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看完了監控錄像,坐下冷靜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不要發瘋砸東西。
她再一次打給了阮聿堯,他那邊很快就接聽了。
「睡醒了嗎?」他問。
「嗯,已經睡醒了,這會兒頭還很疼。」林素撫著自己的額頭,嘴唇對著手機,一邊笑著,一邊把聲音做出了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阮聿堯說:「頭疼你可以繼續睡一下,反正你起*也沒事做。」
「這倒是……」林素微笑。
林素沒有跟他說太多的話,她打來這個電話,只是試探一下阮聿堯這個男人,究竟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從昨晚的監控錄像裡看,他是知道她對他這個男人什麼意思的,但他趁她喝醉只是問了許多問題,絲毫沒有對她的身體動手動腳。那麼,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對她不感興趣,只對她隱瞞知道的事情感興趣罷了!
放下手機,林素她在*上坐了一會兒,緩緩地又躺了下去。
深夜,林素打扮了一番,出去喝酒。
認識了多年的好姐妹來了酒吧陪她,一起唱了幾首歌,林素就開始哭喪著臉對好姐妹訴苦,把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大概地說了出來。林素沒有說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女婿,沒有說那個男人是阮聿堯。
林素又喝了一杯酒,說:「監控錄像看到的一切,我還要繼續裝作不知道,裝作沒有看到,順其自然地跟他相處下去。我明明對他吐露了那麼多秘密,可還要裝成是什麼都沒有說過,杜姐……這些都讓我覺得很難過。這一次我勾搭他,我原本就沒有想那麼多,不想摻雜別的,只是想讓他迷戀我的身體而已。馬上要離開了卓市長這個靠山,我不過就想找一個長期供我錢用的男人罷了,我只比他大了4歲啊,根本就不算大。」
「不要喝了。」被叫做杜姐的女人搶下了她的酒杯,擱在一旁,拍著她的手安慰道:「沒事,你放心,這沒事的!素素你這麼漂亮,是個男人他就經不住你誘,不要氣餒,他跟你做過一次保證就愛上你了!現在你們不是沒有做過嗎,他也不是跟你做過了之後說討厭你,所以你還有機會,要努力了!」
「杜姐,你說話真好聽……」林素笑著醉倒在了沙發上,攥著叫杜姐的人那雙手,一直呵呵地笑。
被叫杜姐的女人,低頭看著沙發上的這個醉酒女人,眼神裡和臉上,露出了幾分厭惡之色
夜晚,阮聿堯開車行駛在路上。
他接了一個電話,聽了片刻,點頭:「知道了,我在著手處理。」
目視前方,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按了掛斷按鍵,阮聿堯把手機捏在手裡,他打了一下方向盤,在前面路口,掉轉了一個方向。
紅燈的路口,他撥通了鄒念的電話,那邊接了,他說:「今晚我過去你那裡睡。」
「聿堯,不要這樣頻繁的來了,你來的次數多了,我媽逮到我們的幾率就增長了一分,如果被發現,我沒有辦法解釋清楚。」鄒念為難地說。
「你拒絕我,我有些不高興。」他說。
鄒念無奈地說:「你不要不高興,以後我們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在一起,不是只有這些天啊。」
「好,我聽你的。」阮聿堯倏地掛斷。
洗手間門外,鄒母經過,問女兒:「唸唸,你這是跟誰通電話呢?」
「哦,沒誰。」鄒念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拿不住掉在地上,嚇得大腦一片空白,生怕母親聽到什麼,母親這樣問,那估計是沒聽到她前面說的那一句。
鄒念從洗手間出來,見到母親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剛才是跟你阿姨介紹的對象打電話了?」鄒母問女兒,看得出女兒樣子害羞了。
鄒念沒有說什麼,一句話都不回答,逃避著,她哪是害羞,是真的慌張了,警告自己,以後和阮聿堯打電話要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
晚上臨睡前,鄒念給阮聿堯發了一條短消息——晚安。
鄒念純屬是哄他的,擔心他今晚真的一個人獨自生氣,鄒念從他身上已經品了出來,再成熟的男人,遇到了感情的事,只要他認真了,用心了,都會偶爾顯得幼稚幾分,很愛吃醋,也愛計較,要把他當成個孩子一樣去哄。
但是,能給你安全感的永遠是他,毫無疑問,因為他是一個只對所有親人溫柔的男人。
阮聿堯是很硬的一個人,鄒念覺得自己就是他的軟化劑
第二天一大早,鄒念起來就噁心了。
在*下蹲了許久,手捂著胃部,這才感覺好了一些。站起來,鄒念擰眉心情糟糕,怎麼搞的,已經漸漸沒有孕吐的症狀了,今天早上起來怎麼這麼嚴重。她覺得可能是餓的,昨晚吃得少,今天起的又晚了。
這個家裡沒人知道她是孕婦,所以,一般這種她起*晚了的情況,是沒有人等她一起吃飯的,自己熱了一下,吃了一點,上樓換一下衣服,就準備出門去花店工作了。
母親和保姆阿姨都不在,那估計就是早飯後出去散步了。
鄒念換完衣服,下樓時是九點十分,迎面就看到了保姆阿姨和母親回來了。
「媽,我去上班了。」鄒念站在門口說。
鄒母仔細看女兒的臉:「臉色這麼白?身體不舒服?」
「沒事,可能是護膚品塗抹多了的問題……」鄒念遮掩著,傻笑,用手擋了一下臉,沒讓母親仔細看,她根本沒用護膚品。簡單打了個招呼,就不自在地走了,她很怕母親觀察透徹,然後知道她懷孕了。
鄒念照例是坐阮聿堯早已安排好的車離開,那輛車每天早上都是差不多的時間等在那裡,鄒念知道,母親早上出去鍛煉,散步,也一定看到過這輛車。但是,母親以為這是附近什麼人的車,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女兒每天坐這輛車上班、下班。
起訴蘇姿的案子,審理那天,鄒念不可避免的現身法院。
審理的過程並不漫長,人證物證俱在,蘇姿唯一的籌碼就是開一張精神有問題的證明,蘇姿開證明找的是誰的關係,不得而知,但被阮聿堯叫人攔了下來是真。阮聿堯托人放了狠話之後,誰也不敢隨便給開了,不管誰拿了錢去幫蘇姿開證明,醫院開證明的部門那都是冒著負法律責任危險的,所以,蘇姿現在沒有能證明自己精神有問題的證明。
一審判決,蘇姿當庭辱罵鄒念!
鄒念被人護著離開b市法院,蘇姿還會上訴,但是二審結果百分之九十九是和一審沒有區別的,鄒念心軟,可是有些事情上,她不打算心軟,人善被人欺,如果蘇姿沒有過錯,法院也不會判她有罪。這是罪有應得,一切需要承擔的後果都是蘇姿她自己作的。
蘇姿一審判的不重,鄒念覺得這也很好了,給蘇姿一個教訓,很快就會出來,悔改新生,希望她以後不要再這樣隨意地恐嚇別人。
離開法院,司機把車開向了市中心一處餐廳。
鄒念一直閉著眼睛休息,若不是車停了,她睜開眼,都還不知道車是開來了這裡,她以為,是回花店的路上。
「鄒小姐,阮總在裡面等您,訂了位子。」司機恭敬地說。
鄒念看了一眼餐廳,說謝謝,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微風一吹,鄒念精神了不少,她走向了餐廳。
餐廳是熟悉的,她以前和阮聿堯來過,鄒念熟門熟路地走進去。
一打開門,就有服務員指路,「鄒小姐,您這邊請。」鄒念微笑,尷尬地對服務員微笑。用餐的地方在二樓落地窗邊,她一上樓,就看到了阮聿堯,整個樓上,只有這麼一桌是帶人的,很顯然,是他把這裡又包下了。
他幹過幾次這樣的事情了。
阮聿堯這樣的男人,經常這樣出手闊綽,可是鄒念不喜歡,他越是包下整層避免遇到人,越是說明,這就是在tou情,鄒念明知道這是tou情,始終記得,卻是真不願意承認的。舒緩的心總會被現實拷打的揪疼起來。
「你下去吧,不叫不必上來。」他冷淡地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立刻轉身下樓。
阮聿堯拉著鄒念的手,帶她走向了餐桌,她剛把手裡的包放下在座位上,他便把她按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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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根痛了。」她唔了一聲。
許久,阮聿堯終於放開了她,「坐下,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