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卻並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說什麼。他突然一副興致勃勃很八卦的樣子。
「小阿慎,待在醫院是不是很無聊?我給你講一個有趣的事好不好?」說道這裡忍足侑士一定也沒有詢問他要不要聽的意思,彷彿確定他就會感興趣一樣。「有一個叫律的小男孩,他十一歲之前就和其他普通的小男孩一樣調皮搗蛋,但是十一歲的一天,他突然開竅了。本來是班裡墊底的成績結果突然變成了年級第一。還有更神奇的。他居然突然喜歡上寫小說。然後就寫了一本又一本,本本都很暢銷。而寫每本都和上本有很大區別。再然後小男孩在偶遇之下遇到了一個大家族的私生子涼,又通過哥哥認識了哥哥的朋友幸村,是另外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這個叫律的小男孩,他心地很好,即使是第一個小孩是個被人人唾棄的私生子,他卻沒有嫌棄過他。慢慢的三個人都長大了。律好像腦子裡總有無窮無盡的想法,他寫的歌,寫的劇本,自己出的專輯,或者演的電影。即使不紅也都賺來大筆大筆的錢財。那個私生子還有那個大家族的繼承人都喜歡上了他。這樣一個人,他事業成功,家庭美滿,感情豐收。按理說應該是個很幸福的人。可是很奇怪,他卻自甘墮落去接觸另外一個家族的少爺,就是為了讓那家的少爺小姐對付那個家的私生子慎。你說奇怪不奇怪?他和那個私生子明明從來都沒接觸過,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我覺得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一個人那麼恨一個陌生人?小阿慎,覺得呢?」
陳小武心裡咯登一下,仁王律那個笨蛋,做那些事情從來都不用腦子。留下這麼多破綻,怎麼可能不引起眼前這隻狐狸的注意?所以說在**oss面前,一切金手指都是漿糊!
陳小武瞪著眼睛一臉迷糊,孩子氣的皺了皺小巧的鼻子,顯然被忍足侑士一大段的話,還有故事裡複雜的關係弄的腦子混亂。
「侑士哥哥,能再說一遍嗎?我剛才還沒弄清楚你說的幾個人的關係。」
忍足侑士又笑的開懷,他伸手捏了捏陳小武的鼻尖。「小阿慎那麼笨當然不會知道原因。我再說一遍也沒用!」
覺得自己被戲耍,並且罵了笨蛋的陳小武撅了撅嘴,有些委屈,有些生氣,「侑士哥哥,其實就是講一段話,來顯示我笨吧?」
「不哦。小阿慎怎麼會笨呢?我喜歡小阿慎,就是因為小阿慎聰明。」
「我其實也沒有那麼聰明啦。」——傲嬌加害羞狀的某人。
艾瑪,陳小武越來越覺得這隻狐狸知道他裝失憶的事了。以他這個態度,明顯是不想戳破他的偽裝。那麼關於忍足的支線還要不要繼續?總覺的有些危險……哥有些hold不住了!
小光,求治癒!
顯然忍足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笑容越發的蕩漾。
「知不知道還有更神奇的事?那個叫涼的私生子居然因為他家族的繼承人死了,得到了他的家族人得位置,並且只用了三年,就掌握了整個家族。這個時候那個被律算計這麼多年仍然活的好好的慎突然失蹤了。一點消息都找不到。即使慎的哥哥朋友懷疑涼和律,卻一點馬腳都沒抓到。一個星期之後,慎突然奇跡般的出現在一個偏僻的醫院裡。然後滿身傷,甚至失憶了。這樣找到兇手的證據更加困難。不過一個星期,愛著律的涼突然態度大變。不僅看重別人把律弄的身敗名裂,而且還推波助瀾。抄襲,同性戀,陷害對手,打壓新秀。真是一瞬間從天堂跌倒地獄啊。就在前一天我們的」醜聞「大明星突然消失了。他的家人求助涼無果,已經報警了。你說到底會是什麼原因會讓一個人這樣對待自己心愛的人?」
陳小武眨了眨眼睛,純白而無辜,「為什麼?」即使猜到了他在裝失憶,關於重生這種荒誕的事,忍足侑士再怎麼聰明,也聯想不到。
這種突然難道**oss的感覺,死哪種詭異的滿足感啊,摔!
「看來,既然阿慎東歐不知道,我只有自己去找答案了。」忍足侑士站起來,揉了揉陳小武的頭髮,又向他揮了揮手,告辭。「小阿慎,下次見,不要太想我哦。」
陳小武看著漸漸合起的門。把他埋進枕頭裡。才卸下臉上的偽裝。
不管忍足侑士今天來說這些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以他今天的態度,看來是暫時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
真田涼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知道了仁王律隱瞞的重生的事了。自以為愛著的人卻算計自己,還讓自己害死本該相伴一生的愛人。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真田涼愛一個人,正因為那感情太濃烈太沉重,他才根本無法接受他重頭到尾愛的都是一個假象。所以才黑化的如此徹底。
忍足侑士還有一點沒猜到,他一定以為真田涼是算計仁王律,把他囚禁,是忍受不了愛人三心二意。可誰又知道,這個時候落在真田涼手裡的仁王律估計他那些天受過得刑,仁王律也要全嘗一遍了。不,或許比他要淒慘多了。
所以陳小武因為被忍足侑士識破而有些糟糕的心情突然就開心了起來。
果然仇人的淒慘永遠是心情最好的調節劑。
身上的傷漸漸都好了起來,除了手指,剩下都基本恢復如初。最近,陳小武明顯感覺到手塚國光的不對勁。
這樣自責,沮喪的情緒,出現在萬年冰山的他身上,更是異常。
手塚國光很喜歡環抱著他,就像形成一個堡壘,把他保護在懷裡。
「阿慎,你願意和我離開這裡嗎?」
陳小武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小光,我是終於可以出院了嗎?」
手塚國光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瞼。眼裡幾乎可以溢出來的溫柔和愛意,融化了他沒有表情顯得過於冰冷的面龐。
「不只是出院。是和我離開。以後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