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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胤禛慰蓮心 冷香牽出雙林 文 / 昨夜蓮心

    黛玉,蓮心在賈府住了十幾天就告別離去了,歸去時,賈母含淚挽留,心肝寶貝的叫,黛玉,蓮心也是淚眼汪汪的。黛玉,蓮心又幾個姐妹過去林家遊玩,幾個姐妹點頭答應了。

    黛玉,蓮心回到家,看到熟悉的一切,兩人相視一笑,還是在家裡自在啊。春纖,綠茵出來迎接幾人,關切的問:「姑娘,還好嗎?」

    黛玉點點春纖:「我們都好好的站在這裡,你說還好嗎?」春纖一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還不是因為關心姑娘,姑娘會學會了取笑人了。」雪雁聽了也笑了:「你是不知道啊,姑娘現在說起話來那才叫漂亮,短短的幾句話可讓人找不出錯來。」紫鵑卻看著蓮心:「蓮姑娘更厲害了,往往一出口就讓人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黛玉看著妹妹,有些擔憂:「妹妹那樣說話不知會不會讓她們記恨了?」蓮心微微笑了:「姐姐不用擔心,就算我們什麼都不說,她們也不見得會喜歡我們。現在她們會說我們尖牙利齒,尖酸刻薄,如果我們什麼都不說,那就是愚笨無知了,上不了檯面。既然這樣,我們可不能白受氣了。」

    黛玉想了想也點頭同意:「說得也對,既然無論如何結局都一樣,那我們也就不需考慮太多了。」

    雪雁,雪鷹等幾人相視笑了,姑娘們現在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了。

    綠茵忽然拍打自己的腦袋,愁眉苦臉的說:「蓮姑娘快回房吧,四爺來了。」

    蓮心一聽對幾人笑了笑就轉身先走了。雪鷹,綠茵隨後離開。

    雪雁對黛玉說:「四爺那麼疼愛蓮姑娘,不知將來誰會像四爺那樣將姑娘捧在手心?」

    黛玉臉紅了,她不好意思的擰了血雁一把:「鬼丫頭倒學會取笑你的主子了,看我不打死你。」春纖也笑著說:「我看啊應該也是翩翩的公子才配得上姑娘。」

    黛玉頭就賺留下雪雁和春纖笑得別有深意。

    蓮心回到臨水軒,就看到胤禛正對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聽到蓮心進來的腳步聲才轉過身來。看到蓮心站得離他遠遠的,他眉頭微皺,聲音低沉:「蓮兒,過來。」蓮心慢慢走近他,胤禛有些不滿的撈過蓮心,將她緊緊的箍住,不讓她逃離。

    他仔細的看了看蓮心,發現她並沒有因為到賈府而讓自己餓廋了,或是讓自己受傷了才滿意的點點頭。他帶著微微的笑意問:「蓮兒,賈府可有人欺負你?」蓮心只是搖。胤禛感到有些不對勁,蓮心這樣讓他莫名的有些心驚,他輕撫著蓮心的臉頰,有些不放心的低喚:「蓮兒。」

    蓮心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對自己這麼好?明明姐姐比自己優秀,他卻如此。她想問他是不是有點喜歡自己卻不好意思問出口,也許他對自己只是疼愛一個孩子而已,可他這樣會讓自己誤會,自己會慢慢動心的。如果等自己完全陷進去他再說只是把自己當妹妹或孩子看待,那自己一定會崩潰的。可自己能問嗎?

    蓮心伸手勾住胤禛的脖子,將臉埋入他的頸項中,嬌憨的喚著:「胤禛。你會不會不要我?」

    胤禛聽了露出了笑容,緊緊的擁住她小小的身子,嗅著她清冷的蓮香:「不會,永遠都不會。」

    蓮心伏在他懷中低笑,嬌滴滴的聲音讓胤禛忍不住低頭吞進她所有的笑,蓮心有些迷茫的心安定了下來,胤禛不會不要自己的,也許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很喜歡很喜歡他,蓮心心裡甜絲絲的。胤禛胤禛,她在心裡低喚,你要等我長大。

    蓮心雙手揪著他的衣服,可憐兮兮的說:「胤禛,我餓了。」胤禛抱起她走向桌前,開口喚來雪鷹,綠茵準備食物。蓮心奇怪的問:「不出去吃嗎?那姐姐自己一人吃?」胤禛看著她:「我們在房吃,至於你姐姐在她的竹園不是更好。」

    蓮心一聽也有道理,都到大廳去吃確實麻煩,也是不在說什麼了。看著雪鷹端上來的飯菜,蓮心雙眼發亮,拿著筷子就準備開動了。胤禛:「又沒人會跟你搶,慢慢來。」蓮心撅著嘴:「可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飽了。」

    胤禛一聽,皺起了眉頭:「賈家沒給你們飯吃?」

    蓮心:「不是,而是給我們的都太好了,油膩膩的,我和姐姐都吃不慣。姐姐吃的不多,可就苦了我,餓的慌卻有吃不下。」

    胤禛夾了一個雞腿放在蓮心的碗裡,淡淡的說:「吃吧,回頭讓她們給你準備一些你喜歡吃的。」蓮心咬了一口雞腿,笑得很滿足:「好吃,家裡的比較好吃。」胤禛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帶著寵溺的笑看著蓮心可愛得吃相,不時夾幾樣蓮心喜歡的放在她的碗中,又幫她舀了一小碗湯免得她噎到。

    雪鷹與綠茵相視一笑,蓮姑娘恐怕是四爺的心頭肉了,那時看到主子這麼溫柔的伺候人吃飯?

    等蓮心吃飽了,她才有空抬頭。看到胤禛嘴角含笑,蓮心的臉驀然紅了。她有些難為情的嚓嚓嘴,端起茶簌簌口,轉頭不再看他。

    胤禛好笑的看著蓮心嬌羞臉紅的模樣,淡淡一笑,站起來說:「蓮兒,我們該出去走走了,不然會積食就不好了。」拉起蓮心,兩人來到走廊,看著湖面盛開的蓮花。胤禛對著蓮心說:「這蓮花雖好卻還是比不上府上的碧蓮。」

    蓮心嘟著嘴:「胤禛偷了我的碧蓮。」

    胤禛低頭,笑了笑沒有回答。蓮心其實也明白那蓮花放在雍王府比較安全,那話關係著她的一切,馬虎不得。看著小島上的一切,蓮心抬頭看著他,祈求的看著胤禛,嬌嬌的要求:「胤禛,我想要一隻狐狸。」

    胤禛丫環的挑了一下眉:「狐狸?」

    蓮心雙眼發亮的點頭:「嗯。我養。」

    胤禛卻有些不同意的看著她:「狐狸可不是小貓小狗的,可能會傷到你,不行。」

    蓮心搖著他的衣袖撒嬌:「不會的,我可以養那種剛剛出生不久的,它不會傷害我的。」

    胤禛看著她祈求的雙眼,歎了口氣:「我試試吧。」

    一聽,蓮心的小臉就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只要你答應了就一定會有辦法的。看到蓮心的笑容,就算再困難也不算什麼了。靜靜的散著步,感受著這寧靜的氣氛,看著蓮心有些犯困,胤禛抱起她,輕聲在她耳邊說:「睡吧,我的蓮兒。」蓮心往他的懷中鑽了鑽,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沉沉的睡去。

    胤禛擁著她走回房間,將蓮心輕輕的放在,深深地凝視著她,良久,他俯身輕輕的吻了吻蓮心小小粉色的凌唇,低低的歎道:「蓮兒,我的蓮兒,請你快快長大吧。」他在蓮心身邊躺下,蓮心主動地偎進他的懷中,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胤禛小心的攬著她,閉上眼睛休息。

    等蓮心醒過來,胤禛已經回去了。她喚來雪鷹,春纖,兩人幫她整理好後,三人才一起走出房間。天色微暗,春纖問她:「姑娘在哪用晚膳呢?」蓮心想了一會,回答:「擺到姐姐那裡吧,我和姐姐一起用膳。」春纖應了一聲,下去準備了。

    雪鷹陪著蓮心穿過走廊來到竹園,黛玉正在刺繡,看到妹妹進來微微一笑。「我啊就知道妹妹今晚會過來用膳,看這不等著你呢。」

    蓮心撇了一下嘴:「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妹妹十天有八天在姐姐這兒用膳,這有啥好說的。」蓮心也明白姐姐是在說胤禛一來自己就沒有空過來,不過她可不想說什麼。

    黛玉只是搖,放下手中的針犀站起來說:「餓了吧,春纖,你去幫綠茵吧。」

    黛玉優雅的用餐,蓮心靜靜的看著姐姐,黛玉笑了一下:「妹妹不吃看著我幹嘛。」蓮心搖:「姐姐連吃飯都如此優雅,我永遠也比不上姐姐。」黛玉放下碗筷,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傻丫頭,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好才這樣說,你知道嗎,對於林家來說,妹妹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存在。對我來說,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黛玉說到這裡又衝著蓮心笑的別有深意:「對某某人來說,妹妹是獨一無二的寶貝。」

    聽了黛玉的話,蓮心有些感動又有些羞澀,她撒嬌的嚶嚀到:「姐姐,你又在取笑我。」蓮心明白姐姐很疼自己,可之前她真的感到不安,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發生一樣,讓她對所有的事都產生了懷疑。也許這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史湘雲正不高興的揪著寶釵的衣袖,撇著嘴說:「之前寶姐姐說玉姐姐和蓮妹妹有都好,幾個姐妹都比不上她們。我看她們高傲的緊,彷彿自己就詩主一般。哪裡比的上寶姐姐啊。」

    寶釵笑著:「我可不敢與兩個妹妹比,她們可都比我高貴多了。」

    湘雲不滿的說:「寶姐姐就是太謙虛了,你看她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愛哥哥也真是的,整天跟著她們,妹妹長妹妹短的。」

    寶釵正色對史湘雲說:「雲妹妹這話可不能在別人面前說,老太太把兩個姑娘當成心肝寶貝來疼,寶兄弟對兩個妹妹也好得沒話說。這話讓人傳到老太太或其他人耳中對雲妹妹不好。」

    湘雲搖著寶釵的手:「好姐姐,我曉得。我才不會說給別人聽呢。」

    鶯兒掀開門簾,對寶釵說:「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來了。」寶釵趕緊讓人帶進來。她對幾位妹妹點頭致意:「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坐坐?」

    惜春說:「也沒什麼,我們只數來看看寶姐姐的,聽說寶姐姐近來身體有些不爽,不知今兒怎樣了?」

    寶釵笑著說:「也沒什麼,不過是老毛病了。」

    探春不解地問:「寶姐姐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要不讓人請太醫來看看也讓人放心些。」

    寶釵:「我這病也不知看過多少大夫了,錢也不知花了多少,可惜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後來來了一個和尚給了一帖藥才有效果。」

    幾人都好奇的問:「什麼藥那麼有效?」

    寶釵笑著說:「也不是什麼名貴的藥材,不過是巧些罷了。」

    這時寶玉掀開簾子走進來:「怎麼個巧法?」

    一看到寶玉進來,幾人趕緊給他騰出一個位子。寶玉坐到寶釵身爆聞到一股涼森森,甜絲絲的香味,他好奇的靠近寶釵:「姐姐熏得是什麼香,這麼特別?」

    寶釵笑著說:「我可不愛那熏香,好好的衣服給熏得火燎火燎的,穿著也不舒服。」

    寶玉好奇的問:「那這是什麼味道呢,我可從沒聞過。」

    寶釵說:「這下可都問到一塊兒了。這是我早上吃的藥的味道。」

    寶玉嘴饞:「什麼藥這麼香,姐姐可不可以給我一丸?」

    寶釵嗔了他一眼:「又胡鬧,這藥是可以亂吃的嗎?」她又轉頭面對幾個妹妹說:「這藥叫冷香丸,要春天開的白牡丹十二兩,夏天開的白荷花十二兩,秋天開的白芙蓉十二兩,冬天開的白梅花十二兩。再把這四樣在第二年的春分這天曬乾,又要轉過一年的雨水這天的雨水十二兩。」

    幾人聽了目瞪口呆,這麼麻煩。探春問:「寶姐姐可都收到了?」

    寶釵笑著說:「說來也巧,碰巧都碰到了,現在就埋在那梨樹下呢。我要是發病就拿出一顆來,吃下就好了。」

    湘雲笑道:「那一定是老天也喜歡寶姐姐的緣故,不捨得讓寶姐姐受苦。」

    迎春笑著說:「寶姐姐沒事就好了。寶姐姐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可惜了玉妹妹,她那毛病是從胎裡帶出來的,只能調離了。」

    惜春也笑著說:「是啊,寶姐姐不用擔心的,因為寶姐姐家那麼有錢,請人在全國各地收集就行了。」

    寶釵一聽微微愣了一下:「謝謝四妹妹的提醒了,以後要是用完了倒是可以一試。」

    寶玉笑著制止幾人:「好了,好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香味的事,你們怎麼又岔開到哪去了?」

    惜春說:「也是,說道香味,我就想到玉姐姐的梅香和蓮姐姐的蓮香。」

    寶玉也點頭同意:「玉妹妹身上的梅香優雅恬淡,蓮妹妹身上的蓮香卻是冷清誘人,讓人不忍離去。」

    湘雲一聽,語氣怪怪的回了寶玉一句:「那就是愛哥哥天天跟著玉姐姐和蓮妹妹的原因了。只怪我們這些人身上沒有什麼梅香,蓮香的,有的只是一些俗氣味罷了,難怪不待人召見。」說的寶玉面紅耳赤的:「雲妹妹誤會了,我怎麼會不待見你?我見你沒來就央求老太太派人去接妹妹過來,現在不過聊到玉妹妹,蓮妹妹,你就說出這樣的混戰話來氣我?」

    看到寶玉生氣了,湘雲也認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又不知如何讓寶玉消氣,也紅了眼眶。寶釵看到這種情況,趕緊勸道:「你們兄妹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寶兄弟你是哥哥讓讓雲妹妹又有什麼關係?雲妹妹以後也不能如此了,玉妹妹,蓮妹妹身上的香氣是從胎裡帶來的,又不是他們自個兒熏上去。」

    寶玉聽了,看著湘雲紅著眼眶也冷靜下來:「雲妹妹你別生氣了,我不過是氣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我怕你自己一人在家會悶酒常常讓老太太派人請你過來,你怎能說我不待見妹妹呢?」

    湘雲也有些難為情:「愛哥哥對不起嘛,我又不適意的,只是因為自己沒有玉姐姐,蓮妹妹那樣天生的花香,又聽你對她們的讚歎,人家一時接受不了嘛。」

    惜春笑著說:「雲姐姐也不必如此,玉姐姐和蓮姐姐又不是人人可比的。再說了蓮姐姐也說過了,對於喜歡你的人來說,你永遠是最好的。雲姐姐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認為姐姐是最好的人的。」

    湘雲聽了羞紅了雙頰,追著惜春:「好啊,四妹妹竟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幾人頓時鬧成一團,剛剛不愉快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沖的乾乾淨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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