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住院?小姑娘怎麼了?」蘇正東問。
阮聿堯沒有開腔,此時阮聿堯手裡拿著的手機響了,他垂首,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冰冷的視線掃過了鄒念的嘴唇,接起電話大步離開。
鄒念抿唇,聽著阮聿堯與人通話的磁性聲音,心情低落了起來。
鄒念怕阮聿堯誤會,也怕他因此而生氣,上次可以解釋是自己咬破的,這次再對他解釋,那真就是把他當成傻瓜了。其實鄒念自己也知道,上次阮聿堯一樣沒有相信她的解釋,只是他不想計較罷了。
計較,勢必會有爭吵,一些事情,不是鄒念可以避免的。
阮聿堯心裡也有一個度,知道鄒念現在不是自由身,他管不得太多。鄒念接受他,答應給他生下孩子,一半的原因是自己捨不得,另一半的原因,是阮聿堯這個男人非常成熟,做事總會經過深思熟慮。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他會減少很多兩個人在一起不必要的爭吵和壓力,這份穩重,讓鄒念深深著迷,並且信任。
鄒念回去了病房,陪著母親。
蘇正東去了樓上不知道哪一層,因為鄒念也不知道阮雨住在哪一層。
鄒念不敢趁現在離開,因為今天離開明天也會再來,還是逃不掉蘇正東的為難。而且這個病房裡的護士,一直不出去,也一直在盯著她。這個護士是幫蘇正東看著鄒念的,鄒念真不知道這個護士和蘇正東什麼關係,兩個人好像很熟?這個護士,趁著工作時間,在幫蘇正東盯人,鄒念真的是無語了。
那麼,每次自己來醫院,估計蘇正東也都知道,只是他忙,沒時間來,偶爾能成功逮到她在,那就是護士通知了他之後,剛好趕上他有時間,就過來了
樓上的病房。
只有薄敏一個人在陪著女兒,婆婆和公公因為這件事情氣的頭疼,被阮聿堯派車送回了家裡休息,阮聿霆要去單位處理事情,得晚上下班才能過來。
見到蘇正東來了,薄敏驚訝,「正東?」
「嗯,嫂子。」蘇正東打招呼,和阮家的其他人,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阮雨看到了蘇正東,叫了一聲「小叔叔」,就不再說話了。手上不敢動,一動就會很疼,阮雨還算堅強,醒了之後哭了一會兒,被勸了一會兒,現在好了,只能接受這個事實,治療需要一段時間,休學讓阮雨最心痛。
蘇正東站在病*前,看著阮雨挑眉問:「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
他查了才知道阮雨的病房在哪一層哪一間,高級病房,查的時候,蘇正東只知道阮雨是被燙傷住院,並不知道具體的燙傷原因。阮聿堯在樓下沒有具體的說,蘇正東也沒有阮家任何人的聯繫方式,姐姐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和阮家的人聯繫過了。
薄敏歎氣:「卓笛鬧得。」
「卓笛?」蘇正東皺眉。
「是啊,氣死我了!」阮雨這會兒不顧難過不顧手疼,跟蘇正東說:「我放學回來去廚房吃飯,我和這個小嬸嬸一直關係不好,家裡所有人都知道。我瞪了她一眼,但是她也瞪我了!我從她的身邊經過,她手裡的水壺蓋子開著,我沒有防範,是因為我沒想到她會朝我胳膊和手淋下來剛燒開的熱水……」
「……」
蘇正東吸了一口氣,這未免有點過分了。
阮聿堯,娶了一個這是什麼類型的妻子……作死型的?
蘇正東和阮家的人認識,也是因為姐姐,姐姐當初和阮聿堯好上了,兩家的關係開始走的非常近,蘇正東有幾次去接姐姐,慢慢的就和阮家的人熟悉了,後來會留下來在阮家吃飯,一度,他和阮聿堯的關係非常的好,大哥,和弟弟一樣的和諧關係。
阮雨那時候,總是對他小叔叔小叔叔的叫著,蘇正東雖是小叔叔輩分,卻把阮雨當成自家小妹妹一樣,那時阮雨才幾歲?不過就十歲左右。現在,蘇正東有時候覺得自己挺孤單的,姐姐去世了,家中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蘇正東問薄敏:「嫂子,卓笛那邊,或者是阮聿堯這邊,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態度?比如,這樣的妻子,阮聿堯還要?」
「不要能怎麼辦?這婚也不好離成——」薄敏提起來就心情糟糕,小叔子娶了這樣一個沒有教養的妻子,也是因為他大哥,才選擇了委曲求全。薄敏歎氣,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阮聿霆出了那件事,憑小叔子這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絕對不可能是跟卓笛這樣的女人結婚。
阮雨接話:「也不一定,我叔叔可是很有辦法的人!精明第一!最帥第一!反正我叔叔答應我了,會盡快的和卓笛這個妖孽離婚的……如果不離婚,我就不上學了,我也不治療了,我相信我叔叔不會騙我!」
「你叔叔真的答應你了?逗你的吧。」蘇正東唇角彎了起來,笑。
阮雨不經激,肯定的說:「我叔叔不會騙我!從我小時候到現在,叔叔就從來沒有騙過我,叔叔舉起兩根手指頭,對我保證了!」
「……」
薄敏聽了之後,心裡知道,小叔子是想要離婚的,從結婚之前就想著離婚的事了,可是,離這段婚姻哪有那麼容易?小叔子倒不一定是騙孩子的,也許是真的會那樣做,只是做到離婚的那一步,不易吧。
蘇正東表情嚴肅了起來。
薄敏問蘇正東,怎麼來了醫院?
蘇正東說,岳母在這個醫院裡住院,剛才在樓下,遇到了阮聿堯,說了兩句話,所以,才知道的阮雨住院了。
「還沒見過你妻子。」薄敏抱歉地說。
如果不是上次卓笛說起,在她市長父親那邊吃飯,見到了蘇正東的妻子,阮家這邊的人還都不知道蘇正東已經結婚了。這幾年,阮家和蘇家來往少了,也有點對立的意思,所以,薄敏很少打聽蘇家的事情了,怕婆婆和公公知道了會生氣!
蘇正東淺笑,並沒有說什麼……
離開病房的時候,薄敏出去送的蘇正東,走到電梯門口,薄敏斟酌著說了一句:「當年的事情,聿堯也不想發生,他也很難過,你姐姐……」
「算了,嫂子,不提這件事了。」蘇正東打斷。
薄敏閉嘴,點頭,蘇正東進了電梯。
樓下的病房外,鄒念趁著蘇正東不在,打給了阮聿堯,告訴他一聲,她今晚恐怕不能過去公寓那邊了,這邊有事不太方便。鄒念讓看著自己的那個護士站去了幾米之外,不要靠的太近,否則去找她們領導投訴!
護士立刻站的遠了,其實這個護士自己知道,投訴也沒用,護士站在哪裡患者家屬貌似還管不到的!
鄒念不能給阮聿堯發短消息,怕短消息萬一會被別人看到。阮聿堯的私人手機,有時候他參加重要會議,會放在助理的手中。阮聿堯不想關機,怕接不到鄒念的來電,怕鄒念有重要的事情剛好找他,聯繫不上會心急!
蘇正東回來開始,剛好聽到鄒念在跟人通話,似乎在對那邊的人解釋什麼……
鄒念看到蘇正東回來了,出了電梯,緊張的對那邊說了一句:「先這樣,我這邊有事……」她就立刻掛斷了。
「跟誰通話?」蘇正東走過來,視線,看向了鄒念手裡的手機。
鄒念看他:「一個客戶。」
「客戶?」蘇正東冷笑:「一個客戶你慌什麼,我回來你怎麼就不說了?繼續啊,掛斷是心虛了?你怕我抓到什麼?還是……這個客戶跟你關係不普通?讓我想想,哪一個客戶跟你關係不普通很複雜,那就當屬樓下遇見那位了——慷慨,腰纏萬貫!一出手就把一個大項目給了你,你這次賺的,是多少人幾年都未必能賺到的!」
「蘇正東,你真有病!」鄒念罵他。
「給我看一下你的手機,來……讓我證明你的清白!」蘇正東走過去一步,逼近了鄒念,要去搶下鄒念的手機。
鄒念往後退了一步,不給!
「你憑什麼要看我的手機?我們已經要離婚了,我給誰打電話管你什麼事?蘇正東,你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鄒念說著,他就已經伸手過來強搶了,鄒念跟他撕扯,絕對不能讓他看到她剛才打給了阮聿堯。可是鄒念的手機立刻就響了,在撕扯中。
情急之下,鄒念抬手就把手機扔進去了一個有水的小桶裡!
「你故意的?」蘇正東看過去。
鄒念看向了手機,裝:「怎麼是我故意的?不是因為你的撕扯我手機才掉進去的?你得陪我一個新的!」
牆邊上放著一個小水桶,塑料的綠色的,不算太大,是病房中一個家屬剛才洗了東西用的,家屬沒有帶盆子來,只好用買來卻沒用上的小桶。這個病房裡住著的,都是普通人,甚至是比鄒念還窮的!
蘇正東冷笑,不過也被鄒念氣的夠嗆。無奈的點頭:「我陪,我一定會陪你一個新的!」
接下來,蘇正東就跟鄒念耗著了,鄒念去哪裡他去哪裡,怕鄒念真的會突然消失不見了一樣。
在病房裡,鄒念回想著蘇正東的話。
是的,阮氏集團這個項目屬於多年難得一見的大項目,普通人從阮聿堯手中拿到這個項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麼是宏遠這類公司的老大去跟阮聿堯溝通,阮聿堯私下裡賣個面子,但也必須是值得信任的信譽單位才可以。第二種,或者是政aa府某人出面要阮聿堯的一個面子,把這個項目指定給某某公司去做,才會洽談成功。
可是鄒念……就是簽下來了。
那麼順利,又那麼的不順利,搭進去的,是自己。
下午五點多了,鄒母納悶,女兒和女婿怎麼還不走?今天兩個人怎麼都這麼閒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話上也奇怪的很。
鄒念怕母親亂猜,就準備離開了。
蘇正東自然跟著,該叮囑看護的,鄒念都已經叮囑完了,蘇正東起身說:「媽,明天我們兩個再來,我和唸唸先回去。」
離開醫院,鄒念站在馬路邊上,叫出租車。
蘇正東開車出來,降下車窗,叫鄒念上車……
鄒念沒有上蘇正東的車,一直等到空的出租車停下,上了出租車,鄒念對司機說了向陽公寓的地址,去了向陽的公寓。
手上沒有手機,鄒念也沒有辦法給向陽打一個電話。
車行駛了一會兒,鄒念看到了蘇正東的車,真的一直緊跟在後面。
鄒念看了幾眼司機,試著跟司機借了一下手機,她指著後面一直跟著的那輛車說:「抱歉,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我的手機被他摔了,我跟我老公吵架了,他一直在跟著我,我要去我朋友那裡住一晚,可是我沒帶鑰匙,要打給我朋友一下。」
司機看了一眼後面,那輛車一直跟著,司機有看到。
就把手機借給了鄒念用。
鄒念沒有打給向陽,她帶了鑰匙了。要打給阮聿堯一下,在醫院時,話還沒說清楚蘇正東就回來了,阮聿堯正在不解,問她怎麼了?質問她嘴唇破了的事情,聽她說,晚上不回公寓了,阮聿堯更是怒火大了。
沒說完鄒念就掛了,手機也廢了,估計阮聿堯現在已經急了。
打通了,很久那邊都沒有接聽。
第二次撥打,那邊才接聽,鄒念對他說:「是我,我的手機在醫院被蘇正東給扔了,我現在要去向陽那邊……」
「……」
鄒念對阮聿堯解釋了幾句,就說,是借的出租車司機的手機,所以要先掛了,等到了向陽那邊,向陽回來,再用向陽的手機打給他解釋。阮聿堯聽得很亂,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只好點頭,但讓她小心一點,別慌慌張張的傷了自己。
鄒念把手機給了出租車司機。
很尷尬,鄒念知道,出租車司機可能從她話裡聽出了怎麼回事,不過出租車司機的眼光,鄒念學會了不去在乎,就這樣過一天算一天吧。
今天出門,鄒念沒有用阮聿堯司機的車,但是阮聿堯這個男人也很固執,不好商量,鄒念軟磨硬泡了很久,他才點頭。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出行,可是,鄒念怕蘇正東看到,蘇正東敏感,所以會起疑心,畢竟她和阮聿堯兩個人的關係,不適合曝光!會被人唾棄死!
這個時間開始是下班的高峰期了,路上堵車。
抵達向陽的公寓,已經是六點十幾分,鄒念上去,蘇正東跟著一起上去,鄒念回頭瞪他!他只笑不語。
「看你進門,我就離開。」蘇正東皺眉又說:「明早五點半,我在這裡等你,你幾點起*無所謂,總之,我等你,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鄒念:「……」
看神經病一樣看蘇正東!
鄒念拿出了鑰匙,開門,進去。
向陽在家,問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鄒念坐在了沙發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已經關上的門,蘇正東的意思就是——讓她不可以晚上偷偷的離開這個公寓。鄒念無語,明早五點半就來這裡抓她?他起*起的還真是早!如果一賭氣,鄒念完全可以不讓他抓到,但是想必下次醫院見面,蘇正東會故意為難她的,還是不要惹他為好。
「蘇正東跟著我,不讓我走。」鄒念告訴向陽。
向陽張大了嘴巴:「啊?他幹嘛啊?」
「不知道,可能吃錯藥了……」
鄒念拿過向陽的手機:「我先打個電話給阮聿堯,手機跟蘇正東拉扯的時候,掉水裡了,廢了。」
向陽氣不過的樣子:「我要發動我身邊的美女們了,唸唸你要是真不要他了,我就讓美女們對他進攻不客氣了!」
「快點進攻吧!不過,一定要找了好女人給他!」鄒念說著,那邊通了。
鄒念對向陽噓了一下,開始跟阮聿堯解釋事情的經過
一連多天,蘇正東都在持續的看著鄒念,看的非常緊!
鄒念重新回到了宏遠上班,每天跟蘇正東如同作戰一樣,她以為這樣會很累,沒想到,卻不是的,居然充滿了鬥志!
她要讓日子一天一天精彩的過,過到和蘇正東離婚的那一天,早晚,會到那一天!
兩個人每天只能靠電話聯繫,見不到面,這讓阮聿堯很是憤怒,阮聿堯讓鄒念起訴離婚,他會全程協助鄒念,把離婚官司一直打到贏了為止!鄒念安慰他,也只能是小心的安慰他,先不要這樣,不要刺激我沒出院的母親,等母親的身體好起來了,一定會做這些事的。
還有一個星期左右,母親就出院了,最近鄒念想要安分一點,不要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被母親知道,等到安頓好了母親,再仔細想一下這些事,反正她和蘇正東已經是分居狀態了,只是和阮聿堯不方便住在一起了而已。
對於無法和阮聿堯住在一起,鄒念心裡沒什麼感覺,不會刻意的去想,因為那本就是奢侈的!一個是已婚男人,一個是已婚女人,*住在了一起,晚上居然也能相擁睡得著?鄒念每當想起這些事,就從心的越來越佩服自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你真是將不要臉發揮到了一定的境界!
先前,鄒念和阮聿堯的母親約好了,一起出去買東西。但是,最近阮家的負面消息比較多,就暫時取消了這次見面。
下次再約。
鄒念心裡是不願意去的,可是又不能不去。如果去了,鄒念無法坦然的面對阮聿堯的母親。要怎麼對面?當成婆婆一樣?鄒念冷笑,這還真是徹頭徹尾不要臉的想法。當成一個單純『認識的人』一樣面對?沒有阮聿堯,人家能識你是誰……
鄒念聽同事們說的,蘇姿出院了。
但是蘇姿誰也不見,心情很差,情緒變得有一點抑鬱。蘇正東沒有出面,而是鄭瀾給蘇姿買了一套房子,有二百平,在b市來說,市中心繁華地段二百平的房子,值不少錢。鄒念覺得,這可能是鄭瀾打發蘇姿的錢,一次性的。
出院以後的蘇姿,就搬過去了那個房子裡生活,養著身體,在醫院那些天,蘇姿整天哭整天哭,剛流產,且是摔下樓梯流產的身體,根本受不了她那麼不愛惜,鄭瀾也叫人給請了保姆每天照顧著……
鄒念始終糾結著,覺得自己應該過去見一見蘇姿,給蘇姿去道個歉?可是自己錯在哪裡了需要給蘇姿道歉?明明是蘇姿錯了,在新婚當晚蘇姿設計了自己,這是因為自己壓根不愛蘇正東,所以才不計較,但若是很愛蘇正東的女人,因為新婚當晚那件事兩個人鬧了一年彆扭,遭遇了一年丈夫給的冷待遇,那非得氣死了不可!去醫院找蘇姿大吵一架,不依不饒都有可能……
在這些事情面前,鄒念又覺得蘇姿失去的孩子才可惜,多少有一點自己的責任在內,鄒念總結,可能是自己也懷孕了,就對孩子和孩子的媽媽,這個群體,本能的變得同情心氾濫了起來。
這種糾結的心理,一直持續到了鄒念的手機響起。
來自於蘇姿的短消息:踐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這是蘇姿出院的第三天,鄒念接到的。
全部的同情心,沒了,鄒念沒有回復她。
不過鄒念上下班出行非常小心,生怕出什麼意外,蘇姿出院後有點抑鬱,情緒不穩定。每天上班,下班,鄒念身邊都有一個向陽。但是鄒念也發現,從自己離開阮聿堯的公寓次日開始,阮聿堯就在派車和人跟著她,不打擾,就那麼跟著,鄒念不知道阮聿堯在防範什麼,也許是不放心她和孩子的安全,也許是擔心她和蘇正東過多的接觸。
阮聿堯的電話,總會在某些個固定的時間,如期而至。兩個人相處的模式,回到了以前的樣子,但鄒念沒有揭穿他派人跟蹤她的事情。
向陽說,不要揭穿啊,你不覺得你的男人很有情調嗎?
情調?什麼是情調?
阮聿堯36歲了,不是一個耍浪漫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因為她才非常喜歡他。鄒念雖然年紀不大,23歲,可是,真的偏愛熟男。
關於情調,鄒念覺得他有,許多天沒見阮聿堯,鄒念只能靠聽他的聲音去想,想起他的五官,想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性感情調。
晚上。
鄒念在看電視,播放的是一個健康欄目,講的是中老年怎麼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向陽是一眼看不下去,就去敷面膜了。鄒念看的認真,見到這種節目鄒念就會停留很久觀看,總是有對母親身體有利的,但是鄒念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記下來試了再說,不用吃藥不用打針,不好使也不會傷到母親身體。
上次那個助消化的,母親說,很有效果。
向陽的手機響了,鄒念看了一眼號碼,叫她:「你的手機響了……」
向陽穿著拖鞋噠噠噠的跑出來。
一看號碼,向陽臉紅的拿到了房間裡去接。
十幾分鐘,向陽才重新出來……
鄒念皺眉:「陸元,如果我沒記錯,是那天餐廳裡……」
「對!就是他!」向陽打斷了鄒念,主動交代。
鄒念笑了:「你幹嘛?臉紅成那樣,不是說不是你的菜嗎,你不是最討厭那種類型的男人了嗎?」
「他……」向陽想著形容詞:「呃,他其實是敗絮其外,金玉在其內呀!」
「……」鄒念覺得除了白眼,此刻什麼也給不了向陽
鄒念現在接手著蘇姿的工作,忙一點在所難免,但這沒有體力活,就是繁瑣了一點。鄒念知道善待自己,短暫的接手,很快就會忙過去,她不會為了宏遠在腦力上加班,多為宏遠浪費一個腦細胞都是不值。
一個簽約,她要選擇簽約的地方。
早上她和阮聿堯聯繫,阮聿堯說,他今天中午會在哪裡跟朋友吃飯,如果她真的也想他了,就過去那邊簽約,可以見到他。
「……」
鄒念著實為難,不過,很多天沒見面的想念,容易叫人衝動。
中午,鄒念和約了的客戶一起過去,鄒念身邊的助理,不是蘇姿以前的助理,是蘇正東體貼她工作太辛苦,蘇姿原本那個助理工作能力不行,特派的他的助理給鄒念用。話說的好聽,其實蘇正東是讓這個助理盯緊了鄒念的行蹤。
簽約完畢,客戶離開。
鄒念起身,說去一下洗手間,讓助理等著,桌子上都是電腦文件之類的,助理哪敢離開?鄒念上了二樓,找著阮聿堯說的房間號碼,終於找到,推門進去。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