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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消了一半,走回臥室.
阮聿堯站在*邊,擦乾了自己的身體。也仔細擦了擦身下仍舊在昂挺起來的某物。鄒念的身體在被子下,蜷縮著,估計是睡著了。
他走了出去。
下身圍著浴巾,去拿了夏天的深色睡袍,走到露台吸了一支煙,吐出一口薄薄的煙霧,蹙眉看著夜色,舔了下嘴唇。
十幾分鐘之後,阮聿堯進了臥室,耐心加小心翼翼的,清理了一下鄒念身體上的*過後痕跡,幫她穿好了衣服,實在是一件費力的事情,他有些應付不來,尤其女人的*,解開好解,穿,他認為這很繁瑣。
把鄒念整理好了,*上一樣整理好了,讓她躺在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上,阮聿堯拿了一個枕頭,從櫃子中找到一條薄毯,關上臥室的門,窗子開著,沒有開臥室的空調,拉上窗簾,一個人,開了客廳的空調,去了沙發上,睡覺。
男人消耗了精力,體力沒有機會消耗,不過,阮聿堯睡得還算可以。
清晨的微風,從窗簾縫隙吹了進來,鄒念揉著額頭醒了過來。動了動身體,下身有些異樣,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窗簾,不認識的顏色,格局,不認識的樣子,但是腦海嗡的一聲,她瞬間反應了過來。
幾乎是同時的,想起了昨晚跟阮聿堯在一起,然後喝了酒,然後,似乎頭疼,醉的沒有了知覺。印象中,昨晚模模糊糊的,阮聿堯的確在身邊過。這也是阮聿堯的公寓沒有錯,鄒念來過幾次了,站在客廳,看得見他臥室的一角。下身的異樣感覺,她不敢動,仔細的感覺了一下,又不是很明顯,可是,到底怎麼回事。
有沒有發生什麼?
低頭,自己的衣衫完好,穿在身上,鄒念不知道阮聿堯在不在家,她下*,直接去了一趟洗手間,照了鏡子,鏡子中的人,有黑眼圈兒,臉色蒼白,不太好看,每次喝酒後,她都會這樣的,倒也正常。頭髮有點亂,睡了一宿,喝醉了一定是沒有任何睡相可言的,估計,是在*上弄亂的。
她不確定發生過什麼沒有,身體動一動,其實感覺就沒有了,腰酸腿疼也許是酒精傷害的。阮聿堯並沒有對她解釋什麼,人也不在,那麼,估計是什麼都沒發生。
鄒念呼出了一口氣,放心了。
用手指給她帶來了一次快*感,且是溫柔的動作,所以,沒有任何事後的感覺,存在於鄒念的身體上。
漱口完畢,就有敲門聲了。
「咳——」鄒念在洗手間,嚇得不輕,不會是阮聿堯回來了吧。漱口的時候,沒有用任何屬於他的東西,只是直接手捧的自來水。
忐忑的去打開門。
「親愛的,你真能耐了啊!」向陽。
「……」
鄒念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向陽進來,關上了門,把她拉向了客廳,放下了手中的一個超市袋子,就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公寓,發出驚歎聲:「有品質的男人,住的房間就是不一樣,乾淨,整潔,低調,這才是一個男人成熟的地方,不喜歡花哨的東西。」
「一般般吧。」鄒念其實認同,但還是口是心非地說道。
拿起向陽顯然給她買的洗漱用品,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在他這兒?還買了東西給我拿來,難道,你給我打過電話,他接的?」
鄒念問。
「猜對了——」向陽打了個響指:「他怕你還在睡,不開門,讓我去他公司,取的他這棟公寓電梯和門鑰匙,我試著敲了下門,你居然是醒了的。昨晚……累不累啊。」
「嘁……」鄒念無語,往洗手間走,一邊洗漱一邊說道:「你別多想,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就是昨晚喝多了,沒地方去了。」
「孤男寡女,沒發生什麼鬼才信!」
向陽瞪了鄒念一眼,視線參觀著一個男人單獨住的公寓,洗漱台上,簡單的幾樣男士用品,剃鬚用品,洗臉的,洗浴用的。又看了一眼阮聿堯的臥室,書房,和整個公寓的主色調,扶著門框花癡的感歎道:「真是好有品位的感覺。」
鄒念洗臉,抬頭說:「你可以了啊,不要太花癡了,我怎麼沒覺得他哪裡有品位,這些東西也許不是低調,是他本身就普通,因為阮聿堯太有錢了,你才把普通當了低調。當年卓騰比這低調,你還不客氣的說典型沒品位——」
「不一樣啊。」向陽辯解:「其實阮聿堯真的很有品位,家居風格,和整個人的穿衣打扮,紳士風度。主要是在喜歡女人上,他喜歡你這個類型的,不是花枝招展比如我這個類型的,這說明他人還是不錯的。」
鄒念走出洗手間,沒多說什麼。向陽這個人,是剛步入社會的那個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的,穿衣打扮開始誇張,艷麗,妝容也是艷麗的。那時候向陽很艱難的在職場裡摸索著,發現沒背景的女人想出人頭地很難,最簡單的辦法,最屢試不爽的辦法,就是依靠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哪怕只是在這個小公司裡有勢。
但向陽聰明,油嘴滑舌,掌握的*程度恰好,還沒有失足過一次。把那些男人糊弄的團團轉,她得了自己想要的,最後,男人們分毫沒得到過她,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這一點,沒幾個女人可以做得到,一般,利用了某個男人,就要付出一些實際的,身體上的取悅。向陽也是被逼無奈,幾次鋌而走險,差點算計不過男人們,被人吃掉。
凡是接觸向陽的女孩子們,討教職場問題的,向陽都不會教她們跟她一樣,因為那太危險了,也不是明智的路,該腳踏實地,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做。向陽自知,自己的情況很特殊,需要那麼做,也必須那麼做,如果一不小心*了,也就沒救了。
人的本質,一點都不壞,所以鄒念和她是最好的朋友,知道向陽的內心深處是什麼樣子的,和外表,一點不同。對於向陽評價的阮聿堯,鄒念微微笑了笑,不語,阮聿堯只喜歡她一個麼,也不是的,張章,或者是其他女人,不是她鄒念送過去的,別人送過去給他的,姿色都差不了,估計很多,也入了他眼的。
換上了向陽拿過來的一身新衣服,和向陽一起離開了這處公寓。還有一點時間,開車找了個地方吃了簡單早餐。
早餐完畢後,出去在車上,向陽把鑰匙給了鄒念:「這個就你去還吧……」
「我怎麼還?」鄒念無語。
她總擔心,萬一她去還了,阮聿堯當成她是故意接觸他怎麼辦,這種*的誤會,能少一次就少一次吧。
「你不去還誰去還啊,我沒有辦法去還的……如果不是你,我哪裡有機會認識他啊,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看待陌生人一樣。我如果不是跟你認識,是你好姐妹,他估計一個眼神就宰了我了——」
鄒念:「……」
太誇張了吧。
伸手拿住了那把阮聿堯公寓的鑰匙,攥緊了,最後放進了自己的包裡,鄒念非常頭疼,琢磨,要怎麼還啊。
今晚,他回家的時候,會用到吧。
兩個人一起去了公司,差點就要遲到了。
鄒念和向陽一起進入的公司,恰好看到了,電梯門口站著的蘇姿,平底鞋,也沒有化濃妝,只是淡淡的妝容。
「挺會為孩子考慮的呢。」向陽一邊往裡走,一邊對鄒念說。
鄒念點了點頭。
沒說什麼。
一起站在了那裡,等電梯,蘇姿斜眼,看見了這兩個女人,環抱著手臂,纖細白*皙的手上,拎著一個名牌包包,嫩黃色的。扯動嘴角酸道:「公司的每個人幾乎都知道,你是公司少東,蘇正東的老婆,穿的衣服品牌,都不如你這位閨蜜的昂貴。知道的就不說什麼了,不知道的,呵呵……還以為你的這位閨蜜和少東有一腿呢。穿的這麼招搖……」
「呦——」
向陽姿態妖嬈的甩了一下手裡的昂貴名牌小包包,高跟鞋踩地,上前了一步站在蘇姿面前,回諷道:「不服氣的話,你也去跟宏遠的少東有一腿啊……哦,我怎麼忘了,你是他的乾妹妹呢,如果被人知道了,豈不是亂*倫了?笑掉大牙——」
「你——」蘇姿氣憤。
「我什麼我?」向陽瞪她,然後,餘光看到了大步走進公司的那位貴公子,不是蘇正東是誰。向陽冷笑地對來人問道:「蘇副總,您的乾妹妹問我,是不是跟你有一腿,這是幹嘛啊?鄒念一個正房太太都沒查呢,她蘇姿算老幾?我跟你有過一腿嗎?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我的意思是……」蘇姿試圖解釋,可是,解釋來解釋去,發現說不出什麼了,失算了一次。
蘇正東的眼神,非常森冷,看向了蘇姿,而蘇姿,一臉的心虛樣子。
向陽無語地繼續說道:「別呀,看什麼看呢,解釋清楚了,你可是我閨蜜的老公,讓我閨蜜誤會了可不太好,來,當面說清楚吧。」
蘇正東看向了鄒念,他的注意力,都在鄒念的身上。
鄒念一直低著頭沉默,沒有說話,馬上,就不是她的合法丈夫了,不過蘇姿的確是太過分了,什麼玩笑都開,沒有智商的諷刺人,諷刺完了的代價,理應她自己承受的,受了擠兌,也一點都不值得人可憐!向陽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為難為難蘇姿而已。
電梯來了,鄒念進去,叫向陽,進來。
向陽點頭,對蘇姿說:「下次可別亂說話了,知道嗎。這是公司,我當你是同事,如果是在大街上,我可要不客氣扇你大嘴巴的。」
蘇姿不服氣地抬眼,瞪著電梯內的向陽,向陽瞥了一眼,看蒼蠅一樣的嫌棄眼神,看著蘇姿,直到電梯門合上。
「你跟我出來。」蘇正東扯著蘇姿。
蘇姿掙脫:「你拽我幹什麼,我要上班去了,我要遲到了!」
「讓你出來——」蘇正東低吼。
蘇姿緊張,害怕,她害怕自己的身體出現問題,蘇正東一向不溫柔,對待女人一樣是如此,而且他不喜歡這個孩子,從來都不喜歡小孩子。
「正東,我求求你……」蘇姿嚇得幾乎要哭了。
孫正東回頭,抓著蘇姿的手臂,臉色微寒了下去,一字一頓地道:「蘇姿,我不需要你給我生孩子,我現在也不想要孩子,我們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你不要逼我,否則我不會念我們的舊情分!」
「你還知道我們有舊情?」蘇姿眼裡閃爍淚花:「你當初喜歡我的,你忘了?你說,你長大後會娶我做新娘,你說過的!!」激動時,蘇姿幾乎小聲的吼了出來,眼淚一瞬就傷心的流了出來。
細細的手腕,被攥的很疼,很痛。
很多人看向這對非親兄妹,大概只是聽到了「你說過的」這四個字,但蘇姿的情緒和眼淚,讓人覺得事情並不尋常。蘇正東看向了公司門口,一輛車緩緩駛過來,是司機開的車,車內坐著的,大概是母親。
怕母親看到,蘇正東壓下那股憤怒,咬牙切齒的,狠狠一甩蘇姿的手,大步離去。蘇姿整個人向後倒去,即使扶住了東西,到底也是摔向了地面。借了一下扶住那東西的力道,臀部不算太重的著地,稍微有一點點的疼,她驚怕的摀住了小腹,抽氣——還好,沒什麼特別疼的感覺,這一方面,她沒有任何經驗,所以萬分小心。
看到了乾媽下了車,蘇姿趕緊擦掉了眼淚,緩緩的站了起來。
躲到了別處去。
公司裡的人,實在搞不懂這一家人是怎麼回事了,電梯口的時候,一家有關係的人在說話,氣氛也不太好,整個公司,除了向陽,還真的沒人敢攙和進去。
鄭瀾下了車,走進宏遠公司,並沒有看到蘇姿躲在一旁,直接進了電梯。
躲起來的蘇姿,走了出來,心裡無比緊張,想要把乾媽變成婆婆,估計很艱難,除非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先得到蘇正東的認可,這個兒子去遊說媽媽,才有一線希望。或者,她一個人把孩子生出來,不管發生什麼,那她都是蘇正東孩子的媽媽,鄭瀾親孫子的媽媽,改變不了的事實。但同時也需要一份勇氣,捨棄現任前程大好的公務員男友,並做好一輩子進不了蘇家大門的準備!
蘇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樣子,覺得滿意了,才邁步走向了電梯,可是才走了幾步而已,小腹忽然抽疼了兩下,她猛地頓住在原地,皺眉感覺了一下,又疼了幾次,嘶嘶的抽筋一樣疼痛。
捂著小腹,蘇姿整個臉都嚇得蒼白了起來,走向一樓的洗手間,「讓讓。」她推開兩個洗手間的清潔女工。推開一個門,就走了進去,她覺得自己好像流血了,能感覺到,體下一股熱液流了出來。
她希望是婦科問題,而不是孩子的問題!!
幾分鐘後,洗手間的清潔女工再次被她推開,蘇姿急匆匆出去公司大樓,也不敢走的太快。開車直接去了醫院,路上,給助理打了電話,讓助理快速的打車送她錢包到某某醫院來……
「您的錢包放在哪裡了,我不知道。」助理小聲說,嚇得。
「就在我的辦公桌上,笨死——去拿啊——」說完,用力的把手機磕打在方向盤上。她沒有時間去樓上了,折騰一分一秒都會害怕。
早上十點鐘。
鄒念總算忙完了手裡的工作,抬頭,才想起來,在這個樓層,一個早上沒有見到蘇姿,不是來上班了麼。
去茶水間時,碰到了蘇姿的助理,鄒念隨口問了一句:「蘇姿呢?沒來上班嗎。」
「好像是身體不舒服,去了醫院,一直沒有回來。」助理小心地說。
「哦。」鄒念微笑,點了點頭。
助理泡完咖啡,對鄒念禮貌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鄒念喝了一口玫瑰花茶,口感還可以,向陽分給她的一盒,不喝就浪費了。不過她在琢磨,蘇姿身體不舒服?怎麼突然身體不舒服?不會是,孩子怎麼了吧……鄒念不期待蘇姿的孩子有事,希望可以平安。
是否會母憑子貴,也與她無干。
午餐之前,傳來了消息,蘇姿身體不適,請假一個星期,至少7天不會來上班,暫且由鄒念代為處理一切事物。
中午,員工餐廳中。
鄒念和向陽坐在一起用午餐,向陽說,「要不,你給他打一個?」
「……」鄒念。
飯菜快要吃完了,鄒念喝了半杯白水,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擰眉拿了起來,撥打了阮聿堯的號碼。
很快,鄒念抬頭看向陽,口語說道,通了。
「……」
「哦,是我。」鄒念說。
「……」
「沒什麼重要的是,就是……你的鑰匙在我這裡,怎麼辦,你要不要派人過來取一下,我不太好去你的公司。」
「……」
「這樣,嗯,好的明白。」
說完,鄒念掛斷了。
「怎麼回事?」向陽好奇的問。
鄒念放下了手機,說:「他說,公寓的鑰匙他有幾把備用的,這一把,暫時先放在我這裡,以後有機會見面了,給他不遲。」
「他這是,在製造下次見面的機會?」向陽偷笑。
「不是。」
鄒念搖頭:「他似乎在忙碌,沒有時間跟我講太多。」
「是麼。」
向陽笑了。
下午一點半多,將近兩點了。鄒念在座位上接到了一個電話,阮聿堯的號碼,拿著手機站起身,走向了沒人的地方,小聲接起:「有事?」
「中午在開會,不方便聊太多。」阮聿堯低沉有力的聲音。
鄒念愣了愣,他實在沒有必要跟她解釋這些。
「沒關係的。」鄒念說。
阮聿堯沉吟片刻,開腔道:「晚上,一起吃個飯?「
「好啊。」鄒念點頭答應,以為,他只是要鑰匙罷了。簡單的吃個飯而已,順便,氣氛如果愉快,可以談談工程的事情。
兩個人工作都很忙,沒聊幾句,就都各自掛斷了對方的電話,具體,也不知道是誰先按了掛斷按鍵。
鄒念走回了座位,一時,沉默無言,心中藏匿的情緒,竟是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直到下班時分,鄒念都是魂不守舍的。下了班進入電梯時,手指攥起來,錘了垂額頭,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導致心情變了樣子。
公司外面,向陽車開了出來,落下車窗,問她:「怎麼不上車?」
「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晚點回。」鄒念說。
「哦?」向陽陰陽怪氣地一聲,挑眉,說了句,「一個人小心一點。」
「嗯。」
「我走了。」
向陽離開,鄒念目送她的車消失。
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間,鄒念不知道阮聿堯忙完了沒有,也不敢給他打電話問一問。站在路旁漫無目的的等待。
很快,手機響了起來。
鄒念接了:「嗯,我已經下班了。」
「不用不用,你說一個時間,我去見你就可以了……」
「好的。」
鄒念客客氣氣的說完了,掛斷。
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上車,說了地點,這個時間堵車,六點半的時候,鄒念看了一下時間,居然還沒到,問了司機師傅,司機師傅說,「堵車,還要再等等。」
鄒念有點著急,可是堵車在b市是每天都有的事,催也沒用。
阮聿要的電話打了過來。
「到了哪裡。」他問。
「現在堵車,看這個情況,大概還要二十幾分鐘了。」鄒念說。
「別急,我也在路上。」
聽他這樣說,鄒念不以為意,就不太著急了,以為他已經到了呢,讓人等,這個不太好。幸好他也沒到。
坐在車裡,等待。
市區某餐廳,阮聿堯表情嚴峻的坐在那裡,精緻的五官,望向了落地窗外的大街上,一抹落日的餘暉灑下,照的整個城市,鍍上了一層朦朧顏色。男人抽煙時的神情,是疲憊,還是享受,竟是分不清的。
女服務員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
這個男人,此刻本人,五官分外的深沉魅惑,如果能近一回他的身,活的太值得了,也算不白來這世界,知道一回什麼叫男人。
被他這樣安靜等待的女人,真的幸福。
二十幾分鐘之後,鄒念到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鄒念尷尬,他到底還是比她先到的,還僥倖的在想,會不會自己比他先到,這樣好一點。
「沒關係,我也剛到。」
阮聿堯起身,為她拉開了椅子,非常紳士。
他走過來拉開椅子時,身體就在鄒念旁邊,一轉頭,鄒念呼吸到了他身上的好聞味道,相反,這會兒她身上的味道很不好聞了,出租車上的淡淡尾氣味道,鄒念特別尷尬。抬眼,希望他不要覺得她很丟人。
「我去一下洗手間。」
鄒念站起身。
阮聿堯點頭,微笑,格外溫柔。
鄒念起身去了,洗了手,洗了一下臉,堵車,加上路上尾氣的味道,弄的她渾身不自在,雖說不過分注重外貌,但是跟阮聿堯吃飯,得有起碼的尊重。
說好了的,相敬如賓,是朋友。
整理好了自己,髮絲有一點點濕,鄒念走了出去,清爽了許多,起碼,臉上有了自信的笑容,嘴角也自然的彎了起來。
阮聿堯雙腿交疊,深色西裝包裹的男性身軀,稍稍向後依靠著,饒有興致地盯著走過來的鄒念,是欣賞,沒有一分叫人尷尬的輕佻與無禮。鄒念坐下了,他把菜單推過去:「看看想吃什麼。」
「跟你一樣吧。」鄒念推過去,說。
她沒有來過這家餐廳,不過知道這家餐廳,消費極高,也是講究人才會來的地方,餐廳門口停的車輛,哪一輛,都不便宜。估計只有她是出租車上下來的,卻是來見b市赫赫有名,身份地位叫人仰望的,阮聿堯。
點餐上,她不想說「隨便」,就和他一樣算了。來了這種地方,鄒念真的不是為了吃東西,完全是為了陪他,普通餐館,這種男人是一定不會去的。
阮聿堯點了幾樣,兩人份的,服務員微笑點頭,說好的,走時,悄悄多看了兩眼鄒念。鄒念詫異:「那個……不是情侶的套餐嗎……」
他這樣點餐,鄒念擔心:「會不會被人誤會?」
「無礙,誤會不誤會,都省錢了。」他頗為嚴肅的道。
鄒念著實囧了一下,阮先生您真的不是開玩笑嗎,您身上,花銷,做派,哪一樣不是奢侈無比,會在乎這一頓餐的錢,百分百的捉弄她之意,或者,這是他對待女人時的一種娛樂。換做是任何人,估計,聽了省錢這二字,都是這個想法。
不多時,東西上來了,還有一瓶酒。
服務員站在一旁,服務特別周到,在阮聿堯的示意下,開了那瓶酒,阮聿堯拿過酒,擺了擺手,讓服務員可以去忙了。
服務員點頭,對鄒念禮貌微笑,離開。
「我不喝了。」鄒念拒絕,往回拿他手中拿走的杯子,她的杯子。
阮聿堯抬起眼眸,似乎詢問,為何不喝?
鄒念解釋:「昨晚喝的太多了,醉的厲害,到現在感覺還沒徹底醒酒,睡了一覺睡得,頭很疼……」
「嗯,別喝了。」阮聿堯把杯子放下。
他周到細微的,特意讓服務員去準備了一杯白水,給鄒念。
「謝謝……」鄒念說。
阮聿堯開腔,淡淡的語氣:「別跟我客氣。」
鄒念低下了頭,人和人比,真的差距懸殊,普通的沒錢人來吃東西,穿衣打扮若是也極其不好,渾身上下沒有名牌,要一杯白水,估計會被服務員議論恥笑。可是,阮聿堯這樣要了一杯白水,卻顯出幾分優雅,服務員也恭敬的點頭,說好,馬上送過來。成熟穩重的阮聿堯隨意一挑眉,別提服務員笑的多甜美了。
套餐上來了,一份套餐兩個人吃剛剛好,不浪費。
阮聿堯問她,喜歡吃這其中的什麼,逐一介紹。鄒念實在的指了自己想吃的,平時愛吃的,只是這裡的製作方式太高級而已。按照她說的,阮聿堯點頭,幫她弄好,放到她的面前,鄒念負責吃光。
很快,他又問她還想吃什麼。
鄒念徹底尷尬了,笑道:「你愛吃什麼你先吃吧,我吃什麼都可以的。」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細心!
「這是讓你吃的,我現在不餓,只是想起,還沒有帶你出來安靜吃過一次晚餐。這裡的東西挺好的,你以後可以經常過來用餐。」阮聿堯語氣溫柔,為鄒念弄著料理,像兩個朋友聊天。
鄒念:「……」
經常過來,有錢人說話真是……她哪裡經常來得起?
他弄,她就吃光。
套餐也是不便宜的。
其實阮聿堯,倒不是圖這個套餐價錢便宜,也不是非要點這個套餐給她吃,故意製造*。只是套餐中的食材豐富,可以供鄒念選擇性的食用。單獨點餐,找遍整個菜單,加一起,也不一定有套餐中的齊全。
除了套餐,招牌菜,只有那麼固定幾種。
而阮聿堯的這份心意,鄒念注定,是不知道了。
她低頭用餐的樣子,阮聿堯注視了半晌,男人薄唇緊抿,眼眸深邃,此刻的鄒念和昨晚比起來,多了幾份純淨簡單,或許,她真的應該少喝一點酒,曾經,阮聿堯沒有討厭過任何女人喝酒,經過昨夜,他開始討厭鄒念喝酒了,喝酒之後,不是真實的她。或者說,他不願意承認,鄒念的心中有那個「卓騰」。
「咳——」
鄒念出了一點動靜,讓阮聿堯別再看她了,很臉紅。
此時,有經理摸樣的女人過來,對鄒念微微笑了笑,打了個招呼,俯身在阮聿堯耳邊,說了幾句話。
阮聿堯點頭:「知道了。」
「慢用。」那位女經理對鄒念點頭,然後走開。
「……」
鄒念好奇,怎麼了。
阮聿堯站起了身,讓鄒念在這裡自己先用餐,、樓上有熟人在,他去打個招呼,為了能很快就下來,適當的時間,鄒念給他撥個電話過去。
「好的,懂了。」鄒念點頭。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這邊,上了樓。鄒念拿過手機,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七點多了,可是,他口中恰當的時間,到底是,多久?
鬱悶,怎麼不問問他。
十五分鐘之後,鄒念打了過去,響了幾聲,那邊掛斷了。鄒念沒敢再打了,她已經吃完東西了,數著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又過了十分鐘,鄒念再次打了過去,這次,他接了,一個人說道:「……好,我馬上下來。」
鄒念:「……」
無語的按下了掛斷鍵。
不到五分鐘,阮聿堯回來了,眼睛裡有了些紅血絲,鄒念站起來,扶住有些晃的他,讓他坐下,皺眉問:「怎麼回事,你喝了多少?」
阮聿堯捏了捏眉心,背後沙發背,蹙眉:「忘了。」
「……」
鄒念聞著,一身的酒氣,在這裡跟她吃東西,他就空腹喝了幾杯酒了,怎麼受得了,鄒念隨口的問了一句:「樓上人很多?」
「七八個朋友。」他點頭。
鄒念歎氣,七八個朋友,每人一杯的話,那就是七八杯吧……雖然是猜測,不過他的確是有了點醉意。
「回去吧?」鄒念問。
阮聿堯點頭,這桌的單,不用買了,他在這裡的賬,很久助理會來結清一次,老規矩了,和這裡的老闆,也熟悉。
「這個樣子能開車嗎。」鄒念問。
「沒問題。」阮聿堯皺眉。
最後,鄒念覺得不安全,她可不想明天早上起*,有個頭條,是刊登兩個人不吉利的報道的,比如,車禍之類,呸呸呸……
餐廳服務員幫叫的車,把阮聿堯扶上了車之後,鄒念對服務員說謝謝,服務員臉紅地對鄒念說道:「阮先生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但很少喝醉,每次都淺飲一點酒,這次,不僅是喝醉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在窗邊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呢。」
「一個多小時,什麼。」鄒念疑惑。
「一直在等您呢……」
等她,鄒念聽了服務員說的話,心頭一顫。
笑了笑,鄒念上了車。
出租車上,鄒念不時的看他一眼,先前,他說他一樣在堵車,還沒到餐廳,是騙她的?後來,說他也是剛到,也是騙她的?一個地位頗高的男人,如此為人考慮,周到至此,鄒念若說一點都不感動,那是假的。
阮聿堯閉著眼眸,有些醉了,他靠向了出租車車窗的另一邊。男人的一隻大手,擱在了鄒念白*皙的膝蓋上,手指好看,修長,指間的婚戒,又進了鄒念的視線。鄒念身上穿著裙子,到腳裸那麼長,可是,他的手隔著一層裙子布料,沒有直接埃她肌膚,還是讓她渾身不自在了。
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手放在了哪裡,已經,像睡著了的樣子。
喝成了這樣,鄒念沒有辦法不送他安全回家,下了出租車,兩個人一起進入公寓,到了樓上,鄒念找出自己包裡的那把鑰匙,打開了門。
公寓內漆黑一片,鄒念扶住他:「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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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