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人是天生黑暗的。
墮落和黑暗對於有的人來說是他們選擇自我保護的方式。只不過這種方式漸漸滲透到他們骨子裡,不得救贖,永駐深淵。
現在這個漂亮的像個妖精似的男孩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美作玲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男孩,纖細修長的身體,不經意間觸碰到的皮膚,細膩而光滑。
最讓他喜歡的是那雙眼睛,努力維持的平靜底下,是熾熱的瘋狂。
美作玲任由男孩有些僵硬的觸碰他的身體,努力的,不情願的勾引著他。
是的,他感覺到男孩握住他漸漸火熱的某處時一閃而過的絕望和厭惡。
他知道那種厭惡不是對於他,而是男孩的自我唾棄罷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總二郎的這個小情人這麼有趣?感覺到身體裡奔騰的□。美作玲俯□子重重的咬在那誘人的鎖骨上。
自己送上門來的,他何樂而不為?
陳小武僵著身子任由美作玲沿著他的脖頸或輕或重的吮吸著。上衣的扣子被慢條斯理的解開。這種彷彿自己是一盤即將被品嚐的菜餚的感覺,卻總會讓人忍不住升起一種羞恥感。
即將到來的歡,愉,也將不過是一場羞辱。
可惜了,節操和自尊心那種東西,他也早早的餵狗了。
陳小武咬了咬嘴唇,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陷入這一場歡,愉之中。閉上眼睛掩蓋住情緒戲就好演多了。
美作玲看著閉著眼睛的男孩,努力試圖放鬆著自己的身體強迫自己接納他。那雙修長的腿死死的勾著他的腰,白皙修長的脖頸微微仰著,顫抖著,已經滲出細細小小的汗珠。
他卻依然下意識的死死的閉著嘴唇,不讓自己釋放出絲毫呻,吟。
美作玲莫名的卻覺得很想笑。他不知道他這副樣子真的很容易勾起人想要肆意凌虐他蹂躪他的**嗎?
他有些惡劣的吻上男孩的唇,撬開他緊閉的牙關,手上的動作卻愈發的肆無忌憚。
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從男孩口中溢出。
從這個男孩開口和他說話開始,他便發現這個男孩有著和他過於艷麗逼人的外表不相符清冷悅耳的聲音。
這個時候因為情,欲的沾染帶上魅惑的沙啞。瞬間把美作玲已經被挑撥出來的欲,火弄的更旺。
男孩那雙緊閉的眼睛卻猛的睜開了,掩飾情緒的平靜湖面已經徹底被打破。那裡面的慌亂,和哀傷,讓美作玲已經做好他即將掙扎反抗的準備。
可是下一刻,男孩再次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液體,順著男孩眼角,從他臉上蔓延而下。
美作玲下意識的舔了舔。
鹹鹹的,有些苦澀。
唇上的觸感剛剛消失。閉著眼睛的陳小武便被瞬間的翻轉過來,那個部位只是被微微擴張了幾下,便被蠻橫的穿刺而入。
瞬間的疼痛感之後,便是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奇妙歡愉感.
沒有心情理會美作玲奇怪的忽高忽低的好感度。
陳小武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在這噴湧而出的歡愉感中控制住一絲理智。
「安諾,這是怎麼回事!!!」
「啊,當然是作為重生豬腳必有的極品名器啊。這有什麼好吃驚了!要知道我讓你兌換的水潤小菊花,絕對比這個更加緊致而有彈性哦~」
「誰關心的是這個啊!我問你的是為什麼我會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情,欲而影響到理智!!!」
「這個你要相信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啊,親~」
「!!!」
安諾看著漸漸迷失在情,欲裡的陳小武,心裡爽歪歪。哇卡卡,即使這傢伙心再黑再沒有人性,到時候這樣被壓來壓去,心沒感覺,身體卻絕對會有感覺的!
所以就不要大意的往他安排的np總渣受的路上前進吧!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沒有理會身上的酸軟。昏暗曖昧的燈光,讓陳小武以為還是晚上。
想到昨天晚上猝不及防的情形,陳小武就想磨牙。
居然真的沉淪在肉,欲中,這簡直是對他作為金牌殺手的敗筆!!!
可惜他現在根本拿安諾那個混蛋沒有辦法。身體上的因素沒法改變,但是精神上的控制,卻是他唯一可以把握的。
陳小武黑著臉,慢慢的穿好衣服。
看到桌子上顯眼的鑰匙和紙條。拿起來一看,果然是美作玲留給他的。
上面寫的是房子的地址。以及他的電話。
這代表美作玲正式承認了他願意當他的金主?
把紙條和鑰匙揣到兜裡。陳小武慢慢的走出酒吧。
刺眼的白光瞬間打在他臉上,讓他忍不住瞇起了眼睛。抬頭看了看高高掛在正上頭太陽。昨天拜那個體質所賜,他來來回回被美作玲折騰了整整五次!!
為什麼花花大少放浪形骸,居然沒有被鐵杵磨成針?
打開手機三十多個來自經紀人大人的來電提醒。
果然第一次見面的精英樣其實是假象吧?他的經紀人大人的本質其實是雞婆?
陳小武打著哈欠聽著電話那頭經紀人大人的指責和嘮叨。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愈發覺得身體有些吃不消。這個身體的體質果然需要好好鍛煉,實在是太差勁了!
「那個,打擾一下。籐原君?」
陳小武匆匆的掛掉電話,看著這個猛的攔住他的人。
柔軟的黑髮溫軟的貼在臉頰上,額頭上。湛藍色的眼睛猶如晴朗乾淨的天空。只是清秀的五官,卻因為那意外柔和的氣質生生的拔上美人級別。
啊拉,好一朵純潔的白蓮花。
「道明寺君有什麼事嗎?」
扒拉一下原身的記憶,好像他和這朵白蓮花都沒說過話吧?
「是關於總二郎的事。請籐原君務必和我談一談!」
陳小武玩味的彎著嘴角,這是剛搶完東西就來炫耀?難道原身判斷失誤,這是又一朵黑蓮花?
「可以。我們到拐角處那家咖啡廳去吧。」.
陳小武漫不經心的攪動著面前的咖啡,「道明寺君想和我說什麼?」
「我是來道歉的。」對面的道明寺潤突然出聲,表情無比真誠,帶著滿滿的歉意,「我開始並不知道這次情書定的男二號本來是你。我雖然決定要進入演藝圈,但是卻沒有要總二郎幫忙的。我從小身體不好,所以無論是哥哥還是總二郎他們總是習慣照顧我。這次也是。因為我執意要演戲,總二郎就把那個角色給了我。我」
陳小武打斷對面人的話,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道明寺潤了。明明是善意的話,怎麼怎麼聽怎麼刺激人呢?某種意義上白蓮花和黑蓮花果然是同一個物種嗎?
「那個角色我已經不在意了。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明星,公司既然安排了,我也只能接受。道明寺君是想來聽我說一聲恭喜的嗎?」
「不不不是的。」道明寺潤的臉瞬間白了起來,眼底泛起淚花,「我已經推了那個角色。它還是你的。所以拜託籐原君能不能原諒總二郎。總二郎他一直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你不知道,他昨晚喝醉了,抱著我」
聽到這裡陳小武覺得已經沒有聽的必要了。搞半天是西門總二郎那個渣藉著醉酒的名義吃豆腐,結果把他扯進來了。陳小武起身離開桌子,不想再看到道明寺潤那副受欺負了表情。
「道明寺君下次想發揮你的善心,麻煩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可不是我把你的總二郎怎麼樣了。而是他把我甩了。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可以去問問總二郎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或者問你自己?」
陳小武呲笑一聲,話剛落,離開的腳步就硬生生的止住了。
陳小武不出意外的在角落裡看到了西門總二郎,真沒想到這個白蓮花對西門總二郎的情緒影響這麼大。虐渣攻的任務,好像找到重點了。
陳小武對著還困惑的坐在那裡思考的道明寺潤扯出一個帶著歉意和懊惱的微笑,伸出手來,「抱歉,是我因為失戀遷怒了。明明知道道明寺君是個多善良的好人,居然語氣還這麼沖。道明寺這麼關心朋友。你的朋友真是幸福吶。那個角色的事,我並沒有生氣。這樣看來是總二郎不該瞞著你。不過我是真的已經和總二郎分手了。不知道這樣的我,有沒有和道明寺君做朋友的資格?」
「不,不用道歉。是我弄錯了。還不小心讓籐原君想起傷心的事。我很高興和籐原君做朋友。以前看過籐原君演的電視劇。演的真的很好。」道明寺潤因為他的誇獎微微紅了臉頰,居然一點也沒覺得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奇怪,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誇獎。
白蓮花果然是一個奇妙的物種。
「既然你也簽了我們公司。那小師弟,以後請多多關照了。我接下來,還有一個電影劇本的面試。有事就先走了。下次一定要請師弟吃飯。」
留下白蓮花的電話號碼,陳小武沒有理會角落裡陰沉著臉的西門,乾脆的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