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炫耀?
張桂蘭聽著孫梅這樣說,只能覺得讓她是在跟孫梅在炫耀懷孕的事,或者說她是打不倒?不管出什麼事她都會好好的站在這裡跟自己耀武揚威?
還真是幼稚。
羅繼軍攔在前面,讓孫梅再靠近不了說不清,「孫梅,你有身孕是你自己的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說過,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大路兩邊各走一方,不要再有交集。你今天又過來,不知道又有什麼目地?」
話說的直白,換成一般女人早就跑開了。
孫梅的臉白了白,笑裡帶了冷意,「羅繼軍,你這樣說也不太近人情了吧?你家喜得貴子,我過來賀喜,不知道這樣有什麼不對?人都說冤家易解不易結,你這還一直想著結仇,到挺有意思的。既然這樣,那今天當我來錯了,也記住你說的話,日後定不會忘。」
明明一次又一次的沒有臉,眼下還裝成一副很有志氣的樣子。
張桂蘭實在不喜歡孫梅這樣,事情鬧現這樣,家裡被孫梅攪得也亂七八遭的,就是羅繼軍被舉報家裡的事,張桂蘭都懷疑是孫梅干的。
「孫梅,今天咱們三個人都在場,就把話扯開了說吧。我知道你喜歡繼軍,不過繼軍已經娶了我,你在知道他有家的情況下還想與他在一起,這就是你的錯。你非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還想各種辦法爭取,這是大錯特錯。阮池中的事情你也不用否認,到底怎麼回事。只差阮池中的一口證詞,他不承認也可以。我們還平白無故的得了五萬塊錢,你說是不是?也算是佔了便宜。以前什麼事我都覺得為了大家的面子,能不直接說出來就不說出來,點透就可以,這樣大家也不會覺得尷尬,可我現在發現自己錯了。」張桂蘭推開擋在前面的羅繼軍,目光犀利,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輕視的勁。「你現在淪落成這樣,我要想對付你,只需花幾個錢,佔了你的便宜,你也抓不到人,只能吃這個啞巴虧,我不相信你一個女人能弄過幾個男人,人跑了你也抓不到沒有證據,你能怎麼樣?我沒有那樣做。不代表著我不可能那樣做,我現在有廠子,不差錯,找幾個人做這種事還是很容易。你覺得呢?」
「張桂蘭,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怕了?」孫梅譏笑,卻打了一個寒戰。掃向一旁的羅繼軍,「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心心念著一直覺得善良的女人。現在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吧?我是喜歡你,打在表彰大會上我就一看上了你。那時我知道你家裡訂了親,原本就死心了,可在聽說你為了報答救你命的戰友的情,解除了婚約娶了戰友的妹妹,一個大字不識沒有人娶的農村女人。那時我的心就又動了,不想這麼優秀的你與那樣一個女人過一輩子,我想你總會看到我的好。可惜技不如人,張桂蘭藏的深,我自知不是她的對手。」
「既然這樣,現在又算什麼?朋友?打你聯繫著外人害我羅繼軍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朋友。」羅繼軍盯著她,「桂蘭在壞,我也喜歡,她是我妻子,我羅繼軍的女人。」
張桂蘭眼睛笑成一彎月牙,「孫梅,你聽清楚了吧?不要在自尋其辱。我是毒婦,他眼裡也只有我一人,永遠都不會有你。」
上輩子的仇在這一刻都報了,張桂蘭覺得老天爺也是開眼的,不然這一世怎麼會讓孫梅淪落成這般?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孫梅一臉的不以為意,「直到後來,我才發現自己看走了瞎,你羅繼軍也不過如此。所以你們也不必得意,我就要看看你和張桂蘭能過的好到哪裡去。」
除了放狠話,孫梅不知道如何才能維護住自己的自尊。
走了病房後,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孫梅不知道怎麼回的病房,一頭紮到床上就沒有再起來。
另一邊,羅繼軍陰著臉,「怎麼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算了,今天把話都挑開了,我看她現在也不是還喜歡你,到是有些腦羞成怒的想報復,不甘心罷了。」張桂蘭到理解這種心情,像上輩子自己也不甘,可沒有能耐,不甘也沒有用,可孫梅與自己不同,張桂蘭不能掉以輕心,「越是這樣極端的人,才越做出極端的事情來,這陣子還是小心點吧,我在醫院在住幾天就能回家了,問問醫生咱們能不能早點出院?」
「你還沒有拆線,怎麼能出院。」羅繼軍斥道,「你什麼也不用想,只管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事有我,我看她能幹什麼?」
孫淑波被張桂蘭給趕回家休息去了,現在她的奶夠吃,晚上孩子醒了只需羅繼軍抱過來給她就可以,換尿布羅繼軍也會,這樣醫院裡留一個人就行了,張桂蘭說這樣也能有個人好好休息,白天來照顧,孫淑波聽了這才同意。
眼下保姆還沒有找到,為了不把眾人的身子都扯垮了,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給兩個孩子都餵飽了,張桂蘭才歇下,還是不放心,「你晚上精神點,別孫梅對孩子做什麼手腳。」
想了一下,笑了,「剛剛我和孫梅說那樣的話,你怕了沒有?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羅繼軍正給孩子掖被子,頭也沒抬,「不是說了毒婦我也喜歡嗎?」
張桂蘭嗤嗤的笑了,「毒婦到做不成,以後還是做潑婦吧。」
羅繼軍的嘴角抽了抽,「晚了,快睡吧,半夜還得起來餵奶,有你受的。」
把兩孩子都弄好,羅繼軍抬頭發現媳婦竟睡了,溫柔的笑了,走到門口把關了,自己在離門近的床上躺下。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隱隱能看到嬰兒床上沉睡的小眼。羅繼軍的心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踏實過。
晚上孩子只醒了一次,張桂蘭迷糊的在羅繼軍的幫忙下餵了奶又睡了。一覺到天亮,早上醒來的時候,孫淑波兩口子提著早飯來了。
一夜色無事,張桂蘭也鬆了口氣,一邊暗笑自己太緊張了,有羅繼軍在,孫梅哪敢亂來。
另一邊,孫梅辦理了出院手續,徐虎把她送回一孫家的老宅。一邊跟她說了去簽字的事情,孫梅笑了,「那就現在去簽吧,簽完了我也回去休息,對了,營養費你也拿吧?」
徐虎一時愣住了,沒有明白營養費是什麼意思。
「我懷孕要吃好的,這樣孩子才會好,你不會不懂吧?」
徐虎冷下臉。不理會她臉上的譏諷,「我確實不懂,不過現在懂了。你放心,這些我們徐家都拿。」
兩人直接去了民政局。看著徐虎隨身把證份和材料都帶著,孫梅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明明是來離婚的。她還這樣笑,讓工作人員看著都挺驚呀的。
回到孫家的老宅。徐虎從兜裡掏出五十塊錢,「這是營養費。」
孫梅大大方方的接了過來。「不錯,挺大方的,徐家到是有良心。」
「孫梅,我不欠你什麼,你也不用說這些風涼話給我聽,咱們倆個走到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大可以自己沒事的時候好好想一想,我徐虎哪裡對不起你過。」徐虎忍無可忍,「就你這樣見人就刺,只會怨別人,一輩子也不會快樂。為了孩子著想,我勸你還是想開點。」
自己給孩子的營養費,還有將來給養孩子的錢,要是她省著點錢,也夠母女用了,聰明的女人自然會明白,可看孫梅一副還誰都欠她的副樣,徐虎心中就有氣。
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眼,看上這麼一個心胸狹隘的女人。
徐虎怒氣沖沖的走了。
看著人走遠了,孫梅臉上的笑才退去,陰了下來。
特別是看著從角落裡出來的陳友,更高興不起來,不待關上門,陳友就伸手將門給攔住,「孫梅,是我。」
「有事?」孫梅厭惡的看著陳友,強壓下火氣。
「我早就來了,看到他送你回來也沒有敢過來,他來幹什麼?」陳友酸酸的。
像抓到自己的媳婦私會別的男人一般。
孫梅嘲弄的上下打量他,「離婚啊。」
「你們離了?手續辦完了?」陳友一臉的歡喜,突然想到自己的反應,又怕孫梅生氣,忙解釋,「沒事,我就是擔心你,你沒事吧?看你心情不好,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給你送來。」
「不用,我現在只想休息。」孫梅知道這樣說陳友也不會走,直接趕人,「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我要關門了,你把胳膊拿開。」
陳友臉上一緊,笑道,「好。」
才不情願的把胳膊收回去,「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孫梅跟本沒有說話,直接摔上了門,一插,人轉身進了屋。
往床上一躺,看著手裡的五十塊錢。
以前這點錢她跟本不放在眼裡,想要什麼有媽媽給自己買,只要要錢就沒有少於一百的時候,如今落迫成要厚著臉皮找各種理由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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