見大家面露疑色程方將在車站前生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周雄還特意補充道:「小寒的刀是我見過最快的甚至比小笑的刀還快你們看看」怕眾人不相信他拉著自己的半截衣服心悅誠服道:「當時我們離了足有五步遠可他是怎麼出的刀又是怎麼將我衣服斬斷的我卻連看都沒看清。」
眾人和周雄可以說相識多年之間熟悉得連對方身上有幾顆痦子都知道別看周雄人高馬大活像熊瞎子成精似的但講起靈活性並不比常人差如果說人家一刀沒能躲開眾人還可以接受但若是連看都沒看清那就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高個大眼的青年上下打量韓小寒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漂亮少年而且他身上沒有任何凸凹之物那刀會藏在哪呢?他搖搖頭笑道:「呵呵大雄你不是在『晃點』(騙)我們吧?!」
周雄不高興的哼哼道:「我什麼時候講過假話你們不信可以問問小方他當時也在場要不然你也可以親自試試!」
「正有此意!朋友小心了!」他前一句話是對周雄所說而後一句則是對韓小寒說的。他也是習武之人難免有些心高氣傲周雄的話他未必全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韓小寒是箇中高手從他那雙精光閃閃的眸子裡不難看出一二。存心要稱稱韓小寒的斤兩所以他一出手就用出了全力。第一步是啟動步箭步踏出將近兩米遠第二步則是加步身子如同一陣風呼的一聲竄到韓小寒近前第三步一出人已一躍而起身在半空蓄足力氣居高臨下振臂猛出一拳。
「呼!」拳未到風先至氣勢驚人若是普通人遇到這陣勢恐怕嚇也先嚇個半死更別說躲避了。
「碰!」的一聲悶響周圍眾人紛紛出一聲驚呼以為是他那勢大力沉的一拳打在韓小寒身上所出的聲響。
可是眾人都錯了青年一拳只打到了韓小寒所站位置的地板而韓小寒他人已沒了蹤跡。連那青年也有些微微楞左右看了看再瞧瞧地面暗想難道自己一拳太用力將他打進地底下了?正當他迷茫不知所措的時候耳中聽到眾人出的驚歎聲接著感覺頭頂一麻他暗叫不好連連衝出數步站穩身子回頭一看只見場中韓小寒正笑呵呵而立手指中還捏著一根頭。他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不過見對方笑得燦爛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受到戲弄喝喊一聲曲身又要上前。
那被叫程方稱為小戰的青年上前一伸手臂攔住他搖頭歎道:「不用打了你已經輸了。」
「輸了?」青年大眼睛眨了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問道:「我怎麼輸了?」
原來他至上而下一拳擊向韓小寒時後者以極快的度轉身避開到了青年身後學著他的樣子高高躍起本來他想還以彼之道還使彼身給他一拳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畢竟大家無仇無怨而且又是周雄的朋友打輕打重都不好所以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拔下青年一根頭。小戰把他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青年看看韓小寒手中的頭再摸摸腦袋頂傻笑道:「哦!原來是這樣。」他這回算是心服口服了高挑大拇指讚歎一聲:「厲害!」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眾人都是練家子眼睛比針頭還尖只看韓小寒那詭異玄妙的身法已知遠在自己之上對他的印象也大為改觀柔弱妖艷的外表只是假象其內在深不可測的功夫如同他的名字一樣令人寒上加寒。
青年出手不留情彪捍狠毒為人倒是光明磊落直腸子輸了就是輸了不再找其他的理由或借口為自己臉上摸光坦然道:「我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
韓小寒笑道:「是你分心了不然我也不會贏得這麼輕鬆。」他說得是實話要不是青年以為自己一拳將他打沒了有些愣神韓小寒想不用刀贏他至少也得在十招以上。「不不不!」青年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分不分神的道理若是在真正的戰場我此時早已經身異處了。」
他倆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謙讓周雄在旁受不了了嘟囔道:「我說你倆酸不酸再說下去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那搖色子的青年笑道:「難道大熊也有雞皮疙瘩嗎?」
「難道有些人就不能閉上他的臭嘴巴嗎?」周雄以牙還牙道。
高個大眼的青年仰面一笑說道:「大雄說的對我們要不再酸了我叫杜杉因為我排行在三大家又叫我杜三!」
搖色子青年道:「我叫徐國梁也許我爸媽當初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希望我以後能成為國家棟樑可是我卻偏偏喜歡這個。」說著話他將手中的竹筒往空中一拋熟練的反手接住。高個青年笑著補充道:「國梁可是我們螞蟻軍團裡的賭神呢!哈哈……」
那叫小戰的青年道:「我叫戰頎朋友們都叫我小戰你以後也叫我小戰就好了。」
「我叫張勃濤。」「我叫趙大海。」「冷雪松。」「裴正義。」「張含。」
其他人紛紛抱出自己的姓名。周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怎麼沒看到『老頭』呢?」
徐國梁用手指指頂棚聳肩無奈道:「樓上睡眠中。」
「怎麼?」程方笑無好笑的問道:「大嫂來了?」
「聰明!」徐國梁打個指響笑呵呵道。
周雄是急性子一聽『老頭』在樓上急沖沖道:「小寒剛到南京人生地不熟我去找老頭商量商量讓小寒在咱們這住一段時間行不行。」說著話奔樓梯的方向大步走去。「不用上樓我下來了!」樓梯處傳來說話聲聲音懶散而隱約中又帶有一絲不容人決絕的威懾力。韓小寒抬頭看去只見樓梯上走下一男一女兩人。男人二十七八的模樣一米八十的個頭體型健美、勻稱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面部稜角分明給人一種剛毅、果斷的感覺他旁邊那為女郎二十三四的樣子臉上只著淡裝卻足以襯托出她美麗脫俗的容顏細細纖眉彎彎的月牙大眼總是笑瞇瞇的身上一件合體的乳白色洋裝將凸凹有致的身材顯露無遺。這兩人男的英俊女的靚麗走在一起任誰見了都忍不住稱歎一聲: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雄小方好久沒見了!」男青年大步走下樓梯臉上的笑容真誠又豪爽。
「老頭你不是在樓上睡覺嗎?」周雄瞪大眼睛問道。
青年一聽苦著臉道:「本來是在睡覺可誰知樓下鬧騰得連死人都能被吵活了就算我有再多的覺也被你們嚇飛了。」
周雄一縮脖一把將杜杉拉到自己身前叫道:「老頭你要怪就怪他好了從頭到尾都是他……」
青年目光一轉看向韓小寒微微一笑道:「看來大雄和小方還帶來一位客人。」
女郎站到他旁邊目光透在韓小寒的臉上楞下神展顏而笑道:「而且還是一位俊得不能再俊的小朋友。」
此時韓小寒有些暈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眼前這位青年多說二十七八的模樣可周雄等人為什麼要叫他老頭呢?
見他疑惑的目光不時飄向自己青年豪爽的大笑起來問道:「朋友你是不是對他們叫我老頭很奇怪大雄你解釋一下吧。」周雄笑道:「他是我們的頭又是我們的老大後來我們不知道應該叫他『老大』好還是叫『頭』好結果就連在一起直接叫老頭了。」女郎忍不住頷柔荑輕蓋住朱紅的小口笑得肩膀微微纏小聲說道:「真是難聽死人的稱呼!」
青年毫不在意笑道:「只是稱呼而已大家都是兄弟叫什麼無所謂。」說完向韓小寒一伸手道:「我叫韓誠信你既然是大雄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客氣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需要什麼直接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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