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念在阮聿堯的公寓這裡整整休息了一個星期,七天。
他每一天都在公寓裡辦公,處理一些手上的公務,處理完畢,他便跟她一起看電視,聊天,進行著一切她喜歡的事情。
他對電視節目,電視劇,電影,諸如此類女人感興趣的事情,都不太懂。現在,他只為了她一個人的開心。
阮聿堯把這當成了另一種性質上的度假休閒。
兩個人在一起已有半年,阮聿堯從來沒有帶她去旅行度假,很是遺憾。
一開始在一起,兩人的感情並不穩定,鄒念總是處在排斥他和接受他的邊緣上掙扎,時而讓他靠近,時而跟他疏遠。導致他每一次把她抱在懷裡,壓在身下,親吻,以及撫/摸,他都很害怕她第二天就會翻臉不認人,不承認他已是她的男人!
有了孩子,她答應留下這個孩子給他,終於,他不再擔心。
一起度過了三四個月的時光,兩個人的感情因為孩子而變得愈發熱烈,他愛上了她,確定已經愛上,是那種把她當成妻子,當成身體另一重要部分的愛。他把她的味道和呼吸融入自己的骨血,他的生活裡不能缺少了她,絕對再也不能。
在有孩子的這個期間,整整幾個月,為了胎兒的健康和安全著想,他不能帶她出去外地旅行。特意安排她去香港養胎,等待生產,他其實是有私心的,他想,自己平時可以去香港長期居住著,公事通過網絡可以處理,需要親自出席的,臨時飛回b市處理就可以了。
但是,非常不幸,機場裡她遭遇意外導致流產。一切他想像過的美好生活都變成了遙遠的願望,很是悲痛。
現在這一個星期,是他認為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她的腳傷好得很快,聽醫生的,按時擦藥,吃藥,活動上也在聽醫生的醫囑進行。飲食上有阮家送來的豐盛三餐,阮聿堯偷偷叮囑阮家的保姆阿姨,做一些對腳部扭傷有好處的食物。做完裝好,他帶回來,親眼看著她一點點全部吃完。
這些天鄒念的心情非常愉悅,經常大笑。
雖然治療養傷為主,但兩個人製造孩子的事也一刻都不耽誤。休息中,心情很好,男人的精力和體力都很充沛,揮灑在她身上的汗水和she/入她體內的精/液,他都覺得,那是身為一個男人最大的成就
11月末,將近12月,最近兩天鄒念要離開阮聿堯這裡。
外面的天氣很冷,他公寓裡的溫度卻很高。她本是打算今天要離開他這裡的,腳上的傷好了許多,但走路還是有些一瘸一拐,只不過不再用人扶著了。
鄒念早上起*,一個人去洗手間裡洗漱。
早上五點多,阮聿堯的家裡有事一個電話把他叫走了,他沒有說究竟是什麼事情,他就讓她好好休息,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他很快就回來。
鄒念當時迷迷糊糊的,就躺下睡著了。
現在已經9點,太陽緩緩升起讓公寓裡變得很亮,他還沒有回來。
洗漱完畢,鄒念走出洗漱間,身上穿了一件他的白色襯衫,寬大的很,若不是這麼對比,鄒念還不瞭解他是那麼強壯,自己是這麼瘦弱的。
她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阮聿堯?」鄒念叫了一聲。
她走向了門口方向,走得很慢。
公寓的門被打開,是阮聿堯站在門外,他點頭:「是我,不是我還能是誰?這是我的公寓,誰還會來?」
他關上門,轉身脫下大衣走了進來。
「餓不餓?」他走到她的面前,伸臂,把她擁抱進了他的懷裡,抱緊了。
鄒念在他懷裡輕輕蹭著說:「還好,不是很餓,睡得渾身都開始沒有力氣,我可能是缺少運動。」
「等你的傷痊癒了,我帶你一起出去運動鍛煉。」他吻著她的眉心,輕聲說。
鄒念點點頭。
臥室裡她的手機響了,鄒念掙脫他的懷抱,轉身以緩慢的步子走向臥室去接電話。阮聿堯看著眼前的空蕩蕩,手臂裡擁抱的地方已經空空,他卻笑了,看著她走路的姿勢,和襯衫下露出的一雙白腿,他就情不自/禁的跟了過去。
「喂?」鄒念接起。
阮聿堯站在她的身後,輕輕抱住了她的身體。
「哦,是鄭潔啊,我腳扭傷了在休息你們知道吧?」鄒念說:「是的,文件你去我的辦公桌上找吧,就在辦公桌上放著,應該很好找,我都有提前歸納過。」
——是公司的女同事打來的。
身後的男人,擁抱住她的那兩條男人手臂,從她的小腹慢慢移向了她的胸前,男人結實的手臂按壓在她的胸前兩團柔軟豐/滿上,他側臉,薄唇吻上了她的白/皙臉頰,一路下移向她的白/皙脖頸。
鄒念動了一下,不敢出聲,但是臉頰上熱熱癢癢的,很不舒服……
那邊的女同事問她:「唸唸,我正往你的辦公室走呢,你不要掛斷,我馬上就要到了,如果找不到文件,我剛好可以問問你。」
「哦,好的……」鄒念勉強呼吸不亂的說。
鄒念一邊拿著手機聽著,一邊被阮聿堯故意騷/擾著!
阮聿堯站在她的身體後面,鄒念正面對著牆壁,臉上熱了起來。他的身軀緊緊貼著她的身體,此時男人身體下有了感覺的硬東西,頂上她的臀,來回磨著。
他不說話,也明白鄒念在跟同事通話中怕聽見,但他覺得這樣真的很能刺/ji感官。
她把手機拿到一旁,壓低聲音,轉過頭對面前的男人小聲說:「不要鬧了,聽話,先去客廳等我。」
他搖頭,目光熾熱的看著她……
「你幹什麼?」鄒念口語問他,輕聲,他聽得見。
鄒念此時後背靠著牆壁,面對著他,雖然面前的男人垂首吻她,但她還是需要仰起頭來困難的迎接他的吻。那邊還在通話中,她只得把手機擱在耳邊,聽著聲音。吻的時候,四片唇瓣貼在一起,來回蠕/動,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唸唸,是藍色的文件夾裡面嗎?還是綠的文件夾呢?」那邊問道。
「藍,藍色……」鄒念咬字不清,他的嘴唇不肯移開,一直在反覆吸/允著她的嘴唇,鄒念無奈了,用手擋開他的嘴唇,清晰說道:「對不起,我有點感冒,是藍紫色的文件夾!」
她說完,用力瞪了一眼阮聿堯。
「哦,藍色的,我打開看看哈。」那邊說道。
此時,阮聿堯的身體欺上來,他的一條腿擠進她光裸的雙/腿之/間,他輕輕一笑,吻上她胸前的鼓起,隔著這一件男士襯衫。
那邊的同事忽然說:「找到了唸唸,謝謝你啊。」
「沒事,客氣了。」鄒念微笑著說、
她通話中,卻不妨礙身前的男人有所動作,他的大手,帶著炙熱的溫度,沿著她的身體一直往下,握住她的臀,揉捏……
「唸唸,你的腳傷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上班?」那邊的同事拿著文件走出去,沒有要掛的意思,似乎還要跟她聊一聊病情。
怎麼辦,鄒念也不能說掛就掛,很不禮貌。
自娛自樂的阮聿堯顯然已經忍不住了,他的身體反應特別強烈,也許是因為她在跟別人通話,他認為這樣的情景很特別,難得一遇,這就導致了他此時想要跟她做/愛的興致很高!
「給我……」他咬住她的另一邊耳垂,輕咬起來。
鄒念忍住渾身酥/麻的感覺,應付著身上的男人,跟同事說道:「哦,我還要休息幾天,快了,上班快了……」
阮聿堯低頭解/開皮/帶,拉下褲鏈……
「你要注意一點,聽醫生的,不然扭傷很不容易好的,我媽媽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女同事一直在跟鄒念說,關心著她。
鄒念低頭看著阮聿堯的動作,回答道:「謝謝你,等我回去上班了要請你們吃飯。」
「沒事啦,我們是同事嘛!」對方客氣著。
鄒念受不了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腦袋裡一片空白,跟同事聊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感覺和感官都被其他事情佔據了。
這個男人扯下了她的nei/褲,曖/昧處膠合在了一起。
女同事聽她半天沒說話,問她:「你那邊是不是有事啊,那我不打擾你了……」
「我在……」鄒念停頓,竟不知道該說自己在幹什麼。
「好了好了,不打擾你忙了,我先掛了,有時間在聊,好好養傷知道嗎,我們等你回來請客呢。」同事性格很好,大大咧咧地說道。
鄒念連忙說:「好的,一定請客,那我先掛了,這邊真有點事讓我分神……」
說完,鄒念掛斷。
「聊完了?」面前的男人低頭,薄唇微動,性/感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他濃黑的睫毛動了動,盯著她看,身下的推撞卻不耽誤。
突出的粗物在她體/內來回動著,長度直接沒入她的最底處,他閉上眼睛找到她的嘴唇,癡纏的吻在了一起
12月2號,向陽開車來接的鄒念。
阮聿堯送她到公寓樓下,讓她回家,醫生已經說過,她的腳傷沒有大礙了,恢復的很好,加上扭傷的程度也不算特別嚴重。
向陽上了車,落下車窗,笑著對阮聿堯揮手:「放心吧,阮大老闆,我一定會把你老婆安全送到家的。」
阮聿堯點點頭,表示感謝。
他對鄒念說:「走路小心,不要再扭了,對了,醫生說不可以穿高跟鞋,你記得吧?」
「記得,那我走了。」鄒念扯動嘴角,對他說。
他點頭,眉目中有幾分不開心。
鄒念收回放在他臉上的目光,不再看他的眼睛,在一起這麼多天,日夜相伴,有點捨不得了,鄒念很想嫁給他,跟他生活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她對他產生了依賴感……
一種別人給不了的,滿足不了的,只有他才能給的安全感。
大街上,紅燈停了。
向陽手把著方向盤,問她:「怎麼辦,要跟你媽坦白嗎?」
「換一種方式承認我和他在一起了,只能這樣,我不能說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欺騙一天算一天。如果我和阮聿堯將來結婚了,有了孩子,生活很穩定幸福,相信我媽就不會計較那麼多了。」鄒念靠在車裡,歎氣的看著外面的街道說:「希望我媽不要罵我,因為這種婚內*的事惹我媽生氣,我會有一種罪/惡感。」
「沒事,你別擔心,我覺得老人都會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只要阮聿堯對你始終如一,你媽不會怨你的。」向陽盡量安慰。
鄒念點頭,但願如此吧。
……
回到別墅,鄒念帶了一個小行李箱,裡面裝的是衣服之類的,在那邊穿的,向陽拿過去的那幾套,倒是像一副出差回來的樣子。
到了家,鄒母跟在女兒後頭問:「唸唸,你走路怎麼回事?」
鄒念上樓,把行李箱放在了自己的房間。
下樓時鄒念對母親說:「出差的時候崴了腳,不過很輕,這都已經好了。」
「真沒事啊?」鄒母擔心。
「真沒事了,不信您看看。」鄒念動了動,笑的自然:「很輕,就當時疼了一下,睡一覺醒了我就好的差不多了。」
鄒母點頭,看女兒這腿腳是挺靈活的。
向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啃著蘋果,插話:「出差還愉快嗎?」
「挺開心的。」鄒念脫了外衣,擱在沙發上。
鄒母問:「唸唸,現在這家裡也沒外人,你跟媽說說,這趟你和老闆單獨的出差這麼多天,是不是你們老闆故意安排的?」
鄒念抬頭看著母親的眼神,母親似乎堅信這就是阮聿堯安排的。
「不是,就是一次巧合的我和他出差,媽……他這個人挺好的,不壞,路上和到了出差的地方,我們老闆對我都很照顧。」
鄒母觀察著女兒的臉色,和女兒說起那個男人時的樣子,判斷出了一二。
「你還挺欣賞你們老闆的。」
鄒念點頭:「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但是,一個再正直的人也會有七/情六/欲。唉,怎麼說呢,我覺得不管男人的年齡如何,只要人好,就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年齡差距,其實都不是問題……」
她越說聲音越小。
「你什麼意思?這是暗示什麼呢?」鄒母聽了出來。
向陽皺眉,也聽了出來,可是向陽怕鄒母發火……
鄒念不再說話,低著頭,伸手撩了一下頭髮,掖到耳後。
這種沉默,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也不狡辯的沉默,似乎就等於是在默認了。
默認了自己和阮聿堯發生了某種關係,也許不是肉/體的,但一定是有靈魂上交流的,例如他表白了,她動心了。
「唸唸,說句話啊。」向陽在一旁打圓場。
鄒念的睫毛動了動,還是不敢說話,眉頭緊皺,她的手指在發抖,很怕自己會被母親痛罵一頓!
她回來決定第一時間說出這些,阮聿堯並不知道。
「別讓她說話了,她能說出來什麼?」鄒母頓時把一張臉給拉了下來。
鄒母看著女兒,突然想起自己給女兒打電話那天,女兒說話很古怪。鄒母再想到今天女兒回來的日期,已經隔了好幾天了,這兩個人莫不是那天在那邊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瀟灑幾天,現在這是回來跟當媽的交代來了?!
這邊的氣氛,一時僵住!
向陽不敢走了,怕這母女會因為這個爭吵起來
另一邊,阮氏集團。
上午一個會議結束,阮聿堯開車去見了卓騰,兩個人約在了一起吃午餐。
這次,是阮聿堯主動約的卓騰出來。
卓騰最近回了卓市長那裡,也不算徹底的回去,可能只是一時間發現自己沒有了目標,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想找一個能管自己的人,關心自己的人,想要一個家。死過一回,他又有幸活了過來,彷彿開啟了一個新的人生,但這新的人生並不是讓人歡喜的,而是讓他憂慮重重的,卓騰不知道怎麼開始新的生活,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樣子!
曾經想過出國,但是,現在還繼續出國讀書嗎?
他的一顆心,好像無法固定站住在哪裡,在動盪著……
對鄒念沒死心,這是卓騰始終都承認的,愛過一回,純真的大學生活裡,有開朗熱情的鄒念陪伴,多麼美好的一段日子。即使現在對面坐著的男人是鄒念的現任男朋友,卓騰還是堅持不放棄鄒念,只是,他也懂得,這種不放棄只能在心裡,表面上他已經沒有辦法爭取,就如同以前蘇正東搶走了鄒念,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阮聿堯率先開口,他蹙眉說:「我聽唸唸說起,你知道了,怎麼樣,會恨我嗎?」
「恨,當然恨。」卓騰面無表情。抬眼說:「你什麼時候愛上她的,你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大學照片,那時什麼我都給你看過。不會是那時你就看著她很賞心悅目吧?這個社會怎麼了,蘇正東喜歡我的女朋友,你竟也是……」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